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星!羣星!我們因何仰望?

終有一日,今天的未知之謎會得到解開,但那需要漫長的勤勉研究。人類壽命有限,一個人窮盡畢生之力也不足以攻克天空這如此巨大的課題。…因此,唯有經過歲月和持續數代的研究,此等知識才能逐漸顯現。終有一日,我們的子孫會驚訝於他們的先人竟不瞭解那些無比淺薄的常識…待到謎團揭開之時,我們早已被遺忘。如果宇宙無法爲人類世代提供無窮無盡的謎題,那它就實在太渺小,太可悲了…大自然不會一下子彰顯它的全部奧祕。 ————塞涅卡,《自然問題》卷七,1世紀

如果說到太空遊戲,那麼我想一定繞不開一款遊戲——羣星。

Hello,Stellaris!

《羣星》(stellaris)是一款宇宙探索和帝國建設的大型4X策略遊戲,由Paradox Development Studio開發。玩家在遊戲中選擇或創建一個星系文明,通過探索、擴張、開發和征服來管理和擴展自己的星際帝國。遊戲特色包括宏大的宇宙場景、複雜的策略與管理系統、豐富的外交和戰爭機制,以及深度的種族和科技樹定製。


作爲一款老少咸宜的閤家歡遊戲,羣星的新手引導完備,入門輕鬆。

快速上手

而擁有崇高道德觀與價值觀的第四天災們也使得羣星的美名從太陽系到半人馬座阿爾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以上都是反話()

當然,對遊戲複雜的操作與令人眼花繚亂的系統來說,一百小時的筆者也只是堪堪入門,便暫先按下不表。


進入正題


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爲什麼打開羣星嗎?

羣星,啓動!

我還記得那是三四年前,第一次從歐陸風雲4的水羣中聽說這個遊戲。據傳也是一款窮兵黷武的戰爭模擬器,便主動去搜了搜,可惜的是當時封面上的STELLARIS着實讓只認識STAR的我有些摸不着頭腦,而介紹上的圖片也少了傳統填色的色塊,我就這樣第一次離開了它。

三體三部曲

直到後來,劉慈欣的《三體》在我們班裏紅極一時。當我看到一切都在程心的微操結束後,我突然想,如果人類能更強大一些,如果我能成爲人類的“執劍人”,當然我是說如果——於是這時我再次想起了那個難記的名字,《Stellaris》。

我想,這真是賊老天再給人類的五百年,於是我便迫不及待地微操起人族。

電令太陽系艦隊左移5千米

遊戲中的種種操作我就不細數下去了,無論是人類的地球聯合國還是人類聯邦,兩者都讓我過了一把癮。

人聯

地聯

沒錯,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直到半夜兩三點我才反應過來,或許我該明天再踏上這段征途。於是就在我熄燈之後,準備拉上窗簾,卻不經意地望向了夜空,我發現,即便是宇宙的深邃黑暗好像也只昭示着一件事——羣星,它們就在那。


人類爲什麼望向羣星?


一、好奇心與爲什麼


好奇心的歷史就是人類發展的歷史


好奇心是植根於人類本質中的一種強大推動力,它不僅驅動着我們對外部世界的深入探索和客觀認識,而且是促進科學發現、技術創新、文化多樣性和社會進步的核心動力。人類對於外界的每一項客觀認識和理解,從根本上都植根於好奇心的激發和滿足過程之中,它引領我們質疑既有知識,勇於挑戰未知,促使我們不斷擴展認識的邊界和深度。

沒有科學家的飛船無法行動

正如沒有科學家的科研船無法調查,沒有好奇心的人類怎麼能認識羣星呢?


宇航員:好的休斯頓,我們開始打開1號和3號

指揮中心:然後我們會一起跟進輔助的動力單元的開啓

指揮中心:呼叫哥倫比亞,氫燃料溫度狀況今天不列入必檢項目…我們一會大氣層見

飛行員:收到休斯頓,氫燃料溫度狀況無需檢測,我們進入大氣層

指揮中心:Rick,我們可不是想誤導你,可別忘了寫在手冊3-44頁上的東西

指揮官:好的我們馬上檢查,我們打開了飛行控制系統的電源並且正在認真的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指揮中心:很好,指揮中心:呼叫哥倫比亞號Rick,這裏是休斯頓,我們請求再進行一次27號項目

指揮中心:休斯頓呼叫哥倫比亞號,收到請回答

指揮中心:休斯頓高頻呼叫哥倫比亞號,收到請回答......


1981年,哥倫比亞號成爲首個進入地球軌道飛行的航天飛機,並在二十多年內成功完成了27次任務。在2003年2月1日,哥倫比亞號及其船員在16天內旅行了超過六百萬英里。但在預定着陸前16分鐘,航天飛機的毀滅顯示了太空飛行仍充滿巨大風險,這種風險必須被認識到,但永遠不能被消極接受。七位哥倫比亞號宇航員相信這種風險是值得的。


我們所懼怕的生命消逝的那天,實則爲永恆的開端。——盧修斯,《短暫的生命》


他們帶着偉大的探索精神與人類讚歌般的勇氣掙脫了大地,一齊投入了羣星。

我們不知道更早的人類會不會在每個夜晚眺望着浩瀚無垠的星空,但我們知道,我們在向宇宙索要“爲什麼”的答案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們不會停下腳步,因爲羣星就在那裏。


二、它們是誰

星系團SMACS0723

2022年7月12日,NASA的詹姆斯·韋伯太空望遠鏡拍攝了迄今爲止最深、最清晰的遙遠宇宙紅外圖像,揭示了星系團SMACS0723的細節。這張照片顯示了數千個紅外線中最微弱的星系,覆蓋了宇宙中一片廣闊的區域,其細節之豐富令人驚歎。通過12.5小時的觀測,韋伯的NIRCam捕捉到了約46億年前形成的星系團,揭示了以往未見的微小結構,包括星團和漫射特徵。


一個遠在40億光年外的,渺小行星上的土著居民們第一次見到了他們從未真正認識過的宇宙。

船底座星雲NGC3322的“宇宙斷崖”


或許是好奇心作祟,於是我們迫切的想要更加認識“它們”一點,哪怕只多一點,也足以讓我們欣喜若狂,因爲我們迫切的想知道,想了解“它們”,“它們”不止是我們已經認識到的美麗的宇宙。


三、我們是誰

尋找身份認同從來都不是覺醒的人工智能的專屬,人類也從未停下尋找“我們是誰”的羣體身份認同的腳步。


“在他者的凝視下,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一個主觀存在,而是變成了一個客觀的‘物’,一個被評判和觀察的對象。這種被他者凝視的體驗,迫使我從他者的視角重新審視自己,從而在自我認同的構建過程中,他者的凝視成爲了一面鏡子,映照出我自己。”


他者的存在和凝視,不僅僅揭示了自我作爲對象的一面,而且還是個體自我認同和自由選擇的重要影響因素。通過他者的目光,個體不僅看到了自身的侷限,也看到了超越這些侷限的可能性,從而在自由和責任之間尋找自我的意義和位置。


所以不止是爲了探索與冒險,尋找外星生命的原因之一也是我們想知道“我們是誰”,在主體建構自我的過程中,他者的“凝視”是一個重要因素。從某種意義上講,他者的“凝視”促進了個人的自我形象的塑造,對我們尋找“我們”有着深遠的意義和影響。


四、他們在哪


“人們否認了外星文明的存在,因爲,如果外星文明真的存在的話,應該會發生兩件事情:一是它們應當拜訪過地球了,二是它們應該向我們發出過一些它們存在的信號。”——費米

遊戲中的外星生命

費米悖論起源於20世紀中葉,由意大利裔美國物理學家恩里科·費米提出的一個簡單卻引人深思的問題:“他們在哪裏?”這個問題指向了一個看似明顯的矛盾:鑑於宇宙的廣袤和年齡,以及衆多可能適宜生命存在的星系,理論上應該存在大量的外星文明。

不同於遊戲中的外星勢力的隨處可見,我們至今未能發現任何外星生命的明確證據,這一事實與潛在的外星文明衆多的預期相悖。

費米悖論的核心在於宇宙的可觀測規模與外星生命尚未被發現之間的不匹配。天文學家估計,僅在我們的銀河系中就有上百億顆可能擁有類地行星的恆星,而銀河系本身只是宇宙中數千億個星系之一。在這樣浩瀚的數字面前,即使只有極小比例的星系擁有發展高級文明的條件,我們也應該能夠觀測到某些跡象,比如無線電信號或其他技術遺蹟。

德雷克公式

針對費米悖論,科學界提出了多種假說來嘗試解釋這一缺乏外星接觸的現象。這些假說大致可以分爲幾個類別:

  1. 稀有地球假說:認爲地球上生命的出現和發展到智能文明的條件極其罕見,因此宇宙中極少有類似的環境能夠孕育出發達的外星文明。

  2. 大過濾器理論:提出在生命從簡單形式向複雜、智能形式演化的過程中存在一個或多個幾乎不可能克服的障礙(濾網),這導致智能生命非常罕見。

  3. 啓示錄假說:認爲高度發達的文明最終都會遭遇自我毀滅,無論是通過核戰爭、環境破壞還是其他方式,因此他們存在的時間窗口非常短暫,難以被其他文明觀測到。

  4. 動物園假說:外星文明確實存在,但出於某種原因,他們選擇不與地球文明接觸,將地球視爲一種保護區或實驗室,避免直接干預。

  5. 技術發展差異:即使宇宙中存在其他文明,它們的技術發展水平可能與我們大相徑庭,我們可能無法識別他們的通信方式,或者他們已經超越了使用我們能夠檢測的技術。

當然,對於費米悖論的假說還有很多,我就不在這裏一一舉例了。 

我們對生命的追求就像是對我們自己的追求,在數不清的年月前,我們從大海與灘塗中走出,在1.49億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自由徜徉。我們變換着身形,最終用6000億億億個粒子成爲這個世界主人,一切只爲了我們的生命與種族能在這顆45.4億歲的小小的岩石行星延續。我們渴望着能與我們對話的世界,我們渴望不再孤獨。


五、暗淡藍點


再來看一眼這個小點。就在這裏。這就是家。這就是我們。在這個小點上,每一個你愛的人,每一個你認識的人,每一個你聽說過的人,每一個人,無論是誰,都在此度過一生。我們所有的快樂和掙扎,數以千萬自傲的宗教信仰、思想體系觀念意識,以及經濟學原理教義,每一個獵人或征服者,每一位勇士或懦夫,每一個文明的締造者或摧毀者,每一位君王或農夫,每一對陷入愛河的年輕伴侶,每一位爲人父母者,所有充滿希望的小孩、發明家或探險者,每一位靈魂導師,每一個腐敗的政客,每一個所謂的‘超級巨星’,每一個所謂的‘至高領袖’,每一位我們人類史上的聖人或罪人……我們的一切一切,全部都存在於這樣一粒懸浮在一束陽光中的塵埃上。——卡爾·薩根,《暗淡藍點》

旅行者1號拍攝的著名地球照片《暗淡藍點》

NASA噴氣推進實驗室(JPL)發佈的新版本“暗淡藍點”圖像

遊戲中的人類

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的渺小呢?

是第一次從可觀測宇宙的879,873,000,000,000,000,000,000千米直徑中找出了屬於自己的那個零?

還是在可觀測宇宙粒子數的1的後面的80個0中看見了自己?

宇宙是時空的深淵,我們從深淵中窺視着迷濛的未來。人類經歷過於地球的渺小,也會繼續經歷於宇宙的渺小,但我們始終不會停下腳步。

1975年列昂諾夫在聯盟19號內

1965年3月,蘇聯宇航員阿列克謝·列昂諾夫,在完成人類歷史上首次太空行走的驚險旅程之後,回到了宇宙飛船的避難所中。在那裏,他用手中的彩色鉛筆,捕捉了一個宏偉場景——太陽自地平線上升起,灑下紅橙黃藍的光輝,彷彿是對他壯舉的靜默讚歌。八年後的1973年,他將這一刻的記憶轉化爲畫筆下的藝術,一套以此景象爲靈感的畫作被印製在明信片上,遍佈世界各地,激勵着那些仰望星空的人們。

我們就像在遊戲中關閉了勝利年份的人類,誰也不知道我們能玩多久。

於是在未知的宇宙中,我們迷茫,我們思考,我們的未來無限;我們渺小,我們好奇,我們終將向着羣星伸手,朗聲歡笑。


我們是產生了自我意識的宇宙局部的體現。我們已經開始對自己的起源冥思苦想:星辰的產物也在思索繁星;千億億億個原子構成的有機集合體正在思考着原子的演化;沿着漫長的旅途,至少在這裏,意識覺醒了。我們的忠誠是對全人類和整個地球的。我們爲地球代言。我們的生存義務不只屬於我們自己,而且屬於整個宇宙,古老廣袤的宇宙,我們的生長之地。

                                                                                       ————卡爾·薩根,《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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