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季耶夫斯基所喝的白蘭地中加了某種吐真劑,即含有一種快速見效的巴比妥類麻醉劑的硫噴妥鈉,無色無味,是一種用於瓦解對方精神防線、讓對方吐露真言的混合製劑。服務員給另外三人倒的酒來自第一瓶,但戈爾季耶夫斯基的酒全都來自另一瓶... ...
皮姆利科
皮姆利科是奧列格剛剛爲軍情六處服務時,英國方面擬定的一個潛逃計劃,如果奧列格被召回國遇到了情況,軍情六處將派出特工帶他潛逃至英國,
具體的計劃是
莫斯科庫圖佐夫斯基大街上有一座烏克蘭酒店,酒店旁邊有一家麪包店作爲暗號點,戈爾季耶夫斯基回到莫斯科的每個週二晚上七點半,軍情六處情報站會派一個人“巡查”暗號點。
如果遇到了危險,戈爾季耶夫斯基會手拿一個西夫韋超市的塑料袋,在七點半到達麪包店。作爲額外的識別標誌,戈爾季耶夫斯基還應該戴一頂最近買的灰色皮帽,穿一條灰色褲子。當軍情六處官員發現戈爾季耶夫斯基拿着西夫韋塑料袋在麪包店等候時,他(或她)會手持一個哈羅德百貨商場的塑料袋,嘴裏喫着奇巧或瑪氏巧克力棒,從戈爾季耶夫斯基身旁走過,這個喫東西的人還會身着灰色衣物——可能是灰色的褲子、裙子或圍巾——並和戈爾季耶夫斯基進行短暫的眼神交流,但不會停下來。
一旦逃跑信號得到確認,第二階段的計劃將全面展開。三天後的週五下午,戈爾季耶夫斯基將連夜搭乘火車去列寧格勒。抵達這座蘇聯第二大城市後,他會乘坐出租車去芬蘭車站,然後乘坐第一班火車去波羅的海沿岸的澤列諾格拉茨克。在那裏搭乘公共汽車前往芬蘭邊境,列寧格勒前往邊境城市維堡的高速公路上有一個標有“836公里處”的路標,他要在這裏下車,躲在停車點的樹叢中等待。隨後軍情六處特工駕駛的掛有外交牌照的車輛會在此地停下,
他們會佯裝野餐,驅車開進停車點。其中一人會打開汽車的引擎蓋:這表示戈爾季耶夫斯基可以出來了。他會立即爬進汽車的後備廂,裹上一條太空毯以隔離蘇聯邊境可能安裝的紅外攝像裝置,並服用一片安眠藥。此後他會乘車越過邊境進入芬蘭,那邊會有特工前來接應。
在莫斯科落地的奧列格沒有發現機場有人跟蹤,回到家的他掏出鑰匙打開了兩道門鎖,推門,門紋絲不動,一股寒意瞬間包圍了奧列格,他家門上一共有三道鎖,他從來都是隻鎖兩道,這意味着有人闖入了他的家,他被盯上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奧列格經過了包括服用“吐真劑”在內的多重審訊,但始終咬緊牙關不鬆口,但是他已經到極限了,再也堅持不住了。
潛逃
7月16日星期二,那是一個晴朗的夏日傍晚。他慢慢朝麪包店走去,與此同時,軍情六處特工亞瑟開車經過了麪包店,他放慢了車速,查看了一下人行道。似乎有很多人在此閒逛,明顯比以往工作日傍晚的人要多。但是他可以確定,在人行道邊上,站着一個頭戴尖頂皮帽的人,手裏拿的購物袋也很特殊。但他不能確定購物袋上是否印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字母S。
從烏克蘭酒店前方所看到的庫圖佐夫斯基大街上的暗號點,照片左側樹木後即爲麪包店
他繼續向前開着,感到心跳加速,在大街盡頭掉頭進了一棟建築,在停車場裏停了車。爲了儘量表現得不慌不忙,他坐電梯回了房間,扔下公文包,打電話大聲告訴妻子瑞秋:“我需要買些麪包。”
瑞秋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我們的麪包早就喫不完了。”
他迅速換上灰色褲子,拿起哈羅德購物袋,從廚房抽屜裏拿了一根瑪氏巧克力棒。時間是7點45分
戈爾季耶夫斯基也發現了亞瑟。正準備離開的他又從人行道邊退了回來。最先引起他注意的不是吉的灰色褲子,也不是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綠色購物袋,或者取出一根巧克力棒,撕掉黑色包裝的動作,而是他的神態。在戈爾季耶夫斯基渴望的眼神中,這個朝他走來、嚼着巧克力棒的人有着毋庸置疑的英國派頭。
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不到一秒。亞瑟咬了一口巧克力棒,慢慢地轉過臉去,走開了。
“皮姆利科”啓動。
在倫敦,獲悉“皮姆利科”計劃已經展開的查理·鮑威爾馬不停蹄地奔向蘇格蘭的巴爾莫勒爾城堡,經過與侍從武官的一系列口水仗之後他見到了陪同女王前來療養的英國首相瑪格麗特·撒切爾。
她非常欣賞戈爾季耶夫斯基,很快就批准了行動計劃。
7月19日星期五,莫斯科,英國使館,上午10點
倫敦發來的電報寫道:“首相已經親自批准了行動”
莫斯科,列寧斯基大街,上午11點
戈爾季耶夫斯基花了整個上午,把家裏徹底打掃了一遍。他知道不久後克格勃就會把這裏翻得底朝天,撕碎地板,把他的藏書一頁頁撕掉,將傢俱拆得七零八落。
接着,戈爾季耶夫斯基準備最後一次甩監視他的跟蹤小隊。
他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把東西裝進了一個普通塑料袋:一件薄外套,他的丹麥皮帽,鎮靜劑和一本便攜道路地圖集。
芬蘭,瓦利馬的汽車旅館,上午11點
在芬蘭這邊,“皮姆利科”行動正在按計劃實施。小組成員在距蘇聯邊境10英里處的一家小汽車旅館裏集合。幾分鐘後,丹麥安全與情報局官員埃裏克森和拉爾森也到了。碰巧的是,幾輛車都是在機場的同一家租車公司租的有趣的是,停車場現在停了三輛一模一樣的車:三輛鮮紅的全新沃爾沃,車牌號緊挨着。“我們看起來像一支車隊。太顯眼了。”明天之前至少要更換一輛車。
仔細檢查了會合點之後,小組成員開車返回赫爾辛基,將其中一輛鮮紅的沃爾沃換成了其他車型,然後回到各自的酒店休息。
莫斯科,列寧斯基大街,下午4點
戈爾季耶夫斯基穿了一件綠色薄毛衣,褪色的綠色燈芯絨褲子和一雙舊的棕色鞋,這身裝扮看起來和他那身綠色的運動服很像,看門人可能會覺得他只是出去跑步。
之後他有條不紊且一絲不苟地實施了完整的擺脫跟蹤步驟:在車門即將關閉時,跳上一列地鐵,在坐兩站後下車,等下一班地鐵到達,等站臺上的所有乘客在車門關閉前全部上車後,才搭乘反方向的那班車;接着,他悄悄地穿過一條街,再沿另一條街原路返回,從一個入口進入一家商店,然後從後門出來。
列寧格勒車站人山人海,他在一個攤位買了麪包和香腸。沒有人跟蹤他。
連夜開往列寧格勒的火車主要由四等臥鋪車廂組成,每個隔間有六個鋪位,挨着過道。戈爾季耶夫斯基的票是上鋪。他找到一張乾淨的牀單,鋪好了牀。車廂裏的女乘務員是一名暑假期間兼職的學生,她似乎沒有特別留意戈爾季耶夫斯基。5點30分,火車準時出發。
莫斯科,英國使館,晚上7點
軍情六處特工乘兩輛車自英國大使館出發
列寧格勒,火車總站,清晨5點
火車到站後,戈爾季耶夫斯基坐進了一輛拉活的黑車,他說:“去芬蘭火車站。”
去往邊境的第一列火車7點5分出發。火車開往位於列寧格勒西北30英里的澤列諾格拉茨克,從那裏到芬蘭邊境只有十幾英里。他可以在澤列諾格拉茨克搭乘公交車,沿主要道路去往維堡。戈爾季耶夫斯基上了火車,假裝睡着。火車緩慢地行駛着。
莫斯科中心,克格勃總部,早上7點
克格勃發現戈爾季耶夫斯基消失的確切時間不甚清楚,但到了7月20日黎明,監視小組表示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週五下午,他拿着一個塑料袋,慢跑到列寧斯基大街的樹林裏。此前三次他消失後,都會幾個小時內再次出現。但這次,他沒有回家。他也沒有和他的家人朋友在一起,任何已經掌握的地址都找不到他。
澤列諾格拉茨克,上午8點25
戈爾季耶夫斯基下了火車,四下看了看。上了去維堡的公交車,不多時,他看過很多次的照片中的畫面似乎變得熟悉起來。他沒有發現標記點,但確定就是這裏。他站起身來,仔細看着窗戶外面。公交車上幾乎空了,司機通過後視鏡奇怪地看着他。公交車到站停車了。戈爾季耶夫斯基猶豫了一下。車又開了。戈爾季耶夫斯基急忙跑過過道,一隻手捂着嘴。“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能讓我下車嗎?”司機很生氣,再次停車並打開了車門。
停車點入口在前方300碼處,有一塊醒目的石頭。入口處是一段100碼長的寬闊D型環路,路邊的樹木和茂密的灌木叢提供了很好的遮擋。環路最寬處的一條軍用小道通往右邊的樹林深處。停車點骯髒的路面上滿是灰塵,但周圍的土地很溼軟,還有幾攤積水。天氣開始暖和起來,土地散發出一種刺鼻的臭味。他聽到了蚊子嗡嗡直飛,感到被咬了一口。空曠的森林似乎很安靜。現在才10點30分。軍情六處接他的車還要四個鐘頭才能到,如果他們真的能來的話。他應該在此等候。然而,他做了一件事後看來非常瘋狂的事。
他決定去維堡,好好喝一杯。
維堡南邊的一家餐館,中午12點15分
路上第一輛開往維堡的車是一輛拉達,在看到戈爾季耶夫斯基伸出拇指之後主動停了下來。搭便車在蘇聯很普遍,當局也鼓勵這種行爲。即使在軍事區,一名孤單的搭車人也不一定會引起懷疑。車一路開到城鎮邊上。幾分鐘後,戈爾季耶夫斯基已經開始享用他美味的午餐:兩瓶啤酒和一盤炸雞。
喝完第一瓶酒後,隨着緊張感消失,戈爾季耶夫斯基開始感到昏昏欲睡。
醒來時已經下午1點了。戈爾季耶夫斯基把餐費放在桌子上,離開了餐館。他努力振作起來,朝南慢悠悠地走着;路上已經看不到車輛。他開始奔跑。跑了幾百碼後,他開始大汗淋漓,但還是加快了速度。戈爾季耶夫斯基仍後悔自己爲何不在會合點好好待着?他可能在一小時二十分鐘的時間裏,跑完十六英里趕到停車點嗎?正後悔時,聽到了身後卡車的隆隆聲,他伸出了拇指。戈爾季耶夫斯基一邊喘着氣,一邊解釋說他要在836標記點下車。
你去哪裏幹什麼?
戈爾季耶夫斯基看了司機一眼,。“樹林裏有幾棟別墅。有一個美女在一棟別墅裏等我。”卡車司機會意地咧嘴一笑。
從列寧格勒到維堡的高速公路,826標記點,下午2點40分
軍情六處的特工以前開車走過幾次這條路,拐彎處就在前方几英里。他們的車瞬間加速到140公里每小時,尾隨他們的幾輛車已經被落了500碼遠,距離在逐漸拉大。在接近836標記點的地方,那塊巨大的岩石就在前面,幾乎來不及多想,特工阿斯科特子爵猛踩剎車,
此時,灌木叢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滿臉鬍子、邋遢的流浪漢,
用英語嘟噥道:“我坐哪輛車?”
一個月後,蘇聯駐巴黎使館的參贊意外地受一名陌生的英國外交官之邀,去法語聯盟總部喝茶。8月15日下午,他來到指定地點,見到了一個此前從未見過的英國人。“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請你轉交給你們克格勃情報站的負責人。”陌生人說道。
一名直到最近還是倫敦情報站站長的克格勃高級官員現在正在英國,他活得很好,並受到了嚴密的保護。“他很快樂,但他想要和家人團聚。
1985年,克格勃上校,駐倫敦情報站站長奧列格·戈爾季耶夫斯基躲過層層監控,在軍情六處特工的接應下叛逃蘇聯,他的叛逃間接導致了一名叫做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普京的克格勃特工走上了另一條道路,至今他在倫敦的住所仍有特工守衛,目的是防止來自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特工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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