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今天是大年初一，母親身體不適，便留在了家裏，我同父親、小叔、小嬸，還有小叔家的哥哥，一起去拜了年。

“過年好！”

這是今天聽到的最多的話。

哥哥不是很開心，幾乎沒見着他的笑臉。

這是他正式工作的第一年，可能是短暫的假期並不如他意，亦或者是平時的工作難以應付。

也是，去年還同我比誰放假早，誰開學晚，現在卻是沒有比的必要了。

同村裏有許多長輩，雖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但我得喊他們爺爺奶奶，每年第一次門兒，串的必定是他們家的。

“奶奶過年好……”

我不由得住了嘴。

原本那炕上，左邊坐的是爺爺，右邊坐的是奶奶，年年如此，現在，左邊的炕頭卻是空的。

“你爺爺去年走了。”

“昂。”

出了這家的門，父親告訴我，我回應道。

我從未問起過，我家與他家的關係，這也不必問，因爲他也不知道。

之後一家是大姑奶奶家。

待我們進了大門，恰巧碰見出門舀水的大姑奶奶。

一頓招呼過後，父親扶着大姑奶奶進了屋。

“這是你家的？”

一年多未見，大姑奶奶也是分辨不出我與哥哥了。

“對！胖的是俺家的！瘦的是大哥家的！”

小嬸喊道，但大姑奶奶耳朵聾了，自是聽不清的，只是看着小嬸比劃。

大姑奶奶又問到了我。

“你啥時候回來的？”

“（臘月）初七！”

“三十？”

“哎！”

我原本還想着，也許自己再大點聲，大姑奶奶就能聽清了。

“你不用說明白了，她說啥你答應着就是了。”

父親平淡的說道。

“你啥時候走？”

“正月二十四！”

“十月十四？”

“哎！”

隨後又問起了小嬸。

“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五十！”

“七十？”

“哎！”

小嬸也是無奈，只能笑着點頭，即便是手在比劃，大姑奶奶也是不看的。

我們幾人又坐了會兒，便走了。

“大姑今年……”

“九十一了。”

小叔問了父親，父親點着了煙。

“也是一把好歲數了。”

父親感嘆道。

我們又去了大爺大娘家，他們是大姑奶奶的大兒子和兒媳。

大娘跟我很親近，總是讓我靠着她坐，糖果水果乾果硬塞給我。

她曾是村子裏頭賣水果的，就在路口支起個大棚子，每次放學回家，見了大娘我便問好。

“我今年也七十二了。”

大娘笑着，眯着眼，許是離着近了，那臉上的皺紋尤其明顯。

“哪有七十的樣子，頂多了五十。”

我勉強笑道。

胡亂寫的，心情挺煩挺亂的，也許是時間過得太快，閃了我一下子。

就當是寫的隨筆，或者隨筆也不算上，只是對今天所見所感的一個小記，再加上今晚上喝了些酒，感覺腦袋有些疼有些昏，寫得估計也啥都不是，大家隨便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