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人物志 棘刺:不做硬币的两面

一 黄金时代的余晖

“如果你不是拉特兰宗教的信徒,就最好别去伊比利亚。他们所谓的‘最纯正的信仰’就根植在那片土地上,那里的人虔诚得恐怕就连拉特兰人也得自愧弗如。我?这些都同我没有什么关系。”

在静谧到来前,伊比利亚的荣光曾闪耀这片大地。从绵延的黄金海滩到玻利瓦尔的赤金原野,国王将他的强权散播至各处;信仰层面,来自圣城拉特兰的典籍,更将这个国家推上了大地的顶峰。

建立强权后,国王的追求不再局限于大地本身,而是转向了更不可思议的领域。他迫切想要知晓自己掌控的大地究竟长宽几何。商人为他带来了边界焚风沙漠的沙砾制成的沙漏,渔民则献上了来自最遥远深色海域的“咸水”。国王对此颇为满意,可这份认知很快就被下一位来客打破。

一位来自深海的阿戈尔人,向国王索求了此前献上的沙砾与海水,并以此为材料,展示了最初的炼金术——大地尽头的沙砾,竟在国王眼前熔成一摊红水;海洋终点的咸水,亦在国王眼前凝结成粒粒白砂。炼金术师随手抛洒,这些物质便消散在空中。仿佛应了他的旨意,王国疆土上刮起大风,连绵三天三夜未曾停歇。但这并非来客的本意,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像向孩子表演戏法以吸引家长购买气球般的伎俩。当国王俯首聆听他的言语时,他为这位野心家描摹了一个更为疯狂的计划。

“从今往后,这大地与海洋上的风都将忠实于您,伊比利亚的国王。”

“请您从今日起打造舰队,顺着风的方向前行。”

“不论大地还是海洋,都让伊比利亚的舰队去丈量。”

黄金时代由异乡客带来的炼金术开启,最终也在潮水下消散。伊西多(棘刺)便出生于这两个时代的夹缝之间。舰队带回的《船长阿方索》的故事在民间广为传诵,海洋成为了年轻人心中的热土。那时的人们总爱习惯性地眺望海洋,期盼远方风帆的出现——那是收获的信号,是富足与希望的象征。可世上没有永不沉没的巨轮能永远驻足大海,即便这艘船以伊比利亚为名。

大海从富足的象征沦为恐怖的代名词,人们不再渴求信仰的庇护,转而亲自拿起剑与铳,提一盏提灯行走于静谧之中。

伊西多因海洋的混乱沦为孤儿,被一所修会收养。对他而言,这并非幸运——因为这所修会以“深海”为名,而他被收养,自身的阿戈尔血统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教士奥卢斯对待这些孩子颇具耐心,但实际上,他们都是他精心培养的实验品,他等待着他们走上自己划定的道路。伊西多是个例外,奥卢斯对他的规划异于其他成员:他教授伊西多剑术与炼金术,期待着他的“选择”,这也引来了其他孩子的嫉妒。

矛盾的爆发源于一场意外。目睹同窗刺杀奥卢斯失败,最终被转化为海嗣后,伊西多再也无法逃避。同窗最后一句人声依旧刻在他的脑海:

“为什么,老师?为什么您不能像教伊西多那样,教我剑术和炼金术?为什么我只能选择这样的道路?”

那一刻,伊西多终于意识到,教士所谓的“选择”从来都不是真正的选择。毕竟,就连每个人可选择的选项,都是他提前规定好的。他不愿最终“自愿”加入教士的“同族”,于是握紧自己的剑,同样选择刺杀奥卢斯。结果显而易见,伊西多失败了——教士脖颈流下鲜血,却并无性命之忧。奥卢斯望向伊西多,“慈悲”地递来一枚硬币,让他迎接命运的抉择。伊西多没有接;直到教士将金币放在地上,他才弯腰拾起。他知道自己已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接受教士给出的选择——又或者,想办法拒绝他提供的所有选项。

男孩抛起金币。冷冽的光划过昏暗的房间,他握紧施术单元,对着金币轻轻一点。纤细的银色金属骤然缠住金币,化作金币的“手”与“脚”,让金币稳稳地立在了地上——既不是正面,也不是反面,而是金币的“第三面”。

教士的笑声充斥着整座教堂。他尊重伊西多的抗争,将问题与选择的权利重新交还给伊西多,让他在未来亲自给出答复。

“呵呵。或许是吧。”

“去吧,孩子。你一向很有主意,去做你想做的事。”

“请记住,要永远保持思考。我们有权遵从自己的所思所想,不论它将指引我们前往何方。”

二 罗德岛的雇员

离开修会后,伊西多才发现,自己的家乡早已不欢迎自己。来自海底的阿戈尔人,连同海洋本身,都成了人们仇视的对象。伊西多别无选择,只得离开。但他从不避讳谈及那个国家——据棘刺所说,过去几十年里,阿戈尔人在伊比利亚境内的待遇每况愈下。他描述过曾经繁荣的城市上空聚起阴云,气氛压抑而凝滞;当地管理者似乎并不阻止居民离开,却在入境方面设置了严苛的限制。

不过,家乡的阴云并未束缚他的自由。脱离伊比利亚地区后,他受邀来到了罗德岛。

抵达罗德岛后,伊西多以“棘刺”为代号开展行动。概括这一时期的他,可用“酷哥”与“出人意料”来形容。

刚加入罗德岛时,他在战场上的作风一度让许多人留下了冷漠古怪、甚至残忍无情的印象。但相处日久,大家渐渐发觉,这位伊比利亚剑士虽说大多时候态度冷淡、言语生硬,脾性却称得上率直,说是自由潇洒也毫不为过。这一点在他对剑术的态度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在他眼中,许多非黎博利人使用的剑术不过是拙劣的模仿与亵渎;而在伊比利亚被称为“至高之术”的技艺,并非人人都有资格学习。显然,修习这种剑术不仅需要过硬的身体素质,更对使用者的心智有着极高要求。严苛的条件让这门剑术的学习难度极大,但一旦掌握,回报也极为丰厚。剑士赋予剑术现实的意义,无人能否认,伊比利亚的剑术如同大海般广阔而危险,任何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探其全貌,更何况剑士的生命本就短暂。

他的“出人意料”则体现在炼金术上。不同于其他细分学科,炼金术实际上是医药学、材料学与源石技艺的结合。他能轻易调配毒素,经他之手制作的神经类毒素效果精准,深得医疗部部分干员的好评。除此之外,棘刺在其他药剂的炼制上总有着更大胆的想法——有时这般尝试确实能收获更好的结果,但更多时候,结局都是实验爆炸。

面对实验事故,棘刺向来不甚在意,就像他对待自己的外表一样。忘记穿外套、卷起一只裤腿却浑然不觉、衣服破洞甚至直接穿反,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若是在走廊上偶遇这样的棘刺,完全不必感到意外。

对追求精准与效率的剑士而言,花费过多精力维持外表并不划算。即便偶尔因实验出岔子被炸得头发蓬松卷曲,棘刺也能放任自流,顶着所有好奇的目光,毫不在意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这般洒脱让他收获了两极分化的评价:人们公认他是最难相处的伙伴,可一旦被他吸引,便会不自觉地围绕在他身边。一些口是心非的活泼干员会拉着这位“酷哥”一起做怪模怪样的健身体操,甚至捣鼓化学药剂(比如药液摔炮)。不过这些胡闹的结局,通常是他们被吊在舰桥上收尾——尽管药液摔炮确实颇为有趣。当然,棘刺也有相处得极好的对象,那便是神经更大条的极境。自认为是“帅哥”的极境,自然不愿离“酷哥”太远。

“我的种群原本有着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样貌,我们的皮肤坚硬如甲壳,头发却柔顺如流水。但灼热的日光和干燥的空气,最终把我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相信了?对不起,刚才我是在胡说。”

三 故乡

“博士,你知晓伊比利亚惩戒军过去的历史吗?只要你曾听过任何一点相关的只言片语,就该知道,那片土地上的居住者,远比他们冷厉素朴的灰白建筑要疯狂得多。”

人们还会记起那个阿戈尔人与伊比利亚原住民不分彼此、共同庆祝黄金时代的岁月吗?很多人已然忘却,棘刺却想将它呼唤回来。惩戒军不加分辨地搜捕阿戈尔人,摧毁了双方的信任;但面对教廷递来的橄榄枝,棘刺与伊比利亚的阿戈尔人终究选择了接受。外面的世界固然美好,却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比自己故乡的土地更令人眷恋。这是一场交易,却也是一张回家的船票。

协助筹备完和解庆典后,棘刺来到了伊比利亚的边缘聚落,在经历一系列事件后,成为了“宝宝摇篮号”的船长。

他的剑在旅途中折断,炼金术便成了他的另一个依仗。借助黄金时代的产物“心相原质”,他得以纵横海洋。他会释放心相原质探寻海嗣的踪迹、规划合适的航路,也会用它们修补船上的破损之处。但一旦他情绪波动,心相原质便会随之躁动,原本修好的部件也会跟着乱飞——比如厕所门在船舱里胡乱扇动,这一点成了船员们最常抱怨的地方。不过总体而言,船员们对这位船长还算满意。毕竟,比起从前被五花大绑拖在船后浸泡在海水中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已然舒心太多。

心相原质的能力不止于此。当他释放这种炼金产物,它便会渗入外界的各类流体物质——无论是空气、海水,还是生物的血液——融入它们的自然循环,再携带着不计其数的信息返回他的手臂。但处理这些海量信息,终究需要依靠棘刺本人,这也是这位船长愈发不修边幅的原因。他规划建立的罗德岛驻海洋办事处,便是最直观的体现:墙面与地面上用杂乱的笔迹画满了各类符号,天花板上吊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在颜色奇异的灯光映照下,空气中还有纤细的丝线若隐若现。说这里是邪术师的窝点,反倒比罗德岛办事处更令人信服。不过,墙上醒目的罗德岛标志仍昭示着他的身份,人们依旧能在这里获取应急物资。

棘刺本不喜欢声张,可极境却将他这位伙伴的故事写成了《豪胆船长传奇》三部曲,在伊比利亚境内发售。签售会上,极境还忍不住吹嘘自己的“高瞻远瞩”,在他的描述里,豪胆船长下一秒该吃的维生素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但实际上,极境的心情并不轻松——在他看来,自己与棘刺是搭档,可对方却天天出海,不在自己身边,他怎能放心?

令人意外的是,审判庭并未阻碍《豪胆船长传奇》的传播。对他们而言,一段新的传奇,无疑能在早已如死灰般沉寂的伊比利亚,为人们带来最宝贵的希望。伊比利亚要夺回海洋这一生命线,在这一点上,他们与棘刺的目标并无分歧。而对普通民众来说,传奇之外,部分贸易的恢复才是真正让他们欢欣鼓舞的核心——一筐又一筐的海鳞被交易到伊比利亚各地,还有什么比能吃饱饭更令人振奋的呢?

“那些有关伊比利亚的问题,从前我只能以道听途说的言语回答你。它过去的辉煌与如今的荒芜,都未曾让我产生归属感;它的未来,才是我真正想参与构建的。以这艘船为中心,我会诠释属于我的伊比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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