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哈迪斯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動作類肉鴿遊戲,文本量也是大的驚人,劇情也是引人入勝,本文主要針對哈迪斯和扎格列歐斯的對話內容,就這些內容就有2w+字(還刪減了一部分內容,本來還要多1w字左右)
哈迪斯:"傻孩子。我說過了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沒人能離開這裏。不過,這次在我的領地搞破壞感覺怎麼樣啊?"
王子:"您好,父親。這次搞破壞非常開心,謝謝您的關心。沒什麼事,我就繼續前進了。"
哈迪斯:"那你就去吧。我纔不在乎。你永遠不可能去到地面。不信你就去試試吧。"
哈迪斯:"又怎麼了?我這裏有一大堆的文件要處理。"
哈迪斯:"別煩我了,快點走吧。"
哈迪斯:"太陽打西邊出來啦,小子?在這大殿裏,我可真不習慣你主動來找我。"
王子:"呃。我就是感覺我應該來看看你在忙些什麼。契約文書之類的一切都還好吧?"
哈迪斯:"哦,是啊,文書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你打算做一部分嗎?如你所見,這裏的文書工作多得做不完。"
王子:"父親,休息室那邊怎麼回事?那是這裏唯一能讓大家娛樂放鬆的地方,您怎麼給封起來了?"
哈迪斯:"噢,這事可不能怨我,孩子。聽我說,你第一次溜出去之後,刻耳柏洛斯非常傷心。然後就把那地方全毀了。現在正在修整當中。拜你所賜啊。"
王子:"您的意思是,我出門之後還得管着家裏的狗是吧,您坐在這裏幹嘛呢?"
哈迪斯:"沒錯,責任全部在你身上,還能有誰?幸虧刻耳柏洛斯此後平靜下來了!它找回了它的理智,我希望你哪天也能找回你的理智。"
王子:"你左邊那位哭哭啼啼的幽靈是誰,父親?看來你已經找到其他人來做這些無聊工作了。我還以爲我是無可替代的呢。"
哈迪斯:"他是我新找的承包商,小子,專門負責聖殿內的事務。不過說到底,究竟是誰應該爲所有這些東西買單呢?"
王子:"你想道德綁架我讓我爲你這些貴得要死的傢俱出錢?"
哈迪斯:"你在我的領地大開殺戒,留下滿目瘡痍,或許打掃完這一片狼藉之後,我們才能騰出時間來處理堆積如山的修整工作。"
哈迪斯:"你可讓我們的承包商有的忙了。你從我的領地上掠奪財富、然後來做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子:"噢,我只是知恩圖報罷了。如果我不斷被強行送回這裏,這地方說不定真的就適合住人了。"
哈迪斯:"適合住人!據我所知,讓這冥界變得宜居根本不在考慮範圍內。在你囂張的時候你還要記得,這裏歸誰管。"
王子:"父親,我們還有很多修整工作要做,對嗎?你的聖殿承包商列出了一張長長的工作清單。"
王子:"鮮血與黑暗啊……我一直以爲那個展板不過是個笑話罷了。可看到我自己的照片掛在上面……感覺還挺不錯的。謝了,父親,或許我還會再上榜呢。"
哈迪斯:"歡迎回家,孩子。你錯過了晚飯……還是早飯,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飯。"
王子:"沒事,父親。我現在還不餓。"
哈迪斯:"……我問了好幾次,每次我讓他們建一座日晷的時候,他們都不幹,真是難以置信。你對我的無禮都讓他們給學去了。"
王子:"沒事,父親。我現在還不餓。"
哈迪斯:"……我要求了無數次讓他們造一臺日晷,但每次他們都說不行,真是難以置信。"
哈迪斯:"血與黑暗啊,真是可惡,這地方正分崩離析……根本沒人在踏實工作。"
王子:"父親,大家都是死人了。您就饒了他們吧。"
哈迪斯:"你知道什麼叫踏實工作嗎?最起碼那些可憐的死人還知道尊稱我爲大人。那你可就不一樣了。"
哈迪斯:"滿足自己愚蠢的衝動了嗎?也許復仇三女神的皮鞭能讓你清醒過來。"
王子:"我跟她們交過手了,謝謝。"
哈迪斯:"一派胡言。你先是公然蔑視我,現在又撒謊。你放心,我下次跟復仇女神見面的時候,我們會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的。"
哈迪斯:"哈,我是老眼昏花了嗎,是你嗎,小子?!刻耳柏洛斯,看看是誰回來了!"
喀戎:"刻耳柏洛斯悲哀地看向王子。"
王子:"別把狗也扯進來,父親。"
哈迪斯:"你對我說的話,刻耳柏洛斯也能聽到!你或許還能從他身上學點什麼,學會聽話,學會服從!"
哈迪斯:"他回來了,刻耳柏洛斯!就和我想得一樣。"
王子:"我回來了,父親。"
哈迪斯:"不好意思他又打擾你休息了,刻耳柏洛斯,但你做得很好。這地方依然守備森嚴,符合你定下的高標準。"
哈迪斯:"我是怎麼告訴你的,孩子?你總是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還有我的時間。我的冥界怎麼樣,嗯?"
王子:"我都不知道您是怎麼熬過來的。"
哈迪斯:"起碼有些事情依然在穩定地運轉。下次你死的時候,記得給那些受折磨的靈魂帶去我溫暖的慰問。"
哈迪斯:"啊,真丟人啊,孩子。我還以爲這次你應該能成功了。"
王子:"真的嗎…?我是說,等下,原來你開玩笑呢。這強大的幽默感真是讓我猝不及防。"
哈迪斯:"我當然是在開玩笑呢,就像我一直說的那那樣,你永遠不可能成功。不過你到的地方比我想得更遠,所以,誰知道呢……"
哈迪斯:"……你離開有段時間了……"
王子:"我要去找母親。不管要花多久。"
哈迪斯:"我的辦公桌比你的可有條理多了,小子!如果你真的那麼關心我們的宮廷樂師,那麼你何不親自替他受刑?我一直沒時間着手處理這件事。"
王子:"何樂而不爲呢。既然你這麼忙,我會先問問大殿裏的承包商。"
哈迪斯:"我知道,你之前試圖說服我們的樂師重新施展他的才華。這是你最近做過的比較有用的事情。"
王子:"我雖然不敢肯定,但你剛纔說的話裏是不是帶有一點讚美的意思?"
哈迪斯:"我確定你的油嘴滑舌肯定能給他帶來非常多的創作靈感。"
哈迪斯:"我有預感我們的樂師最後一定能重拾他的天賦和技藝,孩子。我的直覺又準了一次。你看起來似乎有點煩惱。不喜歡這首歌嗎?主題可是你哦!"
王子:"歌裏說我其實是宙斯的私生子,跟酒神也有不可分割的聯繫,還被泰坦們大卸八塊,最後復活成爲凡人,但我將永遠被困在這裏。"
哈迪斯:"俄耳甫斯這傢伙一天到晚胡言亂語都是和你學的。真希望這通胡言亂語傳遍大江南北,好讓大家都知道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子:"我覺得不大可能。因爲俄耳甫斯的聽衆並不多。"
哈迪斯:"小子,我只接受自己承諾過的條款。這些規定是維持冥界表面和平的基石!但你的要求簡直太荒謬了。撤銷分居令的代價你根本無法承擔。"
哈迪斯:"是你讓宮廷樂師籤的合同失效。是你利用手上的權力忤逆我。"
王子:"是我又怎麼樣?我只是想讓他有一些休息的時間。他還是你的宮廷樂師,不是嗎?"
哈迪斯:"他確實是。而且我認爲他非常清楚不該冒犯我的權威。現在你給我出去!我另找時間來處理你的桀驁不馴。"
哈迪斯:"他確實是。而且我認爲他非常清楚不該冒犯我的權威。不過,我覺得冥後可能會和你一樣,覺得他已經還清了所欠……?"
王子:"父親,我可以問一些和工作有關的問題嗎?我知道這個叫西西弗斯的幽靈過去對你和塔納託斯做了過分的事,他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除了折磨他,復仇女神們現在沒其他事可做了嗎?"
哈迪斯:"你過來就是爲了質疑我對人力的分配嗎?真可笑。我纔不會在乎那個該死的幽靈。他飽受折磨也是咎由自取,誰讓他如此傲慢自大。他的關押判決書早就丟了!"
王子:"所以,如果我可以找到判決書,從理論上來說,我就可以赦免他?"
哈迪斯:"如果你可以做好自己的工作,並且引發奇蹟的話,那麼確實如此!到時候,你想幹什麼都可以,包括在這些不值一提的傢伙身上浪費時間。"
哈迪斯:"你篡改了我親自訂下的契約,卻沒有徵得我的同意……你撤銷了那些早就成爲共識的條款。孩子,你是打算破壞這座聖殿裏的一切嗎?還是說,你只是想推翻我?"
王子:"是你的錯覺而已,父親。事實上,我能成爲你的兒子,擁有這一切,這就是命運賜予我的權利。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你那些最忠誠的僕人們永遠都會受到那些剝削條款的束縛。"
哈迪斯:"那些條款都是他們自己籤的!是他們自己!那些條款會爲聖殿帶來好處,否則如果阿喀琉斯打算擅離職守、前往至福樂土,該怎麼辦?"
王子:"找個人替代他不就完了?而且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他人明明就在這裏!他是不會走的。如今他的力量變強了,足以掙脫束縛了,說不定他幹活會幹得更好呢。"
哈迪斯:"說好聽點,你是太天真了。人越是能夠逃避責任,就越不想再和責任扯上關係。"
哈迪斯:"墨紀拉跟我說你打敗她了。可以說這件事讓她感覺很難堪。"
王子:"那你是不是想變着法兒地懲罰她?"
哈迪斯:"噢,這個我早就安排好了。你以爲她是自願去處理你的嗎?根本沒有人自願。這件事就是這樣見不得人。"
哈迪斯:"跟我說說,孩子,你喜歡水仙花平原的炎熱氣溫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適應那裏。"
王子:"氣候變化而已。就算有點讓人不舒服也無所謂。"
哈迪斯:"那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的不舒服。闖出塔耳塔羅斯跟你即將面對的東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哈迪斯:"聽說你在至福樂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永恆仙境裏的激烈戰鬥!"
王子:"你管那叫仙境?不過是一羣好戰的幽靈,通過戰鬥來讓自己有活着的感覺。"
哈迪斯:"你又知道些什麼!那個地方能夠滿足最偉大的凡人靈魂們的一切需求。我真擔憂他們會對這一切頗有微詞。"
哈迪斯:"回答我吧,孩子,這個問題我絞盡腦汁也無法想通: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明白,你根本沒法離開這裏?"
王子:"把我跟普羅米修斯栓一塊兒,再派一隻大鳥不停地啄食我的內臟就行了。"
哈迪斯:"我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殘忍手段?氣死我了你這孩子。懲罰不是用來解決問題的;懲罰本身就是目的。我還以爲經過塔耳塔羅斯的你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
哈迪斯:"不好意思他又來騷擾你了,刻耳柏洛斯。我知道你喜歡在這裏趴着休息,但是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更能看守冥界入口的傢伙了。"
王子:"你應該知道,光靠讓我內疚是不可能讓我放棄行動的。你纔是那個應該內疚的人,你命令刻耳柏洛斯去阻止我前進。"
哈迪斯:"你又知道些什麼?沒人能命令得了刻耳柏洛斯。他只是清楚知道這是他的責任。"
哈迪斯:"啊,過來證實一下,臭小子。根據最新提交上來的報告……你試圖從卡戎,從他眼皮底下偷東西?而且最後還被殺了?哪怕是你,這也極度不光彩。"
王子:"呃,我當時是借用,不是扒竊,好吧?爲什麼從來沒人跟我說過卡戎原來是這麼個狠角色?我還以爲天天搖船的人脾氣肯定很好呢。"
哈迪斯:"你惹怒了古老的冥界之神,他殺了你,你卻還覺得意外?你活了這麼久,難道就什麼都沒學到嗎?"
哈迪斯:"找到我以前使的那柄趁手長矛了嗎?還是說你用上了我兄弟姐妹們用過的武器?這些東西保管得很嚴,不過現在似乎到你手上了。"
王子:"那些武器就在院子裏,你現在當然知道它們了。我偷走了它們。你爲什麼不直接從我這把它們收回去?這樣我就無處可逃了。"
哈迪斯:"這件事情我想好久了。不過,我還沒有傻到去馴服這些被詛咒的東西。這些東西捉摸不定,根本管不住。像你一樣。現在,你和你的武器幹嘛不接着取悅彼此呢?"
王子:"墨紀拉和她的姐妹聯合起來對付我了。我是真沒想到還有誰能說服她跟阿勒克圖以及提西福涅合作。甚至說把她們三個放到一個房間。"
哈迪斯:"我的說服力你無法想象,孩子。我給你提個建議吧,你也不用非得接受,我建議你不要公開討論這個事情。墨紀拉是很專業的;但她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
哈迪斯:"很不幸,我極少能找到這樣做的理由,但我還得謝謝你,孩子。你解決了那些薩提爾之後,鼠獸就把我們的神廟弄得一團糟!這些崽種們的增殖速度非常快。"
王子:"它們根本不聽你指揮,並且跟你手下那些難纏的僕人一樣讓人惱火。看來你們相處的不大好啊。"
哈迪斯:"它們在冥界中就像是一場瘟疫,不過目前情況還在掌控之中。一旦它們真正死亡之後,就會全部歸於我麾下了。"
王子:"父親,你總說奧林匹斯那幫人不想跟我們有任何瓜葛。但是卡戎不就跟赫爾墨斯共事嗎?所以這只是你自己單方面不想和他們有瓜葛吧。"
哈迪斯:"我確實是不想跟他們有瓜葛。我那焦躁的外甥是出於必要才幫助卡戎。凡人的死亡速度和越境需求讓塔納託斯都有點喫不消了。"
王子:"要我幫忙嗎?給我你的庇佑,然後我立刻就直衝凡界。"
哈迪斯:"哈哈哈,不。我覺得不行,孩子。你生來屬於冥界。凡間不過是轉瞬即逝、無物長駐的廢墟。你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哈迪斯:"她走了,孩子。不回來了。你找不到她的。我還以爲你自己早就明白這點。但還是得我來告訴你。"
王子:"你在說母親。你怎麼知道呢?你還說我不可能到達凡界,但我現在近在咫尺。"
哈迪斯:"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了,孩子…… 馬上停止你魯莽的行爲。不然可能會導致你迄今爲止都沒有經歷過的嚴重後果。"
哈迪斯:"不論你對我的座椅做了什麼,都與我無關。從我這個絕佳位置甚至看不見它!完全是愚蠢的胡鬧,浪費寶貴的資源。再無其他。"
王子:"那不是爲你準備的,父親,而是爲其他人準備的。你就把它當做是對刻耳柏洛斯的致意吧!另外,你真的應該考慮時不時地換一下這裏的裝飾,讓大家保持新鮮感!"
哈迪斯:"沒完沒了的工作已經足以讓大家保持新鮮感了。不過,如果你打算把你無窮無盡的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裝修上面,那我也無話可說。"
王子:"父親大人,有很多骷髏都是直接聽命於你的……在這些骷髏裏面,不會剛好有哪個就在這座聖殿裏工作吧?比如說,在我的院子裏面?"
哈迪斯:"骷髏!等你下次去水仙花平原的時候,它們肯定會好好歡迎你的。或許你沒注意到,孩子,但這座聖殿還是很講究禮儀的!"
王子:"你有沒有想過讓塔納託斯休息一下,父親?他最近的工作似乎已經超出他該乾的量了。"
哈迪斯:"比起控訴我,不如去責備那些該死的凡人竟那樣脆弱,或者去責備阿瑞斯。凡人們在地上發動戰爭,他們不僅彼此廝殺,還會死於戰爭帶來的種種後果!"
王子:"什麼戰爭?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的奧林匹斯衆神爲什麼不做點什麼?"
哈迪斯:"嘖!我哪知道啊?那些凡人有的是辦法來解決他們之間微不足道的糾紛。不管怎樣,我們遲早都得想辦法給他們騰出更多地方。"
哈迪斯:"你好像在至福樂土跟彌諾陶交過手了吧。他應該是整個地府唯一比你還牛脾氣的了。"
王子:"你想說這句話很久了吧,父親?我懷疑你把米諾斯的公牛送到至福樂土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對我說這句話。"
哈迪斯:"你太抬舉我了,孩子。彌諾陶目前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爲其他原因。"
王子:"他爲你做事對吧?你以爲他能攔得住我。"
哈迪斯:"我提出的任務,對至福樂土裏大部分的人來說,那都是求之不得。那樣子,你想也想象不到。去吧,看看你要怎樣鬥這頭牛。"
哈迪斯:"與雅典最偉大的國王打得怎麼樣,孩子?你與他和彌諾陶的那些戰鬥最近可是冥界的熱門話題。"
王子:"少來了,父親。我看你是除了忒修斯之外,根本找不到其他願意阻止我的英雄吧。這人張口閉口就吹自己是最強戰士。我尋思,赫拉克勒斯是太忙沒時間噢?"
哈迪斯:"別跟我提赫拉克勒斯。你只瞭解這些英雄的作爲,而他們的人格你一概不知。赫拉克勒斯很幸運,有我兄弟的庇佑,不然他現在還在塔耳塔羅斯待著。凡人們對英雄這個詞的理解簡直是荒謬。"
哈迪斯:"我知道你乾的“好事”。下次不要插手倪克斯的事情了,小子。這裏需要她!她不應該沉湎於原始的黑暗中。"
王子:"你不過是因爲我們之中還有人會爲自己的父母着想而發怒。"
哈迪斯:"父母,哼!你完全不知道父母能做什麼。我不管你有什麼盤算,現在離開這裏。"
哈迪斯:"看來你打敗我的九頭蛇了,孩子。腦袋一個沒留。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不過,最後你還是回來了。"
王子:"你耍我。根本沒有路可走!我本該繼續前進!去找母親!"
哈迪斯:"你應該放棄。另外,如果你真想做點好事,你應該知道現在整個冥界都在修整當中。目前你沒法繼續前進了。"
王子:"我可以等。你不可能讓整個地方永遠封閉下去。上面的凡人可受不了這樣。"
哈迪斯:"他們確實沒有耐心。跟你一樣。那就等吧,跟其他人一起等。與我無關。我有其他要緊事要做。"
哈迪斯:"現在你可以走了,至於你是去尋死還是幹什麼其他的我都不想管。"
哈迪斯:"孩子。我聽說你把至福樂土最強戰士和他的牛頭人夥伴一起給拉下了神壇。跟我說說,你怎麼做到的?"
王子:"首先,你得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冥界。忒修斯看守的通道是條死路!真的存在凡界這種地方嗎?外部世界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哈迪斯:"啊,這個問題問得挺好!你能成長到這個地步真是令人欣慰。就算外部世界真的存在,你在短時間內也是沒法見到的。你知道原因,對吧?"
王子:"冥界仍在修整當中?"
哈迪斯:"冥界仍在修整當中。現在你可以回去繼續讓忒修斯國王拿他的矛扎你了,消磨消磨時間。到時候凡人會鬧着要我重新開張,然後呢?"
哈迪斯:"你回來遲了,孩子!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王子:"等下,就這?我剛剛打敗你了吧,你就沒什麼其他可說的?"
哈迪斯:"打敗我?哈,哈哈哈,一派胡言。這種事情我可以直接撤回。"
王子:"你認真的?你就裝作無事發生一樣?"
哈迪斯:"一切照舊。除非命運之神有其他安排。又或者,等到我們的冥界修整結束之後。就看哪個快了。"
王子:"所以你就非得等冥界修整結束之後,再回答我之前問的有關母親的問題嗎?"
哈迪斯:"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孩子。但是我現在精力確實都集中在修整這件事情上。也許有一天整個冥界都運轉正常之後,我就有時間去回答你那些個問題了。"
王子:"不。等等,什麼?我剛剛單打獨鬥打贏了你,而且終於找到了母親,你現在就只對我說這些?"
哈迪斯:"哈,哈哈!一派胡言。你以爲我會記得有這回事?"
王子:"開玩笑。你要假裝根本沒這回事?她想要你的答案,我也是。她要讓你放我走,讓我回到她身邊!"
哈迪斯:"住口!此事不必再提。這次我不想再縱容你那些神經質的妄想了。"
哈迪斯:"我告訴過你了,小子。我早告訴過你!此處永無出路。非要喫點苦頭嗎?"
王子:"你本可以告訴我更重要的事。母親之所以離開是因爲她不知道我還活着,這都是因爲你!你完全可以想象她心中有多少疑問。現在我要去往她身邊,你或許樂意放我一馬?"
哈迪斯:"哈哈哈,一派胡言!給我聽好,如果你那榆木腦袋裏還剩下哪怕一點理智,我警告你,此時此刻,不許再提這個話題。"
王子:"讓我走。讓我找到她。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王子:"不得不說,你真是惹出了相當大的麻煩啊,父親,而且你在解決問題這方面完全沒起到任何作用。不過,這裏不是咱們閒聊的地方,是吧?"
哈迪斯:"不是!當然不是。不過我覺得,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再私下會面了。"
王子:"怎麼回事,父親?您今天好像不怎麼愛說話。甚至看上去好像有點憂鬱,又有點懊惱。"
哈迪斯:"住口,孩子,如果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那最好不過了。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沒空聽你在這裏吹牛。此時此刻還不是我們聊天的時候。"
王子:"老實說,父親。最近發生了很多讓你分心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但你不停的鞭策確實帶來了明顯的效果。是我的錯覺嗎?還是說,冥界的翻修工作馬上就要完成了?"
哈迪斯:"你又開始不切實際了,翻修工作的最後階段是很重要的,重要程度僅次於最初的計劃部分。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幹呢!"
王子:"我倒不是說它不重要,我只是說,活終於算是要幹完了。等你幹完活,有空閒的時間的話,你打算幹什麼?"
王子:"院子裏那張巨大的契約是什麼東西,父親?提供給我的工作崗位?"
哈迪斯:"別瞎想了。那個就是爲了讓你受更多的苦而已,就這樣。"
王子:"我幹嘛要讓自己受更多的苦?"
哈迪斯:"誰知道呢,孩子,或者說,誰在乎呢?爲了讓上頭的凡人因爲你的事蹟膜拜你嗎?去吧,繼續受苦,這樣我就知道我的冥界還是可以管住你的。"
哈迪斯:"我的記錄顯示你的收入都來自你的戰績,對嗎,小子。斷絕一切關係後,我猜你需要有自己的收入來源。"
王子:"什麼,你是指那些恩賜嗎,那些不就是用來獎勵能夠打敗墨紀和你的所有其他守護者的人嗎?你不覺得你把他們都當成目標會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壓力嗎?"
哈迪斯:"他們必須超越原來的自己,否則就會被替換掉。如果想在各自的崗位上成長,他們就得認清自己的弱點。我也不例外。你能不能得到這些恩賜並不重要。"
王子:"如果是打敗你的恩賜呢?誰會取代你呢?"
王子:"總有一天,你會爲你說的這些話後悔。"
王子:"看到您在院子裏的新的懲罰契約了,父親。真不愧是您啊,能找到那麼大的羊皮紙來寫那麼多的害人條款。所以您現在爲了管住我,要開始動用更嚴格的手段了嘛?"
哈迪斯:"你同不同意那個契約你自己決定,孩子。不過,在你來來往往的時候,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要充分了解哪些東西會被取走。"
哈迪斯:"我好像低估了你對懲罰契約的接受能力了,孩子。我幾乎想誇你幾句了。"
王子:"誇我?我可是在您地盤裏迄今爲止最惡劣的環境中殺了個死去活來。給您帶來各種麻煩,還有一大筆修整費用。我還以爲您會難過呢。"
哈迪斯:"難過?我有什麼好難過的,你這樣一通亂來,讓我們發現了很多自己的不足之處,現在我的下人們正積極解決這些缺陷呢。"
王子:"你說下人們這個詞的時候聽起來真的很卑鄙,知道嗎?"
哈迪斯:"別讓我再耽擱你了,孩子,繼續前進吧!繼續嘗試離開這裏。你在幫助這冥界變得更完善呢。"
哈迪斯:"給我一個解釋:你是怎麼做到的?就是那個懲罰契約。儘管它強加了諸多限制……你依然勝過了我。怎麼回事?"
王子:"我想就是勤加練習、日常鍛鍊、積極的態度,你看不上眼的各種家人的祝福,還有被你棄之如敝屣的能殺死泰坦的武器。也沒什麼特別的。爲什麼這麼問?"
哈迪斯:"我在想,你竟然會把這樣的才華浪費在這些無聊的追求上。你根本沒意識到你做到了什麼,對吧?"
王子:"等一下,等一下,可以重複一下你的前半句話嗎?關於才華的部分?"
哈迪斯:"但願你有傾聽他人意見的才華。現在,你可以滾開了。"
哈迪斯:"清醒點了嗎,孩子?假如你還沒注意到,我得提醒你懲罰契約並不是可以輕率對待的東西。"
王子:"父親……關於懲罰契約……你實在是強得不像話,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我們交手過那麼多次……我真不敢相信你一直都在放水。你真的是很想阻止我,你根本就可以!"
哈迪斯:"我們都被命運女神困在這個世界。這裏是我們的世界,我們也屬於這裏。另外……我並沒有退縮或是手下留情;相反……我忘記了我曾經擁有的力量。現在我又重新取回了一部分。"
王子:"是因爲我們之間的慘烈戰鬥嗎?還是因爲母親回到了你身邊?"
哈迪斯:"這還需要問嗎。驅使我們行動的動機是很複雜的,但是如果你渴望擁有我年輕時的力量,並且希望用那種力量來面對我……那你有的是辦法實現。"
哈迪斯:"呃啊……走吧,把你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收起來,我要回去處理那些文書工作了。我離開了太長時間,羊皮紙都堆成山了!"
王子:"我不是來幸災樂禍的,父親大人。那真是一場精彩的戰鬥,難以置信我竟然打倒你了。"
哈迪斯:"……我也沒想到。下次命運女神可能就不會這般青睞你了。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王子:"父親,宙斯叔叔他……我跟他聯繫過了,他希望可以和解。他讓我這樣告訴你。告訴你,他原諒你……之前的作爲。"
哈迪斯:"我兄弟宙斯要……原諒我?就他還原諒我?!他竟然說這種混賬話?他鬍子確實挺長,但是他的見識跟你一樣短。原諒我?呸!"
王子:"你做了什麼……?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哈迪斯:"與你無關!繼續回去跟你的好叔叔玩耍去吧,跟你兩個叔叔一起!以後不準再跟我提他,聽到沒有?"
王子:"給您的問題,父親大人:有沒有可能……科瑞這個名字是不是對您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哈迪斯:"什麼,你是從哪裏……?!啊,我知道了,是那個冷血的女巫告訴你的,對不對?不要再提起這個名字,不管在哪裏都不行,你聽到了嗎,小子?你只要記住:擁有這個名字的人,比我更厭惡這個名字。"
王子:"讓我想想。得墨忒爾的女兒失蹤了。她後來出現在冥界這裏。我……誕生了。母親走了。得墨忒爾,和奧林匹斯山上的衆神,都似乎對這件事毫無頭緒。差不多吧?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哈迪斯:"我什麼都不會說!如果你繼續執着於這些你無法理解的事情,奧林匹斯山的衆神之怒將會降臨到你所愛的人的頭上。而且我之所以警告你也不是爲了我自己。"
哈迪斯:"又怎麼了?我從你臉上看到了輕蔑的表情,你肯定又想問無聊的問題了,是不是?"
王子:"噢,這個問題一點也不無聊。我來理理清楚。我的母親是珀爾塞福涅。她的母親叫得墨忒爾,但她的父親……顯然是某個農家男孩?我的身上流着他的紅色血液?而且我猜我也會死。"
哈迪斯:"你要把自己的弱點歸咎到長輩身上?你應該爲身爲神仙而感恩!不過,你那愛管閒事的好奇心和不時需要他人肯定的毛病無疑都是遺傳自凡人。"
王子:"那,母親她……難道衰老了?她會像凡人那樣死去嗎?聽說半神都有可能……"
哈迪斯:"你這狗崽子,我說過永遠不要提起她! 你親口說過她是四季女神的女兒! 用一用你那笨腦子吧。"
王子:"你好,父親大人。剛剛出去的時候我碰到得墨忒爾女士,或是說,我的外婆 ?她對你來說算是什麼?前岳母?或是包袱?我們家族真複雜。"
哈迪斯:"別在我的大殿裏提起這個名字,明白了嗎,崽子? 你完全不瞭解她。但是我能理解你們爲何能合得來。她恨她的父親,但這情有可原,畢竟她的父親比我的還差,比你的更不用說。"
王子:"你好啊,父親,所以說!我可以……什麼時候想出去就出去?不用遵守什麼作息時間表嗎?"
哈迪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也是你的特點。我們的安保系統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所以,沒錯,你什麼時候打算幹活都行!"
王子:"而奧林匹斯衆神依然會幫助我,他們以爲我打算從你手上逃脫,逃到他們那裏。你也知道,我們不可能把他們永遠矇在鼓裏。"
哈迪斯:"和我說說吧,孩子……扎格列歐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了回到冥後那裏,不辭辛苦。在某個時候……你肯定已經明白了我對她的感情,可你依然堅持去找她。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是絕不會幫我的忙的。"
王子:"我當時並沒考慮過這麼多事情,我只知道我必須找到她……而且,當我一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需要她。換句話說,幫不幫你的忙,並不是我需要着重考慮的事情,父親。我猜,只是結果剛好幫到了你而已。"
哈迪斯:"……我明白了,我很讚賞你的坦率。不管怎麼樣……我很感謝你。我不清楚這一切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我很感謝你帶來了這樣的結果。我很多時候都沒能採取這樣的行動。"
王子:"我想問一下,父親……當時你和你兄弟們抽籤的時候,你抽到了這裏,成了冥王,而沒能成爲掌管天空或海洋的神……如果你能自己選的話,你想要當哪個神?"
哈迪斯:"我不喜歡假設,孩子,每個王國都有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問題。你從來沒體會過海底刺骨的嚴寒,或是奧林匹斯山那令人眼暈的高峯,但我都體驗過。而且我可以保證,你是不會喜歡的。"
王子:"這麼長時間以來,你自己就沒試過逃出冥界嗎?你之前暗示過我你也試過。我一直以爲你想逃出這個地方,是因爲你討厭這裏。"
哈迪斯:"我討厭的是沒有選擇。好好享受你現在的自由吧,等你慢慢長大了,你肩上的重擔與責任也會越來越多,最後會把你束縛住。"
王子:"父親,這些幽靈……他們會不會泄露母親回來的消息?要是流言傳出……奧林匹斯衆神知道了該怎麼辦?"
哈迪斯:"只有你對公然反抗我習以爲常,你甚至忘了沒有人膽敢違抗我,無論是死是活。在這座大殿裏,沒有人會談論此事,除非我們以自己的名義發佈關於此事的聲明。"
哈迪斯:"關於你的責任,你已經可以去找我們的資源總監了,他就在我的私人房間裏。通常來說,一直都是我一個人把多餘的資源運回我們的王國。"
王子:"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資源總監嗎!所以,我那麼長時間辛辛苦苦賺來的、來之不易的資源,我得把它們捐出去了嗎?"
哈迪斯:"一點都沒錯。這件事並不強求你做,不過,如果你打算提高現在的職級,就必須這麼做纔行。"
王子:"提高我的職級到底有什麼意義?我還以爲咱們的工作得私下裏來做呢。"
哈迪斯:"確實毫無意義,只會讓人感到驕傲,而驕兵必敗。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就行了,別的事情我不關心。"
哈迪斯:"關於你的責任,你已經可以去找我們的資源總監了,他就在行政辦公室裏。通常來說,一直都是我一個人把多餘的資源運回我們的王國。"
哈迪斯:"簡單地說一句吧, 孩子,我們的資源總監告訴我說你的等級提升了。值得表揚。就這樣。"
哈迪斯:"從你的職位等級可以看出你正在進步,你還爲我們的領地帶回了大量的資源。做得不錯。再接再厲。"
哈迪斯:"我們不能直接談起這個,除非……無形者……那是我們能給予的最高等級。我從未想象過你能到達那個等級,或者別的什麼值得一提的等級。"
王子:"你一直都太不把我當回事了,父親。不過,謝謝你注意到了這點。我覺得我應該報答這個生我養我的王國纔對。"
哈迪斯:"是的。這畢竟是我們唯一瞭解的世界。"
王子:"父親……和奧林匹斯衆神的那些事情……你就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哪怕一次也好?母親怎麼會和你來了這裏?你和宙斯叔叔之間有什麼過節?"
哈迪斯:"我還以爲她已經告訴過你了……!呃啊,跟我來吧。"
哈迪斯:"……你要向我發誓,我告訴你的事情你絕對不會說出去。向我發誓!"
王子:"好了,好了,我發誓,我發誓就是了。以你本人之名,你說的事情我絕不外傳……好了,所以呢?"
哈迪斯:"所以……和你之前猜得八九不離十。我成爲了冥王之後……你的宙斯叔叔說他很同情我。他知道你母親在奧林匹斯山上呆得很不開心,而且……他知道我很喜歡她。所以你猜他怎麼着?他把你母親帶了過來,把她像件禮物一樣送給了我!"
王子:"你當時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禮物。不過她確實不想再回奧林匹斯山,你也很喜歡她,於是你並沒有把她趕走。你是在怨恨宙斯把你置於這樣的境地?於是就和他一刀兩斷了?"
哈迪斯:"沒錯!!那個蠢貨就是喜歡心血來潮!他簡直是爲所欲爲!他本來有無數種合情合理的辦法來促成類似的結果……可他卻偏要靠綁架!雖然她確實想離開奧林匹斯山!"
王子:"要是得墨忒爾和其他衆神發現了真相,你和母親……就連宙斯都會攤上麻煩,沒錯吧?他的脾氣肯定和你的脾氣差不多。"
哈迪斯:"如果你是拿我做參考的話,那你對脾氣這件事情簡直一無所知,扎格列歐斯。好了,到此爲止!剩下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別忘了你發過的誓。"
哈迪斯:"在你走之前還有件事,孩子。除非是冥後本人打算和奧林匹斯衆神見面……否則關於她在這裏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明白嗎?"
王子:"我明白,但她也沒必要一直這麼躲着。"
王子:"所以說,既然現在慶典已經結束,是不是要像平時那樣繼續工作了?"
哈迪斯:"你知道當我們宣佈冥界迎回了冥後時發生了什麼事嗎,小子?呃,該死!扎格列歐斯,我是說。你會被一羣可惡的幽靈團團圍住,淹沒在別有用心的祝福裏。"
王子:"你在應付那些祝福?哦…你難道不覺得你的一些屬下其實是真心爲你高興嗎?"
王子:"我從一直都在想,爲什麼石榴可以在冥界生長,這是母親的成果嗎?還有,她和奧林匹斯衆神說的那些事情,說他們把你束縛在這個地方……都是胡說八道嗎?"
哈迪斯:"你很清楚,冥界的石榴不僅僅美味可口,還擁有某種特別的力量,孩子。冥後……你也看到了,她對付植物很有一套。這算是來自她母親的力量吧,而她運用得更加明智。"
王子:"你一直種植着這些石榴……甚至讓它們蓬勃生長,都是因爲她。"
王子:"我斗膽問一下,母親第一次來冥界時發生了什麼事?這裏的一些居民好像記得冥後的往事。奧林匹斯衆神莫非從來沒弄清楚過?"
哈迪斯:"他們管不到這兒,也無從知曉這裏發生的事。呃,赫爾墨斯倒是可以,不過也很有限。在冥界以外的任何人看來…我們的冥後是倪克斯。切勿追根究底。"
王子:"父親……母親不在身邊的日子,你過得怎麼樣?她在奧林匹斯山上能照顧好自己嗎?"
哈迪斯:"很顯然,她相當擅長照顧好自己,而且我們已經習慣了她不在身邊的日子。"
王子:"所以說,一切又恢復原樣了,是嗎?聽起來可真不錯。"
哈迪斯:"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而且!她還會回來的。知道她還會回來,對你來說這還不夠嗎?這一次你耐心點吧。"
王子:"很高興看到母親回來了。倒不是因爲我很擔心她,不過……我確實有點擔心。"
哈迪斯:"我也明白你這種擔心,是啊……皇后又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在我們反應過來之前,她就不得不再次離開了。所以,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吧,孩子!"
哈迪斯:"簡單地和我說說吧,孩子。咱們在奧林匹斯山的家人們……還是在繼續幫助你嗎?"
王子:"一如既往。他們之中的一些神略顯失望因爲我並不打算加入他們,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已經明白他們欠冥界一個人情。在照料凡人的過程中——無論在他們生前還是死後,我們都有各自的職責。"
哈迪斯:"是啊,我之前還以爲他們會感到失望,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呢。至少到目前爲止,他們一直恪守着承諾。"
王子:"所以,現在你和宙斯叔叔、波塞冬叔叔,還有其他人往來得更頻繁了嗎?哦,我是說……我可以在這裏談論他們的事情吧?"
哈迪斯:"呃……我敢肯定,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之間那些膚淺的往來會漸漸變少。這和我們彼此相隔很遠沒什麼關係,而是我們始終都合不來。我知道,宙斯對你母親策劃的活動感到很滿意,所以我們暫時處於和平狀態。"
王子:"等等,你說的暫時是什麼意思?"
哈迪斯:"我只是想說,我們的家人很喜歡自己製造麻煩,他們永遠都不會滿足於已經很好的結果。不過,只要別和他們扯上關係……別被捲入他們的爭端,別被捲入奧林匹斯山上的破事裏……那應該就沒什麼。"
哈迪斯:"最新的報告顯示,由於你造成的破壞,凡人對塔耳塔羅斯的恐懼程度是上一次評估的兩倍。你正是這冥界之中看不見的力量,這很值得表揚。"
王子:"值得表揚,我嗎?看不見的力量,嗯。你居然會表揚我,這真讓我意外,父親。"
哈迪斯:"該表揚的人我向來會表揚。至於那些凡人呢?他們對這裏的一切一無所知。他們只會聽到傳言,說我們允許有人逃出冥界……這些傳言會進一步加深他們最深切的恐懼,讓他們擔心起死後的日子。"
王子:"所以說,我在冥界造成的破壞越多,凡人們就會聽到越多的不滿,然後……他們就會越害怕這個地方?如果能讓更多人過上正直的生活的話,說不定塔耳塔羅斯就不會人滿爲患了。"
哈迪斯:"我得承認……你上次確實做得不錯。"
王子:"呃,父親。我覺得,也許,這個,給。"
哈迪斯:"你從哪兒拿到的…?你覺得用這種小東西就能討好我嗎?東西給我,你有多遠走多遠。"
哈迪斯:"你什麼都不欠我的,至少不欠我這個,而且我也沒什麼回禮給你。不過好吧,我就尊重一下傳統吧,這個給你。"
王子:"呃,父親……我知道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試着向前看。我想說,這東西我是不該有的,不過所有人都很喜歡,你要不要也試着嚐嚐?反正我先給你了。"
哈迪斯:"嗯,我……可以把它妥善處理掉。說到處理……我已經不需要這件東西了,給你吧。所以……你何不替我把它處理掉?不過是你出去時順手的事。"
王子:"父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幫忙把這些蜜露也處理掉吧。來嘛,你肯定已經嘗過這種蜜酒了,至少在你來這裏之前肯定嘗過!在那段時間裏,你一次都沒好好享受過美酒嗎?"
哈迪斯:"我和你在奧林匹斯山上的親戚們不一樣,孩子。我不需要什麼美酒,但這該死的東西還是來到了我的王國裏。不過,好吧!如果你希望這裏的習俗能更像奧林匹斯山的話,那有何不可呢?"
王子:"不如再來一瓶吧,父親?我倒不是想說,再來一瓶就能改變我們之間的事情了,是吧?就算把整個冥界的蜜露都喝光,也改變不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改變不了你這個人。"
哈迪斯:"嗯,或許你說得沒錯。你肯定是覺得,我是上了年紀纔會變得這麼頑固。我改變不了我的本性,我也一直都這麼不知變通。你覺得我爲此很自豪嗎?你叫我“父親”,就像是在侮辱我一樣。我明白,我其實沒幹過什麼像父親的事。"
王子:"你隨時都可以開始當個更出色的父親。沒人會阻止你的,除了你自己之外。"
哈迪斯:"是啊,呃……遺憾的是,我自己正是個相當大的阻礙,你應該很瞭解這一點纔對。是你改變了我,我自己一直都做不到這一點……"
哈迪斯:"夠了,孩子!就連凡人都知道,我不需要你的什麼蜜露、仙饌密酒,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你根本不欠我這些,我也不打算再收下你的禮物了。事實上,你看……這些東西你應該都拿回去!"
王子:"怎麼了?不過是蜜露而已,父親,看開點。我知道你對什麼事情都沒耐心,但你至少應該試着對我和善一些!就算不是爲了我,也是爲了母親。"
哈迪斯:"你竟敢教訓起我來了?我是說……呃……你看,就像你之前親口說的……發生過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我們的記憶都是警告,當你像我一樣活了這麼久之後……你就會明白你自己的弱點。"
王子:"你想說什麼?你不打算努力緩和與兒子的關係,而是打算就這麼放棄,只呆在你覺得舒適的地方就好了嗎?"
哈迪斯:"呃啊,聽我說。我打算緩和與你的關係,但我的努力不一定對你的胃口。我確實無法改變過去,而對於未來,我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我和你說這些是因爲……我不希望再對你撒謊了,至少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哈迪斯:"那麼,你這次的遲到理由是什麼呢?欣賞庭院的美景而忘了時間?或許你還沒從戰鬥訓練中恢復吧。阿喀琉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王子:"對……對不起,父親,我只是睡過頭了。我肯定是睡過頭了。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該來這兒,我的意思是,這裏的白天和晚上,每時每刻都沒有任何差別!"
哈迪斯:"完全不是一直一樣! 時間一到,伊克西翁的綠光會明顯亮一個明度!小子,你不僅使我蒙羞,還使這兒的一切蒙羞。現在給我滾回去工作!"
哈迪斯:"你不僅又遲到了……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搞砸我交給你的任務,連最簡單的也做不好。你究竟還需要多少次機會?我對你實在是太仁慈了。"
王子:"仁慈?!你有沒有想過,與其不斷地責罵我,你不如多訓練一下我做你這些“令人着迷”工作直到你滿意?你應該原諒我我沒記住所有繁瑣的細節,因爲你上次在說這些怎麼操作的時候根本是在單口相聲。"
哈迪斯:"什麼意思?!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在把你的無能怪罪於我?說得好像智慧女神親自給你啓智了一樣!我完全可以當場把你替換掉,爭着來這工作的鬼魂多得很!"
王子:"那你還猶豫什麼?!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像某人,和兄弟幾個抽籤輸了,然後被永遠困在這裏!!我爲什麼必須要爲你做這些無意義的文書工作?"
哈迪斯:"被困?你沒有。你被炒魷魚了!我以爲你可以承擔起一些責任,但我想錯了。還有,不許在這裏再提起你的那些叔叔。否則我會把你丟到塔耳塔羅斯的最深層地獄。現在,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哈迪斯:"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就算你能打敗我,過不了多久,你也只有死路一條,就算這樣,你也要反抗!真是毫無意義。"
王子:"我找到她了,父親。我打算繼續去找我的母親,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直到我得到某些答案爲止。她有些問題也想知道答案,比如說你爲什麼從來沒告訴過她我還活着?是你放走了她,任由她沉湎在悲傷之中!"
哈迪斯:"給我住口,孩子!你的無知和毫無根據的指責,還是省省爲好。我要求你不要對你無法理解的事情插嘴,但你似乎沒辦法理解我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費什麼口舌了,來打吧!"
哈迪斯:"你根本就不該活在世上,倪克斯花了所有的力量,才避開了這不可避免的結果。如今你想死也死不了,這就是命運三女神荒誕的玩笑。"
王子:"是倪克斯救了我一命……所以根據命運女神的安排,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生出來,因爲你和我母親都不是在冥界出生的,是因爲這樣的事情嗎?還是說,這只是你對母親和其他人撒的另一個謊?"
哈迪斯:"嘖!你以爲一切都是謊言。我們腳下的這個王國,是出於某些條件才由我管理的,在這點上我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其中一個條件就是:像我這樣曾經住在地上世界的人,是不可以有後代的。"
王子:"你真的相信那些話嗎?那你爲什麼還想要有個孩子呢?"
哈迪斯:"你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給我生個孩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命運女神說,我是不會有孩子的。或許這纔是她們的意圖。"
哈迪斯:"想想看,整個奧林匹斯山都在幫你。你肯定很感激他們的協助吧,要是沒了他們,你是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
王子:"是啊。關於這一點,父親,你……你是故意讓母親走的嗎,因爲你擔心奧林匹斯衆神會發現這一點?如果……他們發現的話,恐怕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給你看,是嗎?"
哈迪斯:"嘖,你這麼到處胡鬧,而他們還沒有發現真相,你真該心懷感激。奧林匹斯的衆神可不像你想的那樣。你捫心自問,她爲什麼要離開奧林匹斯山,是怎麼離開的?或者說,你乾脆去問她好了。"
王子:"這麼說吧,她看起來是個很可愛的人,所以說……她認識了你,說不定你騙她和你簽署了什麼協議,讓她來到冥界。既然奧林匹斯衆神不允許你留在那裏,那他們怎麼從來沒找過你呢?"
哈迪斯:"哈!你猜得和真相還真差不多。是我拐走了她,孩子!是我把她硬帶到這裏了,這就是你想聽到的答案嗎?這個答案讓你憤怒嗎?那就帶着你的憤怒來吧!"
哈迪斯:"所以,孩子,你問過她了嗎?問過她是怎麼來到冥界的了嗎?她的答案證實了你的猜測嗎?"
王子:"很顯然,並不是你把她拐到冥界的。雖然你不會告訴我是誰把她弄過來的,不過我也猜得到。你的兄弟們打算永遠統治奧林匹斯山,而你卻被送到了冥界。所以他們打算給你個安慰……是這麼回事吧?"
哈迪斯:"你一直都是這麼馬馬虎虎。明明幾乎一無所知,卻口口聲聲地指控別人。波塞冬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知道的內情甚至還沒有你多。如果你還珍惜她,或者珍惜你自己,那你最好別再管這件事情,趕緊回去!"
哈迪斯:"……她是皇后,冥界的皇后!我的皇后,是能引起別人尊重、敬畏與恐懼的人。她可不僅僅是什麼……你剛剛說的那個詞是什麼來着?安慰?你對她真是太不尊重了,就像對我一樣不尊重。"
王子:"哦,你現在知道尊重了?!你口口聲聲說尊重她,可她離開之後,你甚至連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她,還敢說什麼尊重!不過……話說回來……我知道你還愛着她,父親。這最好能解釋得通你怎麼會做出那麼多糟糕的抉擇。"
哈迪斯:"……我做了那麼多糟糕的抉擇。我只希望等你活到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你做出的糟糕抉擇能比我少一些。不過我覺得,至少搞砸事情這方面,你比我更厲害。"
哈迪斯:"……爲了阻止這一切,我真的已經竭盡全力了,可這一切都……毫無意義。命運女神把我丟到地底還不滿足,她們還要嘲笑我。"
王子:"或許她們只是覺得你做錯了,覺得你是個頑固、霸道、悲慘的父親與丈夫。我正在努力解決你造成的問題,你難道不明白嗎?這都是因爲你不願意自己解決那些問題。"
哈迪斯:"你說得沒錯,我確實不願意,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很愛她,真的,我愛她愛得發瘋,可現在……看起來,我不過是在拖延不可避免的事情罷了。去吧,去找她吧。可要是有人敢傷害她的話……我一定會讓那個人嚐到我最恐怖的怒火……就連你也不例外。"
王子:"什麼?你就打算這麼讓我走了嗎?你該不會只是害怕又敗在我手上一次吧?你是認真的嗎?"
哈迪斯:"呵,像這樣站在你面前……感覺已經不一樣了。不過……這是我的職責,這一點沒有變。沒人能從我的王國逃脫,我必須親自確認這一點纔行。"
王子:"就是這個態度,父親!對我來說,我得承認,我們在這裏的互動讓我感覺耳目一新,特別是我的武器與你的身體之間的互動。你的身體很結實,但想擊中你實在是太容易了。"
哈迪斯:"而你雖然骨瘦如柴,卻很敏捷,你這個小混蛋。你笑着說出的那些話後面,壓抑的那些憤怒……來吧,再把它釋放出來吧。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至死方休!"
哈迪斯:"我剛剛在看你的懲罰契約上面的條款。就算我的僕人們採取了極端措施條款,他們也依然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只能我親自出馬了。"
王子:"上次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是吧?見過忒修斯和他的馬其頓號之後,我或多或少以爲,你會乘着由黑色戰馬拉的金色戰車,或是類似的東西四處遊蕩,可你什麼都沒乘。"
哈迪斯:"是啊,確實是我的錯覺。不過……那應該已經超出必要程度了。這次我不會留情了,扎格列歐斯。你準備好了嗎?"
哈迪斯:"你對我的遠古武器做了什麼,孩子?我能從你孱弱的手中感受到了瓦拉塔的形態,但是……你似乎喚醒了它某種華而不實的力量,是不是?"
王子:"噢,只是適時地吸收了一點泰坦之血罷了。看來你也不是很瞭解你口中的遠古武器啊,不過咱們閒話少說,開打吧?"
哈迪斯:"很好,廢話少說。吉加羅斯要更加強大,它沒什麼悲慘的過去,也不需要那些花哨的變形來獲得力量。接招吧!"
哈迪斯:"我從來沒正眼瞧過斯第格思,也就是你手裏那把劍。或許這並不公平,可能是因爲波塞冬用它的時候,它的樣子實在是太臃腫了吧。不過到了你手上,它已經大不一樣了。"
王子:"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足夠的羈絆,足以讓我發現這把利刃的另一面。這就是某個叫亞瑟的形態!或許你們兩個可以好好認識一下?"
哈迪斯:"亞瑟!我聽說過的神明或帝王之中,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既然如此,就如你所言,幫我們互相介紹一下吧,讓我認識認識你的利刃所服侍的門外漢。"
哈迪斯:"只有懦夫纔會用弓,小子,這句話我甚至當着赫拉的面說過。你會喜歡上這把弓,我真是一點都不意外,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把弓有點不太一樣了。"
王子:"什麼,您指的是科羅納赫特繼承了某個聖人的形態嗎?雖然我可能只見過那個人幾面,但那個人看起來無人能敵,而且非常勇敢,你是這個意思嗎?"
哈迪斯:"我不知道這把老舊的冥府兵器爲什麼會出現在你面前。而且,我根本不在乎你說的那個弱者是什麼樣子,反正那個人遲早都會落在我的手上。"
哈迪斯:"原來是你啊,你拿着我哥哥的盾牌……如此魯莽地招搖過市。不過,你到底對它做了什麼?"
王子:"老實說沒做什麼,我只不過是喚醒了某個勇猛無雙的屠龍英雄,某個叫貝奧武夫的戰士的形態。如果這面盾牌的力量足以幫助他對付大蜥蜴的話,我猜,它應該也能幫助我對付你纔是。"
哈迪斯:"你馬上就會發現,我的力量可不是什麼大蜥蜴能比的,小子。不過,讓我們來看看這個貝奧武夫能怎麼幫助你吧。"
哈迪斯:"看來你想和我打一場拳擊啊……不過,你是怎麼把瑪爾封變成那個樣子的,我一點都不清楚。和我說說吧,那對怪物爪子是誰的?是獅身蠍尾獸的嗎?"
王子:"讓我來告訴你吧,父親。這對爪子曾屬於某位遠古的神王,名字叫做吉爾伽美什。你見過他嗎?"
哈迪斯:"嗯嗯,只要他是有血有肉的生物,那他就肯定在我的王國裏,說不定是在至福樂土的某個地方吧。可都是因爲你,他失去了利爪,真是可悲。來讓我見識見識這對利爪的威力吧。"
哈迪斯:"你拿着一把令人厭惡的弩炮,小子,它蘊含的地獄怒火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大。你讓它煥發出了更強大的力量,我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這可是我以前最痛恨的武器。"
王子:"不過,某個叫路西法的傢伙卻很喜歡這把武器。他拿着這把武器,朝他的父親開了火。我猜,這把武器應該就是給他用的吧。"
哈迪斯:"你一直都是這麼傲慢,總是對那些你一無所知的名字誇誇其談,真是太自以爲是了。你把那把畸形的武器當朋友了嗎?你要是有點腦子的話,應該當心它的力量纔對。不過,話不多說了,開戰吧。"
哈迪斯:"啊,你來到這裏了,孩子,終於。在我印象裏你總是慢人一拍,不過現在你似乎早就不再那樣了。"
王子:"別說了吧,把你叉子拿上,身上那高貴披風給我焚了,我們幹一架。我就搞不懂你哪來那麼多披風!一定有一個專門的披風室吧。"
哈迪斯:"譏諷最多隻能給你臨時壯壯膽子,到最後並沒有什麼實質作用。"
哈迪斯:"從天堂飄落下來的這冰冷的白色物體。他們說這叫雪。仔細看的話,每一片。都像是小水晶!但又十分脆弱。會融化!這片領域……都屬於我。"
王子:"如果你教完降雪現象這一課了,應該接着進行瘋狂互毆環節了吧?"
哈迪斯:"如果你執意要讓這雪白地面染上你凡人色的血,那來吧。我們繼續。"
哈迪斯:"你到現在連太陽都沒見到過。你只知道伊克西翁發出的光,但是陽光呢?陽光會強烈到刺瞎你的眼睛。非常可怕。"
王子:"既然你都提到了,現在每天黃昏都會下雪。上面從來不會下這樣多的雪。"
哈迪斯:"並不總是這樣。但是這對我們而言無關緊要。尤其是現在正要開始激烈戰鬥。"
哈迪斯:"既然你又來了……奧林匹斯衆神肯定又借給你他們的力量了,就像以前一樣!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皇后那異想天開的點子居然真的行得通。只要一頓該死的家族盛宴,就能解決所有的舊怨。"
王子:"別這樣,父親。就算是你,有時候也得享受一下盛宴的歡樂,咱們以後應該多舉辦些盛宴纔對!很高興你在這件事情上相信了母親的判斷。那就再來一次,至死方休吧?"
哈迪斯:"是啊,和以前一樣,至死方休吧,孩子。扎格列歐斯,準備好吧。"
哈迪斯:"……我一直都不習慣這裏的空氣。毫無規律地四處亂吹。比起下面的一片死寂,你應該更喜歡這裏的空氣吧。"
王子:"這倒沒錯。這裏的空氣目前來說還行。不過在我受夠之前我還是持保留意見。我還是得說,父親:黑暗之盔還蠻適合你的。你專門爲我把它打理了一番,我很感動。"
哈迪斯:"事情本不該如此的。就算你對我,在聖殿,做了那麼多莫名奇妙的事情,我依然憋着自己的怒氣,是不是?不像你。"
王子:"那就來看看吧。你一直在指責我。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召集你的人馬來殺我。但是沒錯,我承認你一直憋着自己的怒氣。所有這些都將改變。"
哈迪斯:"我們是神,孩子。互相殺戮就是我們的命運。我一直以爲自己可以不用這樣。我告訴過你,你不能離開這裏。看來現在必須由我親自來執行了。現在我要送你回家了。"
王子:"那就來看看吧。你一直在指責我。你騙了我。甚至召集自己的人馬想殺死我。但是沒錯,我承認你一直憋着自己的怒氣。所有這些都將改變。"
哈迪斯:"你應該知道你在這裏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就算我沒有親手殺死你,你通過那個入口後也會直接消散。這樣你還不放棄嗎?"
王子:"不放棄。另外,我做這樣的事也方便在冥界修復的同時消磨自己的時間。等到修復完成,我就會變成一流的高手!"
哈迪斯:"如果再多一點幫助;整個修復說不定早就可以完成了!還是一樣,你只想着你自己。如果你仍不肯放棄的話,我會一直在這裏攔截你。一次都不落下。"
哈迪斯:"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放棄?就算你知道結果不會變,你還是不肯放棄。"
王子:"這可比在你手下艱辛工作要好得多。另外,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已經決心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哈迪斯:"呃啊啊……簡直不可救藥。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就不要說這麼多了吧。這種無意義的對話讓我感覺很煩。準備好!"
哈迪斯:"你戴着死者印記,而我戴着黑暗之盔。不過就算沒了這些神器,也不會有人在陰影之中……圍觀我們的決鬥。"
王子:"要是每個人都知道你有個厲害的兒子就好了,無論你有沒有突然消失的能力,你兒子都能把你揍得鼻青臉腫。"
哈迪斯:"我這個喜歡自賣自誇的兒子,總是覺得自己無人能比。那就過來吧!我只要幾招就能弄死你。"
哈迪斯:"……那是石榴花的香氣……你過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它清淡的香味。我的皇后擁有她母親的力量,而在自控方面更是要好得多。"
王子:"怎麼,你還怕起一朵小花了嗎,父親?這朵花賜予了我整個奧林匹斯山最所向披靡的力量!不過至少它看起來人畜無害。"
哈迪斯:"恐怕你那朵小花的力量,比你的力量要強得多。我的皇后和她的母親……她們擁有掌控生命的力量,所以,也有掌控死亡的力量。"
哈迪斯:"你還開着極端措施條款,是嗎?你肯定是疏忽大意,忘記更改懲罰契約上的條款了吧?"
王子:"我沒疏忽大意。你很強,父親,我想變得像你一樣強,甚至比你更強。這倒不是說我想以你爲榜樣什麼的。"
哈迪斯:"你想嚐嚐我拿出全力有多厲害,很好,你贏得了這個權利。除了你之外,只有泰坦巨人見識過我真正的怒火。很好,開戰吧!"
哈迪斯:"即便我拼盡全力、超出極限與你戰鬥……你還是打敗了我。我拿出了和泰坦戰鬥的勁頭,可我還是輸了。"
王子:"哦,別這麼難過嘛,父親。總會有下一次機會,是吧?我指的也就是這一次,說不定這次我就沒那麼幸運了。"
哈迪斯:"這一點我很確定。很好,來吧,讓我們看看彼此的極限。我得警告你,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至死方休!"
哈迪斯:"……這次,你身上連一絲奧林匹斯衆神的味道都沒有。沒了你那些親人們的慷慨相助,你到底是怎麼一路來到這裏的?很顯然,你只是把他們的祝福拿去換成錢罷了。"
王子:"嘿,這麼說就太不像話了,父親!我就算只靠我自己,想來這裏也綽綽有餘,不必客氣。"
哈迪斯:"這種傲慢曾讓無數凡人慘遭不測……神明也是如此。"
哈迪斯:"真奇怪,這次你身上沒有奧林匹斯衆神的臭味。你真的是完全沒靠親戚們的幫助,自己一路走到這裏的嗎?還是說,你玩淨化池玩過頭了?"
王子:"你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就連倪克斯都不相信我可以在沒有奧林匹斯衆神幫助的情況下走出這麼遠。或許我就是有本事向別人證明:他們都錯了。"
哈迪斯:"你很擅長用各種各樣蠢方法害死自己,這一點毫無疑問。好了,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哈迪斯:"站着別動。這片水域裏……充斥着波塞冬的河流中的居民們。就我面前的那條魚……我覺得它一直都在嘲笑我,已經笑了很久了。"
王子:"你是想和我一起釣魚嗎,父親?聽起來比打打殺殺的要好多了。"
哈迪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首先,我要讓你嚐嚐我長矛的滋味。其次,如果那條魚還不知死活地呆在這裏,它也會嚐到長矛的滋味。不過,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我敢肯定你的叔叔不會介意你把那條魚釣走。"
哈迪斯:"它見證了得墨忒爾恐怖的力量。即便你拿着懲罰契約胡鬧,弄出了滾滾的熱浪,這地方依然是一片冰封的廢土。"
王子:"懲罰契約確實讓這一路過來的旅程變得有點坎坷。不過,如果它連我都攔不住的話,那恐怕就更攔不住得墨忒爾了。"
哈迪斯:"別管她了,也別管那破契約了,我要親自阻止你。"
哈迪斯:"你還喜歡地面世界的溫暖氣候嗎,孩——扎格列歐斯?很顯然,四季女神對你的慷慨是無窮無盡的。"
王子:"或許確實感覺不太一樣。不過,得墨忒爾說了些關於這個地方的話。她說這裏依然要保持嚴寒,以此提醒人們。你覺得,她真的已經知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事情了嗎?"
哈迪斯:"得墨忒爾可能心懷仇恨或是懷疑,可她一點都不愚蠢。經驗讓我們明白什麼時候該收手,不過顯然,你還沒學到這一課呢。"
哈迪斯:"看看你自己,孩子。你站都站不穩,以你這樣的狀態你還能打贏我不成?"
王子:"一路殺過來可不容易,你知道嗎。但我絕不回去。現在不會。"
哈迪斯:"現在是不會。但是馬上,你就會了。"
哈迪斯:"瓦拉塔……我認得出來。你手裏的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三頭長矛。我不敢正眼看它,我和我的兄弟姐妹曾經……曾經做過的那些醜惡的事。"
王子:"你是指你們曾經把自己的泰坦爹媽大卸八塊那件事嗎?真可惜你把它給扔了。還挺好用的。"
哈迪斯:"也許命運之神決定讓持有過這長矛的人最終都與它脫不開干係。那來吧!讓我們看看偉大的阿喀琉斯都教了你什麼。"
哈迪斯:"哼!你覺得自己拿着我兄弟那把破舊刀劍就能打敗我了嗎。波塞冬一直用不好斯第格思。後來他嫉妒上了我的槍法。再後來他就跟他那把叉子一起出名了!實不至名不歸的東西。"
王子:"一定很難過吧,所有人都認爲你是跟波塞冬學的,而事實恰恰相反。至於斯第格思,我向你保證它現在在正確的人手裏。"
哈迪斯:"你的保證對我毫無意義,孩子。你真的認爲自己能獨當一面了嗎?證明給我看吧。"
哈迪斯:"你身上的是宙斯的埃癸斯。你還想怎樣羞辱我?"
王子:"幹嘛?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父親。只是見到這塊舊混沌之盾就受不了了嗎?"
哈迪斯:"宙斯甚至都不記得用過它沒有。從那以後我就不應該再依靠他!來吧,讓我們看看你跟你的偉大叔叔比起來,孰強孰弱。"
哈迪斯:"嗯,你一來這裏,這裏就明顯變冷了。看來你已經和那個叫得墨忒爾的女巫建立了聯結,和我說說她都知道些什麼吧。"
王子:"什麼?我沒有……等等,這場陰魂不散的寒冬都是她搞出來的嗎?這是怎麼回事?凡人不是會凍死的嗎?聽起來給你增加了不少工作量啊。"
哈迪斯:"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你們就保持這個樣子吧,這樣你就不會孤注一擲了。明白我的意思嗎?萬一你孤注一擲,後果恐怕會比這惡劣的氣候要嚴重得多。好了,廢話就說到這裏吧。"
王子:"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兒……也就是我的母親。但是,得墨忒爾仍然認爲我是倪克斯的孩子,而且……你到底做了什麼啊,父親?這場無盡的寒冬是她弄出來的,是吧?凡人都凍死了,你爲什麼你不去阻止她?"
哈迪斯:"看來你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保持這個樣子吧,特別是對她來說,這樣你就不會孤注一擲了。明白我的意思嗎?萬一你孤注一擲,後果恐怕會比這惡劣的氣候要嚴重得多。好了,廢話就說到這裏吧。"
哈迪斯:"…海洋…天堂和大地。全都屬於我的兄弟。我們是親生兄弟。但在他們的國度我們卻算外人。"
王子:"停。不搞煽情講話。滾開吧。"
哈迪斯:"沒有禮貌的臭小子。行。這股衝動勁是家族遺傳的。"
哈迪斯:"曾經,刻耳柏洛斯不讓任何靈魂從你身後那扇大門離開這裏。"
王子:"這不可能吧,那俄耳甫斯怎麼解釋?提修斯?赫拉克勒斯?奧德修斯?傳說中的英雄們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哈迪斯:"那是因爲我允許他們走。他們也自知這待遇不是白給的。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大搖大擺走出去。就因爲你是我兒子,還有你所謂的責任嗎?我現在告訴你,你錯了。"
哈迪斯:"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我們也想殺死自己的生父母。那些泰坦,真的是一羣雜種,混賬不如。"
王子:"然後你們成功了。把其中的泰坦切成無數碎片,拋撒到塔耳塔羅斯的深淵之中,這樣他們就再也不能復原!我是這樣聽說的。很精彩!"
哈迪斯:"我們當時除了團結起來,別無他法。我們制定了一個特別的計劃,然後計劃成功了。然後呢,泰坦呢……?你覺得我很殘酷,說明你對殘酷一無所知。如果你想朝什麼東西發泄怨恨,那你有了!"
哈迪斯:"我不得不承認,孩子。阿喀琉斯教得很好。我就知道如果有誰能將你訓練地如此勇猛,那隻能是他。"
王子:"但你不知道的是,有一天,我會用我從他那學到的每招每式來對付你。"
哈迪斯:"一路過來,就爲了敗給我?如果你回到聖殿也這麼尊重我就好了。"
哈迪斯:"我……怎麼……可能……走吧,走吧。快走吧!!離開這個地方!快滾吧!"
王子:"我說過了我會走的,父親。現在也沒有改變主意。再見。"
哈迪斯:"……等等。等一下,如……如果……如果你找到她了。如果你遇見了她。替我跟她說一聲,告訴她……告訴她刻耳柏洛斯現在很好。"
王子:"什麼?等下。我又不欠你什麼幹嘛幫你帶話。不過,要是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考慮一下,怎麼樣?"
哈迪斯:"……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孩子。問就是了。"
王子:"珀爾塞福涅。我的母親。她爲什麼要離開?"
哈迪斯:"……我……啊……血,黑暗……"
王子:"這件事情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你明明知道母親也很想見我一面,不是嗎?"
哈迪斯:"呃啊!你這個混蛋……你總問那些該死的問題……你會把一切都毀了的!"
王子:"那就去死吧,別再擋我的路了。"
哈迪斯:"……你這個臭小子……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從卡俄斯身上誕生……這一切都不應該……"
哈迪斯:"……我還會回來的……和你一樣……!"
哈迪斯:"你……你以爲你是唯一一個……會堅持戰鬥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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