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公爵們將國王送上了絞刑架,將帝國的英雄 —— 蒸汽騎士扼殺於諸王陵墓。他們自以爲攥緊了帝國的權柄,卻未曾察覺這正是混亂的開端。沒有太陽能永恆懸於天際,當日薄西山之時,人們唯有回望往昔榮光,徒留一聲嗟嘆。
對於渴望歸鄉的故人而言,縱使歷盡千帆,迎來的結局也未必圓滿。英雄的史詩永遠定格在勝利瞬間,但現實從不停歇 —— 人們慶幸走出了戰爭的硝煙,卻即刻要爲柴米油鹽的生計奔波。
漫步在倫蒂尼姆黃昏中的舊街,過去與未來在斑駁光影裏漸漸模糊了界限。
“維多利亞是骯髒的,但她也是驕傲的。上千年前,還是遊牧部族領袖的德拉克,用從薩爾貢借來的體制框架拼湊起最初的王國,而他們權力的根基,始終是保護人民的能力 —— 這份信念讓他們引以爲傲。這種驕傲磕磕絆絆傳承至今,每個貴族子弟仍會懵懂地跟着父輩唸誦‘恩敬她的榮光,堅盾與守護者’,只是他們早已看不見需要守護的對象。”
一 維多利亞的日落
核心圈諸國的崛起,皆建立在高盧帝國腐朽的殘骸之上。四皇會戰前夕,數個強權的統治早已千瘡百孔。它們如同禿鷲,敏銳嗅到腐肉的氣息,在蠶食失敗者的遺產後悄然壯大。但腐朽之上搭建的終究仍是腐朽,所謂的勝利不過是掩蓋深層危機的自欺欺人。
維多利亞爲贏得對高盧的戰爭,主動放棄了拓荒地的長遠利益,甚至在哥倫比亞建國問題上向這個新生聯邦妥協。這份戰略退讓換來了至關重要的勝利,卻也悄然埋下分裂的火種。
放棄拓荒地等同於放棄國家的未來,可高盧的鉅額遺產讓絕大多數維多利亞人沉溺於虛假繁榮,對危機視而不見。體制的沉痾積重難返,多數人卻仍僥倖期盼着崩壞的秩序能繼續運轉。
維多利亞的衰敗是自上而下的崩塌。高層之中,獅王阿利斯泰爾與大公爵們的利益衝突日益尖銳。作爲少數清醒的統治者,阿利斯泰爾深知變革勢在必行,卻始終受制於公爵集團的掣肘 —— 這種分裂在疆土上體現得更爲直白:公爵們名義上是國王的封臣,實則在各自領地內擁有絕對權威。權力的真空催生了無休止的明爭暗鬥,部隊規模與戰艦數量直接決定着他們的政治地位。地方勢力的膨脹反過來不斷削弱王權,矛盾層層激化,最終演變爲國王被絞死、統治核心徹底缺位的亂局。
基層的裂痕同樣觸目驚心。塔拉人在長期歧視下,藉由 “深池” 掀起叛亂,小丘郡遍佈髒彈的慘狀,成爲給整個國家的血色警示。深池從來不是純粹的民族主義團體,相反,投機者在其中佔絕大多數 —— 他們渴望的從不是平等,而是翻身成爲壓迫者,奴役本就困苦的民衆。這些投機者讓深池的行徑愈發暴力盲目,淪爲另一種災難。
科技領域的衰退更爲致命。持續的動盪迫使國家將力量集中於內部維穩,曾經引以爲傲的軍工產業已被哥倫比亞遠遠甩開,在覈心圈的科技競爭中徹底喪失了絕對優勢。
薩卡茲的事變不過是加速了落幕的進程。當帝國首都倫蒂尼姆陷落,子民們才被迫正視積弊已久的問題。就像傷口癒合終會留下疤痕,維多利亞的未來,只能在迷霧中走一步看一步。
二 天涯何處是歸途
對維娜而言,在格拉斯哥幫的日子是生命中最純粹的快樂。即便混跡街頭,她也始終能感受到家的暖意。然而一場意外迫使她倉促離去,只留下對貝爾德那句不知何時能兌現的歸鄉承諾。
身處羅德島的日子裏,她從未放棄迴歸維多利亞的準備 —— 這一點上,她與羅德島的理念存在本質差異。對維娜來說,此行的目的無比純粹:回家,順便趕走侵略者。
這個樸素的願望,在戰爭鐵蹄下淪爲奢望。自踏入倫蒂尼姆的那一刻,過去的陰影便如影隨形:阿勒黛、開斯特、獨角獸、蒸汽騎士的亡魂…… 重重羈絆讓維娜不得不一次次妥協。
當她歷盡萬難重回昔日拳館,短暫的溫馨轉瞬被殘酷現實擊碎。薩卡茲對諾伯特的清剿行動驟然爆發,她被迫再次逃亡,而有些同伴永遠留在了那片血泊中。她終於兌現了對貝爾德的承諾,可這位摯友卻因善良獻上了生命,再也無法回應首領的歸來。緬懷逝者的同時,維娜不得不縱身躍入奪回故土的戰爭汪洋 —— 貝爾德的死成爲她命運的轉折點,意味着那個混跡街頭的少女徹底遠去,再也回不去了。
她必須拿起 “諸王之息”,踏上命定的道路。維多利亞需要一位真正的領軍者,而唯有她身上的阿斯蘭血脈與傳奇經歷,足以凝聚渙散的人心。憑藉大公爵們拋棄的感染士兵,再加上灰禮帽送來的典範軍番號,維娜重新組建起屬於維多利亞人的軍隊 —— 這一次,他們要親手奪回自己的家園。
“當初啓程來倫蒂尼姆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是要回一趟家,解決家裏冒出的一點小問題......”
三 戰爭的餘燼
奪回家園的維多利亞人曾沉浸在狂喜中,面對重組的議會,他們第一次擁有了治理城市的權力。
預想中的復甦並未到來,物資短缺反而成爲致命難題。源石製品的濫用讓城市感染率急劇攀升,藥物瞬間成爲維繫生存的命門。人們不得不向地下組織 “銑痕” 妥協,用一切可交易的資源換取鎮定劑,以抵禦源石病變帶來的劇痛。
市民對薩卡茲的仇視逐漸蔓延,連土生土長於倫蒂尼姆的維多利亞薩卡茲也未能倖免。這些從未見過卡茲戴爾故土的薩卡茲,被迫背井離鄉。極端困境下,曾有薩卡茲爲爭奪麪包襲擊店主,釀成惡性事件 —— 這正是仇恨與飢餓催生的悲劇。
有人被仇恨吞噬,有人卻選擇釋然。一位與薩卡茲通婚的維多利亞小商販,在攤位被懷有敵意者點燃煙花後,仍能微笑面對。對他而言,這意外的煙火反倒成了給遠走妻女的送行表演,不久後,他也將離開這座傷痕累累的城市,與家人團聚。
薩卡茲的悲歡本就各不相同。源石曾賦予他們傲視羣雄的力量,卻也讓這個族羣永遠被戰爭陰影籠罩。一紙停戰協議換不來 “一代人的和平”,不過是短暫的休戰 —— 特雷西斯的宏圖偉略,早已讓無數人永遠失去了安寧的可能。
工人階級的處境更爲複雜。在 “白鐵” 的引領下,科技發展催生了技術分享協會,可運輸港的停擺讓多數工廠揹負鉅額債務,他們不得不向議會謀求資源傾斜,卻屢屢碰壁。
和平的陰影裏,還蜷縮着無數飽受創傷的士兵。他們靠劣質酒水麻痹神經,試圖忘卻戰場的噩夢。
“老兵不死,只是慢慢凋零。”
典範軍曾給予他們無上榮光,可維娜清楚,這臺戰爭機器無法永遠運轉 —— 人總要回歸現實,而非在子彈下終結生命。她頂住各方壓力,爲這些英雄提供藥物與轉業支持。爲國家揹負傷痛的他們,最終選擇脫下軍裝,以另一種方式建設倫蒂尼姆。
療養院裏,一位戰地女護士因源石感染,早已記不起自己曾用源石技藝庇護戰士的過往。就像她模糊的記憶,那些戰爭中的無名英雄,也終將在時光中漸漸淡去。
夕陽西下的街角,中尉希勒因戰爭時期過量使用鎮定劑,正受藥物成癮的折磨,突然跌倒在地。模糊視野中,戴菲恩扶起了他,微笑着告知他可以返回故鄉麗茵卡登的消息 —— 淚水瞬間浸溼了他的眼眶。
戰爭後的衆生相各不相同,但從城市逐漸恢復的微光中,我們已然能聽見生命重啓的脈動。
四 危機
維娜手中的權力與先輩相比不值一提,她只是國家名義上的首領,稍有不慎便可能重蹈父親的覆轍。但同時,她也是最堅定的阿斯蘭繼承者 —— 她就是維多利亞的縮影,一如她身邊千千萬萬堅守的民衆。
維娜厭惡被命運擺佈,斷然拒絕了獨角獸的加冕提議。她不願故事落入 “少女登基爲帝” 的俗套,接過這份責任,既非因血緣羈絆,更非向命運妥協,只是因爲她清楚看見:人民需要她。
於是,她願意穿上皇室禮服,在公開場合主持悼念儀式;也不得不逐一覈查企業背景,嚴防公爵殘餘勢力與哥倫比亞的滲透。新聞中的流言蜚語、或美化或嘲諷的評價,她皆不在意 —— 畢竟評論家的嘴,永遠比實幹者的手更快。
坐上議會長的位置,她便不再代表個人,而是承載着數萬民衆的期盼。爲了秩序,她必須放下私心清剿 “銑痕”;獨自在議會等待摯友赴約時,卻發現背叛者早已缺席 —— 現實終究迫使她拿起鐵腕。
過去已成追憶,唯有人民的堅守,能支撐着這座城市等到明日朝陽。
“謝謝你的質疑,費斯特。
...... 不,我當然不希望軍事工業在維多利亞日後的工業體系中佔據主導位置,那隻會讓維多利亞重蹈烏薩斯的覆轍。
我只是希望,任何新技術都能保留其作爲武器的可能性 —— 不是爲了戰爭,而是爲了不再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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