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通過‘篩選’來處理使用源石技藝導致的精神重負,阿米婭也一樣。這過程類似於在無休止的墜落中,尋找能將自己安全託舉的對象。你注意到了?是你給了她墜落的勇氣,博士。”
一、薩爾貢的過往
薩爾貢流傳着關於帕夏 “揚克拉什” 的傳說 ——“揚克拉什” 在薩爾貢南部方言中意爲 “迴音”,是帶有尊敬意味的詞語。這位帕夏天生無法言語,“聆聽” 便成爲她唯一的行爲;可唯有聆聽、沒有回應的她,逐漸面臨被手下王酋架空的危機。
王酋們在她掌管的行省下,以她的名義互相攻伐。過程中殞命的每一個普通人,無疑都爲她宮殿中華麗的裝潢增添了血腥色彩,即便那並非她本人的意願。
不願無爲的帕夏走出殿宇。她沒有可隨意支配的金錢,也沒有可供驅遣的幫手,只能依靠源石技藝寬慰痛苦、懲戒貪婪,讓所有尋求她幫助的朝聖者,都得到相應的安撫或警示。
她的佈道爲她贏得了日益高漲的聲望,這卻觸動了王酋們的利益 —— 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高高在上、無法表達的 “玩偶”,而非一個超出掌控的賢君。這些原本爭鬥不休的王酋,突然變得出奇團結,很快便僞造出 “帕夏使用‘邪術’讓子民瘋癲” 的 “證據”,合謀要將她的 “惡行” 公之於衆。帕夏最終選擇迴避,離開了自己的宮殿 —— 因爲她清楚,王酋們帶到宮殿中的 “證據”,正是她的侍女,也是她用源石技藝嘗試 “回應” 的第一個對象。侍女的遭遇,讓她徹底下定了離開這片土地的決心。
不過,故事藏着一點黑色幽默:那些貪婪的王酋,最終真如他們所控告的那般,被帕夏的源石技藝逼成了瘋子,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帕夏自己,只落得個孤獨離開的結局。
對薩爾貢,真言並未留下太多美好回憶;但她的才能,終將在另一個地方得以施展。
當然,對於這段 “帕夏傳說”,Mantra(真言)本人是否認的。在她眼中,那個省份確實有過一段政治局勢複雜的時期,下轄各區的王酋爲了土地、人口與財寶,彼此爭鬥不休;但對於 “帕夏稱號在當地保留” 的說法,她也給出了明確結論:“誇張,且有幻想成分,和海帕提婭課堂上講的故事一樣。如果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來問我。”
不過,她的過去仍能從皮膚上窺見 —— 大量祕術印痕覆蓋着肌膚,這是她曾將身體構築成施術單元的 “無聊嘗試”。曾經,當她用一雙乾枯的手,撫過農民、商販、士兵,甚至王酋與帕夏的頭頂時,所有尋求解答的人,無一例外都落得混沌的下場:無休止的驚懼、狂喜,行爲徹底失序。那時的她,似乎無法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能力;可正是這鬼魅般的天賦,讓她不得不依賴源石技藝進行交流,也因此承受了巨大的精神負擔。
(猜想:真言的源石技藝屬於傳心感知系,能夠介入他人的認知過程。這一能力讓她可以跳過語言媒介,“聽到” 並回應他人的請求,而 “失語”,或許就是她擁有這一能力所付出的最輕代價。)
二、從烏薩斯到羅德島
“如果只是爲了回報凱爾希醫生,我不會留到現在。生養我的是薩爾貢的黃沙,鞭笞我的是烏薩斯的冰雪,而塑造我成爲如今模樣的,是羅德島號堅實的甲板。我決定在這裏停下,也決定爲此處守望。”
Mantra 在烏薩斯的過往,我們知之甚少。或許她曾在烏薩斯遭受非人對待 —— 比如被研究員當作實驗對象,探究她源石技藝的本質。對於這些往事,Mantra 只將其視作 “鞭笞”,不願多提。(此處爲猜測,有待補充更多信息)而她的這場噩夢,最終因凱爾希的到來而結束。
凱爾希解救了她,兩人最初似乎只是萍水相逢;但當凱爾希再次站在她面前時,Mantra 第一次感受到了 “被需要”—— 凱爾希試着聆聽她的內心,而非只關注她的能力。Mantra 用生澀的手語做出了回應,像過去的每一次交流那樣;只是這一次,她的內心沒有了疑問。後來,她漸漸找到不傷害自己的交流方式,開始嘗試擺脫對源石技藝的依賴,用 “自己” 而非 “能力” 與他人對話。
受凱爾希邀請加入巴別塔後,Mantra 曾參與卡茲戴爾內戰;等到羅德島建立之初,她選擇留下,並單槍匹馬直面 “疤痕商場” 的新主人 “鏽指”。最終,在其他幹員的配合下,她與 “鏽指” 達成合作;危機結束後,她也成爲了羅德島第一批精英幹員。
而她對自身能力的糾結,也在這段羅德島生活中被打破。
“我知道。但我是說,不使用源石技藝,當下,此時 —— 用你的耳朵,聽着我的聲音。”
Raidian 一邊說,一邊不容拒絕地拉起 Mantra 的手,貼向自己的喉嚨。被握住的這雙手,通常總是冰涼的;Mantra 下意識地就想 “聆聽” Raidian 的知覺波動,確認她是否安好。
但 Raidian 用眼神阻止了她。皮膚之下,喉管與血液隨着話音輕輕鼓動。那一刻,Mantra 突然意識到,對方正在戳破一個她以爲無人知曉的祕密 —— 原來,精英幹員們(甚至煌)早就瞭解她的能力。
即便能力被拆穿,Mantra 依舊保持着 “聆聽” 的習慣。對她而言,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確認那些朝夕相處的同伴,沒有永遠離開自己。
三、與極境的故事
極境的性格與 Mantra 大相徑庭,兩人的相遇也完全出於偶然。當時,夢想成爲天災信使的極境,正在採購增幅器,恰好遇到了 Mantra;Mantra 以低價送了他幾支礦石病抑制藥劑。正是這份無意的饋贈,讓極境得以在後續追蹤天災的過程中活了下來 —— 他不僅成功組織居民避難,還在自己與居民被塌方掩埋後,通過堅持不懈地用源石技藝發送信號,被 Mantra 捕捉到;最終,Mantra 率隊拯救了他們。
感染礦石病的極境,在 Mantra 的邀請下加入羅德島,並進入她所屬的特殊行動第三小隊任職。兩人表面上看似 “水火不容”,實際上卻會在通訊頻道里聊些輕鬆的話題;也正是這個習慣,讓極境在收拾舊物(一支早該棄用的尋呼收訊器)時,偶然接收到了隊長 Mantra 發出的求援信號,成功避免了一場悲劇。
事實上,Mantra 對極境的關心遠不止於此。有一次,極境擅自脫離隊伍,衝進火場營救被困在油桶旁的感染者兒童,最終雖成功救人,自己卻受了重傷:雙手輕度燒傷、後腦重擊出血、肩膀骨折,背部還有多處瘀傷。事後,Mantra 主動爲他攬下了全部責任,併爲他爭取到一個月的假期;當然,面對這個 “逞強的傢伙”,Mantra 也沒少用尾巴 “教訓” 他。
“先前極境提出要爲我模擬特殊晉升過程,說他在這方面算是我的前輩。現在看來,或許他只是爲了拖延時間,逃避常規訓練。等這邊結束,我要找他‘談談’。”
四、關於裝備
“離開的人讓我們連接起過去與現在。在這之後,我們才擁有未來。有人說,‘這是犧牲的意義’,我認爲,‘不’。不要如此功利地銘記,不要將生活抽象,不要神化痛苦與死亡。”
由已故幹員 Whitesmith 與 Mechanist 共同設計的尾部發信器式施術單元 “響尾”,至今仍被 Mantra 妥善保留。雖說它是施術單元,實際重量卻達五十斤;而它的修復方式也十分粗暴 —— 僅僅是重新鍍鎳而已,不過這也恰好契合了 Mantra “急用” 的需求。
在 Whitesmith 離世後,Mantra 才真正開始珍視這個裝置。後來,她得知 “響尾” 原核心結構的製作材料中,包含一種獨特的源石技藝產物,如今工程部無法完全復刻,只能儘量做到外表與功能相近;自此,她便加大了對 “響尾” 的保養力度,在非必要時,總會選擇將它妥善收好。
五、尾聲
Mantra 的源石技藝屬於傳心感知系,能夠介入他人的認知過程。她本人將這一能力在實際應用中的表現,統稱爲先 “聽見”、後 “影響”:例如,先確認目標的知覺狀態,再讓自己的 “語言” 直接在對方腦內生成,以此達成 “不開口就能傳遞話語” 的效果;或是阻斷目標短期記憶的產生與儲存,從而間接影響對方的情緒與理智。
相應地,能力介入程度的不同,也決定了反作用的差異:僅是 “聽見”,並不會對 Mantra 的身體造成負擔;但一旦進入 “影響” 環節,使用源石技藝的代價便會逐漸顯現。經羅德島住院觀察,她存在明顯的腦疲勞症狀,具體表現爲頭痛、眩暈、噁心、晝夜節律失調,以及聽力與視力減退等;過度使用源石技藝導致短時間內爆發大規模腦部活動,還極有可能誘發神經炎症,或增加癲癇的患病風險。除此之外,她還存在肌肉異常萎縮的問題。
但軀體的傷痛,不足以阻礙這位擁有 17 年作戰經驗的幹員。當得知 Raidian 在烏薩斯失聯後,Mantra 主動加入了博士組織的救援行動 —— 她再次踏上了烏薩斯的故土,而這一次,旅途前方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一直以來,我都通過‘篩選’來處理使用源石技藝導致的精神重負,阿米婭也一樣。這過程類似於在無休止的墜落中,尋找能將自己安全託舉的對象。你注意到了?是你給了她墜落的勇氣,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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