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任務告訴你上古系列好玩在哪裏

有一天我途經夏城,聽聞路人說有個巡邏隊長利用職權橫行霸道,中飽私囊,把當地整得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甚至一個老實本分的居民,只是因爲醉酒後弄髒了酒館地面,就被隊長用莫須有的罪行弄得家破人亡,流落街頭;他的房子也被隊長“充公”,至於夏城的一把手xx伯爵,最近突然喜歡上了養花,還特意在室內擺了很多大號盆景。別的事情他是沒有太大興趣的。

愛上養花的伯爵

作爲一個出生在落錘省,在貧民窟摸爬滾打多年,喜歡打抱不平,立志周遊世界的紅衛遊俠,我打算好好收拾一下這個隊長。經過沿途打聽我找到了一個婦人,她對這個隊長的罪行是如數家珍,找她瞭解情況最合適不過了。

起初她對我的動機很是懷疑,以爲我是隊長派來滅口的,畢竟只有她敢於在公衆場合宣揚隊長的“光輝事蹟”。經過一番攀談,我磨鍊多年的巧舌和豐富的冒險經歷博得了她的信任。她說想要扳倒隊長,只有去找他的手下副隊長。不論是對於想要上位的渴望也好,還是殘存的一絲正義感也罷,他和隊長的間隙就是我能利用到最好的工具。

當我在城堡裏找到副隊長時,他正在伯爵收藏的一副油畫下踱步。他說自己早就對隊長的行爲難以忍受,也一直暗中收藏證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位證人來證明他的罪行,而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那位當初被隊長沒收房子,害得流落街頭的居民。

在河邊牆角下的一個角落裏,我找到了幾乎是躺在地上,衣衫襤褸的居民先生。他身下那張由幾塊破布疊起來的“牀”,和旁邊一個存放討來或是撿來食物的袋子,就是他的全部家當。而他原來的家,正被隊長的手下們24小時嚴加看守。他這個“一室一廳”的新居所,和遠處夏城整齊乾淨的街區,構成了西羅帝爾最棒的諷刺畫。他有氣無力地和我絮叨着自己的經歷,當我提出可以幫他奪回自己的家,但必須出席作證時,他渾濁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狠厲,突然,彷彿受到了什麼巨大刺激一般,這個家破人亡的可憐人沒有聽我後面的話,發瘋似的跑到看守他家門口的衛兵面前,叫罵着要討一個說法。冷漠的衛兵只是說到:“我提醒你,你的房子已經充公,你現在的行爲是衝撞守衛,擾亂秩序,必須處以最低50金幣的罰款,或者去牢裏懺悔你的罪行。”居民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指着衛兵鼻子怒罵。回答他的不再是任何話語,只是貫穿胸口冰冷的一劍。

等我趕到現場時,居民先生已經倒在了自己那個永遠回不去的家門口。我沒有衝動,把這個事告訴了婦人,她聽到後哀痛欲絕,說自己一直很同情居民先生,也一直喜歡他,看到他流落街頭後曾想要試着把他接來和自己同住,只是沒有勇氣發出那份邀請。沒想到卻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現在她想做的只有復仇,她希望我把隊長叫到她的屋子裏,剩下的什麼都不要管。

我無法眼看着另一個無辜的人因爲襲殺官員而遭受牢獄之災,或者直接成爲下一具冰冷屍體。所以我先答應了她,出門便去找副隊長商量對策。副隊長也沒想到證人就這樣沒了,但還好他也及時調查到了隊長的罪證。需要我這個不會引起懷疑的新面孔潛入衛兵營,把東西偷出來。

我答應了。這是否是一個局已經不重要了,我要拿着充足的證據甩到隊長臉上,把他的罪行公之於衆,然後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摸進他的臥室,裏面果然有一封他寫給親戚的信,信裏敘述了他如何利用搜刮的錢財過上美好生活的野望。我拿着這封單薄但是卻意外沉重的信封,回到了副隊長那裏。他非常興奮,彷彿勝券在握般,讓我兩小時後在酒館等他的好消息。

酒館的人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波,終於這位副隊長,哦不對,如今已是隊長推門而入。那份有力證據直接讓前隊長鋃鐺入獄,他的資產也被充公。至於他的身份,也毫無疑問轉移給了面前這位春風滿面的先生。他微笑着稱讚我這個英勇機智的好市民,並獎勵我200金幣作爲報酬。

任務到這裏就結束了……嗎?

如果我早一點找到那封寫滿罪證的信封,是否能避免一個無辜者的死亡?我重新讀檔,回到了居民先生死亡前,直接摸進了隊長的臥室,可惜信件並不在原位;我當然也可以直接擊殺這個惡貫滿盈的人,這時任務也會結束。但那樣不僅不能讓他的罪惡昭示,我也會因此揹負刺殺守衛的罪名,就爲了這樣一個蛆蟲,不值。

看來居民先生的死已無可避免。於是在他死後我拿着信封打算當面質問隊長,最好能敲他一筆,再把他送進監獄。在夏城教堂前我找到了他,直到這時我才第一次見到這個當事人,他在夏城早已飛揚跋扈多年,看到我只是厲喝着要我讓路。而和他對話也沒有相應的選項,太可惜了。看來這個事只能這樣收尾了。

但對我來說這並不是結尾。再次讀檔,新隊長還在酒吧慶祝他的升遷,我則悄悄溜進了城堡牢房。和我想的一樣,前隊長看到我後隔着鐵窗依舊滿嘴狠話,發誓出去以後不會給我好果汁喫,可惜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我反手關上厚重的牢門,確保外面不會有人聽到,然後左手憑空召喚出一把短弓,拉滿弓弦,隔着柵欄一箭一箭將他射成了刺蝟。而他起初不可置信地怒罵着,後來漸漸沒了聲音。可能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爲何會死在曾經呼風喚雨的夏城中,死在一個無名之輩的手裏。

辦完事推開門,外面的獄卒們圍了上來,看來他們早就聽到了動靜,但卻一直沒有進來。其中一人掏出佩劍指着我說出了那句似曾相識的話:“你已嚴重違反了夏城的法律,必須處以最少50金幣的罰款,或者在牢房中懺悔你的罪行。”50金,多麼熟悉的價格,轉頭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前隊長,我掏出了萬分之一的家產交給了衛兵,此時屏幕左上角提示到,一個未知的存在已經注意到了你的殺戮。我笑了笑,用這50金幣加上那個組織的投名狀,當做你的買命錢,很值。

從牢房出來,拿着園丁剪的伯爵大人只是抬眼瞟了我一下,就接着擺弄他那些花花草草去了。我默默嘆了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夏城,因爲我知道,這只是旅途中的一段插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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