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討厭的人,身上往往有你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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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在正文之前,我想先引用一個例子

《心靈的面具:101種防禦機制》

      這位D女士的例子各位是否感到一絲熟悉呢?你是否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堅信某人對你心懷不滿,百思不得其解,卻在某個冷靜的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那份不滿、那股怒火,源頭竟是自己?你是否曾對某個人產生過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在他身上看到了種種難以忍受的缺點,而當你在某個夜深人靜思考之時,卻發現那些“缺點”恰恰是你自己身上不願承認的部分?

      關於這種奇特的心理現象。正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主題———“投射”。


二.投射的定義與發展

1.定義

      關於投射,我想先進行一個準確,官方的定義,根據我查到的資料,投射全名叫心理投射(Psychological Projection)。定義爲:一種無意識的心理防禦機制,個體將自己內心無法接受或不願承認的思想、情感、動機、衝動或性格特質,歸因於外部的某個人或羣體身上 。

2.發展

      弗洛伊德最早在 1894至1895年間寫給其摯友威廉·弗里斯(Wilhelm Fliess)的信件中,首次構思了投射的概念。他在信中描述了一位女病人,她爲了迴避自身的羞恥感,轉而想象鄰居們都在背後議論她、鄙視她 。這便是投射機制最早的臨牀觀察雛形。

       隨後,弗洛伊德在其他著作中對投射進行了更系統的闡述。在 《對一例偏執狂病例的精神分析筆記(史瑞伯案)》(1911c) 中,他詳細論證了投射是構成偏執妄想的核心機制。在 《圖騰與禁忌》(1912-1913) 中,他又將視野拓寬,探討了投射在原始思維、神話、宗教和萬物有靈論形成過程中的普遍作用 。

      最後,弗洛伊德的女兒,同樣是傑出精神分析學家的安娜·弗洛伊德(Anna Freud),在其著作 《自我與防禦機制》(1936) 中,將投射正式納入了一個系統化的防禦機制分類體系,使其成爲精神分析理論的核心基石之一 。此後,梅蘭妮·克萊因(Melanie Klein)等後繼者又發展出更爲複雜的“投射性認同”概念,我們將在下一篇文章詳述。

      簡而言之,投射的本質是將一個內部威脅(“我感覺到了不好的東西”)轉化爲一個外部威脅(“是他們讓我感覺到了不好的東西”),後者在心理上感覺更容易應對和處理。

三.病理性投射

      對於普通健全的人格來說,投射僅僅如此。但是如果再往後延伸,可能就會出現一些病理性表現。比如神經症性投射,代表症狀有:恐懼症,強迫症,社交焦慮。再嚴重的就是精神病性的投射了,比如:偏執型精神分裂(這是投射機制最極端的體現。患者內心強烈的恐懼、敵意和被迫害感被毫無保留地投射到外部世界,從而構建起一個堅不可摧的妄想體系(例如,“特工在監視我”、“有人想謀害我”)。有時,這些投射還會具體化爲幻覺,比如聽到指責或命令的聲音,進一步印證妄想的“真實性” 。在此狀態下,自我與外部世界的邊界已經瓦解,內心世界完全覆蓋了客觀現實)。


四.投射的幾大表現形式

      話又說回來,普通的投射具體有啥表現形式呢?

 1.兩個話語

      第一,我想大家都聽過這樣一個成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麼這個意思就是一個內心充滿猜忌、習慣於權謀算計的人,會很自然地假設他人的所有行爲背後都隱藏着同樣陰暗的動機。他看到的不是真實的世界,而是自己內心世界的鏡像投射 。當他指責別人“虛僞”、“有心機”時,他實際上是在描述他自己解讀世界時所使用的那副“有色眼鏡”。

      第二個就是我們在跟別人網絡對噴的時候,就會看到這樣一句話“你是不是急了?”,這句話可謂是對噴中極爲常見的嘲諷,值得注意的是通常情況下,率先說出這句話的人,自己往往正處於情緒激動、理屈詞窮或感到被冒犯的“破防”狀態。通過將自己的焦躁狀態投射給對方,他瞬間重構了權力格局,將自己置於冷靜的、居高臨下的觀察者位置,而將對方定義爲那個“輸不起”、“情緒失控”的人。

 2.兩種心理現象

      第一個就是PUA(Pick-up Artist,原指搭訕藝術家,現泛指情感操控),比如一個正在出軌的操控者,會偏執地、毫無根據地指責忠誠的伴侶有外遇 。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會反過來指責伴侶“令人窒息”。一個內心充滿匱乏感、不斷索取的人,會指責伴侶“自私自利”。而這些行爲往往源於內心深處的自卑、不安全感或對被拋棄的恐懼。

      第二個則是敵意性投射。從心理動力學的角度看,憤怒通常是一種“次級情緒”,它像一個堅硬的外殼,用來防禦更深層、更脆弱的核心情感,如羞恥、無助、恐懼或悲傷。感到“我是對的,你們都錯了”所帶來的力量感,遠比體驗“我或許有缺陷、我很無力”的痛苦要容易得多 。於是這樣一個對自己極度不滿、充滿自我批判的人,常常會將這種批判投射到外部世界,從而感知到一個充滿敵意和評判的環境。他們會認爲別人總是在輕視、算計或攻擊自己 。這種現象稱爲“敵意性投射”。

3.兩種社會現象

      其一是“種族、性別、地域歧視”,其二是“受害者指責”。這兩種本質上都是一種大規模的社會性集體投射,我相信第一種情況大家都熟知,第二種不怎麼熟悉,那麼我會說說第二種情況。

種族平等

      受害者指責其核心是投射脆弱感。當看到他人遭受不幸(如被搶劫、被侵犯)時,爲了迴避“這種可怕的事情也可能發生在我身上”這一令人恐懼的想法,人們會無意識地將責任和控制權投射到受害者身上(“他肯定是炫富了”、“她爲什麼那麼晚一個人走夜路?”)。通過將過錯歸於受害者,旁觀者得以維持一種“只要我不犯那樣的錯,我就安全了”的虛假控制感和安全感 。


五.投射並非惡魔

      看到這裏,可謂是觸目驚心,我們不禁會問如果投射如此有害,爲什麼它會普遍存在於每個人身上?答案是,投射並非天生“邪惡”,它在人類心理結構中也扮演着至關重要的、甚至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首先我們要知道,投射是一種生存機制,它就像汽車裏的安全氣囊,在心理“撞擊”發生的瞬間自動彈出,保護“自我”這個駕駛員免受毀滅性的衝擊 。當我們面對一個過於痛苦、以至於會瓦解我們自我認知的真相時(例如,意識到自己遭受到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或突然被斷崖式分手),投射機制可以暫時將這個真相“外包”出去,爲我們贏得喘息的時間。在短期內,它能有效地維護我們的自尊,讓我們在還未準備好整合痛苦事實的情況下,能夠繼續維持心理功能的完整。

      更令人驚訝的是,投射還具有建設性的一面———它是共情能力的基礎。你是否想過,我們無法鑽進別人的大腦,去直接體驗他們的主觀世界。那麼,我們是如何理解他人感受的呢?答案是,通過一種良性的、非防禦性的投射。當我們看到朋友因失戀而落淚時,我們會無意識地將自己過往經歷過的悲傷、失落的情感體驗“投射”到他身上,從而推測出他此刻可能的感受。這種投射讓我們能夠超越語言,產生“我懂你”的深刻連接感 。沒有這種基礎的投射能力,我們將無法形成關於他人心智的理論,每個人都將活在情感的孤島,無法建立真正的情感聯結。因此,從發展的角度看,良性的投射是人際關係和社會性的基石。

      所以說,面對投射,那麼我們的目標就應該是:學會化解和麪對它,而不是陷入衝突。這意味着要努力將無意識的、防禦性的投射,轉化爲有意識的、共情性的理解。這需要我們從投射者和接收者兩個角度來學習應對策略。


六.兩種情況

      如果我們發現自己已經陷入投射的泥潭,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培養自我察覺的意識,常見的方法可以是正念,冥想,除此之外如果你有一個足夠信賴的朋友或者去找一位足夠保密的心理諮詢師(大學就有心理輔導員),你需要勇敢去問,“你是否注意在某些場合我會怎麼怎麼樣?”等問題。

      如果你發覺自己成了別人投射的對象,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理解這是正常的心理現象(不要激化衝突),第二就是你需要知道你沒有義務接受並扮演對方投射給你的角色,使用“我”開頭的句式來陳述事實,而非攻擊。第三要注意不要陷入解釋陷阱,這裏有個名詞叫做JADE陷阱(辯解(Justify)、爭論(Argue)、辯護(Defend)、解釋(Explain))。如果你過度解釋可能也會正中投射者的下懷,你要做的就是儘量冷靜的擺脫這個地方,比如說“我覺得這樣溝通沒有效率,我們擇日再談吧”

      最後一招就是如果有第三方在場可以尋求他的幫助,問他“我剛剛真的生氣了嗎?”,他者可以爲你強化感知,防止被投射者吞噬!

七.再次面對投射

      所以,投射是把雙刃劍。它既是構建共情、理解他人的必要工具,也是自我欺騙、扭曲現實、甚至操縱關係的潛在武器。

      我們此生的心理成長功課,並非要徹底消滅投射——這既不可能,也無必要。而是要理解他,是提升我們的內在覺察力,努力將那些源於恐懼和焦慮的、無意識的、防禦性的投射,轉化爲基於理解和接納的、有意識的、共情性的投射。

      理解投射,是我們邁向心理整合與成熟的關鍵一步。學會擁抱並整合我們自己的“陰暗面”,而不是將其投射到外部世界去製造敵人,我們不僅能療愈我們的人際關係,更能最終走向一個更完整、更真實的自己。在這條路上,才能真正體會到自我認知和生命的深刻聯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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