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學者,星極,以近衛幹員身份任職,今後就由您差遣了,博士。”
一 神學 or 科學?
“‘血親間趨同的基因,導致,呃,源石產生共鳴性的併發……’這纔是真正的神祕學,完全理解不了…… 博士,能麻煩您幫我解讀一下體檢報告嗎?”
星極本名爲阿絲忒希婭・烏比卡(名字實則是對希臘神話中星夜女神阿斯忒瑞亞的化用),身負 “烏比卡” 的姓氏出生,註定她與星相學密不可分。
占星是最古老的占卜形式之一,和所有占卜術一樣,據說能知曉古今,甚至窺探未來。從小,她便與妹妹星源一同在父親門下學習占星術。妹妹星源學得很快,但占星的準度始終不及身爲姐姐的她。妹妹打心底不認同父親那近乎 “神棍” 的學術理念,於是通過不斷學習考入高等學府,掙脫這種束縛,最終加入了萊茵生命。而星極沒有拒絕,她甚至沒有勇氣反駁父親對自己的質疑。她將大部分時間都投入這門技藝,對其有着自己的認知,亦帶着幾分自負。
星象學是一門注重傳承的學科,雖沒有現代科學那般嚴謹,卻足夠古老 —— 而古老,正是誕生權威的最佳土壤。每一次她的摸索與疑問,都會被老師們直接否決,或只給予既定答案。即便內心並不認同,她也會 “欣然接受”。因爲在權威的認知裏,“不存在錯誤”,所以他們永遠是對的。她害怕被權威否定,便對他們的結論全盤接納。生活就這樣按部就班地推進,星極早早獲得了占星研究協會的會員身份。在該組織與萊茵生命的合作協議下,她被授予顧問職務,負責雙方交流事宜與文獻學相關工作。閒暇時,星極會用自己真正精通的星象知識,開導那些對未來抱有疑惑的萊茵生命同事。久而久之,在一些人眼中,她成了專職提供占星與其他神祕學建議的人。但很少有人知道,萊茵生命與占星研究協會的合約,本就是星極一手促成;而影響她做出這一決定的最大因素,正是已入職萊茵生命的妹妹:埃琳娜(星源本名)。
不過從心底裏,星極也不認爲未來能被隨意觀測,星象學實則需要與時俱進。隨着科技發展,特里蒙地區的人們對這門學科充滿質疑:在街頭小販口中,它是編造產品售賣故事的最佳噱頭;在記者筆下,也不乏對占星研究協會的詰問。面對這一切,星極有着自己的思考:
“占星奇術承載着人類最早對天空的好奇心。當占星術師發表第一篇星象論文時,飛行器尚未躍入空中,哥倫比亞也尚未建立。歷代學者日復一日觀測星空,每次‘星湧’過後,又會處理龐雜的數據、推翻先前的結論 —— 支撐他們的,只有一點:他們相信遙遠的星辰與我們息息相關。”
她承認星象學存在謬誤,卻認爲現有研究必須建立在過去的學術與資料基礎之上。作爲一名學者,她會用科研手段繼續探索;但倘若有朝一日,科學也無力觸及蒼穹之外的奧祕,或許占星學還能提供新的可能。
二 變故
“從感染礦石病開始,星辰對我的回應就越來越微弱了。我必須在力量盡失前找到補救的辦法,不然我…… 博士,您願意幫助我嗎?”
面對礦石病,星極畢生鑽研的技巧似乎毫無用處 —— 她沒預見到妹妹會在實驗事故中感染,更沒料到自己會因與雙胞胎妹妹的接觸而染病。當她躲在安全屋裏擔驚受怕,看着妹妹獨自面對源石泄露的實驗室時,星辰便已不願眷顧這個怯懦的人。從那一刻起,她自認規劃周全的未來,被命運徹底砸得粉碎。在她眼中,自己的未來本該如正午陽光般耀眼,可當她再次試圖窺探那份美好時,曾經清晰的景象,早已變得模糊不堪。(感染礦石病後,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源石技藝與星空的聯繫在不斷衰退。)
礦石病並未如父親弗朗索瓦・烏比卡期待的那樣,將星極變成古代傳說中 “患病的偉大占星師”。她仍記得父親得知自己感染時的態度 —— 那是一種 “隱含着喜悅的關切”。所以當父親發現,女兒不僅沒能借感染一躍成爲更優秀的占星術師,反而變得 “一事無成” 時,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不過,出於父親的責任,弗朗索瓦最終還是站了出來:星極與妹妹很快被送往羅德島接受治療。
三 羅德島上的啓明星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星…… 不,現在該叫她埃琳娜了。我身上缺失的那些特質,似乎都在她身上。咦,是這樣嗎,博士?也是呢,因爲相異,所以相依,這就是姐妹之間的關係吧。”
因共發性礦石病,星極與妹妹一同來到羅德島。在接受礦石病治療期間,她通過測試成爲了羅德島幹員。根據診斷,她的礦石病雖已成型,但程度較輕,暫時不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可這場變故對她精神的創傷,遠比想象中更深;而對星空的疑慮,似乎也直接影響到了她引以爲傲的星象力量。爲了調養與治療,星極接受了妹妹的建議,與她一同加入羅德島。
星極擅長用劍 —— 事實上,烏比卡家族流傳着一套儀式性的用劍儀軌:一手持天球儀,一手執源石劍,進退之間,羣星幻象忽隱忽現。這套劍儀融合了劍術、星空學識與源石技藝,唯有將三者融會貫通之人才能駕馭。此前她從未踏上過戰場,但憑藉這份力量,她相信自己能承擔起近衛幹員的職責。然而這份傲氣並未持續太久:遇到教官堅雷後,對方僅一擊便挑飛了她的配劍。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套看似華麗的劍法,根本無法適應戰場。此後,星極開始積極參與訓練;在引導下,她發現自己的源石劍能讓攻擊附帶類似法術的效果,再配合常年修習的特殊劍儀,使她在面對部分棘手敵人時,能佔據相對優勢。
除了戰鬥訓練,星極也未停下占卜。爲他人占卜時,她周身會浮現出點點 “星光”—— 這種源石技藝的表現形式,能自然拉近與他人的距離;再加上她那雙善於洞察人心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一切。不過占卜靈驗的 “直觀證明”,卻是華法琳醫生始終無法捕獲她的蹤跡,這讓華法琳頗爲惱火(凱爾希明令禁止研究星源、星極姐妹的特殊感染情況,這顯然激起了華法琳的逆反心理)。調香師則希望用香薰配合她的占卜,爲他人進行輔助治療,因此經常邀請星極到療養庭院小坐。
在源石技藝之外,星極對他人的引導,更多源於自己的學識 —— 她對特米米的引導便是典型例子。在她的影響下,特米米願意走出部落、接觸外界:跟着嘉維爾考取了護理證書,跟着柏喙學習製作衣物;更重要的是,星極教會了特米米如何在工作與愛好之間做出取捨。
特米米:這也是占星術嗎?
星極:占星?並不是。星星或許會指引道路,但在 “向着遠方前行” 這件事上,占星術是幫不上忙的。
有時候,無需仰望星辰,無需舉行復雜儀式,也能爲他人提供幫助 —— 這份幫助,本就源於你自身。
四 點亮明日的,不止有星辰
“夜晚總會結束,羣星也終將落幕。如果這就是一切的盡頭,那我該做些有意義的事了。比如?唔…… 博士,您介意我每天清晨叫醒您嗎?”
在羅德島上,星極依舊遵照父親的囑託觀測星空,直到妹妹發現她眼部感染(雙眼急性化膿性炎症),才被迫停止。她不得不接受一場小手術,並短暫失去了三十六小時的光明。手術後的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的聲響在空間裏迴盪,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曾幾何時,她是能爲衆人指引方向的星象學家;可如今,她既無法爲他人預示前路,也看不清自己的未來。
不過,她還有妹妹的照顧:星源爲她削好了喫不完的果盤,還將她的星象儀安置在牀頭。星象儀運轉時的機械聲,稍稍撫平了她的不安。
這一刻,她終於不必再圍繞家族的安排觀測星空、編造 “符合期待” 的結果,也無需爲遠在哥倫比亞的權威殫精竭慮。她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前路 —— 正如妹妹熱愛科學那般,她從小就對天空中的星星充滿感情。觀測星空對她而言,既是先天的家族使命,也是後天的由衷熱愛。
所以,當被拒絕、被否定時,她心中升起的懊悔,從不是因爲 “被權威否決”,而是源於 “沒能徹底瞭解星空” 的不甘。可這飄渺的星空知識,越是深入研究,就越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關於星空的疑問,真的有答案嗎?星極無法給出確切回答,但有一點她無比確定:
“當一個人在荒野的夜晚迷路時,他一定會仰望星空,看看天空中與自己同行的閃爍羣星,隨後繼續前行,直至走出困境。”
當陽光透過繃帶與眼瞼,落在瞳孔上時,星極從睡夢中醒來。她在等待妹妹的到來 —— 而屬於她的光明,也正在未來等待着她。
五 變革
總轄的計劃在特里蒙上空製造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這片大地上的人們,終於得以越過 “星莢”,與銀河建立直接聯繫。占星研究協會不得不對此做出回應。
烏比卡家族從不是喜歡 “搭空中樓閣” 的人。藉助星源構建的模型,星極開始修訂那些被權威們奉爲圭臬的理論。可在 “署名權” 問題上,她與妹妹產生了巨大分歧:妹妹堅決反對她將報告交給父親審讀,認爲這樣只會讓 “第一署名權” 旁落他人;而星極並不在意這些虛名,仍想遵從家族的安排。兩人爭執不下,最終不歡而散。
通過占卜,星極意識到 “今日將是黎博利的災難”。而星源遲遲未歸,更讓她心急如焚。在尋找妹妹的過程中,星極險些被載具撞到;當她回過神,返回自家門口時,卻看到了忘記帶鑰匙的星源 —— 更 “倒黴” 的是,星源爲了道歉,把身上的現金全買了雪糕,結果只能餓着肚子在門口等待,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像只小小的羽球。
姐妹倆就此冰釋前嫌。而命運則在一系列鬧劇中,讓黎博利信使將此前遺失的文稿送了回來。面對新的機會,星極選擇了接受:她從隔壁來自維多利亞的前輩手中,爭取到了下午公開演說的機會。當她身着華服(時裝 “尋耀”)登場時,烏比卡先生(父親)身旁的那個位置,卻戲劇性地空着。
在這場變革來臨前,她終於不必再拘泥於學究們的 “一字一句”,暢所欲言地抒發了自己的觀點。出人意料的是,父親最終接受了她的變革理念,還盡力將這種思想傳遞給協會中固執的派系 —— 至少在 “學問” 上,她的父親始終保持着 “表裏如一” 的操守。只是面對自己的孩子時,他依舊會直視前方,用最嚴苛的語氣,表達對星極的不滿:
“希望阿絲忒希婭能明白她在家族中的位置。”
可這一切,在星極心中已無關緊要。此刻的她,更希望能與妹妹一同度過在特里蒙的美好假期。
星極:哼哼,偶爾聽聽妹妹的誇獎,也不錯嘛。
星極:今天就不做飯了,我們去餐廳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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