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看着黑盒做的越來越大,不禁感慨萬千。
我大概是19年那會註冊的黑盒,當時這個黑白軟件的定位是遊戲好友組隊,還不存在文章的那一欄板塊,你能在社區裏看到大量目標明確的組隊邀請函,不怕吹牛,我就是爲了《守望先鋒》四千分宗師組排而來,僅僅只是把它當成一個QQ頻道來用。
後來黑盒開始售賣遊戲了,而且價格出乎意料的實惠,你做任務簽到是真的能白嫖許多小遊戲的,我本來也沒太在意,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自己的盒幣能抵消掉一個《瘟疫傳說》,我正是在這一刻愛上黑盒的。
如你所見,黑盒的多數用戶都帶有新鮮蓬勃的生命力,他們的好奇、熱情與激昂使得每一部作品的評論區都是一次獨一無二的評鑑大會,平臺用任務鼓勵用戶積極的發帖、互動、轉發從而爲作者提供曝光,作者受到鼓舞后再去創造更好的獨佔內容,形成一個社區能量無比強大的正循環。
在此之前,其實我很少主動在社交平臺上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爲算法會將你的小衆愛好當作是自言自語,至少遊戲是這樣的。
但黑盒這個平臺的確是非同凡響,它能能把我深邃星空下蔓延至孤獨一旁的藤蔓全部清理乾淨,隨後用謙卑、熱情、自信的種種心境趕走腦中的焦慮與不甘。
它是一個任何一位玩家到來都能獲得獨特心流與心靈互動的窗口,是一棟不必躲躲藏藏、擔驚受怕的米奇妙妙屋。
曾經的黑盒真的爲我帶來了無窮的想象力與感動,如同我從未想過一款遊戲竟然會在另一位玩家那裏呈現出另一種可能;原來遊戲還有這麼多種千奇百怪的類型。
毫不誇張的說,我能玩到這麼多被網絡抹去痕跡的遊戲,結識那麼多志同道合的夥伴,都得利於黑盒開始純淨且自然的生態環境,無論是差評還是好評都不會改變人的態度,多半是拋磚引玉、醍醐灌頂的作用。
也因此,在我生活最低迷的那一段時間,我開始了在黑盒的創作。
起初,我把文章當成一次逃避生活的泄憤,將所有幽深的仇恨、憤怒與崩潰凝結成無所適從的文字,所以我最開始的每一篇都像是小學生對日常控訴的空水文,雜亂無章、毫無邏輯且主觀臆斷,但即便如此;在我如此不知疲倦的產出低俗內容的無端舉措下,黑盒竟然還是將我的文章送上主頁。
現在想想,那大概是我最幸運的一段時光了,平臺有新人扶持計劃,用戶有無私奉獻之舉,多數人幾乎不會在乎稿件的好壞,而是就文章裏的遊戲闊聊了起來,更有甚者竟感謝我能寫他喜歡的遊戲。
我發現自己內心正產出一種無以言說的暖意,告誡着我的信任與快樂,是時候驅散陰霾奪走身體的主動權了。
正逢畢業之際,在人人都荒蕪、頹廢且迷茫的秋日裏,我竟猛地發現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我開始一字一句斟酌文章的斷句與用詞,開始在鍵盤的字母表上一絲不苟。
事到如今,我也依然在聆聽評論區的捉蟲與感言,不再把主觀意見當作是人生的頭等大事,而是吸取他人友善的提醒和建議,做到海納百川。
這是我在黑盒最明顯的一個心態變化;我不再嫉惡如仇了,不再因爲意見不合就與他人大打出手了。
再之後,我擁有了人生中第一篇上平臺頭條的文章。
內容的主角是我期待已久的《十二分鐘》,現在看來無論是結構還是文筆都青澀不少,但卻也是當前時間段所能做到的最好感悟。
黑盒似乎看出來了;當我睡眼朦朧、睏意上腦時,看到自己常用的平臺竟然登上了一篇與我名稱和頭圖一模一樣的文章,嚇得我正襟危坐,反覆確認作者有沒有搞錯,打開了收件箱的紅點才得以確信——
我,是我嗎?怎麼可能是我?爲什麼會是我?
但真的是我啊!
我開心壞了,大學幾年裏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開心過,我尚不知幾個月後疫情封禁會再次襲來,但現在我卻如此篤定;這一篇文章會成爲我往後苦難中的一個風向標,它一定會使人生的種種不快瞬間化爲泡影。
我這樣肯定着,直到第二天兼職也還是一樣振奮。
不久後,我又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個有組織性的邀請,那是我加入的第一個鑑賞組,很有可能也是最後一個。
鑑賞組的到來無疑爲我的成長提供了豐富的資源與動力,其中爲首的老大有一種傳銷組織的堅定與不屈,他會誘每一位尚未成熟的作者,加入他的龐大評測隊伍好把黑盒的組號培養成專業的媒體UP。
這是我對他的初期印象,後來我發現自己的組長真是史上最親切、最沒有脾氣的一位領頭老大了,正如我明明欠了他稿子卻還在悠然自得從的寫這篇文章一樣,我就是在這樣寬容的創作環境里長大的。
我進雙魚星組的第一件事,就是瞻仰各位大佬的文章細細品鑑,試圖把他們的思想變成我的感言,最近我新認識的一位初出茅廬的作者也是如此,創作這件事就是不斷通過縫合拼湊他人作品的靈感,再從中走出自己的道路。
那時候刷到海綿姐的帖子被她的遊戲熱情所感染
我一開始模仿的是B站狗蛋的風格,就是那個相對客觀、文稿相當出色的評測up,以至於我往後的每一篇評測, 其實都離不開對他的想象,我會思考不同的作者在對這款遊戲時會有什麼樣的看法,評測中哪個部分又是讀者最喜聞樂見的。
不難發現,我是在去學習效仿他人的主觀,來讓自己的文章做到絕對的客觀。但這真的有可能實現嗎?
我的創作心態,就是在虛假的客觀中得到昇華的,最終我沒有選擇去顧及太多的外在因素,因爲我本身就不靠這個喫飯,那麼世俗的客觀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參考價值呢?
我的風格就是在這時候立下的;我一定不能違背自己的體驗,當然也不會爲了流量去抹黑玩梗,更不該把我的主觀凌駕於他人之上,也就誕生出了主觀中的客觀,與客觀中的主體。
這篇文章千辛萬苦的上了首頁
20年那會黑盒最初的幾個活動讓我尤爲垂涎欲滴;春節有好事多磨、夏日有神來之筆、寒假有假期推薦、電影有雜談合集,新遊戲來了免不了創作爆發,新電影上了也有一堆盒友做避雷,總之每一個活動後都會那麼點儀式感滿滿的獎勵,對我來說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拿到實體獎賞。(不過我的效率和文章質量確實還有待提升。)
爲了這些活動,我拼盡全力磨練自己的文筆,刻意的閱讀一些名著卻發現自己的心境不夠誠實,於是總是被打道回府。
我的第二個創作階段,就是對文筆病態追求的一個階段,我會用大量不合時宜的辭藻修飾文章,會把初學的成語沒日沒夜的往文章裏填,今年上半年我也有同樣的毛病,這應該是學歷的代價在起作用了。
這篇文章很冗長,篇幅太大
自尊心越是脆弱的人,就越需要某些東西去掩蓋自己的無能,我就是用大量不假思索的成語,活生生讓一篇文章淪爲眼花繚亂的魚塘,我心想這樣應該沒有人會歧視我、埋汰我了吧。
事實卻是,前半生稀裏糊塗的過去,後半生就會去還裝傻的債。
好在黑盒,並非是一個有着學歷歧視的平臺,多數人的目的都很單純,你寫的好與不好並不會和學歷等價掛鉤,這給到了我極大的勇氣。
我開始嘗試電影和遊戲齊頭並進,既然文學作品我讀不懂,那我就從好理解的電影開始,我去看B站的鑑賞提升自己的審美,靠着盲人摸象一點一點的把認知提升起來。
傳記好難寫
寫到這裏我忍不住流淚,在一個全家人都否定我、世界也不會給予我回應的時代,黑盒卻給我點了盞明燈,其中的盒友會誇讚你寫的好、你的文筆有多好,我多麼想告訴他們我只是個沒本事正視生活的懦夫,只是把前人的思維變賣成自己的優勢。
我的學歷不比任何人好,我怎麼能配得上這樣的稱讚,這種想法驅使我與鑑賞組裏的組員面基時感到深深的恐懼,我後怕自己的狐狸尾巴會因一時失誤而暴露出來,深怕我的素養會讓對方大喫一驚,從而形成一道無法破除的壁壘。
我讀的書不多,又怎敢妄言
大學生畢業面對的一定是進修與工作,但面對這兩個話題我卻都沒有足夠的勇氣;他誇我文章寫得好,我該怎麼深奧的回應一番才能不負他的期待呢?他要是聊起學校和考研我該怎麼辦?
該死的,都是因爲你好喫懶做、不夠努力才促成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
假如我能選擇世界
但當我真的與組員見面,我才發現自己一切的擔憂都是多餘,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很樸實的玩家,一位友好的盒友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導師,我們只是談起了黑盒的其他優質作者,放肆地爲某款遊戲大笑,而後他還帶我去宿舍接觸了PS5,我二話不說就拿攢下的錢換了二手。
是啊,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其實沒那麼多人在乎我,有這麼一片環境,五湖四海的人前來當然不是爲了考察對方的身份,所有人只是需要一次心對心的交流,這在現實裏是很難索取的。
而黑盒就是這樣一個能大膽交流的平臺,你不乏能看到玩家玩的大窩囊亞瑟,能看到把手柄撬壞的萌新,還能看到老登對遊戲業的感慨;甚至你還能看到女裝大佬、自拍博主、電影分享、做飯攻略、情侶撒糖。
對我來說,黑盒就是集結了豆瓣、小紅書、貼吧爲一體的平臺,使得你孤獨的世界總能出現另一位深得你心的同伴。
我很喜歡黑盒官網的宣發視頻,一箇中年人喫雞不利他的兒子選擇在黑盒平臺上求助,隨後收穫了一大堆盒友的互動。
沒有什麼年代隔閡,更沒什麼廣告擦邊,視頻裏只有兩個淳樸的盒友在黑盒的世界裏得到了另外一羣盒友的回應。
還記得文章開頭嗎?我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前來,在看到黑盒標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裏一定有助我上500強的隊友。
我還有太多與黑盒的故事沒有寫下來,畢竟黑盒纔剛剛八歲,我們還有很多這樣的八週年去分享。
而我的故事其實也不值得再佔用更多的社區空間,因爲我相信大夥的故事同樣也很有趣。
彆着急,你的眼前有《星際拓荒》的篝火,你的耳邊有《大鏢客》範德林幫的旋律,你的鼻下有《天國拯救》薰衣草掠過的芳香,你的一旁有《生化奇兵》伊麗莎白的伴舞;
也別太拘束,你的頭上沒有《黑神話:悟空》的緊箍,而你的手邊,卻有無數個《死亡擱淺》的山姆。
今夜,我們共聚於此,只爲往後還有無數個八年。
白羽的文章爲我留下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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