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窮二白到年度最佳，淺談《巫師》系列的前世今生

前言

前段時間，巫師系列遊戲的開發商CDPR入駐小黑盒，隨後官方就舉辦了一個玩家創作活動，趁着CDPR活動的契機，今天就和大家一起來聊聊巫師系列的發展史，順便也回憶一下我對於巫師三的回憶。

一、風起雲湧——賣盜版的小販

要聊《巫師三》就一定要聊的創造者——CDPR。

上個世紀80年代，波蘭的遊戲市場不能說是欣欣向榮，只能說是一窮二白，此時的波蘭因爲版權法尚未確立（也和政治有關），所以玩家接觸遊戲的最主要途徑就是盜版，並且即便你能買到盜版遊戲，玩遊戲的PC設備也不是普通家庭能買得起/買的到的。

我們的主角叫馬爾欽·伊文斯基，因爲從小接觸遊戲，而波蘭遊戲市場又一窮二白，所以犯了網癮的馬爾欽每天都在研究怎麼才能玩到最新最好的遊戲。

有一天，馬爾欽從雜誌中得到了一個希臘遊戲玩家的聯繫方式，抱着試試看的態度，馬爾欽給這位希臘玩家寄過去了一張空白的遊戲卡和一個自己玩過的遊戲，同時附信希望對方能寄過來一張全新的遊戲。

半個月過去了，就在馬爾欽以爲沒啥希望的時候，回信來了！信封裏裝着一張整個波蘭都沒有的全新遊戲，在第一時間玩完遊戲之後，馬爾欽帶着卡帶如天使般走進跳騷市場，遇見人便問：“兄弟，傳火嗎？”，靠着這張卡帶，馬爾欽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很多時候，愛好與職業之間，只隔着一道契機，而這張來自希臘的遊戲卡帶，戳破了馬爾欽愛好與職業之間的窗戶紙，從這之後，馬爾欽從一名遊戲愛好者成爲了一名在當地頗有口碑的倒爺兒，而他的目標是整個波蘭遊戲市場。

雖然我刻意的把馬爾欽的第一份工作寫的有些神聖，但實際上，馬爾欽就是一個賣盜版的小販，而在他賣盜版的過程中，也接觸了無數熱愛遊戲的網癮少年，當然也有許多人希望加入這個行業，而這些人中，只有米卡·季辛斯基成爲了馬爾欽的夥伴。

之後二人合作賣了許多遊戲的盜版，當然也賺了不少錢，而此時的兩個人，還在上高中。（人家玩遊戲，能賺錢，你玩遊戲能幹什麼？耳邊逐漸迴響起父母的諄諄教導）

1994年，波蘭開始正式實行知識產權保護法。馬爾欽和米卡眼看自己的盜版遊戲事業就此終結，於是二人一咬牙，一跺腳，乾脆成立公司吧，像很多失足婦女渴望迴歸社會主流一樣，馬爾欽和米卡決定不買盜版了，我們上岸，做代理！

於是，CD projkt S.A成立！

二、創業艱辛——CDP的第一次轉機

馬爾欽和米卡上岸後的主要業務就是從美國代理CD光盤配上波蘭語的包裝和說明書，然後賣出去。這項工作看似簡單，實際上含金量也不是很高。

此時的波蘭，雖然版權法已經正式頒佈，但還是有很多盜版商願意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賺錢，馬爾欽和米卡辛辛苦苦的拿到版權，還要製作波蘭語的包裝和說明書，結果價格上去了，但銷量一直上不去，便宜的盜版遍佈市場，正版代理商的發展舉步維艱。此時的馬爾欽估計腸子都悔青了，還不如買盜版呢！

就在這樣艱難的處境下，二人不得不思考破解之法，畢竟不能真回去買盜版吧，於是在經過深入的調查思考之後，兩人發現了他們經營中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代理的CD基本都是英語，而波蘭人看不懂英語，所以，如何能將作品本地化，是保障銷量的關鍵。

事實證明，他們的想法無比正確，遊戲本地化一直都是遊戲進出口的關鍵戰略之一，如今這家波蘭的遊戲公司能在中國收穫無數忠實的擁躉，離不開旗下游戲本地化的功勞，無論是《巫師三》還是《賽博朋克2077》，都有着相當高質量的文本翻譯和中文配音，也正是因爲這些中文化的適配做的足夠好，我們體驗遊戲時，才能覺得代入感強烈。

我們把視角拉回到波蘭，此時的CDP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本地化工作，並且代理遊戲的銷量也從幾百份上升到了上千份，此時的他們急需一個強有力的作品讓自己的公司拜託小作坊的命運，不久之後這個契機的出現了。

1999年，享譽世界的《博德之門》發售，《博德之門》的大名自然不用我多說，去年《博德之門3》斬獲四大遊戲獎項，成爲無數遊戲玩家的神作，而《博德之門》作爲CRPG史上的一顆璀璨明珠，在當年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

因爲合作多年，CDP和《博德之門》的發行商interplay關係不錯，在CDP的多番爭取之下，《博德之門》的波蘭代理權被順利拿下，但本地化工作還是要CDP自己承擔。

遊戲本地化的過程非常順利，因爲長時間從事本地化工作，馬爾欽和米卡在本地化《博德之門》時，並沒有遇到太大的問題，而如今兩人最擔心的，其實是波蘭國內盜版橫行的市場。

面對這樣的市場環境，CDP採取最小化利潤的方式來搶奪玩家，正版《博德之門》僅僅售價30英鎊，不僅有5張CD的正版本地化遊戲和1張原聲音樂集的CD，還附贈羊皮紙質遊戲地圖和《龍與地下城》規則書，可以說，CDP以豪華版遊戲的規格售賣普通版遊戲，即便是盜版《博德之門》也要15英鎊，可以見得CDP的決心。

正是因爲CDP讓利於民的態度，許多玩家在發售前就決定預定遊戲，發售前《博德之門》預定量超過8000套，遊戲發售後，總銷量突破10萬，要知道，當時的波蘭，正版遊戲的銷量平均在1000套左右，而《博德之門》5萬份的銷量在當時來看簡直就是奇蹟，這是CDP的第一次豪賭，結果是他們賭贏了。

我們都知道，市場和資本是有從衆心理的，一件商品/一個模式火了，就會有無數的模仿者出現，就好比《完蛋！我被美女包圍了》火出圈之後，美女遊戲如雨後春筍版發展迅猛，每個星期，我們都能在STEAM上看到類似的作品。

這個道理在中國適用，在波蘭也適用。在《博德之門》獲得成功之後，波蘭大大小小的正版遊戲發行商也看到了商機，於是紛紛加入到正版遊戲市場的競爭之中。爲了在這種競爭中取得優勢，馬爾欽與米卡都很明白，不能光靠發行與本地化，還得自己開發遊戲！

俗話說的好，人在順境下，什麼事情都能心想事成，就在CDP想要自己製作遊戲時，Interplay提出了讓CDP製作2001年《博德之門》外傳續作，PS2平臺《博德之門：黑暗聯盟》的PC版移植工作。

這無異於是遊戲開發的敲門磚，遊戲移植在如今的我們看來，不是一件含金量十足的工作，但對於當時的業界來說，主機與PC的移植工作，無異於開發一部全新的遊戲，對於這件事，馬爾欽與米卡都很重視，他們先是找來了波蘭的遊戲製作人塞巴斯蒂安·傑林斯基，隨後又邀請電影分鏡師亞當·巴鐸夫斯基參與到PC移植版的開發之中。

就在衆人熱火朝天的開展工作之時，Interplay帶來了一個壞消息，由於資金問題，《博德之門：黑暗聯盟》的移植工作取消。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有些事情，換個角度看沒準就能得到不同的答案，從表面上來看，《博德之門：黑暗聯盟》的移植工作取消，這份錢自然就賺不到了，但換個角度，雖然開發工作終止了，但CDP得到了《博德之門：黑暗聯盟》的開發代碼，而以這些代碼爲基礎，他們完全可以開發一款只屬於他們自己的遊戲。

這款遊戲是什麼呢？

三、背水一戰——名爲白狼的豪賭

在波蘭國內，有一部國寶級的小說名爲《獵魔人》，這部小說在波蘭國內頗負盛名，其先後五次獲得波蘭幻想文學最高榮譽“扎伊德文獎”，其作者安傑伊·薩普科夫斯基獲頒波蘭文化及國家遺產部授予的文化功績獎章，爲東歐最著名的奇幻小說作家。

雖然安傑伊·薩普科夫斯基是個著名的作家，卻不是一個好的商人，在很早之前，安傑伊就將遊戲改編權賣了出去。雖然版權已經賣出，但馬爾欽還是未曾放棄爭取，在多番商議之下，馬爾欽以更高的價格獲得了《獵魔人》的改編權。

在拿到小說改編權後，CD Projekt又在2002年將塞巴斯蒂安領導的開發團隊分離出來，在波蘭羅茲成立了新工作室，也就是CD Projekt Red，簡稱CDPR。

一年之後，馬爾欽和米卡拎着手提包，帶着《獵魔人》的試玩DEMO跑遍了整個歐洲，可沒有一家公司願意發行這款遊戲，在這些發行商看來，《獵魔人》這款遊戲不倫不類，完全不像是一款成熟的作品。爲此，波蘭羅茲的工作室解散，CDPR回到華沙總部，遊戲製作人塞巴斯蒂安則是主動辭職離開了CDPR，此時的CDPR面臨着創建公司後的第二次大危機！

2003年，CDPR在長期的討論後決定重啓《獵魔人》項目，可能在馬爾欽心裏，改編《獵魔人》就如同中國人改編《西遊記》一般，這是一種執念，是一代代人的記憶，是抹不去的文化認同，更是想讓世界瞭解自己國家文化的重要途徑。

於是馬爾欽開始在各個遊戲公司刷臉，想要爭取合作商的技術支持，在百般努力之下，《彼德之門》的遊戲開發商BioWare答應了向CDPR提供《無冬之夜》的Aurora引擎，並且表示要是《獵魔人》的新試玩版質量不錯，那麼他們還能爲這款遊戲提供E3大展的展位。

這對於CDPR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有了BioWare提供的支持，CDPR終於火力全開，進行了大手筆的開發。開發團隊從原本的15人擴張到了100人，研發成本更是達到了2000萬茲羅提（波蘭貨幣），對於CDPR來說，這無疑是一場豪賭。而賭局的結果，只有時間知道。

2004年，BioWare在E3的《翡翠帝國》展位旁爲《巫師》初代提供了一個展位。憑藉《翡翠帝國》的人氣，《巫師》也成功取得了不少關注度。在5年的開發之後，《巫師》於2007年正式發售。遊戲由雅達利負責發行。

初代《巫師》一經發售，便在業界引起了極大範圍的討論。在遊戲玩法方面，巫師原創的點擊式操作攻擊結合了當時RPG遊戲通用的點擊命令、動作以及技能釋放，在遊戲中，玩家需要按照一定的節奏來點擊鼠標進行攻擊，玩家按鍵太快或者太慢都會導致傑洛特的連擊中斷，這種新的戰鬥模式讓很多玩家樂此不疲，卻也讓不少不適應的玩家望而止步。

在遊戲劇情方面，玩家需要控制傑洛特在整個泰莫里亞王國首都維吉瑪與其周邊進行探索，在完成主線任務的同時，遊戲中還設定了非常多的支線任務，支線任務中玩家做出的選擇會影響到遊戲劇情的發展與結局。

雖然遊戲的畫面在當時來看，算不上精緻，但豐富龐大的世界觀背景，細膩生動的主支線劇情，豐富的小遊戲，獨特上頭的戰鬥玩法都爲當時的遊戲市場注入了一股清流，《巫師》在獲得了大量好評的同時，也取得了令人滿意的銷量。

2008年，CDPR爲了補全《巫師》初代在開發階段被刪減的內容，還推出了《巫師：加強版》，爲玩家們提供了更爲完整的遊戲內容。（DLC狂魔在此時初見端倪）

四、生死邊緣——奇蹟總在絕望之後

巫師1的成功讓CDPR收穫了名譽以及資本，CDPR此時也決定着手開發《巫師2》以及《巫師3》的引擎。雅達利作爲遊戲發行商，看着CDPR蒸蒸日上，心裏自然也覺得高興，於是不知道是哪個酒瘋子向CDPR建議，把《巫師》移植到主機平臺。

作爲一個PC遊戲開放商，CDPG只成功開發過一款遊戲，此時讓他們去做主機遊戲，實在有些難爲CDPR，但發行商爸爸都給建議了，並且資金也到位了，你一點都不動，肯定就是不給面子，這未來在酒桌上，還怎麼談事啊？

於是CDPR將移植工作外包給了一家名爲Widescreen Games的法國遊戲工作室，這個決定看似簡單輕鬆，但卻差點將CDPR推向深淵。

起初，這家法國遊戲工作室還能按時按點的給領導彙報進度，但後來，他們的開發進度越來越慢，CDPR除了支付給他們雅達利承諾的移植資金，甚至還得倒貼錢，要錢也就罷了，後來他們還向CDPR要開發人員，甚至巫師二的製作人都要去幫忙，這讓CDPR意識到，移植工作就是一個無底洞，即便最後移植成功，結果也不會太理想。

終於有一天，CDPR決定終止與Widescreen Games的合作，取消《巫師：白狼崛起》的移植開發，可這一舉動卻讓雅達利頗爲不滿。

此時的雅達利，商人的本性逐漸暴漏，他虎視眈眈的對CDPR說：“移植工作就此作罷，但我給你的錢，你得還給我吧！”沒辦法，CDPR不僅償還了一部分開發資金，還承諾將巫師二的發行權交給雅達利。

大人們常說，當你點背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此時的CDPR不僅深陷移植泥潭，還遇上了歐洲金融危機，巨大的變故沖垮了CDPR的現金流，公司不得不裁員，馬爾欽也終日奔波在爭取資金的第一線。

其實如果這時CDPR接受其他公司的收購協議就能度過難關，但是爲了創作自由，他們選擇拒絕所有的投資者，反而通過收購波蘭上市公司Optimus S.A在華沙證券交易所上市，以這樣的方式走出困境。

此時的CDPR知道，只有巫師二能拯救這家公司，於是他們停止開發其他項目，將所有的資源全部集中在巫師二的開發上，並且放棄使用巫師一的Aurora引擎，選擇使用爲巫師三打造的RED引擎開發遊戲。

2011年，《巫師2：國王刺客》發售，雖然這款遊戲趕工痕跡明顯，遊戲流程僅有十幾個小時，上線初期的BUG也不少，但無論是是戰鬥機制，還是遊戲的多結局、引人入勝的劇情、毫不妥協的成人內容以及拿到現在都足以讓人驚豔的遊戲畫面，讓巫師2成爲當時最優秀的RPG遊戲之一。在遊戲發售的一年後，官方就宣佈銷量突破了170萬份。與此同時，更爲完整的《巫師2：加強版》也發售了。

2014年，波蘭總理將巫師2遊戲贈送給了前來訪問的美國總統奧巴馬，巫師系列遊戲對波蘭的意義可見一斑。

五、登峯造極——偉大傳說的誕生

有了充足的現金流，穩定的開發環境，以及政府的大力支持，CDPR終於要開發那款期待已久的作品了，這次的他們毫無保留，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巫師三的開發之中，對於細節他們精益求精，對於品質他們吹毛求疵，這次！他們要震驚全世界！

2015年，在經歷多次跳票之後，歷時三年半，耗資超過8100萬美元的《巫師3：狂獵》誕生，在這一年中，無數後世傳唱的大作發售，《潛龍諜影5：幻痛》《精靈與黑暗森林》《如龍0》《古墓麗影崛起》《消逝的光芒》《刺客信條梟雄》《血源詛咒》《蝙蝠俠：阿卡姆騎士》《輻射四》等等，《巫師3：狂獵》憑藉出衆的遊戲品質一舉拿下了2015年TGA的年度遊戲大獎。

隨後的一年，DLC《石之心》和《血與酒》相繼推出之後，《巫師3》更是額外收穫了衆多好評。時至今日，《巫師3》依然熱度不減，CDPR就此踏入“神壇”。

六、青春回憶——我與《巫師三：狂獵》的故事

說了這麼多CDPR和《巫師》的故事，其實都是像爲我自己的故事做鋪墊，如果您到這就不看了，我覺得也沒啥損失，如果願意接着看，我也不勝感激。

我第一次知道《巫師三》這款遊戲，其實是通過遊戲風雲頻道，和許多小縣城出生長大的兄弟姐妹一樣，我其實在上大學之前，一直都沒有一臺屬於自己的電腦，我家的電腦配置非常低，以至於玩《英雄聯盟》這樣的遊戲都會卡頓，這臺老電腦在一個充滿橘子味汽水的下午，被我父親親手砸了，原因也很簡單，喜歡玩遊戲的我成績下降了。

其實成績下降這個時，我覺得是多方面的，遊戲肯定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還是我的學習習慣，所以我至今都爲這臺陪伴我度過十年歲月的電腦感到惋惜。

上了大學之後，我想要玩《巫師三：狂獵》的想法愈加強烈，於是我和父母說，大學必須用電腦做作業，父親將信將疑的給我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這臺電腦的配置還行，玩《巫師三》肯定夠了。於是在大一那一年的暑假，我通關了巫師三。

之前文章中提到過，巫師的開發商CDPR入駐小黑盒我特別高興，原因也很簡單，我當年下載小黑盒，就是爲了看看巫師三啥時候打折，雖然那個時候小黑盒還是PUBG玩家的天下，但還是有很多想要購買打折遊戲的窮苦玩家，被引流到了小黑盒。

我在小黑盒的第一篇帖子，也是在巫師社區尋求幫助，所以說，沒有巫師三，就沒有我和小黑盒的相遇。

關於《巫師三》這款遊戲，我的評價相當之高，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我心中最棒的遊戲，沒有之一。首先遊戲的劇情對當時的我看來簡直是降維打擊，之前我雖然也玩過許多單機遊戲，但如巫師三這般劇情綿綿不斷，玩家選擇如此重要的遊戲真的不多，並且每一條支線都值得反覆品味。尤其是DLC石之心，幾乎快把我看高潮了，那種衝擊至今仍有印象。

在這款遊戲裏，我見證了一段永生難忘的旅程，我曾經密謀暗殺過國王，戰勝傳說中的怪物，抵抗盤踞一方的遠古惡魔，被邀請參加皇室的婚禮，追捕連環殺手，尋找湖中寶劍，甚至參加了決定世界未來的戰鬥。在這個美妙的歷程中我流連往返於妓院，鍾情於每一個我見到過的女術士，我曾爲了昆特牌短暫放棄過女兒，也因一段美妙的音樂在酒館喝了一整夜，在這段故事裏，我哭過，笑過，也流出過不明的白色液體，我非常慶幸能在最自由的年紀遇見最好的傑洛特，也感謝CDPR和巫師爲我創造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過上了另一種生活，可能這種生活並不能改變什麼，我在現實世界中，依然是那個躲在格子間角落的鼠鼠，但提起巫師，提到傑洛特，我能會心一笑，能更好的面對生活，我相信，這就是遊戲帶給我的最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