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科夫封鎖日記》——第四期
日期: 11月30日
記錄人: Vadikita
位置: 藏身處,一張簡陋的牀上。腰不酸了,心卻沉得更深。
時間在地獄裏是粘稠的,每一秒都被拉長、熬煮。距離那顆EMP炸碎天空,已經過去整整九天。九天,足夠讓一個士兵忘記命令,只記得飢餓;足夠讓一個人的手,熟練地從屍體上扒下最後一塊麪包。
我早已習慣了這種SCAV般的拾荒生活。穿上那身散發着死亡和污垢氣味的僞裝,在文明的殘骸裏蠕動,搜尋任何能讓我多活一天的東西。武器、彈藥、一塊巧克力……或者僅僅是一卷還能用的繃帶。
直到我遇見ALEX。(白邊好兄弟倉庫打空了都沒從中心區撤出去)
我差點死在他的槍口下——這恰恰證明,我的僞裝已無可挑剔。他是“樹妖”小隊的步槍手,一個本該死在契約戰爭中的名字。他還活着,驕傲地穿着那身打着數個補丁的數碼迷彩戰術服,BEAR的徽章在其肩膀上倔強地反着光。他手裏只剩一把“烏鴉”手槍,但脊樑挺得筆直。他說,他寧願死,也不願像我一樣扮成老鼠苟活。(好兄弟語錄,直到他開荒破產)
重逢沒有擁抱,只有槍口下意識的互指,和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過的、同類才懂的震動。
生存是最大的道理。我們決定合作,目標:趁夜色再探中心區,搜尋物資,也碰碰運氣,看能否找到更多泰拉集團的蛛絲馬跡。我們的裝備寒酸得可笑:我的一把Saiga-12K,他的“烏鴉”。這甚至不如一些成規模的SCAV團伙。
黑夜的中心區靜得詭異,連風都彷彿屏住了呼吸。我們從地下通道潛入,像兩隻真正的老鼠,在混凝土的腸道里穿行。我們溜進了塔爾銀行,這裏曾是BEAR圍攻泰拉總部時的重機槍陣地。破碎的落地窗外,是那個曾經車水馬龍、如今死寂一片的十字路口,一切都籠罩在重機槍早已冷卻的射界裏。我們在廢墟里找到了不少建材,沉甸甸的希望壓在身上。收穫頗豐,準備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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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防彈的防彈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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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好兄弟這是四頭,他沒發現這是盜版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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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於機槍樓研究地圖
“我好像聽到後面有什麼蹭了一下。”撤離途中ALEX突然低聲說。
我回頭,一邊打趣:“可能是風——”
話音未落,我瞥見了——不遠處單元門的陰影裏,斜探出一個頭盔的輪廓,和一支瞬間抬起、指向我們的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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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
“快找掩體!”
我的嘶吼與對方的槍聲同時炸響!子彈撕裂空氣的尖嘯和我肋部傳來的灼熱撞擊感混在一起。腎上腺素像冰水般爆開,我連滾帶爬地撲進旁邊敞開的倉庫門內。對方用的是半自動步槍,在這個狹窄通道,我的霰彈槍本該有優勢。
ALEX在我側後方的白色貨車後還擊,槍聲零落。對方顯然是個老手,他利用掩體快速移動,衝到白色貨車的另一側,避開了ALEX的射界,槍口直指受傷的我!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疼痛。我抵肩,扣死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手中的Saiga-12K怒吼着,五發7毫米鹿彈潑灑出去,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死亡的扇面。大部分被他的防彈板擋住,但有幾發鑽進了他毫無保護的腿部與側腹。他慘叫一聲,武器脫手,重重栽倒在地,鮮血迅速在身下蔓延,槍械與地面清脆的碰撞聲宣告了我們是今晚的贏家,至少在這一刻。
還沒等我喘口氣,更恐怖的“嘶吼”從陰影深處迸發!一支全自動武器噴吐出兇猛的火舌,子彈像鐵鞭一樣抽打在我和ALEX的掩體上,碎屑紛飛。我們被徹底壓制,頭都抬不起。那火力的密度和掌控力,令人絕望。
換彈的間隙短得可憐。我和ALEX對視一眼,沒有任何言語。我們丟下了今晚所有的收穫,丟掉了可能拖慢速度的任何東西,像受驚的野狗,順着來路連滾爬地逃回了地下通道的黑暗之中。(平行世界中二人慘死,頭部,喉部,p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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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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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慷慨的大媽
我們保住了命。僅此而已。
回到我那稍有“改善”的藏身處,ALEX沉默地坐着。他心愛的“烏鴉”手槍在逃亡中丟失了。良久,他脫下那件引以爲傲的數碼迷彩外套,摺疊好,放在角落。第二天,他也換上了一身從SCAV屍體上扒下來的、散發着異味的破爛衣服。
沒有評論,沒有感慨。塔科夫用它最直接的方式,給我們倆上了一課:在這裏,尊嚴是活人才配擁有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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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SCAV真香”——好兄弟ALEX
我用撿來的木板、膠帶和破牀墊,勉強搭了一張牀。至少,睡覺時腰不會那麼痛了。
但有些東西,一旦放下,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撿起來。
Vadikita, 於一張咯吱作響的牀上,期待槍傷的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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