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有個挺有意思的規律——每到年尾這幾個月,總會不自覺地迴歸種田經營類遊戲,而且每次都是和妹妹一起。
21年是《哆啦A夢:牧場物語》,22年跟妹妹一起撿樹枝,到了23、24年,不約而同都選了《星露谷》。
說起21年那次,確實最戲劇。妹妹原計劃生日前回家,正趕上西安封城,直接跟我一起困在了出租屋裏。更不巧的是,跟她同車的人成了密接,第二天社區工作人員就把次密接的封條貼在了我家門上。要不是平時習慣多備些食材,隔離的那一週怕是難熬。
也正因如此,我們玩上了第一個正經的種田遊戲。這遊戲其實玩法平平,全靠哆啦A夢的情懷撐着。大雄在農場裏忙前忙後,可一年過去也不見什麼起色。但那時沒得選——新租的房子網線還沒拉,兩個人共用一臺Switch,只有這一張卡帶。
現在回想起來,唯一記得清楚的,是農作物的成熟動畫做得格外流暢。後來我們摸索出烤麪包的“致富之路”,實現了遊戲裏的財富自由,這遊戲也就慢慢放下了。
22年開始撿起了樹枝,那時我們已經有了兩臺Switch,她當起了專業釣魚佬,一次次釣上各類鯊魚,很是得意了一陣。十月份後帶魚鰭的大型魚類消失,她還失落了好久。最後強烈要求我也買一份,特意選了南半球——這樣即便在北方的寒冬臘月,依然有個夏日小島上,會垂着兩根並行的釣竿。
偶爾也喜歡抓蟲子。釣魚不是她唯一的樂趣,稀有的昆蟲同樣吸引人。但她總是毛手毛腳的,經常把停在樹幹上的珍稀甲蟲嚇跑,等蟲子飛走了才後知後覺。
最好笑的是有次我剛準備到她的島上,就聽見她大喊“救命!”。定睛一看,她正舉着捕蟲網狂奔,身後緊追着一隻碩大的黑蠍子。繞着中央廣場跑了三圈後,終究還是被蜇倒在地,只能不甘心地“睡”了過去。
後來島嶼一直在改造,直到博物館化石集齊,小屋周圍擺滿了馬里奧的金幣和星星,樹枝也漸漸撿得少了。
23年底,我打完幾個大作後有些提不起勁。妹妹晃了晃手中的Switch:“要不要一起《星露谷》?”說來有趣,我們兩臺機子的賬號設置很特別,《星露谷》甚至是用一個賬號買的——主號機隨便哪個賬號都能玩,副號機必須用購買遊戲的賬號。
初入《星露谷》時確實一頭霧水,連基本操作都要摸索。最讓人費解的是:明明是個種田遊戲,爲什麼去礦洞要給劍?
直到某個平凡的春日早晨,我信心滿滿地去探礦洞。因爲揹包空間有限,只帶了斧頭和鎬子。結果剛下到十幾層,就被成羣的蒼蠅追得狼狽逃竄。
所以,爲什麼種田遊戲還要打怪?
玩久了才發現,這個遊戲內容之豐富遠超想象,連魔法元素都有。妹妹一直堅信魔法師給的藥水是沒煮熟的菌子湯——喝完之後視野扭曲,活像致幻了似的,連能聽懂“小蘋果”的話都認爲是幻覺。
她還是很喜歡釣魚,但星露谷的釣魚難度着實不低;她剛開始總釣不上魚,每次都要我幫忙。我教她有節奏地輕按按鍵,掌握好按壓頻率。三年後她連傳說級的魚王都能輕鬆釣獲了。
那些日子我們經常熬夜,在《星露谷》裏度過一個又一個春秋。發光水母遍佈的海面彷彿還映着我們的倒影,在馬魯家的後院一起仰望無垠星空。明明只是個像素遊戲,卻留下了不輸3A大作的記憶。
這麼想來,遊戲真正的樂趣,終究在於一起玩的人。
我可以獨自去海拉魯大陸冒險,在交界地成爲孤獨的艾爾登之王,回花果山單挑大聖,或者一個人成爲意大利最傳奇的刺客大師。
但當妹妹湊過來問“要不要一起玩?”時,我總會放下手柄,退出遊戲,轉頭看向她:
“現在就可以。”
也許,這就是老式遊戲機總要配兩個手柄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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