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高三兩年玩了很多有名的“硬核遊戲”,例如空洞騎士、死亡細胞、蔚藍等等。每兩個星期放半天假,回家有一半時間在跟遊戲死磕。當時也沒覺得怎麼受苦,或者說是痛並快樂着;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一種奇怪又極端的放鬆方式。
當年印的卡貼
現在身子骨已經不中用了,一個人打遊戲的時候,頂多一個小時就得歇一歇,再也沒法熬到半夜然後早上六點精神抖擻爬起來了。現在還能熬的小夥伴聽我一句勸,想要可持續性打遊戲,還是少熬一點爲好。
話再說回來:當年玩的那些“硬核”遊戲,幾乎每個都差一口氣打通。死亡細胞卡在五細胞第二局,空洞騎士卡在四門關底前輩,蔚藍則從1A衝到8C,從9-1衝到9-9,衝到了最後一關,把衝刺鍵上的鍵盤膜都磨穿了,最後還是在9-9放棄了。
E鍵(久經沙場)
當時自己勸自己放棄的那些理由,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很有道理。玩硬核遊戲是痛並快樂着,可一旦超過某個閾值,對我而言就只剩下痛苦了。
我打遊戲是來圖一樂的,又不是想提升人生價值,打通了“硬核遊戲”就顯得自己很高貴似的;要是挑戰的過程變成了純粹找罪受,那就換其它樂得起來的遊戲。
我打9-9的時候相當惱火,覺得這關卡設計真是臭不可聞。7C和8C的設計有一種美感,就像正大光明的一對一騎士決鬥,雙方都能一擊斃命,決鬥的過程痛並快樂着,勝利後的成就感無可比擬;9-9則像用一萬隻雜兵淹沒你,每一隻雜兵都不難,可你必須連續不斷地斬殺一萬顆頭顱,中途被摸到一下就得重頭來過,真可謂又臭又長。
非常好平臺跳躍遊戲,除了既沒有平臺也沒有跳躍
幾年之後在Steam上補了許多票,其中就包括蔚藍,於是又慢慢地把它撿了起來,就從1A開始,從熟悉基礎跳躍手感開始。這次並不像高三時那樣矇頭爆肝,只是在兩款遊戲間的空窗期,有事沒事拿出來跳兩下。
期間還復健了死亡細胞,以紅流短刀莽夫的姿態反覆打穿了五細胞的所有路線,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中途看到蔚藍開發者Matt的一篇訪談,其中有一段話,大致是這樣的:“普通人能夠連續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時長大約是兩分鐘,一旦超過兩分鐘,就很難保持下去。我們設計9-9時,將它的時長控制在兩分鐘出頭;每一個小節拆出來都不難,你真正需要做到的,不是實現多麼複雜的操作,而是不斷突破自己的專注力極限。”
Matt Thorson
幾天前打完8C後,我放下正在玩的另一款遊戲,全力蔚藍,終於又一次站在了9-9的起點。
我隨着一次次的失敗一點點推進,沒有什麼波瀾壯闊石破天驚,攻克它時僅僅過去了半個小時,所用時間連7C的一半都不到。
從起跳到撞電箱共計2分06秒,這2分06秒的兩端相隔數年;數年中我學會了靜下心來做一些事,也在學着專注做好某一件特定的事。我放棄了許多計劃,彌補了很多遺憾,也做到了許多過去未曾想過的事。
無論你拼盡全力還是苟延殘喘,優雅離席還是倉皇逃竄,光榮凱旋還是一敗塗地,山都不會誇讚你嘲諷你傷害你。山只是在那裏,改變你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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