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時,父親跟同事王叔借了臺單放的錄像機。
隨機還帶着幾盤帶子,有對我童年造成陰影的《活跳屍》也有劉德華陳百祥主演的時裝武打戲《摩登如來神掌》看完後常跟哥哥比活裏面劉德華的招式,什麼“佛有凡心”、“佛也起火”什麼七旋斬以及最後的“萬佛朝宗”這一堆招式也成爲我跟小夥伴之間玩耍的口號,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喊。
那段時間, 《霸王花》挺火的,胡慧中飾演的madam,英姿颯爽,能打又幹練。
這部有武打有槍戰還有喜劇的警匪片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這一系列的女性當敬茶的片子在當年我還真看了不少,不管是惠英紅、楊麗菁、李賽鳳還有首屈一指的楊紫瓊的《皇家師姐》裏面的情節我真沒記住,只記得裏面兩個配角一個是散利痛,一個是脫骨海(兩個都是藥名吧?脫骨海可能記錯了)
1997年年底,我在我的首款32位光碟主機土星上,玩的唯一一款《生化危機》照着攻略操作着女警吉爾一步步的將這款恐怖遊戲通關了。
我們這位女警吉爾,不光驍勇善戰,還挺多才多藝,會彈鋼琴來解謎。
現在想來,雖然滿屏的馬賽克,雖然畫面粗糙到看不清,依舊不影響它的優秀。以至於這應該是我唯一通關兩遍的生化。並且第二遍沒看攻略,用的克里斯通關的。
那款街機光槍3D射擊名作《VR特警2》也在土星上和哥哥合作通關無數次的遊戲。
裏面的2P角色女警珍妮特,只能在過場動畫中見到。有款格鬥遊戲《VR戰士vs格鬥之蛇》珍妮特也作爲一名角色出現了。雖然有套用陳佩的動作設計之嫌,但其英姿颯爽的格鬥技,甚至會掏qiang射擊攻打對手。
我有個好朋友,叫大飛。他在我眼裏也是個高人,他主修的建築工程專業。但他卻自學的電腦編程。在我們小夥伴中是個電腦專家。用他自己的話說,電腦是他的愛好,學編程只是爲了多一項技能,將來不會在建築工程專業上吊死。
他後來真的在編程開發的行業打出了一片天地,這是後話。
98年的4、5月份,他跟他班上的同學借了臺PS1,連同借了一些遊戲光碟。
其中有個雙碟裝的遊戲正是當時史克威爾發售沒幾天的大作《寄生前夜》
那天他叫我來他家,並且還叫來一位他的同學。
那位同學跟大飛的體型差不多,總覺得不太像我身邊的同齡人。
原來這位同學是鮮族人,不光會說朝鮮話,他還會日語!讓我們很羨慕他能說三種語言。
在遊玩的過程中,由他那特有的帶有口音的普通話來給我們實時的翻譯遊戲中的每一句話,我們像是聽着說書人說書一樣,第一次領略到了大作的劇情。
PS1的3D機能比土星強,就連播放視頻的功能都比土星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同一個遊戲的話,得益於有硬件播片功能,PS1可以全屏播放視頻,而土星基本只能半屏……
雖然明知道片頭的CG動畫只是播片,但當《寄生前夜》的片頭動畫播放時,從流淚的自由女神像的火炬頂端自上而下的俯拍角度,緩慢,懸疑的音樂響起,當視頻動畫一個主題一個主題的展現出來, 各種動物變異,最後的那句最厲害的敵人就在自己的心中,僅這個片頭就完全吸引住我了。
那段時間正好趕上哥哥休假回來,我跟大飛把PS主機連同《寄生前夜》一起借來想讓哥哥也見見PS1。唯獨忘了借記憶卡……(這一點上得誇誇土星,土星主機本身帶存檔功能,PS必須購買記憶卡才能存檔,萬惡奸商的sony啊)
因爲無法存檔,所以我跟哥哥就只能不間斷地玩這款遊戲。說心裏話,這遊戲的開篇挺吸引人。1997 年平安夜的紐約卡內基劇院。紐約市女警官阿雅身着華服,與她的追求者一同前往劇院欣賞歌劇,此時劇院內座無虛席,衆人正專注地傾聽舞臺上演員們的動情表演。
這是一場關於魔女審判的戲劇,當劇情演到火燒魔女時,意外發生了。魔女沒有被燒起來,反而是其他演員開始燃燒,剛開始觀衆以爲是演出效果,緊接着臺下的觀衆也陸續自燃,燃燒的人體碰觸到戲院的幕布,整個劇院陷入一片火海,現場混亂不堪。而臺上的女主角梅麗莎卻還在不停地歌唱,宛如真正的魔女。
我們操作着阿雅,向劇院深處追尋魔女。
這一路上總能見到自燃後的焦屍,氣氛相當詭異。並且見到的動物,比如鸚鵡或者老鼠也都變異成怪物來攻擊阿雅。
我小時候,哥哥曾給我念過一篇人體自燃之謎的文章(這一類未解之謎的文章那會兒很流行,以獵奇爲主,畢竟資訊不發達,真假難辨)。平白無故地某人會自燃起來,而且燃燒的速度非常快,基本留不下什麼。或者僅剩下一隻在鞋裏的腳還完好無損。當時文章里科學家的解釋是人身體裏有磷,也許是自燃的成因, 小時候聽了很害怕,很擔心自己哪天要是……
多年後,徐老怪的《狄仁傑通天帝國》裏的自燃現象是一個關鍵情節。引起自燃的原因是一種來自西域的毒蟲 “赤焰金龜”。
這種蟲子長期以黃磷爲食,所以浸泡過赤焰金龜的水富含黃磷且無異味,人一旦觸碰或飲用了這種水就會中毒。中毒者在陽光照射下,體內的黃磷遇熱就會發生自燃,從而導致人體從內而外燃燒,最終死亡。
當然,這只是虛構的一種蟲子,原型可能來自於球馬陸。
現在想來,小時候害怕的自燃現象也許是遇到了球狀閃電?一旦遇到會被瞬間蒸發?
那麼遊戲中的自燃現象雖是線粒體在作怪,但自燃這個現象確實挺讓人緊張、詭異、存疑。
遊戲改編自日本作家瀨名秀明的同名小說,因爲這個遊戲,我很想看看這部當年獲得了恐怖小說大獎的作品。
據說,小說裏對線粒體的設定有其真實的依據,很嚴謹,算是科幻恐怖類的標杆作品。
在那個年代可能不太好找到小說,但是,根據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還是能夠找到的。
因爲遊戲的火爆,在遊戲店裏也買到了這部電影的VCD。
跟小夥伴一起在他家的電腦上觀看了這部電影。
未看過小說,我覺得電影應該是基本遵從於小說的情節發展的。
至於後期將電影的整個基調定義爲了愛能包容一切是否符合原著我就不得而知了。
人體內的線粒體在二十萬年前就不甘寄生於人體,伺機反叛獨立起義。日本國立大學的生化學家永島利明致力於研究單細胞和 DNA 複製生物的技術,線粒體知曉後,安排聖美與他相識並結婚,隨後故意讓聖美死於車禍。永島利明爲紀念亡妻,將她的肝細胞抽取出來培育,希望延續她的生命,線粒體由此獲得了自由繁殖的機會。另一方面,線粒體還將永島利明的精子取出,放入安齊麻理子體內,借她的子宮孕育由線粒體組成的新異形生物……
小夥伴說了一句,整個電影最恐怖的就是永島利明取得裝有亡妻肝臟的器官保存箱特寫。
說起來個人覺得與遊戲同名的原著小說名稱很有意思,PARASITE EVE “PARASITE”是寄生蟲或者依賴他人過活者之意,“EVE”是前夕,在聖經裏又是名詞夏娃的意思。
按照小說裏的設定,線粒體想反叛獨立,想作爲新生命的創始人,在《聖經》中,夏娃是上帝從亞當身上取下一根肋骨所造的首個女性,她與丈夫亞當同爲人類的始祖。其名字蘊含 “生命” 之意,既是生育能力的象徵,也被視爲衆生之母。
那麼小說和電影的翻譯應該可以看作是“寄生體夏娃”
再說說遊戲,遊戲的名稱被國內的雜誌媒體翻譯成了“寄生前夜”,應該是遊戲開場的一幕正是聖誕夜吧。也許正因爲這樣的譯名使得遊戲的氛圍更加恐怖。
很慚愧,不管是1代還是2代,即使後期有了漢化中文,我都沒有打通。因爲我是完美(遺憾)地錯過了PS1時代。
1代還算是史克威爾擅長地rpg類型,雖然不是你拍一我拍一,加入了一些即時戰鬥的設定我個人覺得挺新穎。
還是要說,寄生前夜系列挺會打擦邊球的,史克威爾知道用什麼來吸引男玩家的眼球……
2代,一定要讓阿雅洗澡,在霧氣濛濛的浴室裏,讓坐在屏幕前的玩家們想入非非。
一晃多年過去,這個IP塵封了很久後,在PSP上推出了續作3代。說實在話,想當年在電視上玩到的很受矚目的遊戲,如今在掌機上能夠玩到續作,這一波情懷,老玩家算是被史克威爾刀中了。
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將爆衣這一系統加入到了遊戲裏面。
隨着阿雅受傷程度,身上的裝(yi)備(fu)破損程度也相應減少。
但我還是玩不下去,總覺得可玩性不高,故事也就那麼回事吧。
一二三代經歷了從嬰兒肥到御姐再到網紅錐子臉
寫這篇小長文,我是挺慚愧的,畢竟這3代作品,我一個都沒玩通過。非要說完整體驗的也只能算是電影了,結果電影還忘得一乾二淨,僅僅停留在腦海裏的一點點片段而已。
這就像之前寫過的那篇癡迷於巫師3的200個小時,有人留言說道200個小時還在這裏大書特書?
所以,寫這篇電玩的朝花夕拾依舊是沒有玩通玩透這個遊戲就又來潑灑筆墨了。
但我轉念又一想,寫了洋洋灑灑地30多篇10多萬字的這個系列的初衷 本身就是因爲某個遊戲的某個點或多個點引發出來的一段或者多段回憶嘛。
玩通不玩通也許不重要了,因爲,不管是電影還是遊戲,每一個人如今所擁有的能看到玩到的,已經這一輩子都進行不完的。
不信?看看你的遊戲庫,不管是ps還是xbox或是steam還是epic更別提任天堂了,這滿滿地庫裏遊戲也許只是好看而已,動起來真的很難了吧?
更別說電影了,看着多少多少個T的電影倉庫,真的看不完,這一輩子也看不完了。
那麼爲啥還要寫寄生前夜呢?因爲,忘不了它帶給我的衝擊。不管是視覺上還是心理上。一起玩時有一位小夥伴幫忙翻譯,我們如同聽書一樣一起體會這款當年的恐怖大作。
如今雖然可以聯機遊玩,可當年跟小夥伴在一起盯着電視屏幕,面對面直觀感受彼此玩遊戲的感受,這種攻關的氣氛再也麼有了。
2019年,日本有部電影《默片解說員》上映,講述了100多年前默片時代,電影只有畫面沒有聲音,需要“活動辯士”(默片解說員)來與現場樂隊配合來講解電影的劇情。好的講解員會聲情並茂引人入勝,也如同明星一樣讓人喜愛。
喜歡那個電影將那個無聲電影年代的風俗、建築、服裝展現的淋漓盡致。
現在想來,我們那一次玩《寄生前夜》真的猶如體驗了一把“遊戲解說員”的LIVE SHOW。
雖然沒有玩通關,但或多或少的這三代作品我還是玩了玩。縱觀三代,雖然一代比一代的畫面更精細,玩法也更多樣了一些。個人認爲還是1代的懸疑、恐怖、詭異、沉浸感渲染更到位。
這有可能是1代的先入爲主吧?更貼合原著的框架與世界觀。
同名電影的最後,字幕升起,像是彩蛋一樣展現了永島利明與聖美的相識過程,這只是很普通的邂逅,卻又讓你覺得有命中註定的宿命感。可細想一下,一切都是線粒體的刻意安排……這宿命感就有些詭異恐怖了。
永島利明在聖誕夜再一次偶遇了聖美,當他得知她的名字是“聖美”時聖美解釋道
誰能想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女竟是線粒體的一枚棋子,多年後的重生完全不一樣了。
說了電影的彩蛋,也說個長文的小彩蛋:
大飛很喜歡PS,喜歡最終幻想,喜歡鐵拳,對寄生前夜也是喜愛有加。他喜歡片頭CG,多次打開遊戲不玩,只爲看那片頭CG,就爲那片頭音樂。
這首混合着電子舞曲風格的音樂從開始懸疑輕聲的敘述再一點點地展開、放大、激烈等最後又歸於平淡隱祕到退場。大飛喜歡中間那段電子鼓的鼓點。總是跟我談起。
這臺PS1後來還給大飛後,大飛過了幾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機子有問題讓我幫忙去看看,我來到他家發現開機後,電源燈亮起,電視卻沒有任何圖像。
大飛說,頭天晚上玩着還好好的,今天就這樣了。
我查看了好久,不停地在我頭腦裏尋找任何關於遊戲主機的知識和經驗。最後問道是否有帶電拔插過手柄?得到肯定答覆後,我懷疑有可能是靜電擊穿了主板?
最後大飛拿到電玩店去修,被告知主板燒了,換主板需要800元。(也許是被JS給宰了一刀,如果真的是帶電拔插手柄就燒燬主板,那MGS1的心理螳螂一戰會爲sony貢獻多少臺銷量呢?)
大飛跟他同學說,這PS1我是鐵定還不了你了,你就折價賣給我吧。就這樣大飛擁有了一臺比新機還要貴的維修過的ps主機。
雖然有點悲催,但大飛也算是因禍得福得到了自己想擁有的playstation。
哥哥在多年後,用手機通關了漢化版的1
2002年左右,在我上班後,每天早晚遊走在公司與家之間的交通工具是火車。有一天早上,我對面的同座,拿着一個CDman,自顧自地聽音樂,我手拿着nokia的5510也在聽。
看着他放在桌上厚重的CDman,心裏想夠老土的啊,我都用手機聽MP3了,咋還用CD聽歌呢?真有儀式感。
當他聽完一張CD換盤想要聽下一張時,我看到了CD封面,正是寄生前夜的原聲,也許因爲這款遊戲吧,頓時對他有點肅然起敬了,瞧瞧人家聽的,再聽聽我的,裏面正播到“黃蛤蟆呀黃蛤蟆,今兒你就死在這盒兒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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