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爾諾伯格的貴族小姐
“曾經我天真地以爲,如果我想要得到什麼,就都可以得到。現在我已經知道,即使大部分東西確實如此,但有些東西是不行的。那是隻靠我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獲得的東西......”
早露,本名娜塔莉婭・安德烈耶維娜。在歷史的進程中,曾經的大貴族們憑藉血脈就能享有穩固的繁榮。然而步入近代,新興的商業、政治精英崛起,對貴族的地位發起挑戰。在像烏薩斯這樣較爲古典的國家,這種權力更迭的轉變緩慢且充滿痛苦。至少在大叛亂前,大貴族們依舊牢牢掌握着絕大部分話語權,若不是那場意外,烏薩斯的政治格局或許根本不會發生改變。
根據早露的回憶,她所在的羅斯托夫家族是大叛亂後興起的新貴族之一。原本只是某位伯爵扈從的他們,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原本屬於伯爵的一切。切爾諾伯格市的市長鮑里斯伯爵同樣是新貴,兩家一拍即合,在切爾諾伯格明裏暗裏經營着各種生意,這也使得羅斯托夫家族在切爾諾伯格擁有極高的地位。
但隨着切爾諾伯格的覆滅,這一切都化爲烏有。早露也從血統純正的貴族小姐,變成了沒落貴族。值得一提的是,早露並非就讀於彼得海姆中學,而是在貴族學校第四中學擔任學生會長。與公認學風最差的彼得海姆中學截然不同,在第四中學,早露送禮物都得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就會引發不小的風波。不過這些經歷,也爲她積累了豐富的人際交往經驗,在日後羅德島的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
二、切爾諾伯格事變
切爾諾伯格事件爆發之初,梅菲斯特將附近區塊所有學校的學生聚集起來,還把整合運動控制的一批貴族子女轉移至此,早露就在其中。實際上,大部分貴族和有錢人在整合運動開始佔領城市前,就已經開始逃難。可惜早露一家行動太慢,和其他一些貴族一同被攔截下來。身爲貴族,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爲,在戰爭中貴族身份是可以用來交換的籌碼 —— 貴族是優雅、高貴的,理應得到尊重,即便成爲俘虜也不能忘記自己的家族和身份。
然而,貴族學生們被聚集到學校的第一天,就差點爆發流血衝突。作爲第四中學的學生會長,早露不得不站出來,憑藉自己的威信組織大家。雖然她暫時平息了爭執,但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僅憑口號和威信,效果十分有限。最終,許多貴族學生因不願服從早露或與某些人共處,選擇自行抱團離開。面對下屬 “掠奪平民” 的提議,爲了團結貴族羣體,早露無奈之下選擇了同意。
“每當我想起我允許他們的請求,想起我爲他們制定計劃告訴他們該怎麼做,想起我對堆積的物資而產生的喜悅;每當我想起我假裝視而不見的那些慘叫和哭泣,想起我覺得我是被逼無奈我是無辜的,想起我開始習慣那樣的生活。索尼婭,你敢相信嗎?在那場大逃殺中,我沒有殺過一個人,但我一定是最骯髒的那一個。”
一場大火燒燬倉庫,打破了貴族與平民之間脆弱的平衡。當貴族們再次進行掠奪時,遭到了 “冬將軍” 凜冬的屠戮。令人意外的是,早露在四處逃竄、被其他學生抓住時,凜冬卻出面救下了她。即便凜冬知道早露就是前幾天在學校裏肆虐的貴族首領,也沒有改變決定,早露也因此加入了烏薩斯學生自治團。
“博士,你能明白嗎,雖然我可以說我是受害者,但我知道,在某個時刻,我也曾經沉溺其中,在某個時刻,我不自覺地站在加害者的那一邊,我是...... 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
三、逃亡時期
逃離學校後,早露和自治團的成員們在幾乎淪爲廢城的切爾諾伯格艱難求生。爲了讓發燒的古米能喝上一口有味道的湯,凜冬從另一夥難民手中搶來了半截皮帶,這也招致了對方的報復,凜冬被一路追進了她們的藏身處。嘈雜聲驚醒了原本虛弱昏睡的早露,危急時刻,她第一次使用了一直揹着的龐大武器。那是一個攻城器械,早露找來幾條勉強能用的布帶,將其固定在肩膀上。她擋在同伴身前,掰下一個不知功能的組件,武器隨即古怪地運作起來,濃烈的黑煙夾雜着火光噴湧而出,點燃了一旁的雜物。大火雖然逼退了追來的難民,但她們也失去了藏身之所。這場危機,不過是自治團得救前的一個小插曲。對於自治團其他成員在這場慘劇中的更多經歷,早露表示自己加入時間較晚,並不十分了解;而她所知道的部分,也明確表示不會輕易說出。她主動講述這些經歷,既是出於對羅德島以及博士的信任,也因爲她覺得自己在自治團中,或許是最適合成爲 “叛徒” 來道出這些往事的人,她希望博士能夠幫助她的同伴們。
“博士,我有個不情之請。可以請你多關照一下凜冬她們的...... 精神狀況嗎?她們看起來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但是我知道,其實不是的。就連我自己,時而也會想起那段時光......”
四、代號早露的由來
一個血統純正、長期接受精英教育的烏薩斯貴族,按常理是絕不會加入羅德島這樣的組織的。他們高高在上,坐擁財富與城市,似乎一切苦難都與他們無關。但早露在後勤部門開始工作後,努力讓自己擺脫貴族的做派。儘管她還不太習慣放低姿態,但一直在努力適應新的生活。畢竟,無論是感染者還是非感染者,大多數人對貴族,尤其是烏薩斯貴族都沒有什麼好感。面對撲面而來的非議,早露默默承受,偶爾微笑着搖頭,手中的工作卻從未停下。“人是不應該因爲自己的出身而被審判的”,真理曾這樣對一位憤怒的烏薩斯干員說道,而這樣的理念也始終貫穿於羅德島。
作爲羅斯托夫家的長女,維持體面是早露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這也讓她能夠很好地掩飾內心的傷痛。在通過幹員測試後,早露決定向凜冬傾訴自己的罪惡,同時也好奇凜冬當初爲何會放過自己。不出所料,凜冬一拳將她打倒,凜冬的憤慨與早露的笑容,在血色中顯得格外淒涼。早露坦言,如果沒有與自治團共同生活的經歷,沒有來到羅德島,她或許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思自己。她一直隨身帶着一把裁紙刀,在幾個月裏,有 26 次想要用它割腕,15 次想要用它劃穿自己的喉嚨。但每次放棄後,她都會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膽小。欺騙自己被寬恕,或是體面地死去,早露都做不到,唯有在糾結中徘徊。如今,她已漸漸釋然,雖然向凜冬坦白並沒有徹底解決她的問題,但至少她活了下來,所以她決定要用這來之不易的生命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好吧,那你覺得,Poca 怎麼樣?”
“露水?”
“對,露水,用通用語的話,就叫早露吧。”
“...... 還行?”
“好,那如果我要成爲幹員的話,就叫早露好了。”
五、離開貴族身份
羅斯托夫家早露的前女傭索菲婭,因感染源石病來到羅德島治療。在交流中,她意外發現了早露。在索菲婭的認知裏,早露依舊是羅斯托夫家的大小姐,她認爲只要勸說早露迴歸家族,自己的治療費用就有着落了。索菲婭無法理解,爲何早露願意留在與貴族身份天差地別的羅德島,放棄優渥的生活,甚至爲攢錢買一臺鋼琴而發愁。早露不習慣索菲婭依舊稱呼自己爲 “小姐”,她深知是烏薩斯的體制造就了索菲婭如今的模樣,也明白自己必須對過去做出抉擇。將自己攢下買鋼琴的錢贈送給索菲婭後,早露決心與過去徹底分離 —— 貴族地位,只屬於過去的娜塔莉婭,如今她是幹員早露,是自治團的一員。
令早露驚喜的是,自治團的成員們爲她送上了一臺鋼琴。雖然這臺鋼琴比不上她過去彈奏的名貴,但大家都無比珍視。在衆人的期待中,早露再次彈奏起琴鍵。
“那麼,親愛的朋友們,今天我要爲你們演奏的曲目是 ——《致勞倫斯》。”
聽衆只有四個人,房間也很簡樸,她要煩惱的事情有很多。琴聲響起,有些磕磕絆絆,但是,這樣就好。這是她選擇的生活,她很喜歡。
“因爲一場悲劇而痛恨一切,與因爲一場喜劇就熱愛一切一樣,都是片面的 —— 是這樣嗎?博士,你已經決定好如何對待將要面對的一切了嗎?而我又該如何去面對呢?我已經有些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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