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女遊戲》正爆火時,海外女孩們搞了一場“寵愛宅男”的比賽

“想認識打街霸的女生”

“如果被鬼片嚇着了,就去找澀情片續命。”

這是睡我上鋪那個大哥的教誨,就好比啃上一口變態辣雞翅,那必須“噸噸噸”灌下3罐冰可樂——就算不健康,也能緩上勁。

至少從娛樂層面上講,《撈女遊戲》就很有這種“變態辣”的潛質,它憑藉一個“完蛋,我被女騙子們包圍”的故事,一下給我整得煩躁、焦慮感拉滿。甚至當我再打開二遊,那一衆氪出來的老婆都是眼冒綠光——不是愛我,而是想撈死我爆金幣。

這可不行,這樣我以後怎麼玩遊戲?

哥們索性就打開某P某E某歐麗飯,想要重新尋找年少悸動的感覺。卻沒想到能治癒我的,竟是個黑大姐的作品——比大雷小煌片更帶勁。

“我男朋友要向你們曬他種的植物。”

“你最好誇它們很酷!”

說完,一位黑哥過來展示他種的小草,靦腆羞澀,不算自信。但黑大姐給了他無條件的支持,她站在身後一會兒瞪眼,督促我認真聽講,一會又寵溺地搖手造勢,號召觀衆給予鼓勵。等展示完,她還不忘“大荒囚天指”指向屏幕,威脅大夥必須給黑哥“五星好評”。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就連普通的草也在黑姐熾熱的目光中化作珍寶。這短短三十秒滿足了人們關於“被愛”的想象,所以這條視頻在之後的半個月,獲得了940萬點贊與近億次點擊。

有人認爲:“黑哥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性。”

這讓很多情侶不服,所以爆發勝負欲。

樂高男孩Man嗎?女友說必須Man!人是手搓打字機,指敲法拉利,細心、用心、專心地把一粒粒零件,化作桌面上的奇觀和燈塔,“哪個小畢登敢質疑,老孃就跟哪個畢登急”。

土木青年潮嗎?她認定“潮”。當引擎轉動愛慾的火花,砂輪磨平猜忌的棱角,他會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家的溫馨。在此誰敢講“土木笑話”,那就咒誰家地板開裂、牆體受潮。

至於這位舞槍弄棒的爺們,大姐您更是多慮了。沒有一個猛男能拒絕一根好樹枝的誘惑,這是刻在Y染色體裏來自遠古的記憶。

而這位大哥有甘道夫的灰袍龍杖、有Minecraft的神器暮光,甚至還有根齊天大聖的如意金箍棒,全是雄性動物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就是男人眼中的王。

是的,這是一個女友保護男友,且所有觀衆都必須尊重宅男癖好的劇本宇宙——當《撈女遊戲》在國內大火時,外網在卷“寵夫大賽”。

在這個宇宙裏,“人生贏家”的獎盃條件不是你佔據多少社會資源,或在殘酷競爭中處於什麼位置,而僅僅是關於“你有個能讓自己快樂的愛好,並且家人愛你”。

這個“秀恩愛”的話題,它和以前的情侶小視頻到底有什麼不同?我想就是黑大姐的那個標題,提出了一個關於“兩性審美”的問題——(有小愛好的男人)難道不酷嗎?

酷不酷先放一邊,我們不妨先從反面看看,什麼樣的人缺少“性魅力”。

過去有段時期,“好萊塢”特別迷戀“資本異化”的電影主題。典型特徵就是那時電影常常有個“空心人”主角,諸如《搏擊俱樂部》的傑克,《美國麗人》裏的萊斯特,包括後來《Rick and Morty》裏的爸爸傑瑞,也能算這類形象的延續。

這些大哥物質富足,但每天的工作卻只是爲了維持生活的運轉,以至激情消磨殆盡,內裏被掏空得如一團敗絮——鏡頭下他們面目模糊,很難說有什麼性魅力。

他們上班是坐牢的——曾組織“佔領華爾街運動”的大衛·格雷伯,在他的書《狗屁工作》中認爲,發達國家裏40%以上的工作都毫無意義;他們下班更空虛——傑克和萊斯特的興趣很巧合地都是“消費”,通過不斷地購買品牌傢俱,扮演體面的中產階級。

至於傑瑞,雖然他在動畫裏90%的時間都在扮演類似的角色,被岳父Rick百般看不起。然而在第四季的第七集裏,他卻找到了愛好,一個養蜜蜂的愛好。

於是,有了女兒同學偷窺傑瑞的名場面:

“看看你老爸,好呆的老登,笑死!在養蜜蜂?我的意思是,這……至少有一點意思。就像,我也希望我爸爸養蜜蜂——也許,好像有點可愛?我是說你爸養蜜蜂。等等,你爸多大?明顯到了“養蜂的年紀”吧,我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想這有點甜……”

“Summer,我想幹你爸。”

你看,專注於“愛好”顯然是有魅力的。尤其當社會機器把每個人,都打磨成面目模糊的工具,一項愛好總能幫助我們找到屬於自己的色彩,賦予個性。

所以我們看體育番,當主角從素人,甚至從小混混變成運動員時,會莫名地產生爽感。這是因爲想要找到一份熱愛的事業,其實是每個人埋在內心的渴望,這甚至並不關於冠軍、績效,或其他什麼功利性的投資。

《乒乓》有個人氣角色“看海哥”,他就屬於沒天賦還打得菜的人。但決心切割乒乓球后,他在外爬山、看海,找了一圈人生,然後丟了魂。直到重回球場才明白,只有乒乓球最能令他感到充實和開心。

所以說,愛好可以影響性魅力。

《Rick and Morty》的名場面被競相模仿,“養蜂的年紀”後來也在外網成了一個經久不衰的梗——用於形容那些,專注於個人愛好的,有魅力的中老年男性。當然,也可以形容女性。

I Want to Fu*k You Dad

某種程度上講,現在的“寵夫大賽”算是“養蜂的年紀”審美的延續。

甭管你是玩戰棋的老哥,還是拼膠仙人,又或是口才全點在說書上的“牌佬”,只要置於這套審美體系下——渾身都充滿性張力。

甚至還有個“呂涅”虛位以待,邀請大家去她那展示自己的藏品。

當然,外國女人不是耶穌賜福,沒有道德超羣。就和我們的“撈女”“龜男”對應,她們也有自己的“SugarBaby”和“SugarDaddy”。

但很難否認,“卷夫大賽”確實表達了另一種審美。哪怕也有人質疑後來很多人都是擺拍,這類劇本給的“爽感”也更加高級。

怎麼個高級?

我們拿出馬洛斯金字塔,可以看到人類最基礎的慾望來自生理需求、安全需求,這或許能解釋爲什麼美貌、多金必然受歡迎,因爲她們能帶來安全感。但要再往上爬一個層級,那麼滿足自尊和歸屬感需求的,恐怕就是“認可”和“共同興趣”。

因此我們會看到,前日有個喜歡玩《明日方舟》的主播,因爲搭訕《明日方舟》的Coser遭到冷遇,直播間裏酒過三巡竟陷入抑鬱,便留下:“我的出租屋真的有很多蟑螂,但我不認識幾個粥批”的《蟑螂聖經》,引發了全網的廣泛共鳴。

所以,我們也會爲韓國動畫裏,老男人爲了玩PlayStation 5,和駭人媳婦鬥智鬥勇的情節而被氣笑,感同身受於“個人興趣不被認可”時,家庭關係中的壓抑。

同樣,這也是爲什麼每當出現“熊孩子拆壞膠佬的玩具”、家長舉報電子遊戲、釣魚佬的“釣具”被扔掉等故事時,不管我們是否屬於對應羣體,也會同仇敵愾。

因爲,就像前面討論確定的,愛好容納着一個人的個性。當一個人的“愛好”遭到否定,我們感受到的往往是人格上的否定——

沒了愛好,大多數人就是個升學、賺錢、成家,然後被小畜生爆完金幣滾去墳墓的工具。

但是在“寵夫宇宙”,任何愛好都被承認,膠佬、牌佬、釣魚佬都有魅力。你的那個她,會鼓勵你把最心儀的藏品或作品給全世界分享,會像曬照曬包那般,讓她的朋友知道另一半在某個領域中的牛X。同時,她還深知外界的偏見和惡意,會像親媽那般隨時維護,保護你的自尊心。

當這套尊重、理解與寵溺的情緒組合拳打下來,自然就治好了千萬網友的“愛壓抑”。

並且,這種表達方式,顯然並不侷限於女友對男友。其他版本在後來陸續出現,其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名阿拉伯女孩和她的畫家媽媽。

她媽媽的畫作本身,就是“愛好容納人格”的最好體現,其中一幅畫的主題是支持巴勒斯坦,就被網友點讚道:“你擁有一位偉大的母親。”

那麼可以看到,誠然“寵夫大賽”有一定表演成分,但它切中了人們渴望被理解的情緒需求——我懂你那些別人眼中的“無用之物”,並捍衛你沉浸其中的快樂。我爲你身上這份獨特的“癡”而感到驕傲,並鼓勵你去得到理應得到的讚譽。

它在重新宣告一種酷的標準:一個能呵護他人、尊重其獨立人格的人,最有魅力。

而關於情感有過很多種討論或解釋,但我最喜歡電影《WALL·E》裏的版本:

向你分享興趣,你也喜歡我的興趣,所謂“愛”就是這樣一個快樂而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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