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考古】《寂靜嶺》詭事錄 第一話

它是美國緬因州的一座幽靜小鎮,曾經風景優美,在十九世紀初被官方命名爲“寂靜嶺”前,它的過去是模糊不清的。歷史迷霧中,影影綽綽的痕跡顯示,這個地方擁有某種神奇的力量,難以解釋,於是,十六世紀前,它是美洲原住民的聖地,某些儀式常在這片“寂靈之地”舉行,直到1607年前後,這個地方被歐洲殖民者發現,它成了當地土著再也回不去的故鄉。

衆所周知,寂靜嶺是一座民風淳樸,風景優美,治癒心靈的旅遊小鎮(

由於時間久遠,我們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根據同時期在美國發生的事猜想,那一定是血腥且悲傷的,舊靈魂的離去,塵封了此地的一些祕密,在新定居的移民中,只有少數人,還能感受到這裏的神奇力量。


1960年代-迷霧中的信仰

被狩獵的過去:使團


使團(The Order)這個宗教組織的誕生,多多少少跟這種神奇力量有關,它早期的成員,也是創立者之一的詹妮弗·卡羅爾,就是少數能感知到寂靜之力的人。

詹妮弗·卡羅爾(Jennifer Carroll)

使團極度排外,認爲地球上的其它宗教都是假的,只有它們纔是唯一真神。使團的上帝是太陽之神,以一個穿紅袍的女人形象出現,跟許多宗教神創造人的觀念不同,她誕生於人類出現之後。


在人類的世界還沒有這個上帝時,人類只知道痛苦和仇恨,他們活在混亂的時空中,永遠無法結束這種折磨。爲了尋求解脫,一個男人向太陽獻上了禱文和蛇,一個女人向太陽獻上了一根蘆葦,“上帝”就此誕生,不光帶來了快樂,還給世界建立了一條線性的,可以測量的時間。她也帶來了死亡,結束了人類的不死之身,但這不是懲罰,上帝的目的,是讓人理解死後自由的概念,並且還很貼心地創造了完美和諧的天堂,諸如此類。


總之,這麼一套秩序的制定和流程下來,他們的上帝耗盡了力量,使團的說法是,她化作了塵土。所以,我們後來纔會看到,這些生活在寂靜嶺的教徒,終其一生,都在想辦法“復活”他們的上帝。

使團遵奉的上帝形象

在使團信徒的觀念裏,沒有普世的善惡,正如它的名字,秩序是信徒們最關心的事情,而當世界陷入混亂時,復活他們的上帝,才能恢復秩序。


一種比較普遍的看法是,教團受到了當地土著信仰的影響,土著的很多禁忌的儀式,包括但不限於:復活、驅魔、與異世界生物交流,對烏鴉的崇拜……這些都被使團繼承。


1692年,使團面臨重大危機,那一年,歐洲對女巫的瘋狂“狩獵”早已過去,但在美國,對女巫的審判纔剛剛開始——這一年在馬薩諸塞州塞勒姆,有200人因實施“巫術”被指控,最終導致14名女性和5名男性被處以絞刑,年齡最小的被指控者,還不到六歲。

【此爲現實事件】塞勒姆女巫大審判

而在寂靜嶺,卡羅爾亦被釘上了火刑柱,在她慘死之後,使團依然在祕密壯大,後來又發展成了四個教派,分別是聖女派、聖母派、瓦提埃爾派和牧羊人谷派。卡羅爾是他們共同的聖人,直到今天,我們還能在寂靜嶺託盧卡湖玫瑰水公園,看到她的紀念碑。上端是她面容平和的雕像,但基座銘文上的“這裏發生的事,將永遠不會被遺忘”,卻彰顯着詛咒的味道,畢竟她是被活活燒死的。

卡羅爾的塑像

不祥的事,的確接連發生了。可以做一個大致的猜測,寂靜嶺所在的地區,存在奇怪的力量,它可以作用於人的精神層面,也會被人的精神意識影響,而這裏曾經出現過大量*****,比如土著遭到屠殺,居民被傳染病奪走生命,可能都會產生怨念。後來,這裏關押了大量囚犯,被奪走自由的他們,恐怕也是戾氣十足吧。總之,這些激烈情緒日積月累,在神祕力量的作用下,扭曲了寂靜嶺的“氣場”,而這種氣場又反過來,作用在了人類內心最脆弱的層面。


被獻祭的分化:牧羊人谷教派


十九世紀初,傳染病席捲了寂靜嶺,居民不得不搬離,荒涼的氛圍蠶食了小鎮。到了1812年美國第二次獨立戰爭時,寂靜嶺因爲流放地的身份,湧入了大量囚犯,這裏建起了寂靜嶺監獄和布魯克海文醫院。

八十年代後的布魯克海文醫院

官方正式將此地命名爲寂靜嶺。所謂的現代文明便是如此行事,只要它給誰命名,誰就成了它規則之下的囚徒,原始便被視作落後,文明便被當成進步。


剛開始,改變明顯,至少在表面上,此地建起了能掙錢的產業。比如寂靜嶺東南部,那裏有個魔鬼之坑——跟亞利桑那州魔鬼坑由隕石造成不同,它完全是反反覆覆地質運動的結果——滄海桑田賦予了它豐富的礦產,1816年,吉萊斯皮煤鐵公司看中了這裏,隨後進行開發,挖出了不少礦洞,洞內地形十分複雜,爲方便開採,公司搭建了複雜的機械裝置,運送礦工和礦物,在電力尚未大量運用的年代,這些機械都依靠附近瀑布產生的水力驅動。

魔鬼坑

但當時寂靜嶺的經濟體系,主要圍繞監獄建立,所以,當監獄在1840年關閉時,寂靜嶺再次沒落,直到十年後,一片煤田,在鎮上的託盧卡湖附近被發現,維爾茨煤礦終於讓小鎮再現活力。根據現有的歷史資料,尚不確定這個煤礦是否就是“牧羊人谷煤礦”,但牧羊人谷確實是隨着煤礦的開採發展起來的,且也在託盧卡湖沿岸。

前方即將進入牧羊人谷

雖然以煤礦開採發家,但牧羊人谷的環境也還不錯,只是在表象之下,這個靠近寂靜嶺的地方,從建立伊始,就傳承着一種可怕的風俗:


故事的開始,有四個原本生活在寂靜嶺的家族,都是使團信徒,後來,他們有了信仰上的分歧,決定遷到別處定居,正值牧羊人谷地區蒸蒸日上,四個家族便選擇了那裏。

牧羊人谷的四大家族

從最後的結果反觀,四家族在使團基礎上,創立牧羊人谷教派的行爲,很可能被視爲了“不敬”,才導致他們必須每50年進行一次獻祭,否則上帝將會對他們降下懲罰。各家族跟使團達成了協議,每50年的9月,各家族要分別獻祭一個孩子: 

 謝潑德家族要把孩子獻給“水”,也就是淹死孩子; 

 霍洛維家族要把孩子獻給“絞索”,將他們勒死;

 巴特利茨家族要把孩子獻給“大地”,所以要活埋孩子; 

 菲齊斯家族要把孩子獻給“刀”,他們的孩子會被肢解。


1867 - “地獄騎士”的罪與罰

【該故事記錄於湯姆·沃爾茨(Tom Waltz)的漫畫《寂靜嶺:前世今生》(Silent Hill: Past Life)】


寂靜嶺總有一種強烈的束縛感,不同時空的靈魂,都被困在這裏,或許這跟它反覆成爲監獄的選址有關,也可能正相反,正因爲它有這種氣場,才總被選中。無論如何,寂靜嶺再次被戰爭浸染,南北戰爭開始後不久,一座戰俘營又出現在這裏,戰後,戰俘營直接被改建成了託盧卡監獄。

託盧卡監獄

時間來到戰後的第二年,1867年,那一年,亞瑟·摩根還沒患上肺結核,狂野的西部還沒有被哐當的火車輪碾壓,那還是法外狂徒的時代。


初遇寂靜嶺

這天天色昏黃,一輛從達科塔領地出發的馬車,已經來到了寂靜嶺附近,車上是一對夫婦,丈夫叫傑迪戴亞·福斯特,妻子叫埃絲特·,後者的叔叔芒羅在這裏有座農場,無兒無女的他,過身後把農場留給了埃絲特。正好夫妻倆想忘掉過去,開啓新生活。

行至一片小樹林時,埃絲特遠遠看見一個身影,騎着馬,離他們越來越近,她叫醒了傑,傑警覺地抓起手邊的獵槍。

不過,來人只是寂靜嶺郵局的局長,霍華德·黑木,他和善地詢問兩人是不是要去牧羊人谷,如果是,他想結伴同行。

郵局局長由黑人擔任,那個時代很不常見,看到夫妻倆有些驚訝,黑木也說,這的確不同尋常,但寂靜嶺本來就不是尋常的地方。

因爲目的地並不相同,夫妻倆表明來意後,跟黑木道別,臨別時,黑木意味深長地叮囑,寂靜嶺的天,黑得很快。

以下漫畫皆出自Menton3之手

其實,抵達鎮上時,天色反而清澈了許多,埃絲特覺得風景優美。傑卻注意到,路邊上有個瘋瘋癲癲的印第安女人,正盯着他說着古怪的話,他感到一陣惡寒。巨大的陰影壟上心頭,思緒回到現實,才發現面前是高聳的教堂,充滿壓迫感。埃絲特爲即將到來的新生活感到高興,傑卻憂心忡忡。

兩人很快抵達農場,正如黑木先前說的,這裏廢棄許久,破舊雜亂,客廳裏那把破爛不堪的扶手椅,尤其讓傑感到晦氣,他便把收拾住處的活兒,交給妻子,自己去拴馬,順便把這倒黴的椅子給扔了。

處理完椅子,傑去了馬廄,鄉間的夜黑得像一潭死水,但點上剛找到的油燈後,傑發現,馬廄乾淨整潔得與整座農場格格不入,屋內的桌子上,竟然還放着一瓶威士忌,非常顯眼,就像是故意等在那裏,撩撥他的酒癮,揭開他的過往。

傑回憶起了一件往事,有次他拿髒錢替人辦事,殺了許多人,並焚屍滅跡,這在他的生涯中稀鬆平常,之所能想起來,是因爲那天他喝了瓶一模一樣的威士忌。

老屋那邊傳來喊聲,透着驚恐,是埃絲特,傑回到現實,衝了過去,尋着妻子的聲音,他走進一間屋子,那裏過去應該是臥室,牀還在,牀邊跪坐着一個印第安女人,就是傑下午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她正看着傑嘿嘿地笑着,裙襬和身邊的地上滿是鮮血,手上全是刀傷,面前的地上扔着把刀。

面對瘋瘋癲癲的闖入者,傑正欲發作,卻被妻子打斷,善良的埃絲特讓他去找些繃帶,在他離開的間隙,女人警告埃絲特,你的丈夫罪孽深重,他想重新開始,沒那麼容易……

當天晚上,傑噩夢連連,可能是印第安女人留下了那把刀,說是物歸原主,並在離開農場時,稱他爲“地獄騎士”,這個插曲,讓傑隱隱感到,他試圖逃離的東西,已經追上了他。


噩夢來襲

第二天的鎮上之行,更加印證了傑的感覺。

傑本來是想去報案的,新家被人私闖,他可忍不了。警長不在,郵遞員黑木卻叫住了他,看到黑木,傑稍稍安心。黑木說,早晨這個時間,警長塞斯·克雷韋斯頓大概率是去託盧卡監獄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警長的名字讓傑心裏一咯噔,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爲了打發等警長的時間,傑去了黑木推薦的利克酒館,就在街對面,他點了喫的和咖啡,老闆喬納斯對他點咖啡很是驚訝,畢竟,傑通常都是喝酒的,但這應該是老熟人才知道的習慣,他正納悶,老闆娘海倫娜也來了,穿着暴露,露出了大半胸部,雖然左胸上有道難看的疤痕,卻依然風情萬種,她毫不在意丈夫還在場,主動挑逗傑。

夫妻倆吵了起來,傑對這種尷尬場面無感,但有個細節令他在意:老闆娘叫他地獄騎士,還問他能不能用他的那把大刀,解決掉自己的可憐蟲丈夫。如果不是警長來,這對奇葩夫妻大概能無休止地鬧下去。

警長帶傑去了警察局,聽了傑對昨晚一事的描述後,他安撫傑不必緊張,他知道那個女人,名叫伊諾拉,雖然舉止乖張,但肯定沒惡意。傑出示了伊諾拉留在他家中的刀,試圖證實自己沒有多慮,看着這把刀,警長竟露出了伊諾拉同款怪笑,加上他的左眼是假的,讓這個笑顯得更加詭異,他反問傑,你確定刀不是你自己的嗎,地獄騎士?說話時,他瞎掉的眼睛彷彿刺穿了時間,審判着傑。

難道警長跟那些人也是一夥的?傑直覺到不該繼續留在這裏,於此同時,他留在農場打掃房間的妻子,也遭遇了怪事,她突然暈倒,好像做了個噩夢,夢中一個女人正在生產,另一個女人似乎是她的母親,十分焦急地催她快點生:”他們“就要來了!

醒來後,埃絲特看到伊諾拉正站在面前,不過確實沒有惡意,而是關切地把她扶進了屋裏,並叮囑她好好生下孩子,跟丈夫一樣,在正常之下,埃絲特也察覺到一絲怪異,因爲伊諾拉說:”我們“都在等着這個孩子。


罪惡的一生

隨着時間推移,原本想逃離過去的傑,卻越來越多地回想起過去。這天,在劈柴時,他終於想起利克酒館那對奇葩夫妻是誰了:

那天,他跟海倫娜剛完事,海倫娜拿着他的刀,問他能不能幫忙解決喬納森。傑覺得很煩,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他的玩物,所以,即便殺人如麻,他也不想給她幹髒活兒,只是一邊喝酒,一邊提褲子準備走人。可此時,喬納森推門而入,抓起那把刀,嚷嚷着要殺人。聽到丈夫這麼說,海倫娜趕忙在一旁拱火,要傑先下手爲強,可傑卻在喬納森向自己揮刀時,用海倫娜的身體擋在了面前,刀深深刺進了她的心臟。喬納森其實沒有殺人的膽量,更不想殺死妻子,他嚇壞了,還沒來得及痛苦,便被傑用獵槍爆了頭。

傑的回憶,又被一聲招呼打斷,他抬眼看見了黑木。在寂靜嶺,黑木幾乎是唯一不會讓傑被迫想起過去的人了,這讓憤懣的傑反而想跟他聊聊,他提起最近看到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向黑木打聽寂靜嶺是不是有什麼怪異的力量。

黑木的表情也沉重起來,他點點頭,卻又解釋不清這力量到底是什麼,非要說的話,大約就是來自過去的力量,無論是人的記憶,還是鎮子的過去,那些“精神”、“記憶”都充斥在此,在人們的耳邊竊竊私語,越來越無法忽視。黑木能說到這一步,看起來像是跟傑有類似的經歷,傑便問他是不是殺過人。黑木頓了一下,說:爲了生存,殺過。

聽黑木這麼說,傑已經放下了大半戒心,第一次說出自己一生的罪惡,但在他的殺人履歷中,有一部分是替政府和富人辦事,他覺得,爲了開疆擴土進行的殺戮,或許算不上作惡。此時,先前埃絲特噩夢中的生育場景,也浮現在了傑的腦海中。

黑木的態度更加陰沉了,他幽幽地告訴傑,只要你在寂靜嶺呆得夠久,便會知道,殺戮就是殺戮,它們都會記在你賬上。


一報還一報

原本想通過傾訴排解負面情緒,現在看來效果並不明顯,傑焦躁的情緒,與日俱增,而隨着預產期臨近,妻子的狀態也越來越差,身爲虔誠的基督徒,她想在生產前,去一次鎮上的教堂,傑只能陪她一起。瞎了左眼的警長偏巧也在,新的記憶片段又增加了,傑終於明白他的名字爲何耳熟,那隻眼睛,正是他用刀戳瞎的。

警長盯着他,露出詭異的微笑,傑心虛,抓起妻子的胳膊,逃出了教堂。回到家後,幾近崩潰的傑徑直衝進馬廄,抓起放在那兒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傑在馬廄用酒精麻痹自己,卻是埃絲特最需要他的時候,她要生了。伊諾拉出現了,依舊是滿手的傷口和鮮血,她對埃絲特說:“孩子,你的丈夫幫不了你,但別擔心,我們來幫你。”

埃絲特卻驚恐的盯着伊諾拉身後,那裏有個細高的黑影,長着骷髏頭,伊諾拉察覺了她的擔心,怪笑着說,“別怕,那只是我的女兒阿維妮塔。”

傑聽到了妻子呼救,他正醉醺醺地要走出馬廄,卻被一個女人擋住了去路,她的左胸有個巨大的血口子,跟海倫娜死時的一模一樣,說的話也跟海倫娜一模一樣,她糾纏着傑,要他就地跟自己做些沒羞沒臊的事。醉酒的傑放棄了這段時間的努力,臣服於內心的惡,那把大刀正好在手上,他抬手給海倫娜的脖子來了一刀。

海倫娜的臉慢慢變成了骷髏,卻還活着,不依不饒。傑又把刀刺進了海倫娜的心臟,終於順利走出了馬廄。

海倫娜的丈夫喬納森正舉着斧子站在門外,傑用手中的油燈砸向他,喬納斯的頭頓時燃起了熊熊火焰,乍一看,就像被霰彈槍轟開了腦袋,腦漿混着血漿飛濺着。


寂靜嶺的霧氣比往常更濃,傑感覺他離“現在”越來越遠,卻離“過去”越來越近,從馬廄到老屋的距離並不太遠,此時卻怎麼也走不到,好不容易來到樓下,妻子的哀嚎從二樓窗戶傳出,但一樓大門前,卻站着舉槍等候的警長。

警長說,這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們夫妻倆無關,而是關於那個即將出生的孩子的,事情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這話對於傑來說,等同威脅,無論是出自對孩子的保護欲,還是純粹的情緒崩潰,傑舉起斧子,劈開了警長的頭。

二樓臥室裏,伊諾拉像個產婆,催促着埃絲特快生,就像她的那個噩夢。然而,這個噩夢正是傑一手造成的,他曾在一個切諾基人定居點大肆屠戮,伊諾拉正在生產的女兒,也是他的手下亡魂,死後她化作鬼魅的模樣,腹中還有個胎兒。伊諾拉用傑的刀割破手掌,或許是某種儀式,通過這儀式,伊諾拉的女兒“注入”了埃絲特的身體,也許成了埃絲特腹中嬰兒的一部分,跟嬰孩一同降生了。

傑衝進二樓臥室,他早已明白了,伊諾拉是要用同樣的方式懲罰他,以牙還牙,血債血償,用他的妻兒,換她的女兒和女兒腹中的孩子。於是,他大叫着讓伊諾拉別再找他妻子的麻煩,趕緊帶走她想要的:那個嬰兒。

伊諾拉帶走了嬰兒,芒羅農場燃起熊熊大火,傑屠殺切諾基人的那天,也是這樣火光沖天。黑木遠遠看着這火光,面色沉重,他早已瞭解傑的命運,因爲在寂靜嶺,命運對你的懸賞,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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