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死亡都只是一個岔路口,神奇的量子永生理論

每日賢者時刻,今天我們討論的話題是:量子永生。

思想實驗

在某個無法被觀測的實驗室裏,一個冷酷的實驗正在進行。一位“量子自殺者”的太陽穴對準了一把槍,但這把槍的扳機與一個量子隨機發生器相連,比如一個處於疊加態的原子。如果原子衰變,槍會發射;如果不衰變,槍則空響。按照我們經典世界的直覺,實驗者的生存概率會隨着每次扣動扳機而急劇下降,很快他就會必死無疑。

但根據量子永生理論,從實驗者自身的視角來看,事情將變得無比詭異。他每次扣動扳機,在那一刻,宇宙就會分裂:在一個世界裏,原子衰變,槍響,他死亡;在另一個世界裏,原子未衰變,槍未響,他活了下來。對於那個死去的“他”,意識已然終結。但對於那個活下來的“他”,實驗將繼續。當他再次扣動扳機,宇宙再次分裂。如此循環,總有一個分支世界裏的“他”會奇蹟般地一次次倖存。對這個倖存者而言,他經歷的是一次次“幸運”的空槍,他可能會認爲量子理論出了錯,或者自己受到了某種神祕眷顧。他永遠無法感知到那些他已然“死亡”的平行世界。

這個令人脊背發涼的思想實驗,便是“量子永生”理論最極端的呈現。要理解它,我們必須先踏入量子力學中最富爭議卻又極具魅力的詮釋——埃弗雷特的多世界詮釋。

埃弗雷特多世界理論(平行宇宙)

休·埃弗雷特

在經典物理中,一個物體在確定時刻有確定的狀態。但在量子世界,比如一個電子,在被測量前,它可以同時處於多個位置的疊加態,彷彿一團概率雲。傳統的哥本哈根詮釋認爲,一旦進行測量,這團概率雲就會“坍縮”到一個確定的狀態。

而埃弗雷特在1957年提出了一個更激進的方案:測量根本不會引起坍縮。相反,當測量者與被測量的量子系統發生相互作用時,整個系統(包括測量者)會分裂成多個分支,每一個分支對應一個可能的測量結果,並且所有這些分支都同樣真實地存在着。也就是說,當那個量子槍指向你時,並沒有一個單一的結局,而是瞬間衍生出兩個現實:一個有你屍體的世界,和一個你驚魂未定但存活的世界。

量子永生理論

量子永生理論,正是基於多世界詮釋對“意識”連續性的一種推論。其核心論點是:意識只能存在於那些它得以延續的世界分支中。

我們可以把這個過程想象成一棵無限分叉的大樹。每個量子事件都是一個分叉點。你的生命旅程由一連串的量子事件構成:一次穿越馬路,一次飛機旅行,甚至一次身體內癌細胞的生死搏鬥。在絕大多數分支裏,你可能因爲各種意外或疾病而死亡。但總存在那麼一些極其罕見的分支,所有量子隨機性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偏向於讓你的生命得以延續。

從“你”的第一人稱視角來看,你的意識只會沿着那條你始終存活的世界線流淌。你永遠體驗不到死亡,因爲死亡一旦發生,你的體驗就終止了。你註定會成爲那個穿越了無數“概率剪刀”、看似不朽的倖存者。這並非因爲你有神靈庇佑,而是因爲死亡只是一個你無法感知的平行宇宙事件。

哲學猜想還是科學假說?

量子永生理論自誕生之日起就伴隨着巨大的爭議。

1、是科學還是哲學?最致命的批評在於其“不可證僞性”。那些死亡的平行世界無法被觀測,也無法被檢驗。我們如何證明一個永遠倖存的意識不是單純的極端幸運,而是宇宙分裂的結果?這使得它更多地被視作一個哲學思辨,而非嚴肅的科學理論。

2、意識的同一性問題:那個在平行世界中一次次倖存的“我”,真的是我嗎?當宇宙分裂時,兩個“我”擁有相同的記憶和身份,但從此走向不同的未來。他們本質上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將我的“自我”認同感賦予那個倖存者,是否只是一種心理錯覺?

3、對概率的顛覆:量子永生似乎違背了我們對概率的常識。即使生存概率極低,只要不爲零,總有一個“我”會體驗到自己倖存。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應該在日常生活中冒險,因爲對於“這個版本”的你來說,死亡依然是真實且永久的。你的親人會在一個世界裏爲你哀悼,儘管在另一個世界裏你安然無恙。

量子永生與永恆監禁

與量子永生相對應的是一個同樣令人不安的概念——“量子永死”或“量子永恆監禁”。如果意識總能找到存活路徑,那麼它是否也可能被迫陷入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境地?想象一個身患絕症、痛苦不堪的病人,在絕大多數世界分支裏,他很快會死亡得以解脫。但會不會存在一個概率極低的分支,他的身體機能恰好以某種方式維持着,既無法康復,也無法死去,意識被永遠困在無盡的痛苦之中?它承諾的或許不是永生,而是某種“終生監禁”。

量子永生理論可能永遠無法被直接證實,但它讓我們重新審視:現實是什麼?意識是什麼?而“我”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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