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三日

--->到徐州的第一天,所以早有準備,有所預料,但在淅淅瀝瀝的雨中趕路仍讓我顯得些許狼狽。國慶期間瘋長的賓館價格讓我思索再三,不得已住進了一家寫字樓內的小旅館。雖打着電競酒店的名號,但入住後連電腦的影子都見不着。甚至連電視都只有一個臺,雖說空間非常大,幾乎是以前入住酒店的兩倍。但對於孤身一人的我來說,反而更襯出我的孤寂了。

放完行李,我便出發第一站:徐州博物館。在不同環境下的趕路真是天差地別,細雨下的一味行走像是流水線般變得無比機械。地鐵上人與人之間散發的熱量遊蕩在衣領額頭,一不注意鑽進衣間空隙中藏住便不願出來,只有從綿密的汗珠中尚能瞥見它留下作品的證明。出地鐵站後總算能呼吸到帶着微風的新鮮空氣,此時即便夾雜着雨滴也無妨了。走到博物館還有近十分鐘路程,衣服間的熱氣已被潮溼的微風取代,行人走過的路面上被鞋跟帶起了一道道小浪,剛剛躍起就被雨滴砸回地面。排隊入館中,大家的傘不斷開合,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如此有耐心一點手機不看從頭站到尾,進到館內還有一種小小的自豪感。當然這並非毫無意義,我被獎勵了一雙溼透的鞋。還是這次帶的唯一一雙。

館內與館外截然不同。與外面冷雨噤聲相對應的是館內人聲鼎沸。最安靜的反倒是胸前掛着“禁止大聲喧譁”的工作人員,漫無目的的默默走着,像是進入了另一層空間,只在我們這個位面留下投影。越空曠的博物館越能讓人細細品味、瞭解文物背後的精神內核。在拋開大部分千篇一律的修復器物外,那些真正的瑰寶總能在昏暗的環境中抓住你的眼睛,並在你被吸引過去的路上刷新幾個路人在中間,在人流的裹挾中只來得及匆匆瞥上一眼就消失在視野裏,或許只能從拍下的幾張照片裏探尋出那絲吸引你的靈韻。

美食是最容易感受當地煙火氣息的事物。早在有前往徐州的打算時,我便從朋友口中得知蒜爆魚與徐州燒烤的美味。幾乎一天沒喫的我無力在折騰去其他地方覓食,索性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好在味道不錯。以往兩人出遊時好像總在不同的地點奔波,但當我喫完一人走在路上時,卻好像突然迷失了方向,曾經驅動我前進的動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虛與迷茫。

午夜的窗外仍然映射着小攤們的朦朧燈光,我知道即使我入睡了,徐州也仍然未眠。

第二天一早(十點),我就動身前往寶蓮寺。由於是打車去且臨近高峯期,路上特別堵,沒辦法我讓司機在前一個路口把我丟下來走過去。相比於很多寺廟,寶蓮寺顯得尤爲空曠,減少了緊張感的同時,增添了一些親近。空氣中的煙只在香爐周圍環繞,大部分區域的空氣還是不嗆人的,對於我這種乾眼人非常友好。小的時候,看到寺廟心裏想着的都是封建迷信,可現在的我也會爲了父母健康家庭和睦去繫上紅繩的福牌。臨近正午,終於排上了素面館,香氣撲鼻但跟寒山寺比還是稍有遜色。

地鐵站的站臺外,等待上車的人化身一個個獵手,緊盯着任何空出來位置。車門開啓的瞬間,便是速度、靈活度與臨場反應能力的激情較量。成功坐到位置上的人長舒一口氣,順順氣後再抬頭巡視一番,更加滿意於自己的表現,不禁心情都舒暢起來。

最後悔的一件事其實是坐了雲龍山索道。下了地鐵後,雙腳發痛的我看網上推薦選擇坐索道上山,沒想到買票後光是排隊就站了足足一小時有餘,反而更疼了,打了把金剷剷更是被四星金克絲餵了一大坨。原本我以爲,坐過這麼多次索道後應該不會害怕,實際上當半空中廂體搖晃時我還是忍不住雙腿發軟。看來任何高度都會是恐高人的噩夢到了山頂的觀景臺,微風拂過,舉目眺遠,可以瞭望到雲龍湖的全貌。遊船如同無人打理的池塘上的浮萍,密密麻麻四處漂盪。如有機會下次前來,或許遊船會成爲我的新選擇,想必微風中划船的悠閒愜意更符合獨自出遊的脈絡。

下山後實在走不動的我選擇打車回賓館。一路上我與司機大哥聊天,意外得知他去過我的家鄉,於是熟絡起來。當地人推薦的美食總是有代表性,言語間的熱情將一道道美食串成了煙火味的歷史。大哥熱情的向我介紹了徐州燒烤的新派與老派的差別,並指責現在徐州燒烤花裏胡哨已經失去了它的純粹。除此之外,他還向我推薦了徐州的米線、把子肉、香肉與油燙鴨。大哥特地提醒我後兩樣要到菜市場裏面買,原本大哥還想順路讓我買一家他常喫的香肉小攤,可惜那家小攤國慶休息了沒買成。

旅遊對我來說更像是在不同的城市體會它的心跳,每個城市都有它獨特的呼吸聲。玩《極樂迪斯科》時,每次觸發“天人感應”都令我驚喜,我彷彿真的變成了警探,在肖瑞瓦豎起脖頸汗毛,傾聽城市之音。空氣中剛割的草與油煙混合,微風夾雜着細雨,車水馬龍的白噪音,一座城市裏的種種元素交織在一起裹挾着令我興奮顫慄,在我心裏勾勒出城市之靈。徐州的脈動給我的感覺是熱情的,是一種雨後天晴的清新,是市井小巷裏的親切與生活節奏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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