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給地圖上畫一個“適合恐怖故事發生的州”,
最後八成會畫到美國南部的路易斯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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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詭異,並不是因爲有什麼邪靈、怪物,而是 環境、歷史、人羣與時代本身,就已經構成了一種奇怪又壓抑的氛圍。 很多恐怖遊戲、恐怖電影,都從這裏借走了靈感,但真實的路易斯安那,往往更狠、更復雜,也更無法解釋。
最直觀的,是這裏的地貌。
路易斯安那三分之一都是溼地。樹木的根長在水裏,水面混着泥、浮葉和枯枝,顏色永遠是深褐或黑綠。陽光要先穿過沉重的水汽,才落到地面,所以這裏的光線總是比別處更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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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大鏢客2》中的沼澤
你走進沼澤,只能聽見自己呼吸,因爲腳步聲會被水完全吞掉。動物的叫聲反而被溼空氣放大,像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再往深處走,你會發現方向感開始模糊,哪怕你是個經驗豐富的獵人,這種地方也足夠讓人心裏發毛。
也難怪《生化危機7》會把 Baker 家族的老宅安在路易斯安那的鄉下。那種潮溼、偏僻、木屋腐爛、空氣裏混着汗味和黴味的感覺,是這裏的日常現實。而《True Detective》《Swamp Thing》這一類美劇,也很喜歡來路易斯安那取景——並不是爲了“獵奇”,而是因爲這裏的大自然本身就帶着一種“世界邊緣”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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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機7概念美術
但真正讓路易斯安那變得“詭”,不是視覺,而是 這裏真實發生的事情。
在霍馬(Houma)和 Terrebonne 一帶,警方檔案裏有大量“失蹤案”。人出門捕魚,船會被找到,漁具會被找到,就是找不到人。沼澤地勢複雜,一場暴雨能把整片區域的地貌重塑,第二天再去找,就像完全換了地方。當地警局的口頭說法是:“沼澤會把人喫掉。”不是鬼怪,而是泥、水流、流沙、樹根和動物一起造成的“無痕消失”。
就在去年,Houma 的 Alma Street 一帶發生了一起真正讓人發毛的案件。警方在公路旁的樹林裏發現了疑似人類的骨骼殘骸——不在深山,也不在荒野,而是離居民區不到幾百米的溼地。那是幾年前一名失蹤者最後出現的位置。車找到了,人卻一直沒有。直到去年,纔在沼澤裏找到散落的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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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的房屋
有些小鎮還真的會“逐年下沉”。不是誇張,而是在幾十年間肉眼可見地被溼地吞沒。木屋一年比一年更靠近水面,有幾座甚至在一場夜雨後直接消失在泥水裏。報紙寫得很乾脆:“No survivor. No witness.”
這一帶的文化也比較特殊。法國、西班牙、加勒比、非裔克里奧爾、天主教、巫毒文化混在一起,像一個永遠不會完全融合的拼貼。祭祀儀式、迷信、祖靈禮、信仰衝突在這裏曾經很常見。新奧爾良的巫毒傳統更是歷史遺留,甚至在 20 世紀仍有家庭因爲迷信儀式而引發火災——不是恐怖故事,是警局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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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毒神廟
2016 年2 月1日,位於 Rampart 街區、已有數十年曆史的 “巫毒靈性神廟”(Voodoo Spiritual Temple)在一夜之間陷入災難:凌晨三點半,一場電氣火災將整棟建築的儀式庭院、祭祀大廳燒得面目全非。信衆說,那並非普通火災,而像是一場“淨化儀式”反噬,一種信仰的物理崩塌。事後神廟創始人公開稱:“這不是簡單的火,是我們一直以來在這塊土地上與祖靈、與命運較量的證明。”(資料來源:Wild Hunt 2016)
當你把這一切拼起來:
溼地、沼澤、迷霧、下沉的土地、失蹤的人、混雜的文化、封閉的小鎮、戰爭後的創傷、貧富差距、大蕭條後的家庭破碎……
你就會發現,這裏本身就是“現實世界裏最接近恐怖遊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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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之家》遊戲截圖(正在開發中)
這也是我把《玩偶之家 Doll’s House》的故事放在路易斯安那的原因。
我寫 Willian 一家時,完全不需要捏造什麼超自然設定。真實的路易斯安那家庭,確實經歷過大蕭條帶來的破產、父母病死、孩子走失、房屋被風暴摧毀,被迫遷移到更深的鄉下繼續生活。
戰爭讓男人缺席,氣候讓土地不穩定,人們會把恐懼解釋成信仰,把心碎解釋成命運。
當主角一家陷入悲劇時,這一切都和路易斯安那的真實歷史完美契合。
你看到的燒燬的木屋、沼澤邊的小屋、暴雨中的失蹤、深夜的腳步聲,這些並不是我編出來的恐怖,而是這個州最“正常”的現實。
有時候,真正的恐懼不是怪物,而是那些無法解釋、也無法反抗的土地、時代與命運。
而路易斯安那,就是這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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