前言:
打越之所以能寫出無限輪迴這個系列,其實是因爲他自己這二十年來都在進行這時空輪迴,別人寫劇本做遊戲是在寫情書,打越不一樣,多線敘事,障眼詭計,都只不過是打越向世界發出的求救信號而已。至於打越劇本敘事水平的下滑,其原因也只不過是在輪迴了無數次後產生了大量的變動與干擾,蝴蝶效應的累加走向了維繫涅斯口中最令人感到絕望的Bad End。不過樂觀的想,在我們未曾知道的世界線中,打越創造出了超越Remember11的最好的百日戰紀。
一:場域
在開始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中國電信第一季度財報的公佈並未如我期望中那樣使股價走勢上漲,這意味着我需要在被套牢的時間線上繼續存在着。股市作爲一個具有自發性與生成性的混沌集合,似乎跟反對柏拉圖的那些註腳有或多或少的相似之處,這也使得我期盼着收回成本那天的到來。
任何一個封閉場域都會追求其自身的穩定性,從內生的視角去觀測,Sirei是東京住宅區在意識上的延伸,絕對防衛學園則是東京住宅區在存在上的延伸。管理者並非被人爲創造出來的事物,而是東京住宅區出於自身對穩定性的追求,選擇把Sirei作爲管理者的表現形式。
近代社會的發展就是對柏拉圖的反抗,在表現形式上被看作對柏拉圖進行了反抗,在震盪的發展過後重新趨於穩定,一切會向柏拉圖迴歸。但在發展的過程中,柏拉圖只能作爲必然失敗者出現。這也是Sirei和他計劃失敗的原因,在被非理性摧毀的結構主義中成長起來的新形式這一過程就是成長。拓海可以壓制生物最基本的繁衍本能去破壞導彈發射,這也是天氣之子中帆高所面臨的問題,救陽菜還是救世界?
如果把當代社會思潮從一八四零年法國大革命當作起點的話,特別防衛隊戰勝全體人類的意識只不過是啓蒙主義戰勝形式主義的再一次演繹,這種演繹不論是在現實社會中還是文藝作品中都發生過許多次,那麼要問的是,封閉場域作爲結構主義本身與由結構主義衍生出的封閉場域區別何在。
百日戰紀對於封閉場域的塑造是相當不細心的,這也許是對小高作出的妥協,打越鋼太郎出於有意或無意把重心放在了作爲結構的時間線上,作爲封閉場域的供人物演出的舞臺裝置與作爲結構的敘事手法的割裂導致絕對防衛學園只能作爲由結構主義衍生出的封閉場域而存在。這是與海底公園或山間小屋的根本性區別。
打越是否嘗試過挽救這一封閉領域呢,其實是有的。由於封閉場域處在了不可撼動的地位上,打越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了薰衣草,爲什麼比留子需要被抽象化爲作爲符號的薰衣草,並在無數個Bad End裏反覆強調,但善人死亡裏的法伊不需要?
符號是作爲結構的基點而存在的,認爲薰衣草=感性=美學是浪漫主義看法,而不是打越的,比留子僅作爲拓海在SF線的舞臺裝置而誕生,而從打越交出的答卷來看,只有一個基點的舞臺走向崩塌,也是一種必然。
回到救她還是救世界的問題上,這個選擇題在不經意間消解了存在於社會的我的自我存在,正因爲帆高自認爲並非是契合社會價值判斷體系中值得給予拯救世界回報的人,當然也許是新海誠自認爲,所以帆高在無意識中選擇放大陽菜的主體性,在這個過程中屬於社會的自我便也進行了解構再建構。
二:結構
平行跳躍並不改變什麼,形式且處在文本地位而非物理的平行跳躍只證明SF線內拓海行爲的無意義,更象徵着結構的無意義。事實證明打越並不擅長處理比留子與時間線結構的關係,很難說比留子體現出冷酷但不果決的矛盾與軟弱是爲了掩蓋結構本身的無意義,還是與之相反的,但不言自明的是兩者共同的失敗。
打越作品結構的簡化是跨越式的,從立體的、由一張張網堆疊而成的繭式立體結構到單線敘事,中間只隔了一部Ai2,如果想把被葷段子侵蝕的大腦究竟會降智到何種地步作爲課題的話,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這裏。但哪怕在Ai2裏,雙線亂序敘事的樹狀結構起碼爲打越保留了一絲底線,不論思考程度多深,起碼那是個思考過的劇本。
什麼是結構的無意義?作爲被形式化的符號而存在的結構本身就已經相當形式化了,但如果連這層形式也要消解的話,那便是結構的無意義。因爲能夠解釋結構的,只有結構本身,這也是結構的魅力所在。站在劇本整體的視角,而非一種更超然的角度來觀察形式結構,結構是人類製造的,但最終其製造方法不甚了了,或許更像製造“人類”的某種東西。結構是作爲一種自然工具而非人爲工具存在的。
如果說把整個哲學史就是這些形式的歷史,那麼通過把諸形式還原爲這些形式所反映的不變的傾向,諸形式的變形就會化爲一種無意義的遊戲。最終而言,哲學沒有歷史。哲學,是一種除了毫無意義的反覆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奇妙的理論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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