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手機摔壞了屏幕,所以換舊手機用了兩天,手機卡頓得我都不想用了,因此這兩天手機的使用時長是我有意識控制以來這兩個星期裏最低的。
也正是這段時間我意識到我現在的注意力大不如前了,人也懶了很多。我現在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每次看完一本書就要馬上抽時間去寫上一篇讀書報告。
直到我出現對信息洪流的厭倦開始增多,直到我意識到我多數時候都是無意識的做着流水線一樣的習慣性動作。
“手機倦怠”
我還不自覺的掏出手機,解鎖手機,然後隨機打開一個常用的應用,視頻平臺或者遊戲論壇,甚至購物軟件。有些時候,不知道幹什麼也會掏出手機,解鎖手機滑動一下屏幕,然後又放回去。
一時間,我也分不清我是真的需要如此頻繁的使用手機,還是我的思緒在長年累月的手機使用上產生了習慣性的依賴?我相信我是後者的概論更大些。
這種依賴在心理上表現爲我不想空耗我的每一分鐘,所以在之前上班的時候,即使我不能像現在這般肆無忌憚的刷視頻,我依舊會有很長的手機使用時間。我會在工作不緊急的時候聽上一整天播客,卻很少會聽一整天音樂,一是因爲覺得音樂是“無效率”的,即不會給我任何有用的信息;另一方面,播客會有一種交互感,好像坐在交談者的對話局裏,好似多了一分陪伴。
效率不是一切
我已經記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起,有了如此強烈的效率意識。可能是在小學學習“同步安排時間表”時,領略過效率高的樣子開始,我對效率產生了誤讀。導致我在後來的這麼多年裏都認爲“有效率 = 可以同時做很多事情”。但事實上,人的大腦對於信息的處理是極其有限的,相當的情況下都是習慣於只處理一件事情。
加之在我多年的受教育經歷裏,都是傳播着“活到老,學到老”這樣一種價值觀念,當然這種持續性學習和發展的理念沒有什麼問題。似乎只有不斷地攝入信息,不斷的學習纔是“正確的”,這也讓我再某種程度上害怕落伍,害怕“沒跟上時代”。
當下的互聯網語境和時興的事物都是迭代極快的,我們很難做到絕對能夠一字不落的跟上步伐。可我們真的需要都記得嗎,那你還記得十年前最熱門的話題和梗嗎?
約翰.伊斯特伍德在解構現代人羣的信息焦慮時,說到如今人處於一種難以忍受的隱約且漫長的無聊,好似感染了一種“無聊傳染病”。由於精神刺激太多,意義卻很少,因而留下的最終還是無聊。處理攝入的信息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同時我們的信息累積是如此之快,而意義的創造卻是無比緩慢的。因而在過量的信息灌入大腦之後,好像得了“慢性信息消化不良”,只會留下一陣空虛和落寞。然後照舊拿起手機去安撫這種懊悔情緒。
《我們爲什麼無聊》書摘
此外,現如今的社會生產與生活逐漸被模糊了邊界,人的勞動也被模糊成了不同資源,勞動力資源和注意力資源。上班時,是提供勞動力價值,下班後的時間裏,提供的是注意力價值。
當代人的娛樂方式不同於過去互聯網與移動設備沒興起之前的情況,過往的勞動生產是與生活直接分割開的,下班之後的生活方式就是直接離開再生產的,而當下的人們即使下班了也會再次各種流媒體、視頻平臺當做再生產的勞動力,被量化成了注意力資源,甚至重塑了一種不自覺的消費習慣和滋生了一種潛在的消費衝動。
在我近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測試裏,我留意到我的這種無意識刷手機的衝動正在處於一種“燃盡”狀態,我已經開始對刷手機這件事本身開始有了倦怠。
而我逐漸開始用其他的“動作”去替代刷手機的這種下意識狀態。用學習一些技能的動機去視頻平臺有意識的看視頻,而非漫無目的的刷視頻。用寫雜感和思考短文的方式去替代過度刷論壇帖子。似乎在這些慢動作之後,我也沒有脫離“時代發展”的腳步,而信息焦慮和無聊也被逐漸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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