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你说我们能离开这里吗?”阿廖沙语气很害怕,他蹲坐在一颗松树的旁边,这是一片松树林。身边坐着的则是他的长官伊万-伊万诺夫:他们家族的骄傲,一名普通的陆军中尉。
就算被这么问道,就连长官伊万自己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被抓壮丁来到这陌生土地的。他们要进行所谓的“复兴”:当年在基辅军事学院的宣誓或许就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利益吧。他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下压着的是今年的新雪,以及一件不薄不厚的秋季作战服。
“这个时候都要开始给家里准备过冬的粮食了呢;腌黄瓜、买鱼子酱,还有剪窗花!我总是比不过我的姐姐,毕竟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不像女孩子那样心灵手巧。她们天生是干巧活的人。小时候真好啊,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不像现在跟被喝了伏特加的醉汉打了一顿一样的难受,啊,真是难受。”
伊万在那里回忆着他的过去,他曾是学院里最好的学生,他的教授极力推荐他去欧洲,去德国和法国留学。现在却在这里如尸体一样,躺在这冰冷的雪地上等待上帝将他带走。
他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压低。头顶的雪依旧不停,只有米格25和卡52的呼啸声,她们飞速前往战场,前面便钻出了一股股的黑烟。“哦,长官,不,我的兄弟,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记得来我家过年,我妈妈还等着见你呢哈哈哈。‘
伊万依旧默不作声,他不明白阿廖沙为什么这么开心,他知道他们都要死了,就算被友军带走,也逃不掉叛国和逃兵的命运。在一开始,他们自称这是正义的反抗,但是他只见到了和自己老母一样的妇女被欺辱,他们拿走她的一切,带走她的孩子,烧毁她的房子,甚至不给可怜的她留下性命,也要将她送到她的老伴身边去。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军令如山,他要是不做就得掉头砍脖子。他自己也不想面对这眼前的事实吧。
对啊,现在的他们好像就是恶魔,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可怜,远在千里的父母在担心他们,而他们也是家里唯一的长子,唯一的男儿。
“如果,当然这很可笑,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们都会很开心吧。“忽然伊万脸上出现了笑容。阿廖沙很少见到他的长官有这种笑容,也是,都这种情况了,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哭丧着脸去送死吧。他只是看着远处的人影,笑着,笑着,眼眶却忽然湿润。”妈妈,孩子对不起你,孩子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我不应该参加这场战争的,如果当时我没有听征兵官的那些鬼话,如果我现在还在老家的钢铁厂好好工作,你说这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嘭“的一声,一颗子弹呼啸而来,他看向了伊万,他最好的长官:”兄弟,记住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一定要去一趟我在扎波罗热的家,我的父母还等着我们回来呢。“
他倒下了,新雪上冒出了一片片的红斑,散发着热气,呼吸声也逐渐减弱,直至那口中的白烟消失。他看见了远处的敌人,他们踩着新雪,咯吱、咯吱,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你说得对,或许只有他们能把我们带回老家了吧。”
他举起了双手,就和每一个曾经遇见他的人一样的趴在了地上,他不知道会有什么等待着他,或许是军事法庭还是那片称为“老家”却被轰炸的焦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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