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喫我剛炒好的白菜粉條。
這時,有個黑影從我旁邊的窗戶閃過,並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在了我面朝的門口旁。
“那邊那兩個梯子是你們的嗎?”
我一臉茫然,抬頭看着來人。
這個男人約莫30多歲,身材精瘦,面色有些泛紅,表情嚴肅。剛纔的這句話說的比較快,但還是感到每個字都是噴出來的,明顯帶着敵意。
我感到是來麻煩事了,用門牙切斷掛在嘴外的半截粉條,緩緩站起身,看着他問道:“什麼?”
“你跟我出來。”
他朝我擺了一下手,用眼神把我拽了出去。
我走過他剛纔待著的地方,聞到一股酒精味。
我跟他來到門外的一個花壇邊,他一邊指,一邊用我:
“這是不是你的?”
我看着這架裹滿水泥漿的梯子,聯想起我爸乾的工作,回答到:
“是的”
“這個也是你的?”
“是的。”
他抿了一下嘴脣,搖晃了一下身體,開始噴吐詞句。
“你把這些東西放我家門前,跟我打過招呼沒有?我老早就看見,到現在了還沒搬,你馬上給我搬走,不然我明天就叫人來把他們賣了。”
說完,他換了一個站姿。就像在旁觀一樣。
看他這架勢,我頭腦一片空白,只能先裝一下笑臉人,應付一下。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們的人搬過來的時候忘了給你打招呼了,是我們的不是,等會我馬上搬走。”
但他的氣勢並沒有減弱,又補充到:
“旁邊那個機器放那裏的時候你們房東都給我打過招呼,你這放這就不打招呼了,這花壇是你的還是我的。要是我不管這個,下一次你是不是得放我家裏啊!”
接着他又重複說着要賣掉的話,我見暫時無法與他溝通,所以選擇戰術性撤退,我需要點時間想一想怎麼對付這人。而且,我的粉條要是坨了就不好喫了。
在我喫完出來刷鍋的時候,他正在那個花壇上除雜草,見到我,又重複說着要賣掉的話,連手頭的工作都停住了,把全身的力量都往嘴上聚集。我沒有搭理他。
在放回鍋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個主意。我現在過去給他打個招呼,讓我們放一下。這個主意太荒謬了,但我當時實在想不出更好的了。於是我走到了他面前。
這時他已經拔完了雜草,正在清掃地面。
結果我還沒開始說我的,他就又用他那被酒精浸泡的嗓子唸叨起來,而且這次還加碼了,說一天給50的保管費,不給休想拿走。
我問他是從現在開始算,還是從放在這開始算?
“從放在這開始算!”
這不是敲詐嘛,放了20天的話,那就是1000塊了,這是遇到無賴了。
“跟誰說都不好使!”
他又加一句。
我站在原地,兩手放在腰前,用半眯的眼睛看着他,他沒有看我,扔在掃地,嘴裏也在嘟囔着。
我見再站下去也解決不了,必須得有個中間人出來調節。
我轉身回到我的房間,刷着視頻。他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又來到了我房間門口,威脅說他已經聯繫好賣家了。
這是鐵了心想榨點錢出來呀。
我跟着他走出來,又來到了那個地方,這時天空已經下起了細雨,我不想淋雨,於是跟他建議說等我爸回來再商量吧。
他好像連我也不準備放走了。
正在僵持的時候,一個矮胖女人從巷道里走了出來,邊走邊叫他回去了。
我想應該是他老婆吧。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並說着“他們已經知道了,會搬走的,跟我回去。”
他一抖胳膊,讓她抓了個空,他爲了不被拽走,直接坐在了旁邊的一截木頭上,雙腿併攏,兩手抱在胸前。這讓我突然想到了守株待兔那個成語。
他老婆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喝了酒就躺牀上睡嘛,出來晃什麼,還整這些事。”
她又去推搡他,他雖然上身搖搖晃晃,但屁股根本沒離開過那截木頭。
我看出了一點東西,就說到:
“大哥,你是不是有很多煩心事呀”
這回他接我話了,而不像先前自顧自說。
“我煩心事多了,但是你這個賠錢跑不掉!”
果然驗證了我的猜想。
她見一個人拉不動他,就打起電話,不一會兒,從旁邊的門裏又出來三人,他們合力把他拽了起來,往門裏推。
就在他快要淹沒在門口的時候,他把住門沿,放下狠話:
“你要是把這兩個東西私自拿走了,我把你家房子拆了!”
隨後,門重重關上。
世界安靜了,只有沙沙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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