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一下我的童年

我爲什麼寫這一篇文章呢?主要是一個好兄弟找我,說他玩了一款遊戲,太他媽好玩了,讓他想起來他的童年。

他說他想他爸了,說他上大學以後,好久沒見過他爸了。

他說小時候,爸爸很高,會拿着一張大大的網子,給他抓天上高高的紅蜻蜓玩。

而他則是在爸爸抓紅蜻蜓的時候,偷偷的拿某種樹上面的小果子砸他爸,一砸叫一聲,一砸叫一聲。

我看他很傷心,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於是我也附和道:我也想你爸了。

他很震驚,問我:你想我爸做什麼。

我說:我在想你爸是怎麼生出你這麼個cs東西的。

後面他情緒穩定了不少,也不哭了,也不說話了,我也欣慰的笑了。

當然,這些小事不值一提,在說遊戲之前,我想先聊一聊我的他媽的童年。

說到童年,瞭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小時候其實是很樂於助人的。

比如說我小時候就經常扶老奶奶闖紅綠燈,教盲人騎電動車,在瘸子面前踢正步。

別人助人積了陰德,我助人積了缺德,其實我對陰德什麼的虛名並不看重,助人爲樂,別人主要是助人,我主要是爲樂。

嘻嘻。

看到這裏,你可能會說,這個作者真不是個東西。

事實上的確如此,我現在想起我小時候,簡直就是一坨嶄新出廠的新鮮狗屎。

剪掉螞蚱的腿,踩死蝸牛然後在他身體上蹦迪,用水槍灌螞蟻窩,還有他媽的往牛糞上面砸石頭。

在現在看來,非常非常殘忍,但是在我小時候我就是沒有這樣的道德感。

我老了以後,也要學盧梭寫一本懺悔錄,狠狠地記錄人族與蟲族這幾十年間的恩恩怨怨。

說到懺悔錄,與其說這是文學作品,不如說這是行爲藝術,每個人類個體都是藝術照進現實,把現實的大腚眼子照的閃閃發膀光。

其實,照進現實的不僅僅是藝術,還有疫病。

我小時候還像六花,就是得了中二病那個。

戴着個b帽子,低頭做着沉思狀,衣服要穿深色的,說話還要低八度,走路還是要邊做某種稀奇古怪的手勢邊走的。

說真的,除了上桌拉屎以外,我小時候真的什麼事都敢幹,就差來個陀螺仙人來抽我了。

人之初生,性之善惡的爭論在我這裏有了答案,正如我這段話第一句所說的,初生。

話說回來,人之初,性本善這種說法,和人之初,性本惡的說法,我感覺並不衝突。

性本善,我個人理解是小孩子腦海中沒有惡的概念,比如說小孩子懂政治嗎?懂完美犯罪的技巧嗎?懂讓室友抽二手菸嗎?

他不懂,沒有作惡的能力,所以他不惡。

性本惡,我個人理解是小孩子也沒有善的概念,他不知道怎麼剋制自己的慾望,不知道怎麼才能不侵犯他人的利益。

換句話說,就是沒有邊界感,所以他不善。

當然,這二者都和我沒什麼關係,當人們在糾結我的善惡的時候,我還在農村玩牛的新鮮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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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玩的東西有很多,我記得小時候,校門口一塊錢的大抽獎,裏面的那個最便宜的塑料玩具我都能玩一個下午。

長大以後就只剩下了電子產品。

我不知道是我的快樂變的昂貴了,還是追求快樂的成本變的昂貴了。

總之五毛錢一版的吸吸凍,滾雪球,蝦扯蛋肯定是回不去了。

還有菊爽,這個名字直到十年後的今天我才明白其中深刻的含義。

滋水槍也沒了,小當家和小滑頭好像還看到過,親嘴燒倒是親嘴自由了。

還有蠻多好喫的,那個酸的齁人的糖,那種一版非常多,而且非常濃香的紫白條的糖,我已經很久沒喫了。

衛龍的辣條從五毛錢漲到了五塊錢一包,翻了整整十倍,前段時間瘋漲的a股都不敢這麼漲。

喫起來味道還非常奇怪,怎麼說呢,以前的衛龍是新鮮的甜辣,現在的衛龍是悶了幾天的甜鹹,少了以前的辣味,多了一些油味和塑料味。

好喫還是好喫的,就是沒那個感覺了,而且貴,五塊錢啊,有這錢我可以喫一個鮮美的手抓餅了,多加點番茄醬甜辣醬什麼的,不比你這衛龍值?

遂作罷,沒買,偶爾想起來喫一次,一包甚至不能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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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總是美好的,那個時候,嶄新出廠的我對嶄新世界還十分好奇。

我想過很多問題,比如說地球是個圓的。

那麼從這邊挖個洞,從另外一邊也挖個洞,一直向下挖,兩個人掉下去到底是哪邊往哪邊掉。

後來才知道有地心引力這個東西。

小時候,樓下的路邊是草地,留下了很窄很窄的人行通道。

草地長滿了荒草,我婆婆抱着個鋤頭,把它開了荒,種上了白菜,來年又種上了黃瓜,移來了花椒。

這片小菜園成了我童年最大的快樂源泉,我老家有一望無際的棉花地,油菜花,但是始終沒有這不到一畝地的菜讓我上心。

畢竟這一畝地是我看着長大的。

我記得小時候,每次下雨過後,婆婆會讓我帶一個塑料瓶子,去田裏抓蝸牛。

婆婆說,蝸牛會喫白菜,是害蟲。於是我抓的很起勁,有的抓了以後就丟地上一腳踩了,嘎嘣脆。

有的放到瓶子裏,帶回家養着,過幾天就死了,散發出一種沉悶的臭味,類似不換水的烏龜。

我就看着黃瓜攀了藤,結了黃瓜,越長越大,扭下來洗一洗就能喫。

自家種的菜,沒化肥,爺爺常把喫的安心掛在嘴邊。

我幻想過,黃瓜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後來我家的房子就長在黃瓜上。

可惜好景不長,後來搞道路規劃,又是各種規劃,這一片草地先是不讓種田,排了整齊的人行道。

後來乾脆全部移走了,有排了個水溝,看起來很整潔明快,街道上煥然一新。

這裏是我家往上走兩百米的街道,以前全是泥巴路,你別說,看起來還蠻有感覺。

那檢查的警察也是個老警察,別說我們這些種菜的了,小鎮子裏的警察也是小鎮子裏面的一份子,他都捨不得扯了這菜,讓我們想辦法挪走。

於是,我婆婆去比較遠的山上扛了土,買了泡沫盒子,把這些菜挪到了頂樓。

還有幾大片,總之挪了大概一半的菜,並且這十多年來也一直在樓上種。

我見過有人說過這個問題,就是樓頂種菜會不會佔用公共地方,實際上我們這裏是不會的,畢竟太陽能就佔那麼點地方,每人樓頂分一塊地,也能種滿田。

而且也不影響晾衣服,小鎮子裏都是和和氣氣的,大家都認識,偶爾提自家種的菜上門。

大城市裏肯定很難這麼種,畢竟如果是公共頂樓,還是要有點邊界感的。

隔壁家也心血來潮種了點菜,該怎麼說這個心血來潮呢?他簡直就是腦洞大開。

輪胎裏面撒一把砂土,就種上了,事實證明,他菜死了,所以他菜死了。

婆婆說,田這個字有四個口,是要一家四口一起用心去種的,田裏的菜都是要精心澆灌,才能長出糧食的,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小時候我聽的很認真,長大一點又不以爲意,我很聰明,知道田這個字其實是象形文字,中間的那個十字是阡陌,也就是田裏的過道,是和一家四口這個說法沒有關係的。

但現在,我又覺得婆婆說的對了,田之所以爲田,不僅是因爲他外邊那圍住了一家人的口字,更是因爲其中那阡陌相同的十字,其中來往農民傳來豐收的笑聲,都是淡淡的煙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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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很喜歡玩玩具,尤其是那種塑料的士兵,排兵佈陣,然後就是腦補對戰的劇情。

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這個想法,有導演搞了一部【玩具總動員】,裏面還有塑料士兵的戲碼。

再就是雪花積木,樂高,還有我哥哥留下的一副遊戲王。

其實我並不知道遊戲王該怎麼玩,也不知道遊戲王裏面卡牌的價值,我哥留的那個遊戲王有蠻厚一疊的,印象深刻的是一個什麼神官,星很高,再就是幾個不同樣子的青眼白龍。

除此之外,就是我媽的筆記本電腦和家裏的老臺式。

老臺式比我都大,我哥是我表哥,他經常玩那個老臺式,算起來老臺式纔是我親哥。

老臺式上玩4399都卡,但是玩war3居然不卡?是的,你沒聽錯,我表哥在我親哥身上下了war3。

我表哥是我姨媽家的孩子,我姨媽是一個比較偏的地方的,在我沒出生的時候把我表哥送到我家裏寄宿,在小鎮子裏面讀小學和初中。

現在想想,我哥真他媽年少有爲,是war3的元老玩家,還考上了蠻不錯的大學,現在在深圳打工,也是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

於是我就繼承了我哥的遺志,開始打war3。

當然我玩不懂,我把戰役通了。

一個是雷克薩的戰役,我想想,劇情我好像忘的差不多了,他跑到薩爾那裏,但是好像部落不相信他,讓他幹什麼去證明自己?還是什麼,後面有很多犀牛撞他,然後他去一個海軍統帥那裏,找到了那個人的女兒,想讓人類和獸族和平。

那個海軍統帥死了,我也不記得是不是海軍統帥了,反正最後決戰非常壯觀,密密麻麻都是人。

再就是一個獸人的戰役,好像是薩爾的戰役吧,以復仇爲背景的,人族的一個法師來獸人的地盤把獸人都抓走變成奴隸,然後獸人逃離了地牢,地牢裏面有蠻多蜘蛛,然後向人類復仇成功了。

這個我覺得蠻好玩的,因爲可以救人質壯大自己。

還有一個暗影精靈的戰役,這個我後來有了解,馬維要殺伊利丹。

但是我當時玩的版本,馬維是翻譯成爲守望者的,伊利丹翻譯成了尤迪安,後面尤迪安假意歸降了一個紅色的人,帶着他的娜迦手下和一個不死族的叛徒苟延殘喘,還反殺了馬維影歌,然後好像還和燃燒軍團打了一仗。

然後玩了一個不死族的戰役,好像就是巫妖王阿爾薩斯的戰役,具體的我忘了,我記得他有個手下是個骷髏頭的法師巫妖,當時嚇得我不敢玩。

除了這個以外我就只玩了幾張地圖,記憶深刻的是一箇中間四個金礦都有烏龜把守的地圖,然後我當時記了很多祕籍。

甚至是用韻母記的,後來才知道祕籍原來是。whos your daddy

媽的,設計祕籍的也是個人才。

後面我又玩了許多遊戲,不過是在我舅舅家電腦上玩的,或者是我媽的筆記本上玩的。

老生常談的植物大戰殭屍,坦克動盪,罪惡都市2。

再就是手機上的神廟逃亡,部落保衛戰和暗影格鬥。

都挺好玩的,據說部落保衛戰是個盜版遊戲?不過當時的我並沒有這方面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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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還是有蠻多遊戲適合懷舊的。

我甚至覺得雙人成行是最好的懷舊遊戲,他裏面真的什麼都有。

除了這個以外,就是我之前看到過一次的玩具兵大戰,我大一時候想玩來着,但是一直沒買。

還有地下蟻國。

入手玩了一下,沒玩懂,倒是滿足了我小時候帶領螞蟻打仗的幻想。

我記得我有一次,拿那種餅乾渣子,在地上一直丟,引來了好多螞蟻,然後往裏面丟其他蟲子,看他們搏鬥。

我小時候抓過天牛獨角仙什麼的,天牛好像會響一聲吧,也抓過蛐蛐。

說真的,我現在感覺我錯過了一個億,現在一隻獨角仙能賣幾百塊,你敢信?

這種東西到底是誰在買啊,我身邊沒有爬蟲愛好者,真的有市場嗎?

我有點蠢蠢欲動了,可惜現在家門口草坪沒了,那些小蟲子也沒了。

當然,這些遊戲都不是重點。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開頭,我一個好兄弟跟我說,他玩一個遊戲想起來了他的童年。

說真的,我真的是爲了這一點醋包了他媽整盤餃子,我現在寫了4000字了,才提到他的遊戲。

我倒是要看看他這個童年遊戲是怎麼個事?

說是叫什麼孤行異星。

聽到這個名字,我還以爲是無人深空那樣的太空遊戲,我心想byd,這讓你回味上童年啦?

怎麼,你小時候是去當太空人了?

我一看這個遊戲甚至只有demo,我已經開始感覺不對勁了,我問他,這遊戲不會是你小子和開發者聯合起來坑我的吧。

而接下來進入遊戲彈出的這個病毒彈窗,更是讓我的這番言論上升到了原本不屬於他的高度。

我好兄弟也是一臉懵逼,說這是我360抽風了,說這個遊戲是一個人製作的,讓我一邊發癲去。

我說啊對對對。

好吧,我還是開始了體驗這款遊戲,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個人製作者開發的太空遊戲是怎麼讓我的好兄弟回味童年的。

一進去我蒙了,這是遊戲不是太空遊戲,而是太太空玩法下的坦克大戰遊戲。

左上角是經驗條,操作手感有點僵直,大概是鼠標的射擊方向和移動方向磨合不太好導致的,打擊感還可以。

地上有各類buff,掩體也可以擊碎,有蠻多敵人,擊殺還要下點功夫。

看了眼小地圖,這個遊戲的目標是保護基地的同時消滅敵人,攻擊敵人基地,感覺像戰地的玩法,坦克大戰的操作,加上太空背景,加上很多局內buff以及等級系統發育。

遊戲有很多小瑕疵,但是能聯機。

對於一個人製作來說,遊戲還算說得過去,我心中明悟,我好兄弟這是想起坦克動盪了。

於是我問他,你這是想起童年玩坦克動盪的情景了嗎?

他說他想起跑跑卡丁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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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坦克動盪,我想起來之前看的一個視頻,一個人無傷吊打阿爾法狗,就是那個黑色的人機。

那可是我就算拿鼠標玩都打不過的掛比。

還有什麼k一命通關五級難度拳皇,無傷雙刃戰士。

我聽着都麻了。

不得不說,4399上面的好遊戲還是挺多的,哪怕是到今天,4399中還有很多有意思的遊戲沒有發掘出來。

我記得有一個遊戲,像素風,可以派出小隊刷等級,好像是slg加rpg的吧,完成度非常高,並且美術還挺不錯的。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還有很多有意思的設計,有意思的關卡,有意思的劇情,當初受設備限制,設計師只能把他無窮的靈感濃縮在小小的關卡中,就顯得關卡非常精密。

而現在,很多遊戲都只追求疊畫質,追求着多元性,卻讓自己本就少得可憐的特色消磨殆盡,不注重內核,甚至連一個故事都講不好。

我說的就是你,溝槽的育碧,日本黑人刺客是哪個抽象東西想出來的,你們國家av產業這麼發達,又要搞點zzzq,你怎麼不讓麻豆傳媒去當主角。

你是不是歧視皮肉交易?

爲什麼是黑人男性當主角而不是女性?你這樣又把我們亞裔放在了什麼位置,女同的命難道不是命嗎?

好一個魔法對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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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想起童年,有虛無縹緲的幻想,如果我穿越回去,在小學當神童學霸,我現在會不會過的好點。

又或者,如果我小時候開始學一門樂器,或者繪畫,現在我應該能靠這些特長有一份不錯的收入了吧。

只是可惜,過去的歲月永遠不會再回來,錯過的最好喫的衛龍辣條也已經向我揮手告別。

我本來想浪漫點,搞些懷舊的東西來,但是看了一圈,就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

除了那個菜園。

而我小時候栽下去的那棵花椒樹,今已亭亭如蓋矣。

好吧並沒有,什麼亭亭如蓋,這花椒的髮量就少得可憐。

不過也很高了,比我高一點點,一米八幾,應該是花椒裏面比較高的。

這麼描述一棵花椒樹好像有點奇怪,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我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小學的那段日子還在昨天,但是實際上,歲月早已在我的額頭上,我的身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這痕跡就一直在這裏,不出聲,也不消散,靜靜地等待我發現他。

等到我發現他的時候,可能會悵然,可能會釋懷,總歸都要笑着說一聲: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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