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輓歌》

成爲我的你,要照顧好他們。

《天鵝輓歌》

在不遠的近未來,藝術家卡梅隆特納在一列城軌上與一個美麗的女子邂逅,她叫波比,他們以爲一條巧克力而互相給對方留下了深刻印象,在第二次相見後,波比給卡梅隆留下了她的郵箱,一場美妙的邂逅變成了愛情。

兩人很快結婚、生子,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直到波比的弟弟安德烈因爲騎摩托車墜下山崖,波比認爲自己有錯,沒有阻止弟弟買車,她痛不欲生,艱難的過了半年,跟卡梅隆的關係也迅速黯淡。

半年後,在治療師的開導下,波比走出陰霾,和卡梅隆重修舊好,但卡梅隆自己卻意外診斷出了惡性腫瘤,時不時發作的癲癇不斷地困擾着卡梅隆。

卡梅隆的主治醫師在此時伸出援手,她邀請卡梅隆前往一個祕密地點,卡梅隆跟着接引的人一路跋山涉水,穿越樹林和湖泊,最終去到了在湖中心的小島上的屋子內。

卡梅隆進入其中,與醫生見面並拿到了一份保密合同,他已經知道接下來將要面對什麼,可他依然十分緊張。

他隨着醫生緩緩進入地下室,走過一扇又一扇的門,在其中一間推門而入,然後,他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自己,準確來說,是克隆的自己。

將死的卡梅隆和醫生協商,創造了一個DNA和他完全相同並且擁有他全部記憶的另一個個體,他們稱呼克隆人爲傑克,傑克將要代替他,成爲卡梅隆。

可卡梅隆看着傑克說不出話,最終他無法承受對於妻子孩子、傑克和他自己的負罪感,他選擇延緩計劃,隨後離開了小島,醫生多次給他發了信息,但卡梅隆一直沒有回覆。

回到家的卡梅隆看着波比和孩子滿臉幸福,但隨即他得知,波比的腹中已經孕育了一個全新的生命,並且已經三個月大,卡梅隆沉默不語。

除此之外,卡梅隆最終還是和醫生見面,並且從醫生口中得知,他是第三個接受克隆計劃的實驗者,他在醫生的指引下見到了第二位克隆人,克隆人的女兒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言行舉止沒有讓任何人懷疑。

最終,卡梅隆選擇回覆醫生接受計劃。

卡梅隆對妻子說要去外地出差,爲期一個禮拜,他回到小島,做好了一切準備,然後在醫生的引導下,卡梅隆坐在了傑克的對面,然後開始傳輸記憶和意識。

傳輸記憶的過程持續了六個小時,在初步完成傳輸後,卡梅隆遇見了第二名病人,他跟她聊起第二名病人的克隆體,似乎一切都好。

在第二次進行記憶傳輸時,卡梅隆在回溯記憶中想起了妻子的笑臉、孩子的笑臉,他開始退縮了。

一切準備就緒,傑克即將被喚醒,喚醒的過程並沒有多麼宏偉,只是恢復呼吸、恢復意識,然後甦醒。

甦醒後的傑克擁有一切記憶,而醫生爲了能夠更好的確認,開始問關於卡梅隆家庭的一切,傑克對答如流,無論是聲音、模樣、下意識的動作和習慣,一切都與卡梅隆沒有任何區別,而且他也是以卡梅隆的方式思考。

卡梅隆和傑克的初見並不是很順暢,卡梅隆只是默默的看着這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而傑克則是一直在說對不起。

接下來幾天的相處似乎消除了一些隔閡,卡梅隆和傑克畢竟是完全克隆體,他們總能在看着同一件事物上深入,挑掉不想喫的菜後會心一笑。

但是矛盾是不可能消除的,傑克開始嘗試第一次面對卡梅隆的家人,傑克跟波比的視頻通話沒有任何異樣,恩愛無比,這深深刺痛了卡梅隆的心,因爲他纔是本尊,他對着傑克破口大罵,憤怒不已,而傑克也憤怒的回擊,卡梅隆決定放棄。

醫生暫且保留了意見,他建議卡梅隆先回一趟家看看家人再做最後決定。

卡梅隆立刻收拾行李啓程回家,臨行前,他擁抱了瀕死的第二名病人,還與傑克進行了短暫的交流,二人也達成了和解。

但事態的發展出乎了卡梅隆的預料,他在家門口癲癇發作,心跳甚至短暫停止,在奇蹟般的甦醒後,他立刻回到車裏,而汽車在醫生的指揮下回到了小島。

遠在小島的醫生立刻決定第二天就讓傑克出發,爲了更好觀察傑克兩週之內的表現,傑克的隱形眼鏡裏面附加了監視攝像頭,但開關與否看傑克的個人意願。

卡梅隆昏迷了將近24個小時,等他醒來,傑克早已出發,卡梅隆透過監視攝像頭看到了一切,看到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時間開始慢慢過去,在這期間,第二名病人病症發作,永遠的離開了人世,醫生沒有通知她的家人,而是在小島上舉行了葬禮,並將骨灰撒向湖中,歸於渺渺塵埃。

隨着時間推進,卡梅隆發現傑克關閉攝像頭的時間越來越頻繁,直到傑克一整天都沒有開啓攝像頭的時候,卡梅隆開始陷入不安,他向醫生詢問,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切正常,他開始做噩夢,他夢見傑克對他的兒子不利,夢見妻離子散。

卡梅隆在夜晚偷偷潛入醫生的辦公室,拿走了鑰匙,開着船上岸,然後乘車回到了家。

他悄悄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卻發現工作室內佈滿了自己早已放棄的畫作,傑克承接了一切,並且繼續前進了。

正當卡梅隆細細觀察時,傑克已經發現了他,他示意卡梅隆安靜。傑克看着卡梅隆,知道他想做什麼,於是平靜的對他說:

“做你需要做的。”


傑克和卡梅隆交換了衣服,然後卡梅隆走上了房間,他喚醒了兒子,父子倆在窗臺喝着蘋果汁,喫着毛豆,看着孩子,卡梅隆極力壓抑哭聲,但卻早已淚流滿面。

在安撫兒子睡覺後,他回到臥室,抱着妻子,輕輕的喚醒了她,波比察覺到了卡梅隆的異樣,卡梅隆只是說做了一個噩夢,而波比則溫柔的抱住卡梅隆,卡梅隆將自己曾經在波比自閉之時出軌,但波比只是安撫着卡梅隆:

“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向前看。”

最後的告別完成了,卡梅隆和傑克坐在車裏。

“照顧好他們。”

“我會的。”

擁有一樣的DNA、一樣的記憶、一樣的人格的卡梅隆和傑克握住了彼此的手,在這一刻,傑克承擔了卡梅隆的思念。

卡梅隆回到了小島,在傑克的生活滿兩週時,他記憶中有關於小島和克隆的記憶被遠程抹除,傑克成爲了真正的卡梅隆,而卡梅隆則負責引導第四名病人。

在傑克的記憶被抹去前,他送給了卡梅隆一個禮物。

那一天,傑克重新打開攝像頭,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走下樓,在妻子的身後,請求妻子看着他的眼睛,然後問道:

“波比,你愛我嗎?”

波比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溫柔一笑。

“我愛你,卡梅隆·特納”

【END】

接下來是我的看法(文章末尾有一篇散文)

這是一個關於犧牲和傳遞的故事,那平靜和充滿安慰的愛銘刻在整部電影之中,影片沒有營造懸疑感,沒有特意去強調克隆的問題,原本充滿黑暗和陰謀的話題被全部收束,取而代之的是溫暖和愛。

克隆人傑克實際上與卡梅隆的差距只有卡梅隆身患重病而已,克隆是背景設定,但更是一個象徵,那是自己與自己的對話與和解。

傑克就是卡梅隆,因此他會爲卡梅隆所想的地方去想,做他想做的事,而卡梅隆則是看着傑克,從另一個視角來看着自己,內斂、可靠、卻又脆弱無比,卡梅隆深深的愛着家人,卻不敢說出自己的所思所想,他是個完全的利他者,卻因爲染上重疾才能暴露真實的自己的所思所想。

而電影中,傑克並不是一個工具,他在調試後成爲了徹徹底底的卡梅隆,徹徹底底的自由人,傑克接替卡梅隆繼續生活,並踐行卡梅隆寄予他的、同時也是他自然會自願履行的對家人的責任。

將死的卡梅隆和重獲新生的傑克是對立的,卻也是一樣的,他們即懂得了爲了什麼而死去,也懂得了爲了什麼而活着。

克隆

《天鵝輓歌》中的克隆話題是不一樣的,他展示了一種全新的,有關於傳遞生命的可行性,在這部電影裏的克隆,是爲了幫助將死之人延續生命的存在。

沒有被濫用的克隆,這和《銀翼殺手》和《月球》中所傳遞的陰謀和懸疑感是有着巨大差別的。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高科技代表着悲劇,賽博朋克文化的流行讓人們對未來世界充滿了恐懼,但是這部電影給出的關於科技進步帶給人的關懷和愛服務於人類,讓賽博朋克那種“高科技、低生活”的狀態進行了更改,將科技與愛結合,達成了這一場薪火的傳遞。

何謂《天鵝輓歌》?

傳說天鵝在臨死之前會發出它這一生當中最悽美的叫聲,也許是因爲它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所以要把握這最後的時光,將它最美好的一面毫不保留地完全表現出來。

《回家的路》

在地下室外,無數絕望的哀嚎和尖叫被天空上不斷劃過的尖嘯所掩蓋,無數顆大當量的航彈正在瘋狂屠戮這片土地上的人民。

她是其中之一,她躲在並不深的地下室裏,因爲恐懼而瑟縮,因爲顫慄而發抖。空中耀眼之光自地下室的換氣口傾瀉,扼住她的咽喉,讓她直面她最深的恐懼。

這片容不下兩個民族的土地上,所有人都無家可歸,幼時的少女就因戰爭失去了父母,自此與哥哥相依爲命。一個月前,她的哥哥也喪生屠戮之中,如今她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這片黃沙漫天的土地上,不知何去何從,殘酷的浩劫將她求生的慾念摧毀的七零八落。

因爲火焰燒灼而蜷曲的孩童化作焦炭,老人因爲炸彈而破裂成爛泥,如同粥一樣覆蓋於牆。無數斷肢燃燒着火焰,哀嚎遍野。悽苦的人們尋求着**的真理,飢餓的人們爲了食物而互相喰食。

這屍山血河如果都是海市蜃樓該多好?這顛沛流離如果都是黃粱一夢該多好?這近乎百年的戰爭早已無法停止,可受難者又是誰?

從地下室離開後,少女在廢墟上想找一面牆,卻發現經過炮彈轟炸而蔓延熊熊烈火的城市找不到一面完整的牆。少女只能放棄,轉而在廢墟里尋找曾經的家園的一塊紅磚,少女的淚水從臉頰滑落,鞋底滿是被血液染紅的沙。

在沒有未來的過去,她曾經暢享過美好的生活,想象自己生活在嶄新的房子裏,和哥哥一起喫上溫暖的食物,而如今如影隨形的只有痛苦與絕望。

少女躲藏在殘垣斷壁之中,在瓦礫下發現了一朵纖弱的茉莉花,純白的花朵滿是塵土,少女撿起那細小的花朵,輕輕的捧在手心,漸熄的心重新注入薪柴。

少女轉頭,看向黑雲籠罩的天空,無數攜帶金紅尾流的導彈正朝市中心區域襲去。

尖嘯聲再度響起,少女的身體比意識先動,她立刻臥倒在地,哪怕地面的尖銳的石頭劃破她的皮膚,她也不敢動彈分毫。

隨着炸彈落地,躲在斷壁殘垣之下的少女也依然能感受到那焦灼的空氣。少女想調整自己的姿勢時,爆炸的氣浪把一顆尖銳的石子扎進少女的眼眸,赤紅立刻吞沒了瞳孔。

爆炸聲似乎若有若無了,取而代之的是刺入腦海的嗡鳴——炸響的黑雲無情撕裂了她的鼓膜。她捂着一隻壞掉的眼睛,搖搖晃晃的抬起頭,腦中的嗡鳴響徹不休,她的手中依然握着那朵潔白的茉莉花。

當高溫漸冷,當冷雨傾盆,少女強撐身體站起又摔倒,沙礫從身上滑落,流經眼前的過往伴隨即將落幕的生命正在漸漸歸於塵埃。

她走不動了,所以她依靠在一塊石頭上,哀求這一切都是夢境。突然,她感受頭頂有一處灼熱,她抬起僅存的一隻眼睛,透過赤紅看去,真摯的眼神看見了內心的狂躁,一杆染血的長槍頂着她的頭顱。

她沒有逃走,因爲逃不走。她沒有恐俱,因爲恐懼沒有用。苦雨自天空飄灑,少女莞爾一笑,因爲她發現對面的士兵還是個孩子,她向少年慢慢攤開手掌,那朵純白的茉莉早已被少女的鮮血染紅,少女緩緩把花舉起,然後放入少年的槍膛。

隨着槍聲鳴響,少女向一邊歪倒,殘破的花瓣自天空徐徐而下,落入少女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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