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東國偶像
遙,是在東國南院頗具名氣的藝人。她本名紫野遙,藝名羽生萌萌香,在金石會下屬的演藝事務所開啓了自己的演藝生涯。剛出道時,爲了節省開支,製作宣傳海報、裁改演出服這類瑣事都得親力親爲,不過遙也因此掌握了不少實用技能。她最喜歡的動物是鱗獸,據她本人所說,尤其鍾愛金燦燦的觀賞鱗獸,會把它們裝進灌滿水的透明袋子裏,對着陽光觀察它們吐泡泡的模樣。由於小時候聽長輩講了很多恐怖怪談故事,她一直對這些東西心懷恐懼。可沒想到出道後,許多恐怖片導演都來邀請她擔任女主角,理由是她的尖叫格外真實。“可惡,唯獨不想在這方面被人認可啊!”
作爲藝人,她主演的第一部電影故事發生在鍛冶町。殺青前夕,羽生萌萌香錄製了屬於自己的花絮。她裹着戲裏的粗布羽織,一邊小跑一邊朝舉着攝像機的羣演們打招呼。鏡頭掠過她頸側一縷被汗水打溼的碎髮,隨後緩緩拉遠,掃過褪色的町屋格子窗、青苔覆蓋的石燈籠、如蛛網般橫在木屋之間的電線 —— 誰也未曾料到,幾年後這一切會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爭鬥中化爲廢墟。那天,所有人都爲這部如今看來稍顯稚嫩的影片忙碌着,笑聲、討論聲和咔噠咔噠的攝影機聲,在鍛冶町的每一條磚縫裏敲打着節拍。當天,導演拍下的最後一個鏡頭,是萌萌香拿着衆人爲慶祝她殺青而準備的花束,站在河橋上回身向鏡頭揮手。夕陽爲她的帽檐鍍上了一條金邊,背景中,羣演們正陸續散去,拖着各自的影子回家。沒人急着拆掉鋪在河面上的跳板,彷彿明天還會繼續拍攝同一場戲。
多年之後回首這段記錄,遙總會想起自己當初以羽生萌萌香的身份前行時,那份溫柔而堅定的決心。
“這是我第一部電影殺青後和當地居民們的合影,對,就是鍛冶町的居民…… 也許有一天,當我去過足夠多的城市演出,會在臺下歡呼的人羣中再次見到他們的身影。一定會的。”
即便作爲偶像不斷成長,遙還是會害怕自己的上司。她記性本就不太好,一到上司面前更是緊張得大腦空白。這一點一直延續到她在羅德島時期,面對博士時,她依舊無法保持冷靜。
努力並不意味着成功,從練習生到正式出道,遙付出了大量時間,還得向事務所繳納學費。即便身爲偶像,籤合同時也始終處於不利地位。超長的合同期,沒有高額的違約金,即便有熟人介紹,對待每一份合同也需要保持謹慎態度。
不過,這一切都在御機的鬧劇結束後塵埃落定。遙脫離了金石會下屬的演藝事務所,自立門戶,過去的標籤就此消散。
二 羅德島上的金魚姬
受幹員星熊推薦,遙與羅德島簽訂合約,負責羅德島與東國的交流工作。不少幹員在爲自己取代號時都會舉棋不定,而遙的反應尤爲特別。星熊向羅德島推薦的人名是萌萌香,遙一開始也說 “叫我萌萌香就好”,但在研究了羅德島的合同、參觀了艦內設施,並聽取了從人事幹員到醫療幹員,再到來看熱鬧的宴(以及被宴強行拉來的綺良)的介紹之後,她不再像最初表現得那樣遊刃有餘,反而開始猶豫,最終選擇以本名 “遙” 作爲接下來的代號。儘管如此,在錄入簽名時,她第一反應寫下的還是精心設計過的 “羽生萌萌香” 的簽名,直到略懂東國語的人事幹員提醒,她才抱歉地笑了笑,一筆一畫地簽下了 “遙” 這個名字。
她頗爲鄭重地告訴我們,如果羅德島真如她所見那般,她很想嘗試在這裏生活 —— 作爲紫野遙,而非羽生萌萌香生活的感覺。
話雖如此,遙小姐並非要與 “羽生萌萌香” 這個身份徹底切割。她會開心地給認出自己的人簽名,會哼自己唱過的歌,會在轉移就診小朋友的注意力時下意識地扮演電影角色,還會像許多東國人印象中的羽生萌萌香一樣,被一些捕風捉影的故事和傳說嚇一跳。比如羅德島上的安妮和貝娜,她們的靈異屬性酷似著名電影《閃靈》,經常嚇到遙小姐。不過兩人道歉後,遙表示:
“沒、沒關係的,我我我問過綺良了,大家…… 都是…… 好孩子呢。”
但她臉色鐵青,努力克服恐懼感的樣子,讓這段話顯得不太令人信服。
剛來羅德島時,遙最常去拜訪養寵物的幹員們。無論是羽獸、雲獸這類常見寵物,還是磐蟹、沙地獸這類不那麼常見的,甚至療養庭院裏的花花草草,都能讓她兩眼放光,目不轉睛地盯着看,一坐就是一下午。可當幹員們邀請她摸摸這些毛茸茸的小東西(當然也有不那麼毛茸茸的),或者建議她也養點什麼時,她總會像觸電一樣縮回雙手,連連搖頭。
最後,還是調香師用一杯花茶、幾塊餅乾和幾滴香薰,營造了一個閒適的下午,才搞清楚遙究竟在猶豫什麼。哪怕現在已經沒有了拼命壓榨她的事務所,可連電子寵物都養壞掉的經歷,讓她再也不敢奢望養任何活物,更何況她還要帶着寵物在東國和羅德島之間來回奔波。
聽完遙的顧慮,調香師從庭院裏挑了一株與 “葉助” 品種相同的植物,強塞到遙手裏,還用了一整個傍晚,同遙分享養好這種植物的心得和注意事項。遙嘴上說着拒絕,手上卻拿着筆記本,幾乎一字不落地記下了調香師的話,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把那株植物帶回了東國。
從那之後,療養庭院每隔一段時間都能收到那株植物的照片和遙手寫的植物近況。按照遙的描述,那株植物在東國經歷了一段相當嚴重的水土不服,但最終還是挺了過來,現在已經開始茁壯成長了。
如今,遙在羅德島最喜歡的打發時間的方式,依然是和幹員們的寵物待在一起,只不過她不再對這些小東西敬而遠之。她輕揮法杖,在空中劃出一串泡泡,磐蟹們紛紛伸出鉗子試圖觸碰,而豆苗在一旁按下快門……
可惜這些照片最終被可露希爾出售,賺得了巨大利益,當然,她的幫兇 Castle-3 也被迫進入強制休眠模式。沒有商人願意聽到下屬說出真相,畢竟一切都是爲了羅德島嘛!
“羅德島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呀,這麼多天了都沒有八卦小報發現我的蹤跡…… 欸,不會是我過氣了吧?我不會真的過氣了吧?不行不行,我明天就要回去!”
三 泡泡の塔塔開
在入職測試中,遙展現出了與水緊密相關的源石技藝天賦。她有吹泡泡的愛好,隨身帶着泡泡水,心情好壞時都會吹上一些。她的泡泡水是從商店裏隨手買的普通貨,但吹出的泡泡不僅繽紛多彩,還能久久不散。或許是某種幸運的觸類旁通,她的源石技藝只有在以浮泡爲表現形式時,才能發揮出最佳效果。她在這方面的天賦雖算不上出類拔萃,但可塑性相當高,能在戰鬥中發揮獨特作用。她還興致勃勃地用自己過去的專輯名和歌名,給一些特定的施術方式取了名字。
另一方面,在強烈的情緒驅使下,她偶爾也會有一些…… 亮眼的近戰表現,但她何時能有這樣的表現完全無法預測。尤其是當看到她擺出東國刀法的霞之架構、萊塔尼亞雙手劍的犁式,甚至大炎劍舞健身操中某個小節的動作,可每次出刀都是兜頭硬砍,用木刀把貼着某個忍者頭像的可憐標靶一刀刀砸斷之後,考官們心中都浮現出同樣的疑問。
但那陣情緒過後,遙就再也擺不出那麼標準的架勢,也沒法像之前那樣把木刀揮出風聲了。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本就是一着急就容易忘事的類型,在各個劇組爲拍戲學的那些架勢更是早就忘得一乾二淨,適才那些標準的架勢,反倒全是被那張照片觸動了心事,下意識擺出來的。
考官們不約而同地爲遙感到惋惜。她並非沒有天賦,只是這方面的天賦已被生活徹底埋沒,無法再被髮掘,即便遭受生命危險時也未必能被激發出來,只有在她極度憤怒時纔會顯露一二。
無論如何,在確定以法術輔助隊友的職能後,遙愉快地接受了源石技藝特訓,她的刻苦和認真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她手裏的麥克風經過了一些改造,內置了施術單元,方便她使用源石技藝。不過對她而言,最開心的事其實是…… 以後不用帶着泡泡水,也能隨時隨地製造五光十色的泡泡了。
四 迴歸東國
在無意間聽到來羅德島求醫的東國要人訓斥自己祕書時的言論後,其中關於東國 “經濟” 的話題刺痛了遙的心。
“經濟,傻瓜,經濟。一切爲了經濟。只要數字還在增長,一切就都不是問題。現下的東國,一切都圍着這個詞打轉,沒有任何例外。”
這些話碰巧被遙聽見,她憤怒地闖進診室,想要反駁那個人,最終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我知道。他說的一切,我越是獨立地開始闖蕩,就越是清楚。我其實根本沒資格和那個人鬥,哪怕是他在訓斥的那個人,也不是我能對抗的。但……
“但我跟粉絲們約好了,下一場演出,我要把我的泡泡送給那天最傷心的人,託着那個人浮起來,浮到半空中,好好看看繁華的城市、高遠的天空、荒涼的大地…… 就算爲了這個約定,我也不能不回去。”
當天下午,遙踏上了回東國的路。
五 演藝事業重開
起初,大衆都期待她能帶來比之前更大的新聞,可他們失望了。羽生萌萌香的復出首演,對其他藝人來說堪稱完美的演唱會,卻沒有怪談,沒有檢舉揭發,連突然出現的高大鬼族女性都沒有。她仍在努力磨練唱功和演技,甜美可愛的形象維持不變,可那個 “怪談藝人” 的標籤卻消失了。
其實她在那個夏夜的傾訴早就家喻戶曉,但討厭她的人覺得那是她在金石會事發前的跳船逃生,關注她的人也有不少只把她當成一個被怪談一嚇就尖叫的發聲玩具,再加上真心喜歡她的那些支持者,幾方勢力在城際網絡上自然而然地爆發了一場混戰。
而在參加綜藝節目或是接受採訪時,她難免會被問到與怪談相關的問題。儘管還是害怕,她現在卻深信一切怪談背後都有解釋,無論那是神明、巧合,還是某些人刻意的安排。某個電視臺邀請她去新安芸市探訪 “沉默的佐原” 的真相,她答應時整個人都在發抖。不過,連着一個星期,她和節目組半夜在新安芸市佐伯區四處探訪,除了真遇到一位渴得不行、把所有工作人員身上帶的水全喝乾了的年輕人之外,什麼可疑的事情都沒發生。爲此,城際網絡上又是一場罵戰,這次爭論的焦點從萌萌香本人擴大到了三船和金石會,可惜在話題觸及所有權懸而未決的金石集團之後,整件事突然就變得無聲無息,連萌萌香本人都消失了整整一個月纔再次出現在公衆面前。
更讓某些人難以接受的是,在那之後,她開始積極爲一些平時完全不受關注的人和事奔走,例如持續困擾自己家鄉的 “奇病”、生活無望沉溺賭博的 “廢人”、因故輟學後快速墮入社會暗面的少男少女、土地銷售欺詐的受害者…… 她其實根本沒有權力觸及這些問題背後的根源,她自己也明白這一點。因此,她從不對這些苦難做多餘的論斷,只希望他們的聲音能被呼嘯着前進的東國聽見,哪怕對其他人來說,那只是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令人心煩的遙遠哭聲。
無論如何,在御機終於習慣了羽生萌萌香的變化之後,她的事業也算是回到了正軌。而對紫野遙來說,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在 “奇病” 那期節目播出後,收到了一個包裹,裏面有一張她復出後新出的專輯,還有一本相冊,收集的是親戚整理的照片 —— 有她小時候的,有她父母的…… 還有一封信。信上有一段話,她看一次哭一次:
“之前我們都以爲你變了,但看了這期節目,我們才意識到,其實你一直都是我們的遙,那個膽小、總是害怕、常常會哭,但即便哭得一塌糊塗,還是在做着最勇敢的事情的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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