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個真實發生的小故事。
高二那年冬天,“死”去的新冠病毒又重新活了過來,剛開始只是封校,後來,漸漸地,一個學生,兩個學生……一個班,兩個班……越來越多的人高燒不退,校方迫於無奈,最終還是決定提前放假——其實只是改爲上網課。
在家裏上網課也是需要考試練習的,爲此,各科老師都印了二三十張試卷,以備不時之需。
我是班裏的數學課代表兼着學習委員,班裏四十八名同學,一人二十張試卷,我找了幾個跟我關係不錯的哥們兒,給每個人都分了出來,一套一套的,排好了順序,同學們拿到手裏的都是正好的二十張。
語數英,發完數學就該輪到發英語試卷了。
英語課代表是個胖乎乎的女生,但是臉蛋長得很標緻,很好看。爲人也開朗活潑,大傢伙關係也都還不錯。以前班裏有活動,她也唱過歌。有時候我們幾個哥們兒沒喫晚飯,帶了些零食,她看到了,趕忙洗了洗手就過來蹭喫蹭喝,活脫脫一個大饞丫頭。
她發試卷的話就沒有我這麼麻煩了。
每排有多少人都清楚得很,一排排地數好了數目然後傳下去,很快,幾個人幫着,一個課間的功夫就結束了。
座位排序並不是按照成績來分的,女生按照身高高低都坐在前面,男生也是如此,只不過都坐在後面。
而我正好坐在最後排靠窗的位置。
也因爲如此,我不可避免的缺少了一些試卷。
我朝英語課代表喊了一聲,正打算問問有沒有多餘的,我找補一下。
“沒有試卷的同學可以去前面垃圾桶裏找,多餘的試卷都在垃圾桶裏。”
她坐在最前排,語氣平淡,頭也沒回地回應道。
我坐在最後排,倒是沒感覺有多遠的距離。
當我正起身,想着去找試卷的時候,我同桌拉了我一下。
“你真要去啊?”
他聲音很小,有些驚訝與疑惑的問道。
“不然呢?”
我一愣,反問道。
“她這不是明擺着侮辱人嘛……”
“多餘的、不要的,難道不扔垃圾桶裏嗎?”
雖然我平時都是放在教室後面的空桌子上,但也沒覺得扔垃圾桶裏有什麼不妥。
說罷,我便去找試卷了。
垃圾桶在教室的門口附近,我蹲在那裏扒拉了一陣,但是好像並沒有我缺的那幾張。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算了,還是去辦公室找老師要吧。
我想道,正欲起身,恰巧碰到拿着水杯,要去打水的英語課代表。
“不是,你真在垃圾桶裏找啊?”
她看着我,同樣的,也是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嗯”了一聲,然後說道。
“但是這裏好像沒有我缺的,我尋思去英語老師辦公室裏找找。”
“要不你跟我說你缺哪幾張,我去幫你問問吧。”
“不用了,你不是還要去打水嗎,快去吧,不然待會要排不上隊了。”
我笑了笑,拒絕了她的好意,然後便去找英語老師了。
在英語老師的幫助下,好歹還是湊齊了試卷。我看了看板板正正的一大摞試卷,長出了一口氣——缺斤少兩的生活多少會令人不安,即便是“萬惡”的試卷也不應當如此。
第二天,剛下了第二節課,原本應該是大課間,要去跑操的,只不過也因着疫情,跑操暫停了。
我原先還在低着頭寫着題,但卻聽到有人拍講臺的聲音。起初我還以爲是某個老師來講點事兒,抬頭一看,卻是英語課代表。
只見她抹着眼淚,十分委屈,正用着投影儀投影着一張紙條,紙條的內容被清晰地投放到了黑板上。
我戴上眼鏡,仔細看了一下,看完之後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紙條上面具體寫着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是指責英語課代表關於“把試卷扔在垃圾桶裏”“讓其他同學去垃圾桶裏找試卷”等問題的內容。
“我之前並不知道我的行爲是對趙阿六(我的化名)同學的羞辱,我爲我的行爲道歉!”
“但我也認爲你這種在背後嚼人舌根說人壞話的行爲更加可恨,這已經是道德敗壞的行爲了,我也希望你能親自來找我道歉,否則的話我會讓班主任來主持公道!”
(大概是這麼說的吧)說完,英語課代表便關了投影儀,走下了臺。
之後還找人問過我是不是我寫的紙條。
我把我之前寫的作業拿給了她,讓她對照字體,又告訴她“我並不在意之前的事”。
只不過,我最後還是被叫到了班主任那裏錄了個“口供”。
還好,班主任跟我關係不錯,高一上學期的時候他是我的物理老師,從下學期開始就一直是我的班主任,我倆之間相處的時間也長,他很信任我。再加上,這也不是個很大的事……只是對於我們大部分人來說。
其實,我和我的那些哥們兒都知道是誰寫的紙條,但我們都沒有說出來。
英語課代表到最後也沒有找到答案,過了幾天便返回家上網課了,在那之後,她也沒有再追究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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