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地平線的系列新作西之絕境登陸PC了,爲了能快速跟上新作劇情,我也補了一下前作的劇情,喚醒沉睡的記憶,因而也再次驚歎於地平線設定的世界觀。零之曙光獲得過金搖桿最佳劇情獎,其世界觀稱得上是宏大、獨特,極其嚴謹的同時又充滿想法,對於冷兵器對抗機械軍團這一備受詬病的題材能夠解釋的非常合理,令人信服,各種伏筆和設定和回收都恰到好處,也不存在硬加設定和機械降神的莫名情節,堪稱是末世重啓故事的頂尖模版。遊戲本身從遊戲性上來講只能算得上是質量中游的開放世界掃問號遊戲,並非值得玩的作品,但是沒了解過遊戲的背景故事真的很遺憾。我參考自己多年前遊玩時的遠古記憶,結合多位up的視頻講解和西之絕境的片頭cg,簡單分享下地平線零之曙光的故事。
觀前提醒:由於遊戲中對於背景的講解大多來源於埃洛伊在探索中發現的各個地下設施的全息影像,時間順序上比較亂,也存在後續影像對前面有補充、推翻等情況,因此我對劇情的整理難免摻雜一些自己的理解,難免存在錯誤,我會盡量保證不影響對整體世界觀的描述。
故事要從40年後的未來講起。正如我們現在預料的一樣,人類科技水平空間發展,伴隨着嚴重的環境和資源問題,嚴重到已經威脅人類文明的延續。法羅公司正是在這種背景下,依靠環保技術成爲了世界頭牌企業。但是公司的老大——泰德·法羅卻並不滿足,他開始將貪婪的魔爪伸向軍工行業。法羅公司依靠自己領先全球的技術研發了一套武器系統,這套系統依賴人工智能,從生產到殺戮是全過程自動化的,同時還能將一切有機物轉化能源爲己所用。即使是以我們現在的眼光來看,這套系統就非常的危險,但正如核彈一樣,你可以不用,但如果你沒有,你就會被其他擁有它的人捏住蛋蛋,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因此,這套系統很快便在世界各地投入使用。問題也隨之而來,由於這套系統是自動增殖的,過量投入使用很快便導致能源緊張,進而迫使系統啓用其轉化有機物爲燃料的功能。且不說它們會直接轉化人類,威脅人類生命,即使是轉化其他生物,破壞生態平衡,對於人類也同樣是滅頂之災。此外,系統是處於軍事目的研發的,因此配備了最先進的保密系統,導致即使出現了嚴重的漏洞,人類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關停系統,這場巨大的災難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法羅意識到失控之後,召集了全球頂價的科學家研究應對方案,其中以一位最優秀的科學家——伊麗莎白·索貝克爲首。這位偉大的女科學家將會是整個遊戲所有故事的核心。索貝克博士非常厭惡泰德法羅,但是在滅亡之危面前也只能幫忙,泰德法羅雖然也與索貝克博士有很多意見不合的地方,但是現在拯救世界也只能依靠她。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們提供了很多解決方案,比方說依靠人工智能強行破譯保密系統,這是最治標治本的方案,但是由於法羅公司的保密系統安全性過高,即使集世界之力破解也需要50年,而據科學家們估計,15個月後,整個地球的所有生物都會滅絕,顯然時間是遠遠不夠的;比方說其他末世故事作品中的常客——乘坐飛船逃離地球,這個在後面的故事中會提到;再就是索貝克博士提出的“零之曙光”計劃,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零之曙光”計劃是指收集地球上所有生物的基因信息,儲存起來,研發一套人工智能系統,在生物滅絕之後繼續進行機械大軍的解密工作,解密工作完成後,由這套人工智能系統重新培育人類,恢復所有的生態系統。這種收集基因信息並以另一種方式重現的路子在各種末世作品裏也十分常見(你說是吧數字生命)。
索貝克博士制定了嚴謹的零之曙光計劃。首先需要設計這套環環相扣、嚴絲合縫、互相配合的人工智能系統,且必須具備自我意識。索貝克博士設計的主腦叫作蓋亞,是希臘神話中的衆神之母,負責統籌規劃整個系統,具體來說就是做出決策,判斷其他系統執行的時間點、方向。此外還有雅典娜,負責繼續保密系統的破解工作,並在完成之後通過信號塔關停法羅軍團。其他所有系統負責在此之後恢復地球的生態系統,例如波塞冬負責恢復海洋系統,德墨忒爾負責植被系統等等,其中有三位比較重要的神,厄勒梯亞是系統的“子宮“,負責管理和孕育胚胎,而阿波羅儲存了先進人類的所有知識文明,在人類重生之後將所有知識傳授給第一批新人類,使得新人類能夠繼承目前文明的所有知識成果,真正意義上延續人類的薪火,還有赫淮斯托斯,負責製造仿生生物以適應其他ai的需要,比方說恢復生態系統需要鹿馬羊牛,那赫淮斯托斯就會製造出機械仿生動物。除開這些組件之外,泰德法羅擔心ai會像法羅軍團一樣失控,於是提出添加一位哈迪斯,其本身沒有作用,但如果哈迪斯檢測到在恢復的過程中出現意外,比方說生態系統沒有正常恢復,那麼哈迪斯有權利接管蓋亞,將一切全部毀滅之後歸還蓋亞,重新開始。儘管索貝克博士對於自己的系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她不認爲哈迪斯能夠解決問題,然而蓋亞卻認爲哈迪斯的存在是必須的,因而最終還是添加了,然而誰也沒想到哈迪斯經成爲了貫穿兩部遊戲的大反派。
零之曙光計劃開始實施,第一部是要設計和部署整套ai系統,這一過程需要集結全世界頂尖的科學家,在世界各地建立ai工作、儲存和孕育的基地,而爲了創造工作環境,需要號召全世界的人類共同對抗法羅軍團。如果直接公開零之曙光計劃,顯然是不現實的,很少有人在末世的情況下願意爲了未來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新人類去奮戰和犧牲,因此,號召全人類需要一個騙局。法羅提出“持久勝利”計劃,號召全世界的人類爲給破解加密系統爭取時間,只要能關停系統,就能保住身後所有家人、朋友的性命,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說破解的時間過長,讓沒有戰鬥力的平民加入,他們的有機物還會轉化爲機械大軍的能源。但是爲了自己的家人朋友,爲了人類的延續,全世界的人類積極響應,對抗機械大軍,從一開始的軍人、退伍軍人、平民,到最後的婦女、兒童、老人,都拿起槍,用血肉填線,爲了一個不可能的目標,硬生生爭取夠了時間和空間,零之曙光系統最終還是成功部署了。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一帆風順。在零之曙光系統封閉之時,出入口的閥門出現了10毫米的缺口,必須有人從外部重啓,否則泄露的信號將使一切努力付之一炬。當倖存者們還在商量誰來執行這項有死無生的犧牲時,索貝克博士已經完成了任務,並獨自回到殘破的家中等待死亡。
索貝克博士死後,唯一能限制泰德法羅的枷鎖也碎了。泰德法羅又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他認爲自己建設法羅軍團、軍團失控、人類覆滅,一切一切自己犯下的錯都是自己所學的知識、人類的科技導致的,即使沒有自己,只要人類的科技發展到現在的水平,早晚會有人做出這樣毀滅人類的事情,因此他認爲,在人類文明重新孕育之後,不能讓現在的知識文化繼續危害新人類。所以泰德法羅擅自刪除了阿波羅,同時將所有有能力恢復阿波羅的科學家騙到一起,講述了自己的理由之後抽乾空氣殺害了。
“零之曙光”計劃就在這樣的條件下繼續進行了。50年後,雅典娜成功破解了加密程序,關停了所有失控的機械軍團,蓋亞也開始指揮其他ai復原生態系統。又是900年後,生態系統已經恢復到人類可以生存的標準,第一批新人類被孕育了出來,原定新人類在適齡階段會接受仿生人的教育,繼承先進的知識,但由於阿波羅被刪除,人們學不到任何知識,只是在與仿生人的交流中學會了英語。這就好像是你定義了一個函數,但是函數的內容是空的,實際執行時調用了這個函數,編譯器並不會報錯,但是執行也沒有任何效果,因此,系統並沒有偵測到異常,這些人類還是被正常的放歸野外,由於沒有先進的科技,人類憑藉生存本能,正如同我們的祖先一樣,過上了原始社會刀耕火種的生活。這裏體現了兩個非常嚴謹的地方,第一,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類過着落後封閉的原始部落生活,但都說着同樣口音的英語;第二,因爲野外的仿生動物都是赫淮斯托斯用先進的機械材料製造的,儘管原始人的知識不能理解這種科技,但是他們還是可以在狩獵中對機械材料進行簡單的利用,比方說製造機械長矛、機械戰甲,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在原始時代,人類的裝備能充滿科技感。
儘管新人類的現狀與預期不符,但人類文明也算是延續了下去。然而好景不長,數年之後,蓋亞被不明由來的病毒襲擊,強制啓動了哈迪斯系統,判定這個世界必須重啓。前文提到,哈迪斯雖然是蓋亞的下屬系統,但它一旦啓動,權限是高於蓋亞的。蓋亞很清楚哈迪斯是被錯誤啓動的,她不希望新人類多年的努力又付之一炬,因此在哈迪斯系統啓動的短短几秒內,她迅速做出判斷,企圖通過引爆能源核心來與哈迪斯同歸於盡,同時她考慮到如果沒有自己的管控,其他ai系統也會無法正常工作,因此她安排厄勒梯亞調取索貝克博士的DNA,克隆並孕育一位新人類,這位新人類繼承了繼承了索貝克博士聰慧的大腦、無私的精神,對世界充滿慈愛,而且擁有索貝克博士DNA的她,可以通過零之曙光計劃設施的所有基因鎖,也擁有最高權限,蓋亞寄希望於她在未來能夠恢復零之曙光ai系統,繼續維持生態環境,拯救新人類,而這位新人類正是地平線遊戲的主角——埃洛伊。
但是這個病毒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它解開了自毀系統的密碼鎖,哈迪斯系統逃之夭夭了,只有蓋亞死在了這場自毀中。蓋亞死後,其他ai系統無法正常工作,世界各地出現了失控暴走的仿生生物,也有全副武裝的本不該出現的機器在攻擊人類。哈迪斯系統的目的是毀滅,它企圖復活所有深埋地下被關停的法羅機械軍團,此外,它還檢測到埃洛伊是索貝克博士的轉生,擔心她真的有能力復原蓋亞,因此還安排了多次針對埃洛伊的襲擊。
地平線零之曙光的遊戲流程就是埃洛伊在探索自己被襲擊的真相的過程中逐漸解開上述所有事情的真相,認清自己肩負的使命,並最終成功阻止哈迪斯的過程,這個流程相對來說比較無聊,充滿了大量的通廁所式跑腿,原始人即使發現了哈迪斯、發現了先進知識,也無非想用來王權相爭、控制世界,就不展開細講了。但是有一位至關重要的人物必須介紹。埃洛伊從地下遺蹟撿到focus設備,類似於全息眼鏡,可以看到很多經過ai分析的信息。在她探索的過程中,有一位名爲塞倫斯的人一直在引導她。據塞倫斯自己所說,他是第一位發現哈迪斯的人,哈迪斯教會了他很多數學、物理等先進知識,而他則幫助哈迪斯組建了日蝕教(一直以來追殺埃洛伊的人,以及最終運送哈迪斯發射復活信號的人均來自日蝕教),但直到他發現哈迪斯想毀滅人類的真相時,他邊逃了出來。多年來他一直在探索先祖人類的故事,先祖人類是如何覆滅,又怎麼會留下這麼多的先進科技,但是由於沒有零之曙光系統的權限,他無法進入地下設施,也就無法得知全部的真相,直到他發現埃洛伊有這種能力,於是想幫助埃洛伊,阻止哈迪斯。他把帶有總控核心的長矛留給了埃洛伊便再無音訊了。
在第一部的結尾,埃洛伊將總控長矛插入哈迪斯,刪除了毀滅協議,世界各地的法羅機械軍團又重新倒下,覆滅的危機暫時解除了,然而哈迪斯並沒有被消滅,它的信號飛出後被塞倫斯收入籠中。塞倫斯是否利用了埃洛伊呢?失去了蓋亞,所有ai系統都無法正常工作,剛剛恢復的生態系統又陷入危機,埃洛伊又將如何恢復蓋亞呢?這些都得留到第二部西之絕境中尋找答案了。
除了這些問題,劇情中還留下了一些伏筆,比方說:
1.殺死所有有能力恢復阿波羅的科學家後,便沒有泰德法羅的記錄了,那麼泰德法羅之後去了哪裏,還做了什麼事呢?蓋亞能克隆索貝克博士,那麼哈迪斯能否克隆泰德法羅呢?
2.攻擊蓋亞的病毒來自哪裏?有沒有人操控呢?是新人類中有掌握了先進知識的先知,還是舊人類有人留下了後門?
3.在零之曙光系統封閉之時出現了一段小插曲,索貝克博士犧牲自己修復了出入口的閥門。這段小插曲看起來對大局沒什麼影響,其存在的作用好像只是塑造索貝克博士偉大無私的形象,但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地平線系列的劇情是出了名的嚴謹科學,幾乎每件看似神奇的事都有起因和伏筆回收,在科技那麼發達的時代,連加密系統的破解都需要50年,事關人類存亡的閥門竟然能意外出現10毫米的巨大偏差嗎?這顯然不是能用“意外”一詞抹過去。實際上,哪怕是倒回法羅軍團的失控事件,法羅的機器人存在的巨大缺陷以我們今天的視角來看也是顯而易見的,未來的先進人類能意識不到嗎,法羅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嗎?因此我推測,這些出現的一切可能導致人類滅亡的意外均是有人刻意爲之,那麼這位反派到底是誰,目前仍不清楚。
(據說西之絕境中還挖了更大的坑,等打完之後我整理下繼續講講第二部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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