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麼熱,不來看點恐怖故事降降溫嗎?

時至今日,我一直在想,我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發生過超出正常運行程序的事情呢?

 

帶着這個疑問,我在一家網站上發佈了有償徵稿超自然現象的貼子,並很快得到了無數投稿。

 

我最終決定篩選出七個最爲離奇的事件,並在採訪投稿人後,呈現給各位。


1.巨女

 

第一位投稿人是新聞工作者S先生。

 

去年他聽聞外省Y市有“巨女”出沒,便立馬動身前往目擊地。由於經費原因,他只打算租住一家平價民宿。據S先生回憶,他當時逛了好幾家民宿,可奇怪的是,他發現每家民宿內都有一個類似於防空洞般的地下空間。他當時並沒有太在意,最後還是選了一家自己覺得划算的。

 

民宿的老闆是一位健談的老人。老人告訴S先生,這裏偶爾半夜會有地震,但是不要緊,只要警報聲一響,立馬躲進地下室就好,不要亂跑。S先生連連點頭,說知道了。

 

住進民宿後的第一晚,S先生沒有在睡覺時關窗,涼爽的晚風讓他都不用開空調。他發現從窗戶可以看到遠處的山區,一座座山高聳入雲,看起來十分壯觀。

 

第二天一早,他卻發現昨晚看到的那片山不見了。

 

他問老人,說Y市的山區離這很遠嗎?老人當時只是含糊不清地說,聽說是的,自己也沒有去過。一個本地老人竟然會不熟悉地況嗎?S先生疑惑地想,但還是一門心思全撲在了尋找巨女上。

 

有些當地人聽到“巨女”這個名字,會一臉疑惑地表示自己一無所知;有一些則會滿臉興奮地表示自己也曾聽大人提起過,但是從來沒有真正見到;當然,也有極少數人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神情顯得略顯不自然,一邊說“哪裏有這種東西啦,我們這只是地震比較頻繁而已”,一邊擺擺手走掉。

 

這種種異樣使得S先生更加堅信:“巨女”的傳說一定不是駭人聽聞。

 

連續五天過去,S先生始終都沒有捕捉到任何關於巨女的蹤跡,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提供關於巨女的線索。看來自己的新聞爆點要泡湯了,他那時沮喪地想。

 

然而,在民宿的第六晚,S先生睡夢中被一陣非常刺耳的警報聲吵醒。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跌跌撞撞地下了樓。一片黑暗之中,震感非常強烈,卻又很奇怪。據S先生說,他因爲從小在沿海地區長大,有時也會經歷地震,可是Y市的那場地震和他經歷過的都不同。

 

他說,當時像是有什麼非常非常巨大的東西連續砸在Y市地面上。他向窗外望去,曾經消失的那片山好像又在夜空下出現了。S先生說和第一天相比他感覺那片山似乎離自己更近了,彷彿在移動一般。

 

再然後,他就躲進了地下室,直到地震結束纔出來。

 

翌日,老闆在幫他辦理退房的時候問道,昨晚還好嗎?S先生哭喪着臉,說以後再也不來這了,白花錢不說,還什麼線索都沒撈着。

 

回去以後,同事小Z問他在Y市玩得怎麼樣。小Z的老家便是Y市。S先生將遇到的情況如實相告,其中也包括他在民宿裏看到的那片山。可小Z聽完以後卻奇怪地告訴他,Y市是平原地區,周圍壓根就沒有什麼山。

 

那他當晚看到的山,和所經歷的地震究竟是什麼呢?S先生說他至今都想不明白。


2.門後

第二位投稿人是都市女白領A小姐。

 

A小姐大學畢業後,就留在當地一家銷售公司打拼。她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小單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A小姐從小就有門後恐懼症。

 

也就是說,她每次回家,都要把屋裏所有的門後都檢查個遍,只要一天沒有檢查,她便會感到強烈不安。而這種恐懼在A小姐經歷過一件事後,變得更加嚴重了。

 

A小姐的房間旁住着一個神經病,大概五十歲上下,經常呲着一口牙衝自己傻樂。A小姐對此又嫌棄又害怕,可是一想到搬家不退押金,她就只好忍了下來。好在去年九月,一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Q先生也搬來了隔壁。Q先生熱心豪爽,長相俊朗,還時常給A小姐送水果,兩人很快熟絡了起來。

 

當時,A小姐東側的隔壁住着Q先生,西側的隔壁住着神經病。雖然佈局有些違和,但如果那個變態敢對自己做什麼事的話,Q先生也能很快趕來幫忙,A小姐如是想。

 

果不其然,那個神經病的行爲越來越反常,甚至有時還來敲A小姐的門,嘴裏吱吱呀呀,一副憤怒又着急的樣子。有天晚上,神經病又來了,這次他說什麼都要進A小姐的屋裏。A小姐嚇得尖叫起來,最後還是鄰居報了警,神經病被警方帶走,以涉嫌騷擾他人爲由,被拘留三天。

 

神經病被放出來的那天,A小姐下班後在家怕得哭個不停,便給Q先生打去電話。Q先生沒有接。A小姐先是聽見東側隔壁窗戶打開的聲音,隨後便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陽臺爬動,她嚇得當即躲去浴室,並慌張地再次撥打起Q先生的電話。

 

然後,令她餘生都不會忘記的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一陣電話鈴聲在A小姐的浴室門後響起。Q先生眯縫着眼睛,咧着嘴,緩緩地從門後探出了腦袋。

 

“怎麼今天就忘了檢查門後呢?”他笑着說。

 

我問A小姐,這件事後來怎麼樣了呢?A小姐說,最後是那個一直被她認爲是神經病的大叔救了自己,他當時聽到自己尖叫,就從他的房間陽臺直接翻來了我的臥室,兩人好不容易纔把Q給控制住。A小姐回憶道,當警車載着Q先生離去時,圍觀的人羣都對着鼻青臉腫的大叔竊竊私語,說他的女兒當年就是被人給入室姦殺了,搞得他現在瘋瘋癲癲的。

 

A小姐說,對於這位經歷了喪女之痛的父親而言,打跑壞人、救下女兒這件事,這些年來,一定在他腦海裏重複練習了不知多少遍。


3.Ta來了


第三位投稿人是B先生。

 

B先生說,這件事是他小時候發生的,自己對此完全沒有印象,但是他的媽媽和姥姥卻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村裏人早上下地,中午就把農具隨便撂在田間,回家睡一覺,養足精力,下午回去繼續幹活。B先生的姥姥家在村口東頭的一條小巷子裏,從大門進去,穿過不大不小的院子,便是一排平房。

 

據B先生媽媽回憶,那一年B先生剛過五歲生日,中午和家人一起回姥姥家喫飯,但在喫飯的時候,五歲的B先生卻一直在望着庭院。

 

當時見B先生沒有好好喫飯,就訓斥了他幾句,於是他就不一直扭頭往庭院看了,轉而低着頭,用帶着好奇和膽怯的悄咪咪地打量着門外的某個地方。

 

等喫完午飯,外婆回去地裏幹活,媽媽也就帶着B先生回到了城裏。但在臨走時,幼小的B先生先是向門外扒頭探腦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一般,從屋裏跑出了大門外,像是在害怕有什麼東西在後面追他似的。

 

第二天中午,媽媽帶着B先生又來喫午飯了,這次姥爺也在。年幼的B先生依舊和昨天那樣,喫飯時一直扭頭定定地看着門外,偶爾還會眼神躲閃。最先察覺出不對勁的人是姥爺。姥爺問他,你在看什麼?B先生搖搖頭,不說話。

 

B先生的媽媽講,就在姥爺問完之後,B先生突然往門外看了一眼,接着便緊緊地捂着眼趴在自己身上。外婆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把喫飯那間屋子的門緊緊地鎖住了,然後問B先生,還能看見嗎?B先生看了看緊閉的門,說,看不到了。

 

喫完飯後,B先生在窗戶那邊玩。突然,他抬頭向窗外望了一眼,立馬扔掉了手裏的玩具,一頭栽進姥爺懷裏。姥爺問,怎麼了?

 

當時五歲的B先生說,ta來了。

 

姥爺反應過來,順手就抄了一把菜刀向窗外狠狠扔去,並破口大罵了半天,一直罵到B先生說“ta走了”爲止。

 

B先生長大後問媽媽,自己當時有沒有告訴她,來了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媽媽卻只說,“你那時候太小,也不會表達,所以誰也不知道。”


4.鯰魚


第四位投稿人是水果攤主W先生。

 

由於年紀太大,他是通過外甥的智能手機跟我們取得聯繫的。

 

W先生的攤位緊鄰護城河。每到陰天下雨,河裏的魚全都泛了上來,有一米多長的鯉魚,也有手掌大的小鯽瓜子,數量最多的要數鯰魚。

 

那些鯰魚什麼都喫,雞頭雞屁股、爛菜根菜葉、喫剩的饃饃,他們都扔進河裏,然後一羣鯰魚就會上來瘋狂搶食,一個個肥得溜圓,胖得像豬。到後來,如果W先生有賣剩下的水果不能放着過夜,也會丟進河裏餵魚。

 

有天早上,W先生剛出就看見有人坐在河邊嗚嗚地哭。那人身邊擺着一副溼淋淋的骨架。羊的腦袋還在,但是腦袋以下乾乾淨淨,一絲肉都沒剩。

 

城管來了以後問怎麼回事兒,那人說自己是來趕集賣羊的,結果羊撒歡掉進河裏,自己也不會水,一開始那羊還能撲騰,後來就像有東西叼住它了一樣,一下子沉進水裏,再上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開始大家誰都沒在意這隻羊的悲慘離世。但後來又有一天,有個熊孩子喫飽了撐的閒命長,在護城河邊抓鯰魚,結果不小心滑進了深水區。最後救援隊來了,抓着救生圈就下了河。那熊孩子命還真大,被救後吐出一大口水,一口咬死河裏有怪物。

 

那孩子說,他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河裏有東西咬着他的腳把他給拽下去的。他掉進水裏後,一開始還能看得清東西,於是大人們又問他,在河裏到底看見了什麼。

 

那孩子嗷地一聲嚎出來,說有一隻眼睛,好大好大的眼睛,在水下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衆人嘆了口氣,都認爲是孩子失足落水,受了驚說瘋話。

 

直到有一次過節,人們都來買水果來走親戚,W先生忙了一整天,很晚才收攤。那個時間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W先生也準備開着貨車回家。他在收車的時候,腳下一滑,一筐還沒熟透的橘子就這麼掉了下來,骨碌碌滾到了護城河邊。

 

賣水果的人都知道,這種發青的小橘子都需要放上個兩三天,等熟了就可以賣了。W先生覺得不要了有點可惜,便拿着筐下去撿。就在這時,他借路燈看到護城河的淺水區裏躺着一條長長的黑色電線,大約有十米長。

 

可是,誰會把電線放在水裏呢?

 

他用樹枝去挑,發現也不太像是電線,便索性下手往河岸上拽,拽着拽着,突然拽不動了,接着一股怪力傳來,他全身猛地向前摔了個大馬趴。那根電線一樣的東西帶着他往前竄了兩三米,讓他喫了滿嘴淤泥。剛站起來,他看到水中又浮出了另一條電線,接着,那兩根電線猛地向着自己襲來,他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轉身就跑了。

 

我在電話裏問W先生那到底是什麼。

 

W先生嘆氣說,以後再也不會喫鯰魚了


5.晶晶

第五位投稿人是在一所小學擔任二年級語文老師的L先生。

 

L先生說,孩子們的想象力是極爲豐富的,所以有些東西往往會藉此誕生。

 

上學期,他曾給孩子們佈置過一項週末作文,題目叫《我的好朋友》。L先生說,孩子們在他的課上都特別積極,因爲自己總是會給表現最突出的孩子一些獎勵,所以那次,他也很期待孩子們都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作品。

 

週一開學後,L先生批改作文發現班裏的孩子們竟然都不約而同地寫自己有一個好朋友,名字叫晶晶。

 

我和L先生是通過面對面的方式進行採訪的。他當時還爲我展示了幾個孩子的作文原稿:

 

P同學:

我有一個好朋友,她的名字叫晶晶。晶晶學習成績很好,是班上的副班長,我們都聽她的。每當我們上課時,晶晶就站在天花板上,衝我們笑。

 

H同學:

我最好的朋友,是副班長晶晶。晶晶人很淘氣,有幾次她還提議我們一起去捉弄L老師,可是L老師人很好,我們不想捉弄他。於是晶晶就生氣了。每當我們上課,晶晶就站在天花板上,對着我們笑。

 

X同學:

副班長晶晶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她不愛講話。L老師上課的時候,晶晶就在天花板上等我們下課,放學後我們會一起去小賣部買辣條,但晶晶說她愛喫糖,不愛喫辣,喫辣會長痘,所以我以後也不喫辣條了。

 

孩子們在作文中無一例外全都提到了“晶晶是副班長”“她是女孩子”“她在天花板上”等信息。

 

一開始,L先生還以爲晶晶是班上哪個孩子的乳名。可是在給各位家長通完電話之後,L先生髮現晶晶這個名字在班裏根本就不存在。並且L先生和班主任就此事也曾聊過,班主任告訴他,班裏根本沒有副班長這個職位。

 

L先生也曾懷疑是不是孩子們互相抄作業抄重了,所以在上課時又佈置了一次當堂作文,題目仍舊是《我的朋友》。

 

果不其然,除了極少數孩子將晶晶換成了班上其他同學的名字之外,大多數孩子依舊在寫晶晶。只不過這次晶晶不再是“站在天花板上”,而是“趴在天花板上”,並且還多了一條信息——“晶晶是黑色的”。

 

L先生偷偷將其中一位H同學叫去辦公室談話。他問晶晶是從什麼時候來到咱們班的。H同學說,剛開學的時候她就在呀。L先生又問,那晶晶現在在哪呢。H同學說,應該在和同學們一起上體育課吧。於是L先生說,那你幫老師把晶晶叫過來好不好?H同學說好。然後便跑出去了。

 

H同學再回來的時候,身後並沒有人,但是他卻告訴了L先生一句話:

 

老師,晶晶說啦,她去你家等你!

 

事情講到這裏便戛然而止。後面無論我怎麼追問,L先生都不肯開口再說一個字。

 

而我注意到,在我採訪他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定定地看着我身後的天花板,彷彿在和什麼人對視。


6.芳子

第六位投稿人是新銳恐怖小說家D小姐。

 

D小姐的新書《最後的絕叫》首印便有20萬冊,並且還順利賣掉了影視改編版權。

 

這部小說講述了一位名爲芳子的少女在生前遭到同性好友嫉妒並出賣,從而被殘忍姦殺,最後化爲厲鬼找兇手復仇的故事。聽說D小姐在創作時甚至還結合了不少親身經歷。

 

她所住的高檔住宅是一梯兩戶的類型。她搬來時,對門還在裝修。直到去年年初,一位長相清純秀氣的女生敲響了她的家門,並送來了一個果籃,介紹說自己是新搬來的鄰居,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以後萬一有個什麼事情,希望能和D小姐互相照應。

 

D小姐說,自己雖然接下了果籃,但那女的一看就很茶,誰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往後的日子裏,雖然D小姐對鄰居百般瞧不起,但表面上卻依然待她如姊妹直到有一天,鄰居再次來家裏做客,D小姐問起她的姓名時,女生甜甜一笑,說:“我叫芳子。”

 

聽到名字時,D小姐愣住了,畢竟她新書裏含冤而死的女鬼就叫芳子。但她一時也沒多想,只當這是某種巧合。

 

自從這件事之後,D小姐就逐漸注意到芳子的行爲越來越詭異。

 

芳子是左撇子,並且用左手喫飯的速度飛快。她喫飯的姿勢就像條很久沒聞過肉腥的狗,幾乎是趴在餐盤上掃蕩,腦袋就沒抬起來過。D小姐內心一陣鄙夷,叫了芳子一聲,結果芳子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D小姐說,她那時候才發現芳子的眼睛很奇怪,有點像山羊眼,眼白很多,但是瞳仁很少,看上去嚇人又噁心。

 

D小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書中描寫的女鬼芳子,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怎麼啦?”芳子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兒,咧開嘴笑起來。據D小姐稱,芳子的牙齒尖密細長,根本不像人類。她當時害怕得全身發抖,又不敢惹怒對方,只好給曾經的男性好友C發去消息。

 

D小姐:在嗎?你方便來我家一趟嗎,有些東西好像不對勁。

 

就在時,芳子突然起身,說先走啦,然後便以一種興奮到扭曲的姿勢,呵呵笑着離開了D小姐的家。

 

D小姐鬆了口氣。到了半夜,C突然發了消息過來:

 

C:方便。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D小姐:還行,有些事情我隱瞞得很好。

 

C:那就好。能視頻嗎?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一個視頻電話撥了過來。D小姐點開以後,發現對面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D小姐:你那邊是不是信號不好?能看到我嗎?

 

C:我能看到你哦。

 

對方將鏡頭轉到後置,D小姐驚恐地發現,屏幕中赫然便是自己家的大門。

 

C:我能看到你哦。

 

緊接着,一雙山羊眼便出現在鏡頭前。

 

講到這裏,D小姐就突然不再回復我的任何消息。

 

我試圖通過各種方式確認她是否安全,但她卻似乎人間蒸發了。

 

而當我再次打開那本《最後的絕叫》時,卻發現書中慘遭姦殺的女生名字變成了D小姐,而作者一欄裏原本應該是D小姐名字的位置,卻赫然出現了芳子兩字。


7.眼睛

今天的最後一位投稿人是Q女士。

 

這件事發生在她女兒三週歲的時候。那時,Q女士的丈夫開出租車,通常後半夜才收車回家。而Q女士則帶着女兒在當地一家餐館幫忙。

 

Q女士一家租住在一處城中村的小樓,基礎設施不太完善,回家的路上坑坑窪窪,道路兩邊是一片楊樹林。如果是夏天還好,一些老人會搬着馬紮坐在路邊乘涼;但如果是冬天,路邊一個人都沒有不說,她的女兒還會對那些樹產生一種莫名的牴觸。

 

一般到了冬天,楊樹枝便會被砍掉,在樹幹上留下一處處醜陋的疤。而女兒每次見到這些便說,媽媽,樹上有眼睛。Q女士抬眼看去,那些大小不一橢圓狀,在一個三歲孩子的認知裏,的確像極了眼睛。

 

但趕夜路對於一個帶孩子的獨身女性來說,本就令人不安。於是Q女士便不輕不重地告訴女兒,不許瞎說,那是樹受傷了。然後女兒就會乖乖聽話,老老實實地坐在兒童座椅上,沉默地望着那片楊樹林。

 

直到另一件事發生後,Q女士便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那是冬季的一個週末,餐館客人格外多。Q女士一直忙到將近十一點,才帶着女兒急匆匆往家趕。女兒一路上安靜得出奇。當走到那片楊樹林時,女兒突然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小臉煞白地哭了起來。Q女士嚇了一跳,停下車子,將女兒抱在懷裏哄。可原本懂事聽話的女兒,此時卻怎麼也哄不好。

 

Q女士心裏發毛,問女兒怎麼了。女兒說,媽媽,眼睛在看我們。

 

Q女士說,那只是樹受傷了呀。

 

女兒卻堅持說,有眼睛在看着我們。

 

Q女士一下子汗毛直立,一邊呵斥女兒不許胡說,一邊將女兒放回座椅繼續趕路。

 

在走到這條路的三分之一時,女兒突然又尖叫着大哭起來。Q女士受不了了,給丈夫打去電話並說明了自己的位置。等丈夫驅車趕到時,女兒哭得已經快要背過氣。

 

上車後,Q女士明顯感覺到丈夫也有些不太對勁。Q女士回憶說,當時明明是三九天,可丈夫卻滿頭大汗,就連握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發抖。

 

回到家將女兒哄睡後,丈夫主動和Q女士聊起剛纔路上的事,“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Q女士一頭霧水。

 

丈夫沉默了一下,勉強擠出個笑容,“沒事,你沒看到就不跟你說了。”

 

直到今日,Q女士每次問起丈夫關於那天他所看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丈夫卻只是一直重複着一句同樣的話。

 

別問了,沒看到是好事


-END-

作者|一青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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