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一個許久沒見的朋友喫飯,約見在商場,興高采烈地點了杯蜜雪的奶昔,像走流程一樣開始逛三福, 名創, 邊逛邊分享着最近的生活,依舊談論着那些簡單卻籠統的命題:比如畢業,就業,戀愛,婚姻,怎麼賺錢,怎麼樣養活自己。
朋友是學臨牀醫學的,今年考研,上岸了福建省內最好的醫科大學,這是一件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悅之情,她說“:也就在知道被錄取的那一刻是開心的,她的老師說,以現在的大環境,畢業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
我笑了笑,其實我不太愛聽這樣的話,於是, 便岔開了話題,用蠟筆小新的調調講本地話“:肚子叫叫,它說要喫花甲粉 。”(莆田方言其實挺搞笑的)
以前和她無話不談, 但現在,好像彼此都有所保留,我想二十幾歲,大概人人都在迷茫吧。
大家心照不宣,再也不會將自己的計劃和想法全盤能脫出。
因爲我們都知道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沒必要爲了一時口舌之快去承擔可能打臉的尷尬,於是各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裏摸爬滾打,不動聲色的成長。
朋友誇我可愛,說我講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搞笑,甚至還說我“充滿能量”。
“充滿能量”這四個字多麼珍貴。我默默想。
現在回過頭看, 我曾度過一段很難過的日子,所有的能量都被“內耗”掉了。
那種狀態真的很可怕,雖然外界沒有給到我很實質性的壓力,卻時常被自己無中生有的種種擊垮。
做爲一個患有眼疾的罕見病患者,我在表面上看起來其實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哪怕周圍親戚都知道我的情況, 她們依舊會對比,比如說,跟我媽媽叨着“:“曾經跟我玩很好的一個小學同學, 後面去學了牙科,現在在醫院上班,一個月八九千”;
“和你年紀一樣大的,也沒上過大學,現在自己開店,一個月也有以萬把塊錢”;
知道,親戚並無惡意。
但我每每聽到這樣的話,我就會感到
我失落,甚至有一點兒的憤怒。
腦子裏總有幾個聲音在打架,這個說要努力,那個喊該躺平,無數個我各持己見,爭論不休,身體像個電量耗盡的手機,明明沒動卻發燙得厲害,電力在不知不覺中消耗殆盡。
我很想改變自己的那種狀態,心裏產生了無數個念頭,但每一個都不了了之。
這樣一人分身多角的無謂拉扯時時在我身上演。
於是我變得更越來越多疑、敏感和情緒化,整天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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