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影迷一樣,我忍不住爲奧斯卡提名感到興奮,看看今年我最喜歡的哪部電影將在好萊塢最迷人的舞臺上慶祝,但這種興奮伴隨着一點焦慮。畢竟,“冷落”話題很快成爲當下最熱門話題之一是有原因的。儘管我們喜歡爲我們最喜歡的團隊加油,但我們也準備爲哪些團隊被忽視而苦惱。
但你知道我不擔心什麼嗎?《芭比娃娃》。如果說有什麼讓我感到意外的話,那就是格蕾塔·葛韋格(Greta Gerwig)將因她的作品而獲得認可,她不僅對芭比娃娃對女性意味着什麼進行了多層次的探討,而且還讓這部電影足夠有趣和快樂,吸引了這個IP的廣大觀衆。瑪格特·羅比(Margot Robbie)也不得不憑藉細緻入微的表演獲得提名,她從一個完美無缺的玩偶變成了一個複雜、困惑、支離破碎的角色(而且這部電影也是她製作的)。
我們不需要擔心這個。學院會把這個弄好的。他們不得不面對芭比的這一年,以及葛韋格和羅比在此期間強加給他們的所有榮譽。這是已知的,對吧?對吧?
也許這是我高估了學院的錯。
當然,芭比娃娃並沒有受到冷落。《我只是肯》和《我爲何而生》分別獲得了令人垂涎的最佳影片獎、改編劇本獎和原創歌曲獎。Ryan Gosling和America Ferrera分別獲得最佳美術設計、最佳男配角和最佳女配角。
但在今天早上的直播中,葛韋格的名字沒有出現在最佳導演提名名單上,如果我沒有感到某種失望,那我就是在撒謊。這感覺不僅僅是冷落,也不僅僅是可以用“嗯,你知道,今年有這麼多有潛力的提名者!”這樣的常見藉口來置之不理。
對於葛韋格來說,被排除在最佳導演獎之外似乎是證明芭比確切觀點的最具象徵意義的方式。
因爲,正如我提到的,芭比娃娃並沒有被遺忘。葛韋格和羅比還獲得了其他獎項的提名:葛韋格因《芭比娃娃》的聯合編劇而獲得提名,羅比因最佳影片的製片人而獲得提名。但是葛韋格被排除在最佳導演獎之外——這個獎項長期以來都是由男性主導的,如果不是《秋天的解剖》的賈斯汀·特里耶(Justine trieet)獲得唯一的女性提名的話,今年的最佳導演獎也會是這樣——似乎是最能證明芭比的確切觀點的方式。
從最廣泛的角度來說,芭比娃娃是關於女性氣質以及隨之而來的所有歡樂和掙扎,以及對女性內心生活造成嚴重破壞的外部壓力,羅比和費拉拉都巧妙地描繪了這一點。它是關於在這個世界上對完美的無盡追求,也許,僅僅是爲了讓一個男人獲得榮譽。
但我覺得我無法比葛韋格和編劇諾亞·鮑姆巴赫在他們自己的劇本中更好地表達電影的主題,費拉拉在電影的情感高潮之一表達了情感。所以我將從她的角色的獨白中摘錄出來:
“永遠脫穎而出,永遠心懷感激。但永遠不要忘記,這個系統是被操縱的。所以找到一種方法來承認這一點,但也要永遠心存感激。你必須永遠不要變老,永遠不要粗魯,永遠不要炫耀,永遠不要自私,永遠不要跌倒,永遠不要失敗,永遠不要表現出恐懼,永遠不要出格。太難了!這太矛盾了,沒有人給你頒發獎章或說聲謝謝!事實證明,你不僅做錯了每件事,而且每件事都是你的錯。
我只是厭倦了看着自己和其他女人把自己綁成一團好讓別人喜歡我們。如果所有這些都適用於一個代表女性的玩偶,那我就不知道了。”
需要明確的是,芭比娃娃不是由一個人製作的,但如果說它的成功很大一部分不是來自葛韋格本人,那就太無知了。它是葛韋格,他巧妙地把我們從芭比樂園的塑料完美地帶到了洛杉磯幻滅的街頭;他幫助激發了羅比、高斯林和費雷拉等演員的心跳和幽默;她細心的手筆帶來了一份劇本,讓我們前一分鐘還在爲肯恩與肯恩之間的戰爭惡作劇而大笑,下一分鐘又在爲女性的複雜困境而哭泣。
然而,顯然,僅僅因爲數量的原因,並不是每個最佳影片提名者都能獲得最佳導演提名,但從導演的角度來看,芭比娃娃是一個巨大的成就。葛韋格走在一條不可能的鋼索上,不僅要平衡存在主義思想與主流友好的娛樂,還要平衡我們對芭比娃娃本身及其複雜遺產的崇敬。
或者,正如我的同事Alyssa Mora在她爲IGN撰寫的評論中更雄辯地說的那樣:“這就是葛韋格的力量:用一個不老的女性象徵來提醒我們,就像她定義了我們一樣,我們將永遠繼續定義她。”
用任何特定的衡量標準來評判藝術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幾乎用了每一個衡量標準,葛韋格都把它打得很出色。評論家們不僅喜歡芭比娃娃(這部電影在爛番茄上的評分爲88%),而且它成爲了一種全面的文化現象,票房收入達14億美元,成爲2023年票房最高的電影。它和巴本海默(Barbenheimer)的相關現象一起,讓觀衆對一場戲劇性的活動再次感到興奮,自2019大流行使該行業陷入困境以來,這種情況只發生過幾次。
但是,雖然奧斯卡不可避免地會吸引更多的觀衆,因爲芭比娃娃被列入提名名單,背後的女導演將沒有機會獲得獎盃。葛韋格自己的劇本里的話再次應驗了,也許有點過於字面化:“這太矛盾了,沒有人給你頒發獎牌,也沒有人對你說謝謝。”
如果我不提高斯林獲得提名而羅比沒有,這背後還有一種特殊的諷刺意味,那我就太疏忽了。別誤會我的意思:高斯林絕對應該得到認可(當我想起他對《SUBLIME》的演繹時,我仍然會笑),但羅比從完美的玩偶到矛盾的女人的微妙轉變纔是這部電影的情感分量。如果這都不行,那這部電影也不會成功。
奧斯卡歷來對女性導演不夠慷慨,這一事實只會雪上加霜。葛韋格甚至不是今年唯一一個有可能獲得提名的女導演;《前世今生》的導演宋詩琳(Celine Song)也被忽視了,她令人驚歎的導演處女作華麗地描繪了長期關係中一些最深刻的部分,以及伴隨着人類狀況而來的渴望。
但最終,兩人都被冷落了,而學院將繼續這一漫長而不幸的趨勢。把這一趨勢放在背景中:在奧斯卡的歷史上,只有8位女性獲得過最佳導演提名,到目前爲止,其中已經有三個人拿回了獎盃。
也許奧斯卡的投票者和我一樣,認爲葛韋格是穩坐勝券的人,因此他們給其他被提名者投了票。也許導演陣容真的那麼好。也許我太吝嗇了。
但是,經過幾十年又幾十年的奧斯卡忽視女性,特別是在導演這一類別中,每年都越來越難找到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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