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病人”的內心獨白

Lz我是05的,苦命大學生,身高183,體重110斤,純正的細狗一枚了,家是東北的,父母體制內工作,過得也算是小康生活。高考的時候因爲身體原因只考上了二本,高考成爲了我高中三年考的最差的一次,這次挫折也成爲了我揮之不去的陰霾。

上了大學,焦慮的情況更加嚴重了,因爲沒考好對家裏人的愧疚,同時也在爲未來的未知而感到迷茫,爲什麼不去重讀呢,要不考研呢,要不考公吧,每天各種想法折磨的我久久無法入眠,同時腦袋裏深深刻着的只有一個大字“錢”。一方面進行揮霍,另一方面開始對花出去的錢感到後悔,每天一睡覺,亦或是安靜下來,腦子裏總是想着怎麼賺錢,到現在我不知道要賺那麼多錢爲了什麼,只是潛意識告訴我,你需要錢,很多的錢。

從小記到現在的耳濡目染的教育,居然是錢。從很小的時候,家裏就因爲錢的事情吵架,我媽覺得我奶給我姐錢了,沒給我錢,覺得心裏不平衡,我爹覺得我姥不扶持我們家,拿錢拿的少,心裏不平衡,就這樣矛盾不斷的加深。我從小學就開始畫畫賺錢,一張十塊錢,對於一個小學生來說,十塊錢是一筆巨資。初中的時候,大部分畫都是送給朋友的,基本上都是免費的,但是他們會請我喫零食,喫校門口的路邊小攤。從初中我開始畫畫並賺不到什麼錢了,就開始給別人背書包,一天十塊錢,有的時候身上背滿了大包小包,我自己本身就比較瘦弱,現在還落下了些駝背和高低肩的毛病,後面也是賺到了幾百塊錢,被家長髮現了,就沒在做成。高中的時候,我們是封閉式的學校,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賺錢的門路,但是還是讓我找到了,疫情封校期間,我開始自己寫小說,寫劇本殺,拿着班級的打印機印幾份,到各個寢室還有別的班級去賣,一套七塊錢,也小賺了一筆。大學就開始了各種形形色色的兼職,網上的黑奴約稿,多多少少我都做過,僅僅是爲了這仨瓜倆棗。

回到家裏,我媽總是開始磨叨個沒完,不管什麼事情,最後都會畫龍點睛般的綴上一句:我都是爲了你好。催着我考駕照,催着我考四六級,催着我入黨,有些時候甚至會左右腦互搏,聽到別人說考公好了讓我制定計劃考公,不知道哪天又聽別人說考研好了開始讓我準備考研。她自己總是說我不給你壓力,但是她不清楚的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座山一樣壓的我喘不過氣,我回家僅僅是想休息,我想要安安靜靜的睡一會,感受一下家的感覺,但是迎面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碎碎念,偶爾搬出兩句咱家沒錢,我對於錢看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天天在我面前哭窮,每天都是錢錢錢的在耳邊繞來繞去。

他們倆的感情並不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鬧着離婚,他們總是時不時來一場自由搏擊亦或者辯論會,這個只有他們兩個參加的比賽沒有裁判,也沒有輸贏。他們倆的感情也很好,在我小學的時候,我爸也自己做了一點小買賣,在過年的時候送了一枚金戒指作爲我媽的新年禮物,在她生病的時候帶着她去各地求醫,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直到現在他們倆在家也像陌生人一般,很少說話。

終於在自我內耗和家庭因素中,成功得了玉玉症。其實我並沒有想到這個結果,可能會有人說你看起來蠻正常的啊,是個人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懶得去爭辯,也不想去爭辯,解釋並不會緩解我的痛苦,我從一個社交很廣很廣的人,變成了一個整天窩在寢室裏,很少社交的“活屍”。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個帖子給予我的勇氣,大部分hym的話語沒有我想象中的尖銳,沒有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批判別人,看到很多人給我關心安慰和建議,我由衷的感謝,我也很開心。

可能生活就是這樣的,並不會有所謂的否極泰來,能做到的也只是肩上少扛一些稻草,不至於被一根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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