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瞭解萬物,但追根溯源的唯一途徑是親身感受"
"人們將瑕疵稱之爲不完美,其實不然,那纔是好東西,能選擇讓誰進入我們的世界。"]
他有個真正希望他逃出底層的朋友查克。
他有一個並不完美卻也想攙扶他的愛人斯蓋勒。
他還有兩個想拯救他的教授藍勃和尚恩。
三者共同發力把他推上了巔峯。
《心靈捕手》
飲酒作樂,打架鬥毆,偷盜錢財,這彷彿是20歲的威爾生命的一部分,他跟着他的朋友查克、以及另外兩位朋友一起遊蕩在大街小巷,在酒吧中閒聊,問着這份新工作又做了多久,威爾的一生彷彿已經看得到盡頭,威爾目前在做的工作是麻省理工的清潔員。
麻省理工學院有一名數學教授叫做傑洛藍勃,他曾經得過菲爾茲獎,那是數學界的諾貝爾獎,因此他名利雙收,有一天,他在走廊的黑板上寫下高級傅里葉算式,他承諾,解答的人將會名利雙收,曾經能夠解答算式的無一不是領域中的大能。
夜晚在走廊上打掃的威爾看見算式,毫不費力的便解答出來,第二天早上,藍勃看見算式已然被完全正確的解答,於是他上課時詢問學生們是誰的解答,沒有任何人應答,於是他出了一道更難的題目。
而威爾此時正和朋友們看棒球賽,威爾看見了幼兒園曾經打過他的男人,在棒球賽結束後,他們開車路過籃球場,而威爾再次看見了他,他和朋友們衝上去,將他揍了個頭破血流,而一旦開始便很難停止,連趕來的警察都被威爾打中,他以襲警罪名被抓,下個禮拜開庭。
夜晚,藍勃和他的助教湯姆下班後偶然遇見了威爾解答,他們以爲威爾破壞了題目,厲聲呵斥,卻得到"去你媽的"的回答,隨後威爾快速逃走,他們走到黑板前,卻發現題目被完美解答,藍勃當即就發現了威爾的非凡能力。
威爾和朋友們在酒吧見到了兩位哈佛的美女學生,查克興沖沖的上前搭訕,另外一名哈佛男學生卻出言嘲諷,並引經據典出言問答,威爾及時趕到,一語中的說中了男學生只是在用書中的論點,威爾用不俗的語言藝術和海量的閱讀能力戳穿了他的僞裝,而威爾離開時,一名叫做斯蓋勒的女學生主動找上他,給了威爾她的電話號碼。
而當藍勃找到威爾時,已經是在法庭上了,威爾用詭辯和巧妙的語言想爲自己申辯,可這次的法官顯然不是以往心慈手軟者,他羅列出威爾偷盜汽車財物、故意傷害、暴力傷人等一系列罪名,而法官的言語中也透露出了威爾的過去。
威爾出生在南波士頓的貧民窟,他一出生就被拋棄,被福利機構收養後被三個家庭收養並且再次遺棄,三個家庭都對威爾實施過慘無人道的凌虐,包括但不限於用扳手打年幼的威爾,在威爾的皮膚上熄滅菸頭,威爾聽後也無法再辯駁,法官也判處威爾進入監獄,想要保釋需要一筆不菲的保釋金。
藍勃以麻省理工學院教授的名義將威爾成功保釋,但同時,他也提出了兩個條件:
- 每週必須前往麻省理工與藍勃交流數學一次
- 每週必須前往麻省理工與心理醫生交流一次
威爾接受了,接下來,在數學方面,威爾的天賦和表現堪稱絕倫,他的天賦不只存在於過目不忘和融會貫通,他只要稍微看一眼數學題目就能得出算法,他的水平比學院內的教授們都要高超,比起他其他的天賦,他在數學上的才華天賦異稟,藍勃極爲欣賞他。
數學的進度很滿意,但心理醫生那裏卻毫無進展,威爾在聽說醫生後會買下他們的書,只要稍微翻看過書,威爾便可以直接背下一整本,他用書裏的內容駁斥他們的作者,那些心理醫生往往都被威爾的惡俗與粗鄙氣走。
藍勃找了5個心理醫生最終都不了了之,而他只能去找自己的大學室友,心理學教授尚恩,他是個天才,而且與威爾有相同的出身與境遇,尚恩與威爾的初識並不美好,威爾用書中的知識評判威爾的畫,並在無意識中侮辱了尚恩病故的妻子,尚恩憤怒的掐着他的脖子警告他,第一次的會面顯然十分失敗,藍勃本來以爲尚恩會放棄,可尚恩卻出乎意料的堅持了下來。
回到家的尚恩反覆咀嚼着威爾的一言一行,久久未能入眠。
而威爾把斯蓋勒約了出來,他們進行了第一次約會,他發現這個女孩幽默風趣,聰明伶俐,他認爲這個女孩跟以往他遇見的所有女性都完全不一樣,他們坐在路邊攤喫着漢堡,在食物還未下嚥便迫不及待的熱吻,即使互相喫到了對方嘴裏的醃黃瓜都不願放開。
第二次的心理治療,尚恩帶着威爾來到公園,他們坐在公園的長椅,望着涓涓河水,尚恩向威爾表達了自己對他的看法:
- "問你藝術,你可能會提出藝術書籍中的粗淺論調,有關米開朗基羅,你知道很多,他的滿腔政治熱情,他與教皇相交莫逆,和他的耽於性愛,你對他很清楚吧?但你知道西斯汀教堂的氣味嗎?你沒試過站在那兒,昂首眺望天花板上的名畫吧?你肯定未見過吧?
- 如果我問關於女人的事,你大可以向我如數家珍,你可能上過幾次牀,但你沒法說出在女人身旁醒來時,那份內心真正的喜悅。
- 你年輕彪悍,我如果和你談論戰爭,你大可以會向我大拋莎士比亞,背誦“共赴戰場,親愛的朋友”,但你從未親臨戰陣,未試過把摯友的頭擁入懷裏,看着他吸着最後一口氣,凝望着你,向你求助。
- 我問你何爲愛情,你可能會吟風弄月,但你未試過全情投入真心傾倒,四目交投時彼此瞭解對方的心,好比上帝安排天使下凡只獻給你,把你從地獄深淵拯救出來,對她百般關懷的感受你也從未試過,你從未試過對她的情深款款矢志廝守,明知她患了絕症也再所不惜,你從未嘗試過痛失摯愛的感受,連醫生都知道"探訪時間"對你的約束毫無意義。
- 你並沒有體會過“失去”的真正意義...因爲只有在你愛某人甚於自身時纔會領悟。我懷疑你從未付出過這樣的愛。現在我看着你,眼前所見並非一位聰敏、自信的男人,而是一個無恥狂妄、內心恐懼的孩子,但是你是個天才,威爾。這是毋庸置疑的。
- 沒人可以完全認識到你的深度。但是你在我的油畫上瞥過一眼、就以爲了解了我的一切?你的狂言糟蹋了我的人生!你是個孤兒吧?但你認爲我能看穿你的悲慘生活、認識你的全部,僅僅因爲我讀過《霧都孤兒》?莫非它能簡化你的人生?個人而言,我對此莫不關心。因爲你知道嗎?我無法通過一些破書來認識你的一點一滴。除非你先談論自己,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於是我對此着迷,我願意來幫助你。但是你並不想這麼做,是嗎?你甚至還怕你會被說出來的話嚇到。"
相顧無言,尚恩先行離開,獨留威爾坐在長椅上思索。
第三次的心理交流,二人相視無言,兩人在寂靜中渡過。尚恩想要讓威爾先開口,不然那是沒有意義的。
第四次,威爾終於無法耐住寂寞,他張開嘴,給尚恩講了一個黃色笑話,隨後,他談到斯蓋勒,尚恩問他爲什麼不再次與她約會,威爾說不想發現斯蓋勒的不完美和瑕疵,她現在這樣完美就夠了,而尚恩則說,威爾只是在逃避,他只是害怕發現自己的不完美,隨後尚恩講了一個自己妻子的小瑕疵,是關於放屁的,尚恩的妻子常常放屁,甚至晚上有一次將狗嚇醒,還被自己的屁臭醒,尚恩說到這裏時,滿眼都是幸福,然後他對威爾說:
"人們將瑕疵稱爲不完美,其實不然,那纔是好東西,可以選擇讓誰進入我們的世界。"
威爾悄悄來到女生宿舍,找到了斯蓋勒,他想再次與斯蓋勒約會,可斯蓋勒需要完成她的質子光譜分配,今天不行,可是威爾等不到明天,不到一個小時,威爾就把斯蓋勒需要的解答帶了回來,他迫不及待的再次邀請斯蓋勒。
他們看鬥犬比賽忘乎所以,在咖啡館內,兩人喝着焦糖,互相聊起自己,斯蓋勒是孤兒,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去世了,但是他們給她留下了極其豐厚的遺產,而威爾則說自己有十二個哥哥,還熟練的報出了名字,斯蓋勒想見他們還有威爾的朋友,於是威爾答應下次帶着斯蓋勒一起。
第五次的心理談話,威爾問尚恩記不記得什麼時候與他妻子相見,"1975年10月21日。"尚恩一直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是棒球世界大賽第六場,尚恩和他的朋友們睡在人行道上買票,但是那天晚上,他在酒吧遇見了一個女孩,那場比賽在未來聞名遐邇,當時在場的人甚至能親身上場,將那些明星球員高高舉起,可尚恩不在乎,他一遇見那個女孩,就把票給了自己的朋友們,然後對他們說:"抱歉兄弟們,我要去找一個女孩。"這是與南茜的初識,也是尚恩和南茜18年婚姻的開端。
威爾和斯蓋勒在牀上翻雲覆雨,在雨過天晴後,斯蓋勒談起自己彈鋼琴,談起自己打籃球,談起身高,更談起威爾的十二個兄弟和朋友們。
威爾帶着斯蓋勒去酒吧見到了查克他們,縱使查克他們嘴裏都是爛俗笑話和黃色玩笑,斯蓋勒一直滿面笑意,隨後講了一個更低俗的黃色玩笑,威爾和他的朋友們都對斯蓋勒刮目相看。
而此時藍勃已經等不及了,已經有無數人在藍勃的宣傳下發現了威爾的天賦,他跟尚恩在酒吧碰面,他想讓威爾直接開始工作,好讓他把世界推動前進,而尚恩覺得時候還不到,現在就讓威爾前進只是害了他,他們不歡而散。
另一邊,威爾和斯蓋勒在陽光沐浴的露天咖啡館悠然的約會,斯蓋勒正在做生物化學,威爾還想幫她,但斯蓋勒只想靠自己,斯蓋勒問威爾,爲什麼擁有如此的天賦?爲什麼自己和哈佛其他頂尖的天才苦修四年都很難做到的事情,威爾只需要一個小時讀會兒書就可以融會貫通,活學活用?
而威爾只是用鋼琴做比喻,貝多芬和肖邦看見鋼琴可能是音樂和音符,可他看見的只有琴鍵和木頭,每個人擅長的領域不同,威爾不擅長鋼琴和打籃球,就好比斯蓋勒不像威爾一樣擅長學習。
再次翻雲覆雨後,斯蓋勒談到想要去加利福尼亞,她想威爾跟她一起去,威爾找理由拒絕了,而斯蓋勒認爲威爾不愛她,或者是威爾在恐懼,他活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挑戰的世界裏,而威爾聽後只是暴怒,他和斯蓋勒爆發激烈的爭吵,哪怕最後斯蓋勒只能淚流滿面的說出"我愛你",可得到的回應只有威爾的"我不愛你"。
在數學交流會上,威爾也跟藍勃爭執,因爲藍勃給他安排的工作都被威爾找人頂替拒絕了,威爾不想成爲解說員,一輩子給人解說數學,而藍勃認爲他的能力就應該造福世界,他們的爭執隨着威爾的一道解答落下,那是藍勃根本無法解答的題目,而威爾只是毫不在乎的說:
"你知道這對於我來說多簡單嗎?簡直可笑,我可不想看你浪費時間。"
他將解答付之一炬,往後扔去,而藍勃飛快的抓住手稿撲滅火焰,跪坐在地上:
"我時常希望沒有遇見你,因爲這樣我才能睡得着覺,不必擔心外面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存在,我就不必看着你糟踐自己的天賦。"
而在尚恩那,威爾說以後只想做裝修房子的工人,尚恩沉默不語,站起身讓威爾滾出去,而威爾站起身指責尚恩是個只敢嚇一次賭注的懦夫,而尚恩只是問他:
"看着我,你想要什麼?你對每個人都有你那狗屁答案,卻回答不出這麼簡單的問題,因爲你根本不知道。"
在斯蓋勒臨走前,威爾還是給她打去了電話,他祝她一路順風,可是當斯蓋勒再次說出我愛你的時候,威爾再次逃避,匆忙掛斷了電話。
斯蓋勒離開一個禮拜了,威爾正在和查克一起在工地上當建築工人,聽着威爾說下半輩子還是要做這樣的事,查克終於決定開口:
"你是我的死黨所以別誤會,但如果你20年後還住在這裏,到我家看球賽,還在蓋房子,我他媽的會殺了你。"
"你擁有我們都沒有的天賦。"
"哦得了吧,爲什麼大家都這麼說?難道是我對不起我自己嗎?"
"不不不,你沒有對不起你自己,你對不起我,因爲我明天醒來50歲,還在幹這種事,無所謂,而你已經擁有百萬獎券卻窩囊的不敢兌現,狗屁不是,因爲我會不惜一切交換你所擁有的,其他這些人也是,你再待20年是在侮辱我們。窩在這裏是浪費你的時間。"
"你懂什麼?"
"我不懂?"
"你不懂。"
"我來告訴你我懂什麼,我每天去你家接你,我們出去喝酒笑鬧,那很棒,但我一天中最棒的時刻,只有十秒鐘,那就是停車到你家門口的這段距離,因爲我每次敲門都希望你不在家,不說再見,什麼都沒有,就直接走了,我懂得不多,但我很清楚。"
威爾遲到了,這次的心理談話他遲到了,而尚恩和藍勃在辦公室內爭執不休,不僅僅是爲了威爾,也是爲了他們自己,藍勃的妄自尊大的面具被揭開,他傲慢的認爲尚恩不讓威爾這麼快開始工作是因爲藍勃比尚恩更傑出讓尚恩有了失敗者的感覺,他認爲尚恩想讓威爾也有這種感覺,尚恩對藍勃的自大不可置信,在激烈的爭吵中,威爾走了進來,他們終於停止了爭吵。
威爾和尚恩的交談,終於聊到了彼此內心最不堪回首的過去,他們的父親都曾經對他們實施虐待,那是殘酷的體罰,縱使他們毫無過錯,尚恩看着威爾,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不是你的錯。",而威爾也從不斷加強和重複的話語中逐漸放下心防,從憤怒到痛哭,他的內心終於得到了解放,他緊緊的抱着尚恩,宣泄幼年的苦楚。
在藍勃的推薦下,威爾成功的找到了一份高薪的數學研究者的工作,他去到尚恩的辦公室,卻發現尚恩正在收拾行李,他要出去旅遊了,心理談話不只改變了威爾,更改變了他自己,威爾說得對,尚恩是時候下第二次賭注了,尚恩把家庭地址和自己的電話給了他,希望與威爾保持聯繫,即使他不在家,也會聽聽答錄機。
威爾的朋友們在威爾21歲生日時偷偷攢錢和零件給威爾造了一輛車,這輛破舊不堪的車是他並不富裕的朋友們送給他的最好禮物,也是他們最好的祝福。
而藍勃來到了尚恩的辦公室,向他表示歉意,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語言多麼傷人,尚恩毫不猶豫的原諒了他,並邀請藍勃出去喝酒,他們並肩而行,就像大學時一樣。
有一天,查克再次來到威爾家接他,可是他並不在家,"沒說再見,什麼都沒有,就直接走了",查克垂下面龐,有些傷心、有些不捨,但等他抬起面龐,臉上卻綻放了笑容,更多的是祝福和高興,他緩緩走回車前,帶着朋友們離開。
而威爾給尚恩留下一封信,希望尚恩能幫藍勃說下,他的第一份工作要遲到了,因爲他要去找一個女孩兒了。
最後的最後,威爾開着朋友們幫他攢的車,疾馳在高速公路上,朝着加利福尼亞的所在前進。
[END]
接下來是我自己的看法
電影中的主要角色除了威爾的朋友們,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問題。
尚恩:他是心理學的教授,卻因爲中年喪妻一直沉溺於痛苦和哀愁之中,他因爲太過愛她而導致沒有她的人生過的稀爛和邋遢,一生擁有過如此強烈的愛戀是幸運,也是不幸,縱使妻子早已逝去多年,他也依然無法忘懷,改變他的是與威爾的交談,他終於鼓起勇氣,尋找下一段生命中的賭注,不一定比前任妻子更好,但一定會讓現在的自己更好。
藍勃:藍勃代表的是羣體的意志,當他發現了威爾的時候,他驚訝而惋惜,他看着放縱的威爾深感悲痛,於是他立刻着手,希望將威爾發掘出來,可是在過程中他太急切了,他急着想讓威爾參加研究,讓威爾的天賦轉換爲未來的人們的生活幸福,他的理想是崇高的,但他的內在卻是孤傲的。
在與尚恩的爭吵中就能發現藍勃其實一直看不起尚恩,藍勃早已得到學術界的認可,進入麻省理工作爲教授,而尚恩卻在社區大學綬學,他認爲尚恩一定是嫉妒他,因爲他有尚恩沒有的榮譽,轉換角度來說,他也嫉妒着威爾,威爾年輕而又有駭人的天賦,他輕輕鬆鬆就能解答出藍勃40餘年生命的知識積累都無法解答的難題,他的自尊心備受折辱,但他更加悲傷的是如此驚世駭俗的天賦卻掌握在這樣一個沉溺於放縱的孩子身上,在最後與尚恩的和解也代表了他放心了無聊的自尊心,願意再次面對面肩並肩的與尚恩同行,就像他們曾經在大學時一樣。
威爾:小時候被父母拋棄,後來4次被送人寄養,其中3次被嚴重虐待。這樣的經歷導致了威爾對人有着很強的防備心理,甚至頻頻主動出擊來掩飾自己的害怕,對未來也總想着壞的方向甚至有些自暴自棄。撇開他的天賦不談,太多人會因爲童年的一些事而造就這種性格,以至於無法正常與人交流融入社會,顯得十分反叛或者與人有距離感。
就像威爾對待斯蓋勒一樣,斯蓋勒聰明睿智,不貪慕名利和財富,她爲威爾帶來了愛情和陽光,但威爾卻因爲自卑和破爛的房子而不敢與她繼續,他不是不愛她,而是因爲太愛她,他怕自己的不完美被別人發現,他怕自己被別人拋棄,他堅定的認爲只有完美才能被人所愛,這導致他傷害了斯蓋勒的心,也導致了他內心的懦弱。
他對外界的所有認知都來源於書本,卻從沒有親身感受過那愛恨情仇,與超凡脫俗的聰明才智相比,他猶如一個嬰兒,只會本能的宣泄憤怒,以鬥毆和飲酒麻痹自己,在作品的最後斯蓋勒對他的愛、尚恩的"不是你的錯"、查克的鼓勵,讓威爾重新成長,卸下僞裝和心房,不再以面具示人。
作品中最讓我動容的其實是查克,他知道威爾的一切情況,知道威爾的天賦和聰明才智,知道威爾自幼受過的傷害,但是在威爾糟踐天賦時他依然讓威爾重新站起來去抓住機會,他懂得不多,但是他希望威爾的生活過得好,他和其他朋友沒有威爾的天賦,沒有威爾的智慧,但他們知道威爾的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威爾能遇到如此摯友實乃人生之大幸。
在影片最後查克去找威爾卻發現威爾不在的時候,那段演技真的震撼我心,先是憂鬱的低頭,表現出對威爾離開的不捨和牽掛,高興的抬頭,表現出對威爾離開的高興和祝福,雖然我捨不得你,但我會支持你。
我們總是用尖酸刻薄的外表僞裝不完美或者說懦弱的自己,我們沒有威爾的天賦,卻因爲受到傷害或一些經歷而封閉自我,與親朋好友的相處卻因爲不敢讓他們靠近自己而用尖銳的語言自我防禦,但這樣不會讓我們幸福,只會讓我們更加沉溺於過去,不如試着放下盾牌,跟其他人進行真正的接觸,哪怕只有一點,說不定我們就能被他人所包容,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你值得擁有更好的一切。
["人們將瑕疵稱之爲不完美,其實不然,那纔是好東西,能選擇讓誰進入我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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