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人物誌:白麪鴞——冰冷的言語,溫暖的心

“警告,開始將羅德島數據庫還原至兩年前……這是一個玩笑,請放心。系統更新已完成。”

一、“摩爾定律”

對源石的研究,始終是這片大地永恆的課題。有人寄望於破解源石以消除疾病,有人卻渴望利用這種高效能源,探尋科學的邊界。

萊茵生命資助了諸多此類組織,這些組織遊離於倫理邊界,淪爲上位者及自身野心的“耗材”。即便在萊茵生命內部,戴拉蕾德小姐的研究項目依舊宏大且遙不可及。近代以來,人們逐漸洞悉源石作爲信息載體的本質,卻受限於當代計算機技術,無法對源石內的海量信息進行解碼與翻譯。尋找合適的信息載體迫在眉睫,而科學界早有共識:生物結構的本質,便是一套運作精密的合理機械——答案似乎不言而喻。方向既定,誰來擔任這場實驗的志願者?戴拉蕾德第一時間想到了萊茵生命的數據維護專員喬伊絲小姐。

喬伊絲,代號白麪鴞,在公司內以思維清晰、反應靈敏著稱,且對計算機與數據有着深入的瞭解。可以說,整個萊茵生命再無更適合的人選。

然而,以生命爲賭注的實驗太過殘酷。萊茵高層意圖隱瞞實驗風險,戴拉蕾德本想拒絕,卻遭到高層脅迫。最終,戴拉蕾德決定和盤托出,將所有真相告知喬伊絲。喬伊絲深知其中風險,卻被戴拉蕾德描繪的未來深深吸引:萊茵生命的最新研究成果竟能與古老的薩卡茲傳說直接對應,這絕非巧合。一旦成功解碼源石信息,其用途將迎來開拓性發展;而作爲先驅,源石中封存的千年信息,更讓癡迷於數據的喬伊絲滿心好奇。最終,她接受了戴拉蕾德的提議。

經過前期培訓,實驗如期啓動。戴拉蕾德與喬伊絲滿心期待着改變這片大地的時刻,迎接她們的卻是一場災難。實驗初期的順利令人難以置信,所有數據均在可控範圍內,可局勢僅在一瞬之間便翻天覆地,徹底陷入失控。即便啓動了保險措施,喬伊絲的大腦仍遭受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同時感染源石病,生命垂危。危急關頭,這場險境倒逼戴拉蕾德研發出應急芯片裝置,她成功將其植入喬伊絲大腦,替代部分受損的大腦功能。萊茵主管們對這一“副產物”的誕生讚不絕口,但明眼人都能看穿其背後的險惡用心。

藉助名爲“九號裝置”的芯片,喬伊絲成功甦醒,卻留下了嚴重後遺症: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個聲音,一種不屬於任何已知語言範疇的低語。這低語給她帶來巨大的精神負擔,唯有采用機械性的語言邏輯,才能勉強減輕痛苦。但據喬伊絲描述,甦醒後她眼中的大地,已然與往昔截然不同。戴拉蕾德決定進一步研究,甚至嘗試在自己體內植入芯片以復現實驗,最終卻以失敗告終,項目組隨之解散。而九號裝置,作爲實驗唯一的成果,通過喬伊絲得以留存。

外人或許會認爲,喬伊絲定會記恨戴拉蕾德——正是她的偏執導致了事故。但事實上,短暫相處後,兩人早已成爲難得的知己與好友,喬伊絲還親切地稱呼戴拉蕾德爲“戴拉”。事故的發生絕非一人之過,而是多種因素疊加的結果。某種意義上,喬伊絲與戴拉蕾德同樣偏執,或許在萊茵生命,不偏執的人才是少數。

二、饋贈還是折磨?

“實際上,採用這樣的說話方式需要承受相當大的負擔。但這是爲了防止系統中樞被那個聲音吞噬的必要措施。我懇求您,即使我失去了理智,也請博士指引我回歸正確的道路。”

喬伊絲終日忍受着腦海中的低語,而九號裝置帶來的副作用遠不止於此。她常常陷入嗜睡,在夢境中漫無遊蕩;這種情況疊加她的種族天性,愈發嚴重。她無法理解低語的內容——那是一種她從未聽過、也無從知曉的語言。

它來自遙遠的地方,低沉得幾不可聞。

她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迷霧與夢境之中。

遠處似乎傳來了光,光芒刺破迷霧,照亮了周圍。

她看到了一塊巨大的源石結晶,結晶裏閃耀着奇特的光芒。

赫默曾嘗試解決這一問題,卻始終無功而返,最終只能將其解釋爲:九號裝置強化了喬伊絲的邏輯能力,同時強制讓她的大腦保持興奮狀態。

但喬伊絲也因禍得福,戴拉蕾德的發明爲她帶來了諸多機能上的提升。短時間內,她能夠克服種族的嗜睡天性,保持高效的計算與思考;她還能清晰看到源石粒子在人體內的流動,基於此,她對醫療類源石技藝的理解與掌控能力,也實現了驚人的飛躍。

經分析,這本質是源石儲存信息能力的部分體現——顯然,它還能有其他用途,比如成爲武器。它能救人,亦能造成破壞,就像源石本身一樣,只是運用起來更爲直觀。但這一切都與戴拉蕾德的初始設想相悖,也難怪萊茵生命內部普遍認爲這場實驗徹底失敗。

九號裝置至今仍是喬伊絲的隱患。她的大腦不可能一輩子保持高效運轉,就像所有註定會老化的設備一樣。由於實驗負責人戴拉蕾德的離世以及項目組的解散,九號裝置成爲了獨一無二的存在——這意味着,一旦裝置出現故障,喬伊絲或許會再次陷入永久的沉睡,再也無法醒來。但作爲友人的遺物,即便存在瑕疵,她也決心好好保留。

“礦石病帶給白麪鴞的,是重新理解眼前一切的全新視角。

重新看待自己,看待他人,以及看待這片大地,也許……還有頭頂的天空。

每一天我都在思考着,當源石微粒隨同血液流淌時,我該如何解析、計算它們的信息。

我該如何在它消耗我的有機資源的同時,設法換取一些積極而更有意義的東西。

對於白麪鴞來說,這將是今後人生中最值得思考的問題。”

三、羅德島的生活

“Zzzzz……檢測到博士經過,博士在笑什麼?……對白麪鴞的髮型進行狀態掃描,檢測到小辮三個,蝴蝶結五個,彩色皮筋五個,髮卡兩個,推測爲伊芙利特的惡作劇……可愛。”

作爲赫默的副手,白麪鴞隨她一同加入羅德島,就職於醫療部門;同時,她還承擔着羅德島數據記錄專員的工作,負責解答博士的相關疑問。

但出於職責所在,當博士詢問“炎魔”事件的相關資料時,她選擇了迴避。不過在這一系列事件中,白麪鴞始終以中立因子的身份存在:維護數據的基本平衡,杜絕情緒引發的不確定性,避免在計算與行動過程中出現致命錯誤。但她也清楚地知曉,萊茵生命的研究,擁有積極推動這個世界走向未來的可能性——這一點,不能因其存在黑暗的一面,便予以全盤否決。

工作之餘,白麪鴞還承擔了部分照顧伊芙利特的職責。赫默醫生並非總有時間陪伴這個叛逆頑皮的孩子,因此梅爾與白麪鴞便自覺分擔起照料伊芙利特的重任。伊芙利特會得意地向白麪鴞炫耀自己好不容易考到70分的卷子,只爲換來白麪鴞難得一見的誇獎。或許只有孩子的感官最爲敏銳,伊芙利特總能捕捉到白麪鴞細微的情感變化。

“梅爾:稍等,伊芙利特,你是怎麼看出來喬伊絲很高興的?

伊芙利特:誒?很容易看出來吧。喬伊絲姐姐高興的時候,眉毛會上揚一點,額頭會緊繃一點,嘴角也有變化。”

在赫默的建議下,白麪鴞嘗試參與一些益智類娛樂活動,但不知爲何,與其他幹員進行的大部分遊戲活動,持續時間都很短。不過,縱使“棋聖”,不也無法與代碼比拼嗎?答案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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