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第一段話的時候是17號深夜,18號的黎明前,我在福州機場等着轉機。找了一個放按摩椅的地方,皮革又悶又熱,汗出個不停,腳也不知道往哪擱,頭一點就驚醒,不停有飛機延誤的播報,搞不清是迷糊做夢還是現實。一晚上沒睡。過去的幾個月裏做着法語編輯的工作,一單三四十塊,總之用了不少手段,湊夠了旅費。
第二天過關之類的很快,沒什麼知覺就到了接機的地方。不過飛機上不小心把蘋果的取卡針給掰斷了(粘在docomo的卡上,還沒取下來就斷了,我人都懵了)。機場的wifi啥也不是,斷了不知道幾次,全靠中英日都會說的工作人員指路。再次連上後才發現亞希那給我發了張自拍,說已經坐了兩個小時電車來接我了。我剛記住她的淡紫色短髮,抬頭一看她已經朝我小跑過來,給我結實抱了一下。
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小子長得真高啊。”
她給我做了個比身高的手勢,同樣的身高,感覺她看上去高一些。
她穿着黑色的上衣和褲子,都有撕裂的破洞設計,依她的風格反正價錢是不低的。我拖着箱子往下走,地鐵還是電車,不知道是什麼,複雜的要命。下樓用西瓜卡給她買了杯星巴克,我自己也要了一杯,換算過來感覺比國內還要便宜,但是甜的很。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變成了替身使者,外出全是她在幫我交流,我只要負責阿里嘎多就行。
銀聯的卡不知道爲什麼刷不了,但是好在90%的場景都可以用支付寶和西瓜卡。從成田機場坐到平冢橫跨整條線路,我們坐上車,一個座椅恰好兩個座位。很快開出了郊外,橋、河水,農田,時不時有個神廟。還有數不清的一戶建。恰好是下班時間,jk和小學生也特別多。一路觀察下來就是,中國和日本的區別幾乎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各種電車和公交真的搞不明白,我不知道別的外國人怎麼搞的明白。小型的餐飲和服務業相當發達,公共衛生和基礎建設也確實很好,農村看上去就跟別墅區似的,麻了。
最討厭的是左右行是跟國內反着來的,我到現在還沒習慣。
電車上我問她知不知道mbti,她沒有聽說過。我一邊打盹一邊看她做題目,她把空出來的位置讓給我坐。有點男孩子像,但是皮膚很白,看得出來化了眼妝。挺酷的。盒友可以代入瓦爾基里。
“INFP-t。”結果跟我的一模一樣。我告訴她咱倆算是最雜魚的性格羣體。其實我不信這玩意。
平冢站出來是個商業體,跟國內的綜合體一模一樣,但是看上去更家常便宜一點,有點小和擠。我們上去買了回形針,把流量卡整好,然後拖着箱子找酒店的位置。小型的居酒屋和中華料理很多,附近還有鐵道,刷着低飽和度漆的緊挨着的建築物和上空密密麻麻的電線,以及這麼點大的單人間還要整個浴室,都挺符合我對日本的刻板印象。景觀給人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後面找個時間想拍拍街景。一到晚上我住的附近就差不多歇了,稱不上燈火通明。
我們走過幾個街道,到了一個更大一點的綜合體。電器商店裏什麼都有,我還幫朋友看了ps5的價格。電腦貴的沒道理,3050ti賣9000,純離譜。買完電源轉換器順便逛了下商場,左手邊就是家貢茶,總之跟印象城、銀泰之類的沒什麼區別,反正也都能用支付寶。類似綜合體裏那種雜貨鋪性質的店裏有很多動漫遊戲的周邊,之前推出的那個寶可夢的揹包也有,我挺想要的,過段時間來買。
傍晚的風不冷不熱。我跟着她走在窄窄的街道上,想着要是有相機絕對拍爆。零散的高中情侶騎着車放學回家。走過街邊各式各樣招牌的小店。我捂着頭髮不讓風全部奪走。
我說:“真好啊。”
她問我哪裏好了。
我笑着說你一個日本人懂什麼。
有點糊了 走路的時候拍的 結果是延時
拐過路口出現了一個神社的入口。八九點鐘光景,一個人也沒有,神社門口有一羣鴨子,我摸索過去跟它們套近乎,既不理人也不怕人。她在後面拍我的傻樣。
轉過去看到一個爺爺年紀的老人在餵鴨子。臺階上還有一個鴨子的牌位。有種電視劇的感覺。我們不多打擾進去參拜。說是參拜,但是我既不信鬼神,也沒有什麼願望。她教我先用竹筒打水洗手,然後走到臺前。我看着她投了一個硬幣,合十拜了拜。她也遞給我 一個。
我問她,你許的什麼。她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的腦子裏像丁真思考問題一樣穿過無數念頭,拿不準哪一個。我把硬幣投進去,拍手參拜。我站起來看看她,她問我我許的什麼。
我想了一下,說,健康。
隨後就找到了喫飯的地方。那條街上全是居酒屋。她問我要不要喫餃子配酒。我思考了一下反問她我一箇中國人爲什麼要跑來日本喫餃子。點了兩個酒水自助,兩盤炸雞塊,一份玉子燒,一份天婦羅。其實還有一樣東西,但是我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
清酒 梅子酒和果酒之類的有不少。最後開始打賭比賽喝highball,就是嗨棒,類似果酒或者雞尾酒兌氣泡水。其實喫的東西跟國內日料店大差不差,無非玉子燒更燙一點,因爲是現做的。酒味道不錯。第一杯她很快就喝完了,我細細喝了一會感覺沒什麼酒味,也一飲而盡。她抽了根菸,繼續喝。
她問我爲什麼我的bilibili看上去這麼可愛。我說我買了v的裝扮....
"露西亞嗎?"
不是,是貓雷尼亞露... 喵喵露丟臉時刻。
我問她爲什麼她也用嗶哩嗶哩,看了一下也沒有日文版的,全是中文。她說在上面看日劇,不知道爲什麼有很多電視劇可以看。
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下。
我想不起來別的什麼話題了,只記得問過她抽菸的事,賭的是什麼我也想不起來了。只感覺第二杯快喝完的時候,後腦勺像被什麼打了一下,突然有點發暈。我才知道紅色已經染滿了臉,甚至手也變紅了。她斜着眼笑。我依在後面的牆上捂着頭。然後是第三杯。
第三杯喝完的時候她擺手說真不行了。但看上去完全沒有臉色變化。我想着乘勝追擊,立刻喝完了第四杯。喫的東西已經差不多了,後面又加了一些。忘了,沒什麼記憶。然後開始看msi,好像是第四把。忘了。有可能是第三把。我看着看着,不知道誰的操作太離譜了,合上眼趴在了桌子上。
她笑起來說去結賬。我意識恢復過來,掙扎着說把手給我,她把我的手抽出來,抓在手心裏,我握住後,她又攢得緊了一些,推開門其實是大平地的路,也不至於絆倒。我只覺得眼皮重得要死,畢竟已經很久沒睡覺了,於是人癱在她身上。她抓着我的手,我問她你是不是撒謊啊,第三杯不行了,你這也不像不行了啊。
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她哄我問我要不要進便利店買早飯,還是買點甜食冰淇淋。我說不要。後面一路上不管她說什麼我都說她撒謊。進了酒店我摔在牀上,她在旁邊搗鼓了下轉換器發現對不上。這時候已經十點了,總之她說了句要不我先回去,明天我們去別的地方買。
記不得我後面說了什麼,合上眼後就結束了我5.18號的所有記憶。
現在是5.19 從堂吉訶德回來下着大雨 我在幾千公里外改着打印稿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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