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裝幹員星熊,再次向您報到 —— 特別督察組組長?沒錯,我會在近期接任這一職務。不過在羅德島上,我就是重裝幹員星熊,這樣我會輕鬆一些。”
一 東國鬼族
奎隆東遷給大炎和東國帶來了阿納薩和鬼。鬼在東國的發展史可參照筆者前面書寫的東國簡史,多餘內容暫時按下不表。
幕府時代可視爲鬼族崛起的時期,但鬼菖蒲氏帶來的輝煌如幻夢泡影般轉瞬即逝。自鬼菖蒲徵作因感染源石病去世後,這個代表鬼族巔峯的姓氏,在南北兩方的默契圍堵下消失在歷史中。
幕府表面上支持鬼族 “恢復” 君主恩賜的姓氏,實則雙方在實際操作中都禁止無姓的鬼自稱鬼菖蒲,很多鬼族也根本不願配合。最終,整件事不了了之。於是 “星熊” 這個名字便保留了下來。不過嚴格來說,她家和鐵齋叔家都是鬼菖蒲氏的旁支 —— 星熊家掌管醫藥占卜,鐵齋叔家掌管武具裝備。若恢復姓氏,理應叫 “持國院” 或 “等持院”,但這一切並不重要,像 “須佐”“星熊” 這樣的名字,本就不適合跟在姓氏後面。
對於這一切,星熊本人也只當軼聞消遣。個人的道路並非由姓氏決定,命運的囚籠,要由自己斬斷。
二 鍛冶町事變
第一次鍛冶町抗爭,是 1073 年發生在鍛冶町的暴力對抗事件。當時一夥在血峯戰役後持續遊蕩於南院境內的潰兵,覬覦金石會對鍛冶町的掌控,對其發起突襲。金石會最終取得慘勝,但時任一代目會長戰死,而作爲會長左膀右臂的鐵齋,其所有直系親屬都被殺害。星熊的父親須佐也在其中。這位隨和的醫生,在戰鬥中陷入癲狂,鬼族血脈裏 “失去理智、嗜血亂砍亂殺” 的悲劇重演 —— 他親手殺死了鐵齋的兒子哲也。那個曾在他發燒時被救助、平時受他疼愛的男孩,倒在了他的刀下。對哲也而言,須佐是僅次於鐵齋和節子、比祖母還要親近的人!可他留給大家的回憶,只剩下向哲也、向星熊、向鐵齋拔刀時的狂怒,力竭倒地時的驚怖,以及死前靈智清明時的沉痛。難道唯有一死,纔是這些鬼族的解脫?
鐵齋沒能解脫。他向那一夜所有膽敢踏足鍛冶町的鬼復仇,看着他們無力怒吼、看着他們瘋狂、看着他們死去,卻唯獨沒能讓自己解脫。鐵齋開始用殘忍的手段追殺涉事人員,最終釀成了御機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暴力衝突。一部分人認爲這是鐵齋因遭滅門而採取的復仇行動,另一部分人則覺得這是他爲擴張自身勢力借題發揮的結果。
鐵齋沒有將滅門的仇恨歸咎於星熊,但星熊明白,鐵齋的仇恨並未消散。而鐵齋最後的期盼,便是星熊不要走上鬼族的老路。於是他打造了般若盾牌。“般若” 本是超越凡俗、能止息煩惱、度人解脫的智慧,至於這個詞爲何會成爲那張駭人面譜 “般若之面” 的名字,連僧人自己也說不清。不過星熊很好地踐行了這種智慧,這恐怕是鐵齋唯一的解脫。年歲漸長,星熊在金石會也擔任了若頭這一要職,然而變故在五年後再次發生。
第二次鍛冶町抗爭,是對 1078 年發生在鍛冶町周邊的殺人、暴力對抗、失蹤事件的統稱。事件第一階段,金石會殺害了當地議員候選人惟任真次郎,且殺人過程中發生內訌;第二階段,以惟任真次郎之死爲導火索,先前由其領導的金石會驅逐運動驟然加劇,金石會與附近居民接連發生衝突;第三階段,金石會先承認若頭星熊是殺人者,後又聲稱星熊失蹤。時任若頭補佐原田金兵衛(後來的三船光平)在此階段盡力斡旋,調和了金石會與周邊居民的關係,事件才告一段落。
但這一切只是表象,繼承權的鬥爭纔是根本。星熊與島須之間存在衝突,而金兵衛表面順從鐵齋,實則坐收漁翁之利。明眼人都清楚,只要星熊不除,憑藉鐵齋與她的關係,金石會遲早會交到她手中,這也是第二次鍛冶町抗爭爆發的根本原因。其次,令人垂涎的晶體元件生產生意,也是衝突的直接誘因。星熊不得不逃亡龍門,故事在那裏重新開始。
三 龍門的鬼姐
“這面盾叫做‘般若’,是我從故鄉帶來的,它的‘父親’和家父是舊識。我在近衛局上任時,長官沒少給我們白眼,但我和它都證明了自己 —— 盾可以是武器,我也可以是。”
揹負多項跨國指控的星熊,顯然無法在龍門正常生存,不過下城區成了她最好的容身之所。加入幫派,在鼠王魏彥吾劃定的規則下生存,似乎也並非不可接受。
初入龍門時,她加入兩儀會,作爲黑幫打手,卻在幫派中顯得格外獨特:絕不欺壓弱小,從不爲非作歹,爲人講義氣、有人情味,且千杯不倒,活像在東國已被時代拋棄的任俠,光明磊落。“鬼姐” 雖身處兩儀會,爲人處世卻極其正直,當時有一大幫人都支持她,鼠王也在那時看中了星熊,平定了兩儀會和八卦幫。這也成爲一個契機,此後龍門再沒有過起勢的大幫派。
不過這種大塊喫肉、大口喝酒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鼠王便安排她加入近衛局,這一決定使她成了衆矢之的。下城幫派在她和兄弟聚餐時,公然派人帶話,稱她爲下城的叛徒和公敵。面對兄弟的義憤填膺,星熊卻展現出 “鬼族” 少有的冷靜,她和兄弟合計,甚至一夥人翻牆到近衛局頂樓繼續喝酒。
面對銅槳幫、鐵錨幫、聯興會豉油幫、白灼幫、叉燒幫這些 “油鹽醬醋” 的威脅,她一笑了之。功名利祿於她如浮雲,她接受林先生(鼠王)和魏先生的邀請,只因她相信:“龍門會變好的。”
比起剛來時,龍門已經有了一些變化,接下來,它會變得更好。而相較於東國,正因爲見過更糟糕的環境,星熊才渴望一個變好的未來。她在賭龍門會善待她,哪怕賭注是自己的生命,也無所畏懼。
痛飲之後,歡聚的兄弟們哭紅了眼。他們並非心狠手辣之輩,大多是跟家裏鬧矛盾的年輕人,是鬼姐在他們出走最落魄時拉了一把。可如今,對於這個異鄉人的未來,他們卻無能爲力,有人甚至想自尋短見。她制止了他們 —— 哪怕身着警服,這些依舊是她永遠的兄弟。
“這面‘般若’沾上了龍門各個幫派的血。本以爲會有很多人記恨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蔑視我的人都變得對我畢恭畢敬了。可能是個子大的原因,對吧?”
四 熊 SIR
“臨終前,阿發拜託老陳照顧好我,但其實老陳纔是不讓人省心的那個。事到如今,我背後仍然有整個近衛局撐着,可她呢?唉,答應我,博士,要是她有求於羅德島,你可絕對不能讓她丟架。”
加入近衛局的星熊踐行着自己的理想,後來遇到了理想上的同路人 —— 陳和詩懷雅。
在職位上,陳長官是星熊小姐的上司,不過從履歷來看,星熊小姐加入近衛局的時間比陳長官更早,且兩人共事已久,難怪相互之間完全沒有上下級應有的疏離感。
此外,出人意料的是,在對龍門的瞭解上,星熊小姐遠勝陳長官。黑道、白道、政治、經濟、教育、外交等,龍門的方方面面,她都看在眼裏,且有自己的見解。
她是個文武雙全的優秀人才。
與陳長官相反,她穿着總是十分隨意,不過一開口,就能讓人想起其督察的身份。
她珍藏着一部過時的流行漫畫,講述了名不見經傳的鬼怪在各色同伴的陪伴下成長爲英雄的故事,這恐怕也是鬼族一直心心念唸的願望。
她喜歡喝酒,至今沒人見過她醉倒的樣子。
在好戰方面,星熊小姐和她的同族並無二致,戰場上的她比任何人都驍勇善戰。
但在此之上,星熊小姐有着大部分鬼族欠缺的一項重要特質 —— 冷靜。
從她的言行舉止中,能感受到思考;在她的驍勇善戰中,能感受到剋制。如果說鬼族的血脈中潛藏着狂躁,那她便是完全克服了這種狂躁。
這或許與她過去的經歷有關。
帶着般若盾牌,星熊總會遇到一些困擾 —— 與般若相配的把手需要自己打磨。但若說這也是修行的一種,倒也並非不能接受。般若既然已有令人喪膽的盾面和鋒利到足以切碎敵人的邊緣,親手製作與其相配的內面,或許也是應有之義。據說,要一直打磨到空手握着般若戰鬥也不會磨手、不會感到任何不適纔行,這意味着要把棱角都磨平。但歷經一切後,鐵塊即便勉強磨平棱角,外表變得圓滑,本質也不會改變。時至今日,她似乎也理解了那個人的用意。
不過,確實沒想到陳和星熊會花心思爲她挑選合適的禮物。最新款的盾牌軟帶把手,這的確是現在的她需要的東西,難爲她們能考慮到。
“朋友們的一番心意,明天就來用用看吧。”
五 羅德島時期
“看在我們合作愉快的份上,給你個小提示,博士。若你以爲她是個理智的人,那說明你還沒有完全瞭解她。那面盾 —— 般若,等到有一天你能讓她親自告訴你那面盾的來歷…… 你纔算真正瞭解了她。”
在龍門事件後,基於合作,魏彥吾將星熊派遣到羅德島。現作爲重裝幹員協助羅德島行動,併爲現場提供戰術執行與指揮支援。
六 鍛冶町故事的終結
“來喝一杯嗎?只是薄荷茶而已。哪怕是我,也沒有這個時候就喝酒的習慣啊。”
第三次鍛冶町抗爭,是對 1099 年發生在鍛冶町、仁田街一帶的綁架未遂、暴力對抗、殺人、大衆傳媒操作、故意傷害等事件的統稱。以失蹤多年的金石會若頭(即疑犯星熊)在追訴期過後突然現身御機爲契機,業已失勢的金石會會長鐵齋與實權派三船光平爆發激烈衝突,藝人羽生萌萌香亦遭到波及。事件最終以鐵齋身死、三船被捕、星熊與警方達成協議被驅逐出境、羽生脫離原事務所獨立活動而告終。此外,該事件也從根本上推翻了絕大多數所謂御機大社怪談的合理性。
(金石會會長殺害事件(重定向自 “第三次鍛冶町抗爭”)
金石會會長殺害事件,是 1099 年發生在鍛冶町的殺人案件。犯人三船光平因繼任、發展方向等問題對時任金石會會長鐵齋心生怨恨,在羞辱被害人鐵齋並迫使其揹負重大債務後,於鐵齋自宅將其殺害。犯人現已被捕。)
對於星熊而言,她只是在 Missy(詩懷雅)去汐斯塔度假的同時,回東國南院的御機度了個假,順道取了點舊東西而已。
七 旅途前方
“Missy 從汐斯塔回龍門後,我請她喫了頓飯。當時她還沒上任,我隨口叫了聲‘局長’,把她窘得 —— 詩懷雅局長!您大駕光臨羅德島 —— 痛痛痛,詩大小姐,不是,Missy,手下留情啊!”
從東國回來後,在接過龍門近衛局特別督察組組長的重擔之前,星熊第一次來羅德島,就收到了不少曾與她共事過的幹員的 “問候”:“星熊 / 星熊幹員 / 鬼姐,你轉行了?”
誤會解除得很快,畢竟她此次正是拿着詩懷雅局長的批准,以個人名義來與羅德島續簽合作合同的。龍門近衛局需要與羅德島保持一條暢通的交流途徑,爲此,曾經與羅德島出生入死、即將接任特別督察組組長的星熊,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而那身衣服、那把刀,還有那面看起來與之前區別不小的 “般若”,其實與她的職位變動並無太大關係。按她的說法,只是在 Missy 去汐斯塔度假時,回東國南院的御機度了個假,順道取了點舊東西而已。
至於所謂 “避嫌”,兩人在這方面確實多了不少注意事項,但星熊在遇見詩懷雅時表現出的不同往常的尊重與嚴肅,顯然不能用 “避嫌” 一概而論。
後來,我們終於從兩人偶然的交流中窺探出了箇中端倪 ——
“你只是覺得看我窘好玩是嗎?!”
“Missy,你聽我解釋,不全是你想的那樣 ——”
“不全是?”
“很大一部分都不是 ——”
“扣績效!把以前積壓的案件報告全寫了!下次你請假沒人幫你批!”
許多幹員都覺得星熊的氣質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現在的她偶爾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比如明目張膽地打趣詩懷雅,比如對龍門的時弊發表明確的負面意見,再比如把手搭在一個跟醫療幹員無理取鬧的傢伙肩上,一言不發,只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就讓對方乖乖離開醫療部。
她的戰鬥方式也變了。如今的她不僅繼續承擔保護脆弱單位的職能,還會主動出擊,宛如狂怒的惡鬼般衝入敵人中間,以一己之力攪碎敵陣。起初有幹員對這樣的星熊感到畏懼,覺得她好像變了個人,但星熊提供的保護從未鬆懈,兇猛的戰鬥方式也從未傷及同伴一次。更重要的是,哪怕在最像失去理智的時刻,星熊仍然是那個講義氣、有人情味、千杯不倒、文武全才的 “鬼姐”。
(關於鬼族的介紹:東國有許多 “鬼族在戰鬥中失去理智,嗜血地亂砍亂殺” 的記錄,這樣的記錄當然是有所依據的。從根源來講,這與血魔對血液的親近、獨眼巨人預見厄運的能力並無本質區別,只不過因爲沒有王庭,這種能力一直未被正視,更別提研究和打磨,鬼族只能靠自己探索與這種能力共存的方式;僧院或許曾經有過這樣的研究,但他們最終留給世人的並非巫術,而是智慧的閃光和獨特的信仰。但反過來說,也正因爲沒有王庭,鬼族才能深深嵌入東國的社會之中,放眼整片大地的薩卡茲,這都是一種極爲獨特的生活方式。
對,鬼族當然是薩卡茲的一支。對東國人來說,這是那種一輩子都不會浮現在腦海裏,可一旦聽人說過,就覺得好像也理所當然的事情。約定俗成、“不添麻煩”、和集體保持一致…… 許多事在東國都是這樣,不論出於好意還是別有用心,總歸不好宣之於口。
這種曖昧不清對鬼族而言,首先是一種保護。他們在《今昔聞言略事錄》中是與 “鮫民” 阿戈爾並立的 “人鬼”,他們那些或忠義或玄奧的故事流傳至今。要把鬼族歸爲 “外人”,首先就要剝離一整套東國人認爲理所當然的傳統。
然而,不視爲外人不代表沒有意見。“窮兵黷武” 是大衆對鬼族最客氣的看法之一,而到了那些沒那麼大庭廣衆的場合,莽漢、奸人、社會底層、腐敗官員…… 種種自相矛盾的偏見比比皆是。在城際網絡上發表類似言論,多半會有憤怒的鬼族來理論,這時你就可以說:“你急什麼?是不是你自己就是那種不長進的鬼族,這才生這麼大氣?”)
結語
我不輕易跟人許諾。對錯本就一團亂麻,按別人的心意做事,更是亂上加亂。但你,我信得過。我信你能分清是非對錯。我既然說過會聽從你的指揮,那就永遠如此。一諾千金,你聽見我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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