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份工作,而作爲一家制藥公司,羅德島想必不會拒絕一名經驗豐富的植物獵人。所謂植物獵人,就是…… 啊?在這裏簽字就可以了?真的?”
一 維多利亞的大學生
維荻出生於維多利亞的一處農業小鎮,父親是小有名氣的民間手工藝人,他捆稻草人的手藝便源自父親;而最初對花草、作物的認知,則是務農的母親一點點傳授給他的。他曾在大學攻讀植物學專業,被母校評價爲 “近年來最具天賦” 的學生 —— 他熱愛植物,對花草樹木有着敏銳的觀察力,在生物工程、藥理學等領域亦頗有造詣。然而,在感染礦石病後,他被迫放棄學業,離開移動城市,回到了家鄉。
收留一名感染者,無疑會讓家裏的日子變得艱難:鄉鎮裏其他農戶的刻意疏離、農產品採購商的偏見與排擠…… 即便父母從未將維荻視作拖累,但他們確實無力爲他規劃更長遠的未來。因此,儘管維荻仍深深依戀着家中的溫暖,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家鄉,獨自漂泊。
在四處輾轉的過程中,維荻飽嘗這片大地上對感染者的歧視 —— 這個身份讓他在尋找工作時屢次碰壁、遭人拒絕。又一次面試園藝師無果後,他偶然結識了一位正在招募植物學者的僱主,自此成爲了一名受僱於人的 “植物獵人”。這份工作讓他遊走在政府、貴族、企業之間的灰色地帶,有時甚至不得不使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以至於曾被通緝追捕。再加上感染者的身份,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維荻與人打交道時格外謹慎,會在陌生人面前極力表現得陰沉冷酷,刻意讓他人不敢輕易與自己相處。我們推斷,正是這些經歷,讓他漸漸形成了傾向於迴避人際關係的性格。
“在意外感染之後,我只能放棄學業,離開移動城市回到家鄉。
可是…… 雖然鄉鎮的田野一眼望不到盡頭,但有關感染者的流言就像田野上的風,很快便傳揚到了各家各戶。”
二 “植物獵人”
“沒錯,我確實習慣在陌生人面前擺出一副很冷酷的樣子。畢竟植物獵人一旦與人起衝突,面對的往往不是正規軍隊,而是拿着固定工資、態度敷衍的心不在焉的看守 —— 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反而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作爲 “植物獵人”,他的足跡遍佈這片大地無數人跡罕至的區域。
一次在荒廢莊園尋找 “褐刺花” 時,他偶然發現了一株小草。所謂 “褐刺花”,實際上既不會開花,也沒有香味,只因爲它的根能治病,便成了人們爭相尋找的目標,甚至被冠以 “花” 的名字來稱呼一種不會開花的植物。而在 “褐刺花” 的根系之下,那株小草終於得以見到日光,頑強地生長着。在 “褐刺花” 尚未被人知曉、無名無姓之時,它不也和這株野草一樣渺小嗎?可誰又能篤定地將這樣的 “渺小” 棄之不理呢?維荻望着那株小草,也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手中那株剛被挖出的名貴 “褐刺花”。
若不是一陣風吹過,他或許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株藏在角落的小草。
那一刻,他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慚愧。
他對着小草駐足觀察的怪異舉動,引來了在附近土地上耕作的農民的猜疑。由於缺乏與人溝通的技巧,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好在路過的熟人 —— 他曾經的同學圖克 —— 及時出現,幫他解了圍。隨後,兩人圍繞着這株無名野草展開討論,那一刻的氛圍彷彿讓他們回到了過去大學的課堂,可逝去的時光終究無法追憶,圖克也只能爲維荻的才華被埋沒而嘆惋。不過,在維荻自己看來,比起實驗室裏沖洗試管、給樣本瓶貼標籤的枯燥工作,植物獵人這份職業可要 “酷” 得多。他將小草小心翼翼地收入箱子中,透過箱體,彷彿能感受到小草頑強生長的力量 —— 這股力量,正和他自己的處境與心境如出一轍。或許曾經的教授會爲學院損失一名真正熱愛植物的年輕學者而嘆息,但那又如何呢?與其追尋虛無縹緲的 “過去”,不如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道路上,走好當下的每一步。
然而,在返程途中,維荻遭遇了打手的襲擊 —— 他們搶走了 “褐刺花” 的種子,還在他的營地燃起了大火。面對熊熊火焰,維荻並未因名貴花草的丟失而懊惱,反而更擔心箱子裏那株小草的安危。火光之中,樣本盒裏的景象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據點裏驟然升高的溫度,顯然讓他的小草很不好受 ——
那些像稗子的葉片已經發蔫,像莎草的莖稈也彎折了,可那形似大尾草的部分,竟然正在 “綻放”。
那是它的花嗎?維荻不確定。是這場大火讓它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嗎?維荻同樣不確定。
沒有人能在第一次看到那些新長出來的細細的須狀物時,就篤定這是一種植物的花朵。
再看它蔫掉的葉子和彎折的莖稈,這恐怕也很難稱得上是一次 “盛放”。
但維荻能夠確定的是:它不是稗子,也不是莎草,更不是任何一種他曾瞭解過的野草 —— 這是一株全新的、未知的植物。
三 羅德島的植物學者
“在療養庭院,我看到了調香師(萊娜)正在編纂的植物圖鑑,上面有許多暫時無法填補的空白。合格的植物獵人會用‘獵物’(發現的已知植物)填空,而偉大的植物獵人,會在填空之餘,讓編纂者爲他們留出更多新的空白(發現未知物種)。”
維荻剛到羅德島人事部報到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他散發的 “氣場” 感到困惑 —— 因爲他看上去實在不太好相處:對熱心遞來表單與飲用水的年輕幹員漠然置之,對人事部負責人的關懷話語也只是冷冷淡淡地應和,唯獨對辦公桌一角擺放的盆栽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負責接待維荻的人事部幹員,後來向大家描述過當時的場景:維荻在見到那株盆栽的瞬間,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起來,嘴裏還喃喃唸叨着 “葉片的形態”“葉面水分的蒸發速率”“香型與毒性” 之類讓人云裏霧裏的專業術語。接着,他湊上前去,用指尖輕輕觸碰葉片,又像被電到一樣迅速縮回手;隨後,才故作漫不經心地向其他人詢問這盆植物的來歷 —— 當然,所有人都能聽出,他說話時明顯在強壓着內心的激動。
草草完成入職填報後,維荻便徑直朝着萊娜小姐的溫室走去。若非他這般 “直奔目標” 的舉動,大家或許還不知道,那株由萊娜小姐送來、平日裏常被衆人忘記照料的小小盆栽,竟是如此特別的品種。但願維荻能代我們,將誠摯的謝意與問候捎去那座四季常青的療養庭院。
羅德島的療養庭院中,生長着衆多由萊娜小姐及其工作團隊精心選育的植物品種。而近日來,一株毫不起眼的小型草本植物,卻成了艦船上所有植物專家與園藝愛好者關注的 “新星”。讓大家感到訝異的是,這株看上去與路邊雜草別無二致的植物,竟被課題組的幾位植物專家認定爲從未被發現過的新物種 —— 而它,正是 “神祕的植物獵人” 維荻先生帶來的。
那時,維荻從揹包裏取出一個小小的樣品盒,打開蓋子的瞬間,一股潮溼的泥土味撲面而來;粘在盒壁上的植物補光燈仍亮着,正爲盒中的小草長久地提供着溫暖與光照。這株小草看上去平凡無奇,若未被發現,它原本的命運或許是被當作農田裏的雜草拔除,混入馱獸的飼料,最終再經由自然過程化作肥料迴歸泥土。幸運的是,維荻發現了它,還憑藉敏銳的專業判斷,察覺到它與任何已知植物品種都存在差異,最終將這株小草從 “匆匆泯滅” 的命運中解救了出來。
“雖然它並無特殊的香味,可能也無法被馴化爲糧食作物…… 但是對我來說,它是全新的 —— 這就是它的價值。”
有幹員提起,在維荻尚未正式入職、只是在羅德島接受治療的那段時間裏,他曾不止一次趁凌晨無人時來到圖書室:找到幾本植物學相關的書籍與期刊後,便躲在書架後的角落裏,將自己關注的科研進展仔細謄寫在隨身帶來的筆記本上。倘若圖書室中恰巧有人,他便會立刻擺出那副冷漠的樣子,裝作 “走錯房間” 轉身離開,而他在樓道里那聲失落的嘆氣,卻被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後來經我們向維荻本人確認才知道,他一直以爲圖書室僅面向正式幹員開放,可又實在難以剋制對植物學知識的求知慾,纔想到趁夜間無人時 “潛入” 閱讀。
“爲了完成僱主的高難度委託,無論是在野獸巢穴中獲取果實殘骸,還是在貴族莊園裏折取花枝樣本,亦或是在皇家圖書館中查閱資料…… 夜間行動都是實現目標的最佳方式。”
瞭解到維荻 “深夜潛入圖書室” 的原因後,圖書室的幹員們主動幫他在終端中申辦了借閱證明,還邀請他幫忙整理部分零散混亂的植物學文獻。在這段相處的日子裏,維荻十分少見地向幹員們提起了過去 —— 那些在大學中潛心研究植物學的歲月。那時的他,憑藉自身天賦與對植物的熱愛屢獲佳績,很快成爲學院教授最器重的學生,卻最終未能完成學業。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我們大致能猜測出他肄業的原因 —— 或許就與他意外感染礦石病有關。
“那段時間確實很辛苦,可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人生中最好的時光了。
你看這個‘稻草人’,它身上的‘衣服’就是用當年學校的制服改的,是我自己做的。嗯…… 不知道現在教授的課題進展得怎麼樣了,那些作物的生長週期與自然分佈又調查得如何了。
對我而言,只要還能繼續探索與植物相關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只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再回到學校裏去呢?”
四 維荻的稻草人
“要做‘稻草人’,需要的可不止秸稈 —— 還得用各種堅韌的、有毒的、甚至食蟲的植物,再加上源石技藝,還有我父親教我的捆稻草人手藝…… 嘖,透露得有點多了,博士,記得替我保密啊。”
維荻製作的 “稻草人”,和他本人看起來驚人地相似 —— 尤其是在與他不算熟悉的時候,幾乎很難分清二者的區別。畢竟無論是維荻本人,還是他的 “稻草人”,與人目光相對時,都像是在直勾勾地盯着對方。
維荻曾解釋過,這些 “稻草人” 都是他用多種稀有植物製作而成的。通過源石技藝,他可以操縱 “稻草人” 內部的植物纖維,從而控制 “稻草人” 的動作與行爲。戰鬥時,趁敵人被 “稻草人” 迷惑、困住的間隙,維荻便能依靠自己對自然環境的熟悉與身體的機動性脫身;當然,若情況必要,他也會動用那把可以噴灑藥劑的手鋸,將那些威脅到自己或同伴的 “害蟲” 與 “雜草”(指敵人)盡數清除。
“稻草人” 的體內雖然會散發出一種令人迷醉的果木香味,但那香味總讓人隱隱覺得帶着致命的危險。總而言之,請大家務必注意遠離那些 “稻草人”—— 至少在維荻先生不在旁邊的時候,千萬記得要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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