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環遊記/Coco》

【我要將你記在心底,在每個分別的長夜,也請你記住我】

《尋夢環遊記》

而在墨西哥的一個角落,有一個世代製鞋的家族,家族的起源,是一個叫做伊梅爾達·里維拉的女性,在丈夫拋妻棄子追求音樂夢想後,她沒有改掉夫姓,而是拋棄了音樂,靠製作鞋子,獨自撫養女兒可可成人,然後把這手藝代代相傳,而同時,也將音樂視爲洪水猛獸,家中的任何人都不可反抗。

而這個禁令一直持續到了,伊梅爾達的曾曾孫米格爾一代,伊梅爾達早已去世,而她的女兒可可也已垂垂老矣,如今掌管家業的是可可的女兒、米格爾的奶奶。

與家中的所有人都不同,米格爾熱愛音樂,並崇拜舉世聞名的歌神德拉庫斯,他日日夜夜都在暢想着成爲音樂家,但家中對於音樂的態度猶如洪水猛獸,米格爾從不敢暴露自己的熱愛。

知曉米格爾熱愛的,只有一隻不會說話的墨西哥無毛犬丹丹,米格爾經常對着丹丹撥動他吉他的琴絃,肆意唱着壓抑的情感。

而在一個亡靈節的夜晚,米格爾的熱愛終於被發現,同時他也因爲意外弄壞了亡靈節祭壇上伊梅爾達的照片而認爲自己的偶像,歌神德拉庫斯其實就是自己的曾曾祖父,但家人的不理解和憤怒讓他心懷不滿,

他想參加亡靈節才藝比賽證明自己,但他缺少一把吉他。

爲了獲取吉他,米格爾偷偷潛入了德拉庫斯的陵墓,拿走了置放於德拉庫斯屍身之上的吉他,可拿走逝者的遺物顯然不是明智之舉,米格爾被詛咒了,他變成了活着的亡靈。

驚慌失措的米格爾逃出了陵墓,而此時正是亡靈夜,月光似水,繁星滿天,燭光搖曳。這一天,人們帶上大衣被褥、燭光、食物等,在鮮花的簇擁下與看不見的逝者徹夜交流,米格爾看到有的亡靈在周圍跳舞,有的在享用祭品佳餚,有的在對親人訴說衷腸。

而還活着的米格爾頃刻間引起了所有亡靈的注意,幸好那些亡靈只想與家人團聚,並未理會他,而亂跑的米格爾也撞見了所有已經去世的親戚,親戚們驚駭的看着在逝者身旁亂跑的米格爾,在確認他還活着後,他們立刻準備帶他回到亡靈世界,找尋亡靈局的幫助。

亡靈世界與人間由一座拱橋連接,橋由厚厚的萬壽菊花花瓣組成,橙黃色的萬壽菊花瓣是陽光,指引着亡靈回家的路。

亡靈世界與人間的邊境設有嚴格的出入境檢查,亡靈節想要回人間與家人團聚的骷髏需要接受嚴格的審查,如果你的照片被活着的人供奉在靈堂上,你就可以踏上回家之旅,反之自然無法通過。

米格爾和丹丹以及其他家人一同來到了亡靈管理局,米格爾見到了自己的曾曾祖母伊梅爾達,一家人連忙帶着米格爾見到了辦事處員工。

返回的辦法極其簡單,只要成爲亡靈的家人用萬壽菊的花瓣給予米格爾祝福即可讓他回到人間,但伊梅爾達在這份祝福上加了一個前提,米格爾終生不可再與音樂交集,米格爾接受了。

他回到人間後並沒有把這個前提放在心上,他再次觸碰德拉庫斯的吉他,於是他重返冥界。

伊梅爾達大爲憤怒,但米格爾並不想拋棄熱愛的音樂,他想成爲音樂家,於是他匆匆逃走,去尋找他認爲的曾曾祖父德拉庫斯。

如無頭蒼蠅般亂轉的米格爾誤打誤撞的遇見了一個聲稱認識德拉庫斯的骷髏,他叫埃克托,他衣衫襤褸,油嘴滑舌,爲了重返人間,他許諾帶着米格爾找到德拉庫斯,但條件是,米格爾回到人間後要爲埃克托設立祭壇,以便讓他重返人間,見到自己的女兒。

一人一骨踏上了尋找德拉庫斯的旅途,目標並不遙遠,他就在最頂峯的城堡之上,但想要進入城堡,就必須參加一個歌唱選拔大賽,只有優勝者才能成爲德拉庫斯的座上賓,爲此,他們需要樂器。

在尋找樂器的途中,米格爾不僅得知了埃克托曾經也是名音樂家,還見證了亡靈的死去,人死後化作骷髏卻依舊有夢,因爲還有認識他們的人,還有知曉他們故事的人,亡靈伴隨記憶而活,而當世上最後一個還記得他的人忘卻亡靈的存在,那個亡靈就會真正死去,化作塵埃,飄渺無煙。

繼承了灰飛煙滅的亡靈的樂器後,米格爾和埃克托來到了表演會場,米格爾克服了內心的障礙,他走上舞臺,用一曲《絲絲癡狂》令觀衆沸騰,與中途上臺的埃克托一同征服了觀衆。

但是家人們藉助亡靈怪的力量找到了舞臺,米格爾想拉埃克托一起逃走,但埃克托只想回家,而米格爾欺騙他,說自己沒有其他的家人,兩人不歡而散。

而曾曾祖母伊梅爾達隔着鐵門叫住了逃離的米格爾,她曾經是個歌手,卻因爲丈夫的離開而被傷透了心,而此時面對着想成爲音樂家的曾曾孫米格爾也無所適從,只能看着他離開。

離開了家人、丹丹、埃克托的米格爾獨自一人來到了德拉庫斯的城堡,在他順利的混進大廳,並當衆演奏《絲絲癡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當米格爾表達身份時,德拉庫斯沒有任何猶疑的接受了。

他帶着米格爾到處與冥界的權貴與名人會面,炫耀着這個剛剛纔見到的曾曾孫子,在浪費了許多時間後,德拉庫斯才決定送米格爾離開,當他拿起花瓣準備祝福米格爾時,喬裝打扮的埃克托突然闖進來,他請求米格爾將他的照片帶回人間。

德拉庫斯與埃克托的確相識,他們曾是摯友,甚至德拉庫斯所有名聲大噪的歌都是埃克托所寫,而真相也在此時大白,當初德拉庫斯與埃克托是一同出發的,他們都離開了家人,但埃克托中途因爲過於思念自己的妻女,決定放棄這一行程,而德拉庫斯不願他離開,不願他的才華蒙塵,所以他下毒毒死了埃克托,並拿走了他的所有手記與歌。

暴露的德拉庫斯不再隱藏自己的卑劣,他毫不猶豫的拿走了埃克托的照片,並且讓安保拖走了埃克托和米格爾,爲了不讓自己的名聲受損,他可以拋棄一切。

被扔進水潭的米格爾哭着向埃克托道歉,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他遍歷了亡者國度,見到了自己的偶像與自己認爲的曾曾祖父,可他的卑劣卻讓米格爾膽寒。

埃克托只是溫柔的安撫着米格爾,直到軀體爆發的金光令他痛苦不堪,他的永久死亡即將到來,他的女兒即將忘卻他,埃克托跪倒在地,喃喃叫着女兒的名字:“可可…”

直到此時,米格爾才知道,德拉庫斯並不是他的曾曾祖父,他只是偷走了埃克托的遺物,他靠着那遺物成爲了歌神,一切都是他偷來的,而他偷的,就是眼前這個衣衫襤褸又痛苦頹廢的埃克托,家人終於相認。

在相認後不久,曾曾祖母伊梅爾達乘坐着亡靈怪趕來救下了兩人。

伊梅爾達一看見埃克托就忍不住指責他,指責他的不負責任、指責他的無情無義、指責他的冷漠無情,而埃克托只是垂下頭聽着,他不敢說話,因爲伊梅爾達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而米格爾此時也爲了埃克托求情,他想借家人之手幫他找到德拉庫斯拿回照片,但伊梅爾達拒絕了,她不願意再和埃克托扯上關係,但埃克托請求伊梅爾達給他一個機會,他只想再見可可最後一面,只想再見自己的女兒最後一面。

伊梅爾達沒有原諒埃克托,但爲了米格爾和可可,她願意幫助埃克托拿回照片。

拿回照片的過程險象環生,德拉庫斯甚至在攝像機的直播前妄圖殺死米格爾,但伊梅爾達的亡靈怪救下了米格爾,並且用德拉庫斯生前死去的方式,再一次將德拉庫斯用鍾砸成粉末。

而此時埃克托也已經無法起身,可可快要徹底忘記他了,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爲米格爾送上祝福。

米格爾立刻回到了人間,他抓起那曾經屬於埃克托的吉他跑回了家中,在全家人的注視下,對着即將死去的曾祖母可可彈奏出那首埃克托寫給可可《記住我》。

本已氣若游絲的可可聽着這個只聽過一次,卻記了90年的歌曲,再一次回憶起了自己的父親埃克托,可可拿出一個信封,裏面是祭臺上被撕掉一角的埃克托的照片……

一年後

一年一度的亡靈節再次來到,一年之間發生了很多事,可可曾祖母拿出的埃克托寫給她的信成爲了證據,德拉庫斯最在乎的名聲被徹底摧毀,而埃克托則重拾了名譽。

而可可曾祖母也在這一年間離世,米格爾依然在朝着音樂家的夢想前進,但家人們沒有再阻止他。

亡靈節到來之際,埃克托已和伊梅爾達以及可可重新組建了家庭,他們重新成爲了一家人,他們拉着其他的家人,一同回到了家。

而米格爾在家中的庭院裏撥響起琴絃,看得到的與看不到的家人都圍在身邊,載歌載舞的迎接着家人團聚。

接下來是我的看法

墨西哥亡靈節

在同一片藍天下,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們,對死亡有着不同的解讀。文化決定了我們是誰,這並不妨礙我們瞭解其他國家和民族,從而更好感受生命的當下。

墨西哥,這個國家除了毒梟與暴力外,其阿茲特克與西班牙殖民者的遺留建築也名聲在外,但除了美景與建築外,墨西哥最有名的就是它的亡靈節。

有別於中國的清明節、日本的盂蘭盆節、法國的渚靈節,自阿茲特克文明繼承而來的墨西哥亡靈節的最大特點是,當地人認爲,這種緬懷逝者的時刻,也是與逝者團聚的時刻,所以這種時候不宜悲傷,反而要開懷大笑,肆意放鬆,因爲他們確信家人就在身旁。

每年的11月1日至11月2日,墨西哥的街道會被各種亡靈節要素裝飾一新,人頭攢動,氣氛熱烈。人們化妝爲骷髏與亡靈,盛裝華服,似大型假面舞會,街道上羣魔亂舞,越夜越瘋狂,或人或鬼都在趕赴一場期待已久的盛會。

對於那些不屬於這種文化的人來說,這一切可能看起來都是新奇,甚至有些可怕。

但是,對於相信生死、重生輪迴的墨西哥人來說,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

他們並不輕視死亡,只是他們意識到它,嘲笑它,甚至蔑視它。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因此,它代表了墨西哥的精神和傳統,即:“不要屈服於任何事情——即使是死亡!”。

電影

埃克托

或許有人會覺得埃克托就這麼被原諒過於輕鬆,其實這只是一個故事走向而已,這裏不管是否原諒他都是合理的,電影本身也從來沒有否認過埃克托所犯下的錯誤。

這部電影要強調的是,不論是否原諒,祭臺上還是應該有他的位置,因爲他是有血緣的家人。

考慮到埃克托對家人的思念,以及慘遭毒手的經歷,原諒他雖然不是必需的,但也可以理解。

我認爲,在某種意義上,埃克托生前被毒害其實已經相當於上天對他離家出走的變相懲罰,所以後來家人們選擇原諒他也給了觀衆一個接受的合理性。

電影

電影本質其實還是皮克斯的舊瓶裝新酒,以夢想爲開頭和骨架構造出的一部探究親情的電影。它的落腳點不是夢想,而是有標誌意義的家,具有普適性,這樣的人文關懷是皮克斯最拿手,也是經久不厭的絕活。

把死亡做成歷險,獨具新意,這樣帶着溫情的設定,褪去了死亡背後的冰冷,賦予了生死一種新的意義。

如同奧克塔維奧·帕斯所說:“死亡才能顯示出生命的最高意義,那是生的反面,卻也是生的補充。”

或許是電影看得太多,電影本身的溫情戲碼對我來說並無觸動,網上吹捧至神的米格爾爲可可彈奏《記住我》也並沒有想象中催人淚下,我最注重的影片中的另一個問題。

死亡教育

在去年2月的時候,那時寒假還沒結束,我曾經在醫院做過志願者,負責臨終關懷,我見證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臨死之際的樣子,他們的樣子爲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他們其中有神志不清的老年人,我僞裝成他們不孝的子女,爲他們擦洗身體,爲他們進行耳語關懷,看着他們眼中流下濁淚。

他們其中有怨天尤人的中年人,我主動和他們搭話,與他們攀談,聊聊過去。

他們其中有身體殘疾的年輕人,我告訴他們我所做的一切,並鼓舞他們勇敢生活。

他們其中有還未成長的小孩子,在他們的父母努力賺錢爲他們治病的時候,我會與他們玩雖然幼稚,卻能讓他們開心的遊戲。

一個月裏,我見證了無數人的死亡,送走一批又迎來新的一批,我總是常常感嘆生命的脆弱,也想帶給更多人一點安慰,但負責臨終關懷的人也是需要心理治療的,而我本身也只是個20歲的青年。

給這些赴死者做臨終關懷的時候,我常常自己也陷入迷茫和不解,最終未滿一個月,我就放棄了這項志願服務,極大的心理壓力讓我無法自已。

但我想說的並非如此。

在做了臨終關懷後我才正式的意識到,死亡,這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議題,我們似乎一直缺少直面它的勇氣,除了垂淚與思量,我們總是難以理解它的意義。

死亡,是人之常情。生活在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會面臨死亡。只要是人,就會存在死亡。

對於我來說,人死時化作塵埃不再有夢,反而是活着的人徒留傷悲。

已故的人幫助我們成爲了今天的我們,而我們纔是不得不走下去的人,故去的人們的意義由活着的人來賦予,我們可以成爲他們的眼睛而努力生活。

無論結識什麼人經歷什麼事,都是在延續他們生命的意義。

面對死亡,我們不需要感到害怕,因爲死亡的存在,是讓我們更好的懂得珍惜,人活着沒有意義,所有意義皆由自己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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