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说】从《更衣人偶》开始,浅谈恋爱作品拉扯与通病

先叠甲,本文是纯粹的个人性质评价,不包含一点专业性质,如果有观点不同或者错误的地方欢迎各位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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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经典的开场白(经典的不看也行)

各位hxd大家好啊,欢迎观看最新一期的【无名说】栏目,这里是看到国服红烧天堂开服,决定麻子再爱我一次的无名啊。

味大,无需多言

不过就在前几天,我们栏目的老朋友《更衣人偶坠入爱河》再次更新,迎来了第106话(是的没错,他作为一个半月漫自二月以来只更新了6话),在这一章节中,接续着100话过后男主开始显现的自卑心理以及海梦对于五条与自己的梦想的理解,在这一话的最后一幕中呈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剧情冲突,也就是如下场景。

讲真的,本来我看前面的章节就已经有些不满了,作者对于主线把握的不明确以及情绪推进的糟糕表现已经让整部作品的观感堪称灾难,而最后这一个冲突的引入,就是直接引爆了我挤压已久的情绪,直接进入红温状态,气得我半夜打开手机发了个帖子。

必须要承认的是,在发这个帖子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气糊涂了,有很多表述不严谨的地方,不过冷静过后在和一些hxd讨论的时候,还是看到一些hxd不太理解我对于这些作品的一些观点。我能够理解各位对于作品的评价有自己的看法,而我自己也提到过我本人在审视脚本时会更多地从整体的协调与节奏上去考量,不过碍于之前专栏的篇幅等很多因素没能展开细说。

而在这几天高强度的冲浪中,确实也看到部分博主在总结这段剧情时说的不太准确,很多hxd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看到一些文章将这段剧情称为NTR(对不起真没绷住),所以今天我也将结合《更衣人偶》的剧情,来着重讲一讲为什么我觉得《更衣人偶》最新章节的处理是失败的,以及我们所说的拉扯等恋爱漫画中常见的手法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那么废话少说,让我们进入今天的正题。

二、逻辑合理与整体性

原谅我使用这么一个不说人话的小标题,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总结这一个段落了。

还有就是由于之前已经对《更衣人偶》比较主要的一些问题进行过分析,所以今天就不会多加赘述,有兴趣的可以点击链接跳转到对应专栏:

【无名说】高开低走?稳定发挥?浅谈《更衣人偶坠入爱河》 

既然我们要聊一聊为什么我觉得《更衣人偶》最新一话的处理是灾难性的,那么首先还是让我们从逻辑合理与整体协调上开始说起。

听起来有些奇怪是吧(我自己也觉得挺奇怪),还是让我们结合实例来分析。这里我们先不聊《更衣人偶》本身,先说一下上个季度另一部我本来想讲的作品——《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

最后看完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只剩下释怀的笑

这部曾经被大伙寄予众望的作品就在这个问题上尤为明显,我从作品前中期开始就一直在强调59在创作本作脚本时就经常处于一个非常经典的小逻辑合理但整体上不协调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我们只看水母的某一个单元回的剧情,他的一些角色逻辑和剧情编排思路其实还真的能说是合理的,但问题就是一旦我们将这些剧情放在水母整个大的脚本框架之下,你就会发现这些单元回中充斥着各种违和异样的情节。

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在水母的第九集中,我们的女主角真昼在接到花音母亲的邀约之后陷入了摇摆,最终决定暂时离开JELEE,加入到Sunflower Dolls的演唱会企划中。我知道各位看过原片的观众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绝对是满屏的问号,但我必须要说的一点是,如果我们不去考虑一个整体性的问题,单看这一单元的逻辑,他确实是合理的

一个少女拥有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机会,这个机遇能让他登上更大的舞台,所以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选择友情还是事业,这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矛盾冲突。但问题就在于我们作为一个观众,一个旁观者,我们见证了这个故事完整的发展,我们并没有看到编剧对于真昼所谓的“事业”的追求的塑造,没有看到她身上所谓的对于“舞台”的执念,她是因为被花音吸引才再次拿起了画笔,也是为了花音才重新拾起了绘画的勇气,那么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选择离开,在这样的抉择上犹豫。而且要知道作为一个观众而言,花音与她母亲关系不好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当年花音被踢出团体背后也有很多黑幕,这些事件加在一起就已经让这段情节在整体上是不成立的

虽然后续编剧想用所谓的“我现在离开是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但我还是那句话,这种呼告式的对白大部分时候就是很苍白无力的,观众要看的从来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做什么

那我们回到《更衣人偶》,你说这一话的剧情合理吗?他确实是合理的,就像一些hxd说的,这一话说简单点就是海梦意识到五条真正与最初的梦想其实一直都是成为一个雏人偶头师,而她一直要求五条帮她制作cos服装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五条追逐自己的梦想,所以她才会觉得自责,选择向五条提出“不要再帮我做衣服了”。

可就和我前面所说,这种小逻辑上的合理并不能说明这个情节本身在故事的整体上是合适的,我们在讨论一段剧情的时候还是要将其放置在故事的整体中来看待,去讨论他的一个故事的编排。

那么其实不管是水母也好更衣人偶也好,他们可能在节奏上或者逻辑上出现了问题,但说到底,我们都可以来到一个共同的原点,那就是老生常谈的情绪控制

我们在之前那一期专栏里面讲过,我们一段故事情节本身具带着推动对应情绪的作用。

那么在今天,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地说,对于大部分的作品而言,我们讲故事的最终目标都是去操作情绪。我们做剧情的编排,做伏笔的铺设与揭示,很多时候就是为了让这些情节在最后的时候能够尽可能地去引爆读者的情绪,去做好我们所说的一个合理的情绪调度。

我们之前说更衣人偶情绪调度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作者始终没有给读者一个合适的情绪出口,导致故事整体的观感无比的拧巴,怪异。

那么什么是情绪出口?说简单点就是人最本质欲望的呈现。我们渴望强大,所以当我们看到主角逐步变强克服强敌我们会感到快感;我们渴望权利,所以当主角越爬越高达到顶峰时我们才会感到骄傲;我们渴望爱情,所以当主人公们彼此互动,宣告爱意时,我们才会为此动心,感叹爱情的美丽。

我们经常调侃说爽文很无脑,很劣质,但很遗憾的是,爽文就是能够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去点燃我们的这些欲望,来做到很多作者想做却做不到的情绪宣泄。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天天都说无脑爽文不好但看上去又很上头的原因。

其实我还挺喜欢影实的,但一时半会找不到啥合适的就放上来了

那么基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推演出另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一些作品中,我们利用“吃瘪”“拉扯”等偏压制的手法去积攒读者情绪,其实本身就是一种反本性,压抑的处理方案。

这里并不是说这种手法不正确,事实上这种手法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抬升情绪,用得好效果是非常优秀的

而我们都知道,人的情绪是不能够无限制地积压的,如果我们不能够正确地去调控情绪,只是一昧地压制,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只会有崩溃一条。

事实上对于很多作者而言,大家其实都知道该怎么去调度情绪,知道大概要用什么样的手法去处理。比起该使用什么样的手法,更大的问题在于我们究竟该如何去确认读者的容忍阈值。

作者的上帝视角给予了作者对于所有信息的了解,但也正因如此,作者更难以去知晓一段情节对于读者而言所产生的效果,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自嗨的成因。而在作者对于读者忍耐度的把握失控之后,作者再继续使用这种强加冲突的手法去推动剧情,就不可避免地让读者积压的情绪转移到其他方面,比如作者本人,或者是作品以前所展现出的问题。

而这,也正是这次《更衣人偶》最新一话放出后引发炎上的原因。

我们都知道海梦和五条之间一定会有一次较为集中的碰撞来在梦想与未来,友人与爱情之间做出抉择,做出改变,这当然没问题,唯一的问题在于这段剧情不该在眼下这个极度压抑的时间节点用这样一种不说人话的“拉扯”的方式出现。

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换种写法,比如让五条先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主动与海梦进行一次谈话,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这样的情节会不会让眼下的矛盾有所缓解?

事实上我们有时候并不需要多么激烈的冲突与矛盾,也并不需要多么惊天动地的激烈展开,我们有时候需要的只是简单的,轻松的故事,需要暂时歇一会看个漫画放松一下。

大家的生活已经很累了,没有必要什么都搞得苦大仇深的。现在有太多的作品都陷入到了为了爆点而制造冲突的死循环,倒有那么一丝舍本逐末的味道。

既然都说到这了,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不管是日漫作者还是国内作者都特别喜欢的一个剧情套路了,那就是拉扯

那么在这里,我要先提出一个暴论,那就是对于绝大部分的作品而言,所谓拉扯,都是™无病呻吟

不可否认的是主人公之间情绪的拉锯与转变从古至今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剧情着力点,这也正是构成我们所说的“拉扯”的关键。但事实上,在大部分作品中,他们所谓的拉扯其实根本就和主人公的转变无关,其本质就是作者利用作者的强制力让笔下的角色成为谜语人,故意延缓剧情的推进,这样的情节对于故事本身可以说基本没有意义,其本身作为冲突存在的价值也不够充分。

问题来了,如果我们一定要去写这样的一个拉扯的情节,我们又应该如何去处理?

这说来并不复杂,说到底还是共情二字。

举个例子,《铃芽》之所以会有较大的一个评价分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观众对于“灾难”这一概念的理解共情是不同的,能否直观地去理解人们在灾难过后的情感将会直观地反应到观众对于作品核心情感的理解,进而影响到观众对于整部作品的评价。虽然这一定程度上这也与《铃芽》本身脚本问题有关,但我们也能从中看到共情这一要素在脚本创作中的重要地位。

你需要让观众能够理解你笔下角色的情感,理解故事中所发生的一切,观众才能够去认同角色本身的那种怯懦,那种想要触碰却又畏惧的感情。

在这里我要提到一部我又爱又恨的作品,那就是江南的《龙族》。

绘梨衣啊,我的绘梨衣啊(大哭)

我们该夸夸该骂骂,虽然龙族后面就是一坨,我也一直都说龙族第三部就是一场盛大的机械降神,但不可否认人家就是最成功的机械降神案例,绘梨衣就是给很多读者留下了抓痕。但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些,我们还是回到这个故事中关于路明非和绘梨衣之间的感情这件事。

各位要是感兴趣说不定也能写一期(迫真)

各位如果看过龙三,我相信就一定会对结尾处绘梨衣的离去而触动,也会为男主的懦弱而愤恨。他知道自己在绘梨衣的心中有着独特的地位,但却因为很多原因不愿去直面这份感情,甚至去选择逃避。从某种角度上看这和我们现在说的拉扯有着一定的共同点,但在龙三中,这样的剧情给观众留下的感受更多的是遗憾与不甘,而并非是所谓的愤怒与不解。

正是因为路明非身上那种独属于少年的迷茫与懦弱确实是踩在了一代人一代读者的内心上的。我们都知道他懦弱,但我们也能理解他的懦弱,因为少年的我们也曾犹豫也曾畏惧。我们能够理解主角最后的犹豫,却仍然期盼着能有转折发生;我们爱上那个单纯的女孩,所以不希望她会离去。

这种矛盾构成了主人公之间拉扯的根源,也为观众理解这之间的纠葛打下了基础。而只有观众能够理解主人公的选择,这样的拉扯才不会显得突兀,不会觉得这是作者在强制性地打断剧情发展。

而为了做到这一点,《龙族》用了整整三本书的篇幅去勾勒那个衰小孩的形象,去唤醒读者心中那个不完美的少年的形象。

我们再看回《更衣人偶》,就像我曾经提到的一样,作者本就不强的脚本功底和缓慢的剧情推进节奏本就让剧情后期的角色塑造不尽人意,观众对于女主的认知更多的还是停留在那个敢做敢冲,有话直说的辣妹上。作者并没有花费足够的笔墨来去塑造女主的转变,只是用一种近乎“我觉得这样应该能行”的态度去处理。

诚然,读者在阅读作品时的接受能力确实是有一个很大的弹性,很多情节逻辑观众是可以依靠自身的经验与理解去补足。唯一的问题在于在这样一种关乎角色本质,重大的人物转变他不能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在更衣人偶的后续剧情中海梦的很多转变仅仅是用几个镜头就略过,作者觉得少女在面对感情时有所犹豫是显然的事情,但脚本创作又哪里允许这样的理所当然?

观众心里的海梦不会做出这样别扭,甚至会引起他人困扰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感情。而由此产生的存在于观众与作者之间心理的误差,也直接让观众对于这一章的评价来到一个“烂活”的程度上,因为观众不认可你所塑造的角色,不认可你所编写的情节,自然也不会听从你所表达的情感。

我甚至可以这么说,拉扯也好,分歧也好,背叛也好,这些情节存在本身并不是问题。他们是很经典的剧情,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烂”,相反,这些套路是无数前辈总结下来的最好的方案,他们本身的价值是不容否认的。真正构成“烂活”的,是作者对自身作品不负责任的态度与不足的能力,是因为那些剧情本身就有其问题,而不是因为使用了这些套路才导致失败。

再说难听点,经典,普遍的套路,他不等同于他合适啊。那龙傲天满天飞看多了也确实没啥,但这并不妨碍我边看边骂啊。

好了,那关于这部分的内容就先说这么多,也顺便给以后的自己留点退路,不然就没什么可以写的了

那我们稍作休息,开启下一个章节。

三·铺垫

这一章的标题非常简单啊,那内容也和标题一样的简单,我们就来稍微讲一讲铺垫的问题。

之所以我要讲这个事主要是看到在之前的一些争论中看到了一个比较主流的观点,那就是《更衣人偶》最新一章的剧情其实在这之前就早有铺垫,并不能说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发展,甚至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内的。

也正因如此,有hxd认为这段剧情的出现是合理的,不应该遭到如此多的攻击。

我不否认这种观点,因为它确实有其合理性。但从我个人的视角来看,我认为一段情节是否有铺垫并不能够直接地说明一段情节是否合适,我们还是要将其放在一个整体内去观看。

在这里我举几个比较暴力的例子,像是我最爱的《成神之日》,你说麻子完全没写男主对雏产生恋爱情绪的铺垫吗?再或者说我之前聊过的《来自星尘》,难道编剧真就连一丝一毫的伏笔都没有留下吗?再过分点看看传奇之作《夺魂之恋》,人家的逻辑架构在某些方面来看也是闭合的,那为什么我们还是会在避雷作里面给他一个很高的位置?

说白了,铺垫本身也分好的铺垫与不好的铺垫,这些绝对不是能够用简单的有或无来分辨。

脚本创作不是拼图,不是说我有起承转合就是正确,它更类似于填空,在无数的空白中找出合适的方案,这个回答允许缺失,允许乱序,他比想象中的自由,却仍有许多限制。

《更衣人偶》的问题虽然远没有上面几位前辈那么恶劣,但在某种方面上他们是共通的,那就是他们的铺垫都有其问题存在。

在这里,让我们再次把伟大的59先辈创作的永垂不朽的神作《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请出来,继续来聊聊这个问题。

甲 级 战 犯

还是之前那个例子,真昼在收到花音母亲的邀约之后选择离开了jelee,暂时性地加入Sunflower Dolls的企划之中。我前面提到过这一段剧情之所以为何是有一个整体性的问题在,那我们更进一步地说,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问题,之所以这段剧情的逻辑本身不流畅,很大程度上就是铺垫上出了问题。

这段剧情并非不能存在,而是说他需要更多的引入和前期铺垫来让这个情节的出现合理化。哪怕在第十集里真昼似乎有说想借这个工作机会实现与同伴约定的动机存在,但正如我之前提到的,这样简单的宣告在情绪推动和剧情建立上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很小的,这种处理就是很粗糙的。

那我们在看这段剧情的时候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种错位。但既然59能写出这段剧情,就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段剧情对他而言是成立的。因为在编剧的上帝视角中,他能够知道真昼在面对这个抉择时思考了什么,她又在和花音等人的共事中有了怎样的改变。只不过他没有将这些写出来,只是单纯地认为观众能够自发地理解这些情绪。

因为这种方式所导致的逻辑缺陷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可以强行“洗”的,正是因为作者将这些重要的角色思考放在了脑内,却并未用直观的方式表达给观众,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的情况。

这些脑补本身就是作者想表达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叙事的缺失产生了遗漏,进而直接地导致了逻辑上的混乱。

这不仅仅是水母的问题,更是绝大部分作品的通病。

在这一点上麻子就很厉害,他非常善于利用这种信息不对称制造反差,从而达到最后的情绪爆发

不过更衣人偶在这一方面上问题倒不算特别明显,他更大的问题其实在另一个角度,即作者强制力的过度介入

我们说过更衣人偶在后期逐渐将故事的重心向外扩散,更多地去描写主人公周边人的状态与想法,故事的叙述角度也从男女主的互动更多转向了主人公个人的心境与成长。

福田老师试图以此来挖掘作品的深度,让这个故事不仅仅止步于简单的恋爱喜剧。

这个想法本身是好的,但却在实施上出了问题。

我们还是回到这一章的标题,看看作者为了这一话的矛盾都做了什么铺设。

那么最直观的一个引爆点就是男主曾经青梅的再次出现。这个原点的存在直接带来了两个进展,一个是男主意识到自己想继续下去的决心,另一个就是海梦意识到自己一直要求五条帮她做衣服一定程度上实在阻碍男主实现自己的梦想。

是不是看上去很完美,一个情节带来了两个重大的剧情突破,可问题在于,这个情节本身的出现是建立在牺牲本身剧情节奏的基础上实现的。

我们经常说不管是节奏也好情绪调度也罢,正常情况下都应该是处在一个逐步上升的趋势,而这种情绪本身会在最高点引爆,得到宣泄从而完成一个章节的情绪调度。

但更衣人偶已经长时间地保持在一个情绪高点,(详情见上一篇漫评,不多赘述了),过长的等待已经开始让读者的情绪有下降的趋势。而在这种情况下,作者仍然没有选择及时地去疏散这种情绪,而是选择通过引入新的人物情节,来补足故事,引入新的情绪线路。

更可怕的是,原本正在进行的情绪线路所代表的是“告白”“理解”这类正向的情感,而新出现的这条情绪线路是代表着“怀疑”“犹豫”这些偏负面的态度,这两条情绪线路同时出现,却没有做好中间必要的关联,也就导致当这两股情绪相交的时候,实际观感是非常怪异的。

这种违和感的根源是读者在阅读一段故事时本身就是会有一个先天的心理预期,而当这种预期被突然的转变所动摇,观众就会本能地产生一种不适应感,进而觉得情节的发展不合常理。

情绪线路的交错应该是渐进的,有自然的过渡,让观众可以逐步适应情感的变化。而《更衣人偶》在处理这两条情绪线路时,显然没有做好足够的缓冲,而这种预期与实际的落差,也就导致了这段铺垫存在本身的不协调与违和。

说白了,就是出现的时机太差了。

事实上我一直觉得这段情节来得太晚了,甚至一度怀疑作者是不是忘了还有这茬

其实如果要处理这种情节最简单的一种方案就是先行结束前一个章节,让原有的情绪线停止,再接着引入所需要的冲突。落实到更衣人偶中就是两边可以先都认清自己的心意,进入彼此摩擦的阶段,再让这些矛盾集中地展现,或利用更为平和的方式去解决这些矛盾,进入下一章节的叙事。

我们其实有很多方案去处理这段情节,我也相信这对于一个成熟的作者而言并非是什么难事,只要愿意花点时间去思考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之所以会说《更衣人偶》最新一话的处理“恶心”“俗”,除了当时气昏了的因素存在,就是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作者为了处理这段故事所展现出的努力。

她不管是对于矛盾的塑造还是对于许多情节的描写都过于流于表面,他写出了男主意识到自己的独占欲,却并没有趁热打铁去描绘他的挣扎;她写了女主意识到男主梦想与现实的矛盾,却只是将其简单的处理成拒绝沟通。

这些剧情的呈现都太过漂浮,就好像是作者刻意为之的一样。

如果要换一种说法来形容,那就是对于现在的《更衣人偶》而言,推动剧情的并非是人物的情绪或者是情节本身,而是作者的强制力。

作者强制力的过度介入会极大程度地破坏故事原有的叙事节奏,再过分点,甚至可能像是她的老前辈《租借女友》一样,一直故意吊着读者一口气,就是不让故事能够按照正常的路线发展下去。

这种铺垫上,叙事上的问题一直缠绕在《更衣人偶》后期的章节中,包括刚刚结束的天命篇以及再往前一点的几个篇章,它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在此刻落下。

四·尾声

说了这么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这一次漫评拖了比较久,等发出来的时候应该一周后就能看到新一话了,在这里我也简单猜测一下,大概率就是两边把话说开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感情方面估计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奶错了当我没说

你要问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失望吗?愤怒吗?释然吗?

我还真不好说。

我曾经真的很喜欢这部作品,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接连两次写了快两万字来扯这本漫画的脚本。

就像我上面所说,我之所以感到愤恨并不是因为她做的不好,如果他本身能力就这样我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期望,有什么想法。

我生气的点在于,《更衣人偶》眼下所存在的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作者愿意去想去思考就能够解决。说到底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能力问题,这就是一个愿不愿意做的事。

别跟我说这是什么鬼出版社的要求,我只知道你现在写的故事不好看

我自认为我对于更衣人偶的感情不比很多粉丝弱,我也相信每一个从头追到尾的观众对这部作品都是有感情的,有回忆的。也正因如此,我不希望这部作品的缺陷应该被忽视,因为优点也好缺点也罢都是这部作品的一部分,我们应该用平等的眼光去审视他。

这次漫评讲的内容不多,也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内容,我自己也觉得还有很多没有讲到的地方,不过碍于篇幅也只能留到以后再说。

最后还是很感谢各位看到这里的hxd,感谢各位忍受我的胡言乱语,感谢各位能抽出空来读一下这篇文章,祝各位生活愉快,820一起玩黑猴

那今天的漫评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

熬夜写文不易,如果喜欢就给可怜的作者一个免费的点赞收藏充电三连吧,这真的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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