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在伊莎貝爾的身上，那頂寬大的禮帽將她的臉遮蓋在陰影裏。
"今天的茶太苦了。"
她突然開口，指尖輕輕敲擊着燙金的書脊。
妮基端着茶盤的手微微一顫，瓷器發出細微的碰撞聲。"您還沒嘗呢，修女大人。"她向前兩步，帶動着裙襬。
伊莎貝爾終於抬起頭，帽檐下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但我聞得出來。"她的聲音帶着蜂蜜般的黏稠感。
"就像那天雨夜，我隔着老遠就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妮基的睫毛輕輕顫動，茶水的倒影在她眼中晃動。"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她輕聲說，目光落在修女手中的書本上。
伊莎貝爾突然合上聖經，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過來。"
她命令道，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
妮基順從地走近，卻在距離修女一步之遙時停住了。伊莎貝爾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茶盤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您弄灑了茶。"妮基小聲抗議，卻沒有掙脫。
"就像那天你弄溼了我的地毯。"伊莎貝爾的聲音帶着笑意，手指撫上妮基的臉頰，"記得嗎？你渾身溼透地站在我門前，像個迷路的小貓。"
妮基的呼吸變得輕柔。"我記得您說，進來吧，小傢伙，別把我的門檻哭溼了。"
"而你回答，"伊莎貝爾的拇指擦過妮基的脣角
"我沒有哭，這是雨水。"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妮基突然輕聲說："您當時就知道我沒有心臟，是不是？"
伊莎貝爾的指尖停在妮基的鎖骨下方。"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小傢伙"她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比如現在，雖然你沒有心跳，但你的脈搏在加快。"
妮基想要後退，卻被伊莎貝爾牢牢扣住腰肢。"修女大人..."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噓"伊莎貝爾的脣幾乎貼上她的耳垂
"讓我們看看，沒有心臟的你，能不能學會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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