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在维也纳战争博物馆里遇到欧根亲王的故事

盒友们,我是写学习与生活杂谈的老狄。今天继续给各位讲述我在维也纳的奇遇记,带大家云旅游

前情提要:在维也纳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我在酒店里闹了个大笑话

午夜来电

大半夜在异国他乡接到陌生人打来的电话,本来是件让人感到有点恐怖的事。但当我看清来者面目时,心中只有烦躁和愤怒。

接到电话的时间是半夜一点半,我刚刚夜游了维也纳街道,来到酒店办理入住后准备在窗外雨声的伴奏下泡个热水澡。还没翻身进浴缸呢,卧室里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打电话的人名为矢张。这当然是我给他取的绰号,因为他和《逆转裁判》中的矢张一样令人生厌,也总是遇到各种匪夷所思的抽象事件。区别是真矢张偶尔还对成步堂讲讲义气,这位几乎一无是处。

比如说,“矢张”还是在校大学生,去隔壁学校做点投机生意,路过体育场时头被篮球砸伤了,就在游戏群里求助。群主是我朋友,就向他推荐了我。

结果他问我的问题,全都是些异想天开,漫天要价,不切实际的。本来他自己穿过竞赛激烈的篮球场就有责任,还想着让对面赔偿所谓精神损失费。何况他去外校做的“生意”,我也是大大不以为然。但是既然是朋友指点他来找我,只好做个人情,帮他一把。

打那以后,他又遇到各种抽象事情。我早想拉黑他,怎奈前期还照付咨询费,便暂时没有将他踢出我的客户列表里。

却说那天晚上,我在床边按下了接通键,不耐烦道:“喂?”那头很快传来了“矢张”的令人熟悉且生厌的声音:“教皇(我的另一个马甲)在吗?快救救我。”

我提高了嗓门:“我和你说过我现在在欧洲交换吧?你知道现在这边是几点了吗?你以为我不要睡觉吗?”我上来就是三个声势浩大的问句,有疑问,有反问,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不过“矢张”的脸皮很厚,只是说道:“我知道的。但是事情紧急,只好现在打过来了。”他刚要继续讲,我直白地说:“我要睡觉了,这个点咨询得加钱。”

我已经能听到他心里吐槽我的声音。等收下咨询费后,我边躺进浴缸泡澡,边问:“你这次又出了什么破事了?"随后听他语无伦次地讲故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和女友闹了一点矛盾,结果被他描述地和二战爆发了似的。我给出了一些建议,告诫他别再大晚上来电,随后挂断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大晚上吵到我了。几个月前我去常州旅游时,也是大晚上入住了酒店,床还没捂热,他电话就来了。至于我最后忍无可忍,一个抽射干净利索地把他踢出我的列表,就像当初他被篮球命中一样(世界上还是好篮球多啊),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维也纳的街道

摆脱矢张后,我一边沐浴,一边规划第二天早上的行程。刚打开地图我就发现了惊喜,就在酒店西南边的不远处,坐落着维也纳战争博物馆,走路二十多分钟可到。奥地利三大宫殿之一的美景宫也在它旁边,另外两个是美泉宫和霍夫堡宫。

沿着这条路顺时针走,还能路过金色大厅,奥地利珍宝馆,再往北就是昨晚(不久前)欣赏过的市政厅和国会大厦了。接着返回酒店,瞧上去是条很不错的路线,把维也纳市区的精华地标和景点都囊括了大半。

另外,作为一位历史爱好者和拿破仑战争爱好者,我还想看一看阿斯佩恩——埃斯林战役的遗址、博物馆或纪念馆。在此战中,拿破仑与卡尔大公在多瑙河畔的村庄阿斯佩恩——埃斯林及其周边地区进行对决,结果奥军惨胜。这是拿破仑统兵作战以来第一次在正面战场的大规模会战中遭到失利,连骁勇善战的帝国元帅拉纳都死于此役。

漫画《拿破仑霸道进击》里的拉纳

于是打开地图查这两个地方在哪里,我又惊又喜。原来它们就在维也纳和多瑙河的右岸,比起小村庄更像郊区乃至市区的一部分,不需要坐火车或者大巴去。

再一找,还真有个阿斯佩恩战役博物馆,比较离谱的是一周七天里只有周日一天开放,运营时间也只有早上十点到中午十二点。看来是很冷门的博物馆,说不定已经停止对外开放了。那只好以后再说了。

泡完澡,终于睡下了。在休整了六个小时后,我于早上九点多起了床。与之前的米兰青旅和罗马酒店不同,奥地利的酒店里没有免费早餐。我也来不及吃早饭,就直奔战争博物馆去了。

一路上但见落叶萧瑟,给干净整洁的街道铺上了黄色的被毯。天气算不得好,眼瞅着要下雨,好在凉风阵阵,教人神清气爽。街道两边是外观精美的经典欧洲宅子,花园叠着花园,美轮美奂,与托马斯大叔在《冒险小虎队》里描写的维也纳街景几无区别。

就这样,我径直走进了托马斯笔下的世界中。

维也纳战争博物馆

在街道的尽头,我看到了一座砖红色与米黄色相间的方形堡垒模样的建筑了,那便是维也纳战争博物馆了吧?

逐渐走近,看到堡垒的风格与周边的现代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早晨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大爷与一群小伙子一起做早操。

一路上查了点资料,发现维也纳战争博物馆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军事博物馆,比巴黎荣军院都早。英国伦敦塔的军械库陈列兵器且对外开放的时间更早,但并不是“专门建造”的军事博物馆。因此,我对这位老大爷更加肃然起敬了。

总算见到了它的正面,看到了数座塔楼,果然是标准的堡垒。但没有找到博物馆入口,原来它是博物馆的外围建筑,真正的本体还在里面。

从堡垒下方的拱门穿过,没走多远,撞见一栋高两三层的长方形建筑,像仓库,像营房,也想学校的办公楼,顶上还有个圆形穹顶,这便是博物馆的本尊了,据说原型是兵工厂。

博物馆门口有一面池塘,中心竖立着一尊手握马刀的军人雕像。看牌子上说,雕塑人物是雕刻师的自刻像,造型是奥匈帝国的枪骑兵(Uhlan)。他年轻时在维也纳美术学院学习雕刻,一战后入伍在奥匈帝国的步兵团里服役,后来又进入了帝国军队的战争新闻局负责宣传工作。

绕过池塘,我在博物馆的正门看到了一排对称展示的铜炮和铁炮。常去军事博物馆和历史博物馆的盒友对此不会陌生,我上个月去南京城墙,这个月去宁波都看到了不少明清两代的炮。

炮身下方的底座上讲述了每一门炮的来历,比如铸造地点,时间,口径、长度、材质、配属的单位等等。有些是奥地利本国造的,与法军和土耳其军交战过。有的产自撒丁王国,可能是在奥军在战场上缴获的。

这里的每一门炮虽不能言,却都诉说着自己的往事,夸耀着自己的赫赫之功。火炮旁边的空地上还展示着其他武器装备,比如这架飞机。因为下雨的缘故,机体和机翼都被用“雨披”盖上了。

战争博物馆里的欧根亲王

博物馆的门票大概七欧元。进来后必须先寄存行李,可能是为了防止背包擦碰展品,或者妨碍其他游客。前台工作人员说是免费寄存,但我走到柜子前却一怔。

原来所谓的免费就是塞一枚一欧元还是五欧元的硬币到锁扣里,能打开门并弹出钥匙。归还时一拧钥匙,硬币就弹了回来,钥匙也能归位。问题是,我在欧洲用的都是信用卡,以免被盗,也不想在atm取现金时被扣手续费。因此,我身上没有欧元硬币。

没办法,只能四处环顾。馆里人不多,有带着女儿的母亲,也有看起来就对这里感兴趣的小伙子和中年大叔。我看到一个印度小哥刚刚寄存了背包,便欺了过去,想问他再借一枚硬币。

印度小哥来自法国巴黎,也不知道是留学还是移民。他很大方地答应了,就是请我稍等一下,掏出硬币要时间。我便问他预计什么时候参观完,我好还他硬币。谁知他很豪爽,当即表示这枚硬币送我了,不用还他。

这可不行。我忽然想到背包里有昨天入住时在酒店一楼自动售货机里买的巧克力,也价值三四欧。印度小哥颇有伯夷叔齐之风,坚持不受,只好作罢。

正式开始旅途前,我看到正门的楼梯边上,几座镶嵌在墙里的雕塑边放着一尊立牌,上面是个白色卷发一直垂到地面上的卡通人物,手上还举着装导览册的架子。这便是奥地利传奇元帅欧根亲王。

比起历史上的这位欧根亲王,可能朋友们更加熟悉德国与之同名的重巡洋舰。真正的欧根亲王于1663年出生于巴黎,父亲是萨伏伊家族贵族,母亲是法国贵族。欧根因为身材矮小(从立牌和碧蓝航线立绘都能看出来),被路易十四嫌弃,便投奔了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

此后,欧根屡建奇功,初战就是第二次维也纳之围的解围战,只之后又在森塔战役大破奥斯曼帝国,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屡次击败法国(有伍子胥、孙膑等春秋战国的名将风范),在第二次奥土战争时占领贝尔格莱德,受封元帅和亲王头衔。腓特烈大帝与拿破仑等名家都对欧根亲王推崇之至。

除了以欧根亲王作为“吉祥物”和导游外,博物馆的商品店也让我眼界大开。书籍、载具模型、兵人、装饰性武器、道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相比之下,国内博物馆千篇一律的雪糕和冰箱贴文创确实稍显缺乏创意。

腓特烈大帝

路易十四

拿破仑

短剑

兵人

圣殿骑士

至于维也纳战争博物馆里到底有哪些宝贝,就留到下一期再讲了。敬请期待!

欧根亲王戎装

身着二战服饰的欧根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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