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手遊那點事 Sam
前幾天看完悠星辦的《明日方舟》韓服音樂會之後，我又馬不停蹄地飛到了上海，準備第一時間坐上今年音律聯覺的觀衆席。
演出正式開場前，我恍然意識到成千上萬的玩家將在此與我共歡笑同落淚
算起來，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到線下看音律聯覺，彷彿每年五一假期在上海度過成了一個雷打不動的“慣例”。到了差不多時候便會在日曆上圈出行程，掰着手指頭倒數。
不過說實話，這回其實險些未能成行——我不知道人一生中最緊張的時刻是什麼，但上個月和幾十萬《明日方舟》玩家同時搶音律聯覺門票的那幾秒絕對是其中之一。自從高考之後，我還沒感受過要和這麼多人一塊“較量”。所幸和往屆一樣，今年也還是我的網速技高一籌。
出發之前有朋友問，一場演出年年看，不會覺得膩嗎？放在以前，我可能會搬出很多“冠冕堂皇”的說辭：音律聯覺比起常規音樂節二次元“濃度”更高，比其他二遊線下活動更加充實而富有感染力……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伴隨人潮意猶未盡地走出場館時，我腦子裏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管他的，哪需要那麼多理由，音律聯覺就是最好的！”
經過這幾年下來，音律聯覺對我的意義已經不只是一個遊戲IP的音樂會，而是成爲了每年初夏到來前，最炙熱的信號，還有對上海這座城市的記憶當中，無法剝離的一部分。
01
有笑有淚
肆意狂歡的超級大派對
從首爾到上海，兩場《明日方舟》音樂會帶給我的情緒起伏截然不同。
在二遊線下活動不多的韓國，音樂給了玩家一個聚集到一起，感受樸素愛意的窗口。當喜愛之物以交響樂形式被重新演繹，讓小圈子也擁有了進入主流視野、登上「大雅之堂」的契機。那一刻，音樂便成爲跨越代溝的語言，將被認可的幸福浸潤到聽衆內心。
像兒時偶然喫到的精緻糕點，儘管日後未必難得，但卻會成爲讓人銘記的獨一份回味。
《明日方舟》韓服音樂會現場
但音律聯覺不一樣，它是鷹角每年爲玩家精心準備的一場大派對，將音樂以最熱鬧的氛圍不間斷地轟入大腦，讓你不自覺間激動落淚、手舞足蹈，拋開一切顧慮去肆意釋放自己的情緒。
這回也不例外。
音律聯覺五週年，重溫和玩家一起創造的「回憶」，構成了整場演出的感情基底。但與去年再次遊歷泰拉大地的編排不同，今年鷹角選擇邀請所有玩家進行金曲評選，投票選出五首將登臺演出的人氣曲目，並圍繞投票結果，將音律聯覺打造成了一場盛大的「頒獎儀式」。
而“大帝”作爲主持人，曾經在2020年官宣音律聯覺企劃即將啓動的他，在熒幕之上閃亮開場，不僅來了一次跨越五年時間的Call Back，也即刻將現場氛圍徹底點燃。
開場曲目結束之後，《Echoism》組曲的前奏響起了。
那是不可思議的一個瞬間：當特蕾西婭伴隨着樂聲出現，前一秒還在歡呼雀躍的人羣，竟似乎默契地在同一時間屏住了呼吸，而後化作挽留已逝之人的呼喚。
“Echos lost, and I'm still here.（悸動徹底消失，我卻還在原地）”
“Sometimes fate is less than clear.（有時命運亦渾濁不清）”
特蕾西婭EP《Echoism》
曲末，花圃中的特蕾西婭化作絲線隨風飄散。有人不禁伸出了手，而坐在我附近的幾位玩家，也用不易察覺的動作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淚滴。
緊接着，一聲“Broken Sun”將回憶帶到了維多利亞的戰場中央，隨後的角色EP邏各斯與烏爾比安依次亮相。幹員們預測金曲走向的動畫小劇場之後，音律聯覺帶來了今夜的第一首“獲獎單曲”——
《愚人曲》
霎時，伊比利亞狂湧的怒濤向旗艦襲來，黃金時代的船歌在萬人口中齊唱。當風暴散去，曙光重現，唯有巨大的燈塔屹立在舞臺中央，向遠方投以指引迷途的光芒。
儘管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坐在音律聯覺現場，但目中所及的各種舞臺效果、編排佈置、大型舞臺裝置，都分明展示着鷹角對這場演出的投入仍在升級：
以一段令我印象深刻的演出編排爲例，曲近高潮，佩戴假面的表演者們走下舞臺，像關卡中一樣向着人羣迫近。當“Ya don't lie！”的歌聲響起，觀衆席前的裝置突然啓動，向天空鳴響了將氣氛推向高潮的禮炮。
彷彿有一根看不見的引線從舞臺中央燃燒到面前，而後引爆徹夜不停的煙火，宣告慶典開幕。
這就是敘拉古人慶祝的方式。狂歡，唯有狂歡。
相信我，現場狂歡節的氛圍就和新沃爾西尼一樣熱烈
又比如今年音律聯覺的新曲之一，演出至「時序花圃」主題歌曲時，主要由真花搭建而成的巨型花束佈景隨着樂聲緩緩落下，離舞臺較近的內場甚至真能聞到一股清幽花香，讓人更加難以從如夢似幻般的童話氛圍當中抽離。
圖片拍攝於聯排
加上由玩家投票結果選出，閩南語溫柔而有力的《浸春蕪》，燃爆現場的“黃鐵”《Operation Pyrite》；
讓“賽博溜冰場”變成現實，玩家現場高唱“摻冰冰”的《Mystic Light Quest》；
邀請全場觀衆打開閃光燈組成點點星光，原作於爲高考考生迎接人生重要階段加油的《Everything's Alright》；
ReoNa獻唱，將大家的記憶帶回當初的《Untitled world》……
每首曲子，都牽連着《明日方舟》和玩家之間的一段共同回憶。
整場下來，我已經數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次哭了又笑，喊到聲帶幾近罷工，活像個瘋子一樣甩着手裏的熒光棒，直到右臂完全力竭。
二次元臂力訓練的含金量 /圖片攝於正式開場前
當象徵希望，期盼冰雪消融的《春弦》響起，大屏幕畫面出現了一抹意想不到的身影——爲延續泰拉文明放棄永生，至今生死未卜的凱爾希回眸一撇後留下漸去的背影，“別走”的聲音響徹了整座場館，一如他們不想讓這個夜晚就此結束。
象徵生機與希望的《春弦》
《Untitled world》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屏幕上漸漸浮現出了一行小字：
“感謝您一直在這裏，博士”。
在全場高呼的Encore聲中，佩麗卡與陳千語猝不及防的出現了，兩位來自終末地的幹員，用老式錄音機播放了一張被塵封的舊磁帶——
《Speed of Light》，象徵着塞壬唱片誕生的原點。
巧合的是，今天也剛好是公佈該企劃的第2000日，又一次在不經意間“對上了軸”。
圖片拍攝於可錄製節目《Speed of Light》
在音律聯覺的舉辦第五年，鷹角選擇讓故事回到了最初。而這個起點，又連接着可以預見的，更久之後的未來。
散場時，我腦海裏一直迴響着海貓在VCR最後說的一段話：“新的故事仍在繼續，我們對音樂的探索也從未停下腳步，只爲在旋律中與你們的每一次共鳴，儘管每次我們依舊不那麼完美。”
“未來，你們也願意陪我們一起不完美下去嗎？”——就在屏幕上出現這行字時，我身後的一位玩家抬頭朝着穹頂大聲喊出了回答：
“鷹角，我想看一輩子的音律聯覺！！！”
02
成爲整座城市的一部分
回到一個月前，當鷹角剛剛公佈今年音律聯覺的票務信息時，我身邊就有許多玩《明日方舟》的朋友第一時間規劃起了前往上海的行程，看場館附近有哪家酒店比較便宜，盤算着怎麼找理由向領導提前請假……
“你就那麼自信能搶到票嗎？”“管他呢，不行就去和大家換換無料。”
即便是已經許久沒有登陸的老博士，在談到這個話題時也難掩期待，讓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從2021年開始，算上今年，鷹角已經連着辦了五屆音律聯覺，按說再怎麼喜歡，那股新鮮感和興奮勁也總該有些淡了。但即便今年鷹角將場館換到了容量更大的梅奔，開票之後還是不到半分鐘就全部售罄，還有許多不甘心的玩家在反覆刷新購票頁面，想要蹲到哪怕是搶一張迴流票的機會。
看着大麥網上顯示的將近50萬“想看”人數，你大概也能感受到玩家對音律聯覺的熱愛程度。
五年了，音律聯覺已經開到第五屆，還有越來越多的廠商選擇效仿辦起了遊戲音樂會，當一件事情開始變得不那麼“稀缺”，爲什麼還能《明日方舟》的音樂會還能保持着堪稱二遊線下活動「頂流」的熱度，甚至讓越來越多人對其嚮往？
其實也就無外乎兩點，一是長時間積累下來的口碑足夠優秀，二是音律聯覺帶來的體驗，總能讓參與其中的人覺得自己所有的投入與等待，都會在演出開始的那一瞬間變得無比值得。
這並不是一件可以「刻意」去做成的事情。它需要成本、需要耐心、需要投入、需要持續拿出能夠打動所有觀衆的誠意、以及保持先鋒的審美調性。更重要的是，需要離玩家足夠近。
最開始，很多人以爲遊戲音樂會不過是將玩家最熟悉的幾張原聲帶挑出來配上PV演奏一遍，再圍繞一個核心主題昇華價值，力求做到四平八穩、不顯短板。甚至爲了保證不出差錯，可能還會只做錄播形式，讓絕大部分玩家只能在屏幕前聆聽。最初存在這個刻板印象不出奇，因爲這某種程度上算是一個“行業慣例”。
就好像一道預製菜，一場“有就可以”的活動，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但鷹角偏不。哪怕是音樂創作的最初，他們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從一開始，就能看出他們希望能夠打破遊戲的邊界，將音律聯覺做成和玩家“一期一會”的大派對。在商言商，它是遊戲衍生出來的獨立IP、是維繫用戶粘性的有效渠道。
但站在玩家視角，音律聯覺就是一羣和自己同樣喜歡《明日方舟》的創作者，將他們一年下來最天馬行空的想法、最真摯的情感，拼盡全力分享給同好的舞臺——你能感受到這裏面有愛，只有真正的創作者纔會爲了熱愛這般投入，不惜金錢成本，不惜人力物力的打造一場關於遊戲的視聽盛宴作品，只爲讓音樂會成爲能夠讓大家盡情表達熱愛的超級大派對。
年復一年，一期一會。每年都以嶄新的形式呈現，從未敷衍，也絕不是某年偶得的投入。
圖片拍攝於可錄製節目《Speed of Light》
從第一年橫空出世開始，音律聯覺的形式就從未隨過大流，各種曲風輪番上陣，帶動全場觀衆猛揮熒光棒打call奠定氛圍基調。後面更是年年升級，猛卷自己，融入了貫穿演出的劇情包裝，加入全息，做起了巨大的舞臺裝置，音樂會成了年導拍電影的片場，藏了怪盜W留給玩家的彩蛋；
而在整場演出最核心的舞臺之上，他們讓愚人號再度起航、在「孤星」的復古絃樂與金屬打擊編織中，陪伴着博士們共同經歷萬星園升空……到了今年，鷹角乾脆將投票權交給了玩家，問大家想聽什麼、想看什麼，只管讓他們來付諸實現。
去年音律聯覺現場，火箭飛向天空的震撼場景
這是很多二遊廠商都爲之羨慕的信任關係。
而衝着音律聯覺動身前往上海的玩家，也不僅僅是爲了演出本身，還有五一期間無數同好聚集到線下的氛圍——地鐵站、聯動快閃店，到處都有着《明日方舟》的元素。在二次元受衆平日裏聚集的大悅城、百聯ZX，身上帶着遊戲周邊的玩家也隨處可見，彷彿在逛一座巨大的主題樂園。
隨處可見身穿cos服的《明日方舟》玩家合影
《明日方舟》× 名創優品 快閃店現場，人山人海，卻秩序井然
因爲音律聯覺，我甚至感覺《明日方舟》在這幾天裏，已經成爲了整座城市的一部分。
圖源小紅書，左右滑動查看
前往會場的路上，出租車司機一見我包上掛着的能天使通行證，便知道我要去看“到處都是卡通人物”的音樂會；在靜安寺地鐵站，有家長帶着小孩一塊看《明日方舟》的地鐵廣告，還拿起手機和幹員立繪拍起了合照；隨便找家麥當勞休息，旁邊坐下來一對情侶，看我在更新遊戲突然湊過來問：“我去，開服了嗎，我得趕緊抽新約能天使！”
甚至在我寫這篇文章的間隙，打開手機刷朋友圈，也能看到朋友發出的感嘆：
在上海的這幾天，在論壇上刷到一句話，感覺很適合用作這一段落的結尾。
“搞二次元這麼久，見過痛包、痛衣、痛車，痛城市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止上海，週年慶期間全國的地鐵站，各個城市的線下快閃和聯動主題店，《明日方舟》的身影也隨處可見。當一場二遊線下活動的影響力發展到這種地步，或許也只有鷹角和《明日方舟》，能夠真正將這事給辦成了。
03
只此一家，無可替代
轉眼來到第五年，如今站在這一節點再回過頭去評價，音律聯覺在整個國內二遊圈的線下活動裏面，應該已經成爲了毫無爭議的“賽道第一”。誇張點說，甚至是一個難以複製的「奇蹟」。
如今國內的二遊IP，能堅持6年之久、還能通過長線運營維持良好熱度的產品本就寥寥無幾，甚至有不少新品還在照搬當年《明日方舟》的成功路徑；在此基礎上，肯用長時間去沉澱內容IP，不惜投入大量時間和成本去爲玩家每年做一場線下活動的二遊，還能剩下幾個？
更別說做到現在，音律聯覺早就已經超出了一場常規遊戲音樂會的討論範疇，成爲了一個更加獨特、且自成一派的存在。後來者若想追趕，首先要做出每年完全不重樣的舞臺效果、主題包裝，要保證兩個小時的演出裏能夠用音樂營造出足夠多的情緒爆點，還要在五一這個黃金檔期裏面，爭取能滿足構造、結構和承重等客觀條件和檔期合適的最好場地，甚至像今年一樣搶下全上海室內演出規格最高的梅奔中心，一連四天連開八場高規格演出……
但就是這麼一大堆讓人望而卻步的條件，鷹角卻實打實地做足了五年。
哪怕不說榮譽獎項，不看什麼票房成績，真實的口碑如何，想看的玩家早就用手指投下了票。
即便除卻所有舞臺上的投入，音律聯覺本身也有許多不可複製的，與玩家共同構建起來的默契。它可能是幕間“畫了不賣，心胸狹隘”的調侃打趣，是表演前全場高呼玩梗的“冰”，是每場演出散場時反覆齊唱的“damedane”……不可複製的舞臺、玩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源自熱愛的共鳴，共同構成了完整的音律聯覺。
圖片攝於正式開場前
而這種“只此一家”，別無替代的體驗，如今已經成爲了許多玩家繼續陪伴的理由，還有每年前往線下一聚的不成文約定。對我而言，音律聯覺也成爲了無數共鳴與回憶的集合體，是永遠對於下一次的期待，也是玩家和鷹角一同用多年時間創造出的“雙向奔赴”。
所以，我明年能在音律聯覺現場看到Ave Mujica和理名同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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