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人物誌驚蟄:雷聲驚蟄,天地通明

“我已經同貴司簽訂了搜查協議,不必多慮,這完全是個人行爲。如果你想,可以稱呼我驚蟄。問我是誰?忘了在哪見過我?什麼?!”

一、令人惶恐的身份

驚蟄,本名麒青硯,是蒼霆伯(可能爲藏品 “老蒲扇” 的所有者)的弟子,曾任大理寺少卿,是左樂母親景教授的閨蜜,也是左樂無血緣關係的 “小姨”(兩家爲世交)。不過,在其他人對她保持防備時,她卻對自己的背景不甚在意。

“雷法”,是在炎國流傳的一種操作電現象的源石技藝。許多成體系的源石技藝都有相應的傳承系統,萊塔尼亞用樂章表現,薩卡茲人通過儀式引領,各個術師公會協會不斷鑽研各式理論,實際上都是爲了將源石技藝的理論與實踐成果傳遞下去。雷法作爲炎國的傳統源石技藝之一,相較於其他源石技藝,有着更深厚的官方背景以及更古老的神祕學基礎,對使用者的身份、體質也有着相當苛刻的要求。它的傳承逐漸演變成了一種莊嚴、肅穆的權力交接。雷法被賦予的源石技藝之外的意義,包括權力的隱形立場、約定俗成的執法象徵,甚至還有關個人的修養與精神層面的飛昇。顯而易見,驚蟄對於自己使用的這種源石技藝,抱有相當的自尊與自傲。

她的自傲也並非空穴來風,關於她修行雷法,有以下記錄:“黃口之年,苦學雷法,經文典籍爛熟於心。然喚霆霆不應,招雷雷不至。(孩提時期)”

“豆蔻年華,日夜精進,始知文外有文,話中有話。

揮手電花爍爍,耳中噼啪聲響。(女子十三四歲)”

“待到二十有二,每日一省,口訣律令隨心而至。

可引天雷,可正霆威。”

“及近而立,道法自然,內蘊千鈞而不外露。祛邪除惡,有罪無赦。”

即便已經融匯貫通,師父對此也只贈一句 “尚可”,並贈與精晶一對,其內盈滿澄雷,外覆蒼霆,似有迸碎轟鳴之感。

臨別贈言曰:“既爲大理寺卿,當持杖節。現授汝晶石,汝自名之。”

憶及年少有志,勤習律令,惟願號令五雷,以懾邪佞。

又感天地蒼茫,長夜漫漫,雷聲轟隆,得察世間萬難。”

驚蟄回道:“天地通明。”

驚蟄進入天師府的年紀遠小於一般人。當然,她的出身使她自小便得以接觸到蒼霆伯這樣的高人,但即便如此,她也無法越過天師府的錄取流程拜入其門下。據我們所知,爲了保證公平性,進入炎國的天師府只有考校這一條渠道,無論是誰都得憑自己的本事考入。

炎國的考校制度要求極高,鮮有小年齡的學生能被錄取,而一連考了幾十年,將參考書倒背如流,也未能如願入學的考生也不在少數。“雷法” 和其他科目更是不同,考生需要技法雙修,既要有高於常人的雷電源石技藝的適應性,又要熟讀並理解炎律。普通的孩子光是要達成其中一項都需要相當的時間,其難度可想而知。

驚蟄作爲天師府最年輕的學生之一,曾經還有一段 “拒師” 的美談。據說驚蟄考校準備期間,蒼霆伯到訪麒府,因頗爲看好驚蟄,想點撥她幾句。想來老天師行得端、走得正,即便點撥也不會泄露什麼機密,然而,也許是爲了堂堂正正,驚蟄竟閉門不見。最終,她完全憑着自己的本事通過了考校。

炎國有句老話叫 “三歲看老”,反過來說,看她現在的模樣,這故事的可信度至少有八九分。如今卸下了官服,與她共同經歷過一些事情的煌時常會把驚蟄約去小酒吧喝酒,兩人互相關心一番。

從天師府出師後,她與太合來到龍門視察,在見到煌時便對其身份產生疑惑,這也是她日後加入羅德島的直接原因。

如雷法一樣,驚蟄的嫉惡如仇使得她在權力中樞處於危險境地。對於每一樁刑案來說,炎律只是最後的一道閘;但對於每一個面對是非詰問的人而言,炎律是最先的那道雷霆。聲威在前,判決在最初時便已下達。而她的不妥協使得她無法做到 “和光同塵”。出於對她的保護,大理寺寺卿諶徹爲防止她被捲入太師案,將她貶謫。在 “相見歡” 劇情後,她辭官迴歸天師府,研修雷法。遊歷途中暫居羅德島,參與部分外勤任務。

“聽說驚蟄在炎國指的是一個時間,或者一個季節…… 之類,徵兆是春天的第一聲響雷。春雷啊,就該打破這一整個冬天的沉默。”

二、羅德島時期

與羅德島簽署搜查協議後,驚蟄暫居於羅德島。她身具久經訓練的戰鬥技巧與獨特的源石技藝,在殲滅戰、陣地戰中表現優異,但因其身份特殊、動機曖昧,建議在交流中採用被動不合作態度。對於她長期駐艦的請求,幹員們保持不拒絕但也不接納的態度。驚蟄的官方背景足以令整個羅德島寢食難安。坦言之,羅德島之所以能夠在混亂的城邦爭鬥中生存,除去工作的保密性、商業的必要性之外,客觀上的政治中立性是必不可少的。平衡各個城邦的所得,與部分政府代表進行商談與利益交換,這些行爲對於羅德島而言雖然有其必要,卻也越少越好。而一個帝國的政府官員,無論職位高低,只要出現在羅德島艦船上,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雖然部分人對她心存芥蒂,但是在工作方面,驚蟄仍舊盡職盡責。文書先以事項分類,再依輕重緩急時限排列,最後從近至遠推進,這樣處理起來最有效率。不過,受到雷電的影響,驚蟄的髮梢會時不時翹起來。這也使得她不得不抽出時間進行整理,還需要每天驅除一遍電荷。從登上羅德島那一刻起,她就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 調查清楚煌以及她背後的真相。不過,在調查之餘,她和其他幹員的相處也算融洽。

有的幹員,比如斯卡蒂或者閃靈,實際上根本不在乎這件事。她們專注於自己的目標,對大多數更現實的考量充耳不聞,這對工作開展來說實際上是好事。有的雖然在乎,卻也把這件事嚥進了肚子裏。比如干員安賽爾,他支支吾吾地好幾次想向人事部打聽,卻還是忍住沒說,留下些點心就離開了。好奇心和責任感在他們身上有着良好的平衡。又或者是完全對這件事沒有概念的,上次有人看見幹員蛇屠箱迷路走到了驚蟄宿舍門口,竟然和驚蟄一起喫了晚餐,之後又被驚蟄送回 A 區,而幹員蛇屠箱唯一記住的事情是那天她們喫了四樣菜,有湯,驚蟄人很好,僅此而已。還有的就是可能已經被拴在一根繩上,號稱打死也不會說的那種。昨天煌被抓到值班時開小差,雖說這回是休息性的文職值班,煌這時候一般也只會在座位上補覺,但她居然跑去資料庫和那個總是被她投訴電擊她的驚蟄一起研讀卷宗,一旁站着的阿米婭還給她們打保票,一邊嘴上道歉一邊把人事部幹員推出了門,還微笑着和他揮揮手。隱瞞和掩藏成了信任的一種表達方式,視而不見和一起正常生活竟然都成了真。幸運的是,這些大國目前還看不上羅德島。這種忽視已經救了羅德島好幾次了。當然,帶着官方身份來做間諜實在是太蠢了,這導致有些人忽視了這種可能。羅德島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保密工作和信息控制依然要做好。人事部其實能推測到她之前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難怪她狀態有些不對。也許現在,只有她那頭根本沒幾個人見過的金流雷發和她的語氣還能證明她的身份,我想,她應該是爲了這件案子自我放逐了。在任何地方,鐵面無私都是會付出些代價的。要是一頭扎進這種案子,就是把自己的前途全賠進去。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是大理寺,應該不缺這種人吧?

她接下來要喫的苦、要走的路,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想過吧。不,她大抵是想過的,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有的人可能覺得,管案子、好公義的人嘛,大家都懂的。只是驚蟄這人,認定是錯的就立刻道歉,認定是對的就絕不鬆口,這種人,你是永遠不可能叫她低頭的,到死也不可能啊。美中不足的是她對感染者的態度,看來,這不是短期內能改變的事情。但相信,朝夕相處,總有一天她也能理解感染者的處境,因爲她畢竟也需要羅德島的幫助。

不過,夜煙、暗索這些三天兩頭覬覦驚蟄隨身財物的人,似乎纔是造成安全問題的隱患。

“我調查的疑案還沒有得出一個結果,我尚不能毫無保留地信任羅德島。但是在這裏停留的日子,我見識過了仁心仁術的醫者,英勇不屈的義士。縱然信念不同,我也應當尊敬你們的付出與努力。”

三、大理寺時期

“執炎律者,若有律不依,那立炎律何用?!”

初入官場一年的麒青硯,對前輩虞澄倍感欽佩。虞澄以少卿身份巡檢天下刑獄,過琅珆時彈劾當地知府,歷時一年零三個月,琅珆知府下獄身死。琅珆知府在任多年,欺上瞞下,侵吞朝廷撥款,私發地方政令,屢次巧徵新稅,攔截伸冤的百姓,賄賂督察官員,虛報民情,爲禍一方多時。琅珆知府彈劾案,牽連琅珆、京城及巡檢部門有嫌疑的官員近十人,經查俱無虛告,朝堂震動,地方肅然,風氣爲之一改。但表面上的煥然一新,並不完美。麒青硯在整理卷宗時,發現了其中的疑點。當年虞澄彈劾所用的賬冊、名錄等關鍵物證,實系僞造。而對於是否追究虞澄,麒青硯和太合意見不一。太合不願意看到新人對前輩的清算,如果這種事成了慣例,大小官員人人自危,心有遠慮,做起事情便會束手束腳。畢竟一旦失之偏頗,就成了把柄。同僚也好,後繼者也好,指不定哪天被有心人發現,自己就得鋃鐺入獄。況且爲官員者最怕受查,何人又敢說自己完全清清白白呢?麒青硯則認爲,三法司中,肅政院監察百官,大理寺複覈刑獄,每個官員、每樁案子,後面都需要一雙眼睛、一道隘口。世上沒有完美的制度,不可能這樣層疊循環下去。法不容情,追究這樁舊案,同樣不單單是爲了處置虞澄一人,律法面前,無 “事宜從權” 一說。麒青硯就如那高山孤松一般,執行着自己的準則(炎律)。

四、迴歸羅德島

“我來終止與貴司的搜查協議,這是我的申請…… 太好了?我申請的是以普通訪客的身份來交流。大炎天師府驚蟄,今後將繼續叨擾。”

驚蟄以天師的身份前來,她與羅德島的搜查協議也已告終。這是否意味着,羅德島已無需警惕她的官方背景?

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她的行蹤變得可觀測了。她如今的行動不僅清晰,而且有規律可循。只要她沒有出任務,幹員們總是能在太陽初升時聽到訓練室裏傳來不絕於耳的雷鳴聲,又在午後看到她專注地在圖書室閱讀;她參與外勤任務,完成度極高而且從不抱怨;她跟煌去酒吧小聚,卻總是滴酒不沾。除了要求查看左樂的外勤任務評價外,她從未提過奇怪的要求。驚蟄的身份轉變與她追查多年的那樁案子有關。在任何地方,矢志不渝地追求公義,定然會付出代價,更何況是她這樣認死理的個性。官袍加身本不是她的追求,而她所付出的代價顯然也不止於此。她這樣的人,前路會很艱難。如今看來,的確,驚雷照亮之處,往往不會是坦途。

驚蟄再次來到羅德島後,羅德島放下了對她的戒備,這才發現,她確實親切不擺架子。她也終於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從她的口中進一步瞭解到雷法 —— 這對炎國有着特殊意義的傳統源石技藝。

先前便知,雷法之於炎國,有着遠超 “源石技藝” 的意義,它是公義與個人修爲的象徵。然而,從驚蟄的求學經歷來看,雷法的傳承過程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接地氣。作爲正統的雷法繼承人,驚蟄在天師府有一半時間爲成爲一名卓越的術師而努力,不僅要學習操縱雷電,還要學習氣象科學、物理學等多種自然科學;另一半時間,驚蟄是一名正兒八經的法學生,苦讀炎律和各種案例。除了使用雷電源石技藝外,雷法繼承人似乎和法學生別無二致。他們在畢業後,也主要活躍在炎國的各個執法部門。而每一代的繼承人都在苦修雷電源石技藝,究其原因,無非是 “雷電” 在炎國文化中的象徵意義。“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是深入炎國百姓內心的信念,而雷電則是惡報的象徵。作奸犯科,應當天打雷劈,這是天經地義,也是百姓對公義的期望。雷法繼承人以懲奸除惡爲目標進行研修,對他們來說,雷電作爲信念支撐的意義遠勝於其禦敵的實際作用。

“我雖已脫下官服,卻並無心結。作爲曾經的執法者,我清楚律法的不完美。劍有缺口,雷有喑時,律法、雷法、劍法,說到底都是懲奸除惡的工具。只要使用者內心堅定,便不成阻礙。”

五、關於武器

驚蟄提起下山遊歷,蒼霆伯便讓她自己選擇一件兵器。從劍到杖,天師府千年智慧的結晶,何等璀璨,要說哪一樣是用不上的,未免太過自大。但哪一樣是如今的麒青硯想要的?她的目光落在角落裏一堆積灰的廢料上。麒青硯似被觸動,反而拾起一塊廢料來端詳。思忖片刻,向師姐要了圖紙來,坐下來定心安裝這被廢棄的法器。

數日後,麒青硯向師父告辭,預備下山遊歷。其腰間掛着一隻匣子,內有電光凌厲。師父問其緣由,她答:

“兒時修煉勤勉,只爲天雷昭昭,曜其長夜。如今卻感,世間許多是非曲直,有法理亦有人情,雷霆雖可呼之即來,亦有不可來、不該來,或可來可不來之時。是非判斷,皆由人之一念。故以此匣,將當下未發之雷存於其中,以時時自省。”

說罷,長揖作辭,下山去了。後出於保護的目的,她將此贈與博士。

“思以正心,心定則志堅,行道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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