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人物誌仇白:一位尋求出劍理由的俠客

一 爲仇恨出劍

仇白,一個在仇恨中誕生的名字。她的父親厭惡下雪,因爲大雪封門時,水寨便沒了 “生意”,因此給她單名一個 “白” 字。雪雨風霜,人禍天災,人們似乎總能爲不如意找到歸咎的理由。對仇白而言,她出生那日恰逢一場大雪,僅此而已。(在明日方舟的世界觀下,五月飛雪雖不可思議,但天災對天氣超乎想象的影響,使得這一切變得合理。)

仇恨幾乎貫穿了仇白的童年。她的父親作爲匪首,在剿匪行動中喪命;母親則是被擄至水寨的壓寨夫人。十多年前,炎國姜齊城一帶,水匪憑藉汀州地形建起水寨,彼此勾連,實際掌控了近半數水道,劫掠往來客商。炎國政府調集各地人手,包括當時因述職途經當地的重嶽先生,對姜齊水匪展開數百里範圍的清剿行動。負隅頑抗的匪首盡數伏誅,歸案的匪衆經官方分級量刑,那些受脅迫無辜牽連者,審覈無誤後全部返鄉務農或重操舊業。對於匪首家屬,當地也予以妥善安置,年幼者接受撫養教育。然而在覈驗名單時,一位匪首的女兒在混亂中失蹤 —— 此人正是仇白。後來,她輾轉去到玉門。

這樣的出身、原生家庭的破碎以及突如其來的悲劇,讓仇白變得沉默寡言,一顆熱忱的心深埋於冰冷外表之下。痛苦與掙扎中,唯有復仇支撐着年僅十餘歲的她,從姜齊跋涉千里前往玉門,這一路,她走了整整五年。途中經歷了什麼,我們無從知曉,但可想而知,那絕不是一場輕鬆的旅程。不過,也正是這段經歷,讓她驚人的劍法初具雛形,而她所求,不過是向 “殺父仇人” 揮出一劍。

二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仇,我以我的方式報了;恩,我也銘記於心,就是這樣。”

在龍門與玉門對接前夕,仇白遭到仇家追殺,逃亡時又損壞了高級公寓的窗戶,因而在近衛局接受調查。她無力賠償,街邊租賃店的老闆目睹全過程後,反常地爲她墊付了費用。仇白接受了幫老闆看店的請求,也由此逐漸瞭解這位神祕老人。老人常去看望一座無名的白色墓碑,而當仇白的仇家找上門時,老人的過往也隨之揭曉。仇白拒絕了仇家讓她殺死老闆的要求,可老闆飲下毒酒的舉動,第一次動搖了她單純爲仇恨而行動的信念。

“送走的,送不走的,或遲或早都會找上門來…… 遺憾皆是生者的遺憾,死不過如此。”

老闆最終葬在了自己早已備好的墳墓中,拋開仇恨與功名,恰似那座無名墓碑。

這一刻,仇白彷彿回到從父親武器庫拿出長劍的那個下午,那時父親第一次向她講述用劍的道理。“可千萬不能再讓劍甩脫手了!” 如今,劍氣斬出,劍尖挑起的卻只有一朵白花。恩怨糾纏,人們往往深陷其中,難以掙脫。但這並非仇白放下劍的理由,卻也不再是她執着握劍的原因。

三 恨意消散,尋求劍心

仇白在玉門城度過了五年時光,不僅沒有實現 “報仇”,反而在多次突發事件中爲保衛玉門出力。仇恨,已不再是她出劍的動力。

“仇恨早已不值得我出劍。”

玉門的歲月進一步磨練了她的武藝。仇白的劍術難以用常規標準定義,只能簡單概括爲 “在最合適的時機出劍”。她不追求劍法的系統性技巧,出招毫無美感,卻異常簡潔、洗練且高效,總能在生死邊緣抓住制勝機會。結合她過往的經歷,不難看出,這樣的劍術源於她多年來在生死之間的經驗積累,而這樣的生活,絕非常人所能承受。與出色的劍術相反,仇白對源石技藝一竅不通,這一點與陳頗爲相似。但不同的是,她的劍技沒有華麗的名稱,只有如飛雪般純粹的心境。真正的技巧無法靠觀看習得,唯有親身經歷纔是成長的捷徑。玉門事件結束後,重嶽和仇白先後離開。對仇白而言,她再次成爲 “無根之人”。 離開玉門,她告別了過去,也獲得了仗劍天涯的自由。相較於重嶽,她有更多時間去思索出劍的意義。

“越鋒利的劍刃,越容易折斷,就像人心裏的仇恨…… 道理易懂,但要先學會拿起,才能懂得放下。”

在這樣的心境下,仇白來到了 “謀善村”。在這裏,善惡的界限變得模糊,爲善未必有善果,行善也未必能解決問題。當她執劍面對飽受苦難的村民時,內心產生了困惑,這與她爲不平之事鳴劍的初衷相悖。這一切促使她再次深入思考,尋找答案。

“能用劍解決的事,反倒簡單。可惜多數事情如同大江奔流,泥沙俱下,難以理清。這樣的小山村,今後或許還會遇見,我雖不能保證做得更好,但善就是善,惡就是惡,不應混淆,我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每個人做事都應有底線,但堅守底線談何容易。仗劍何爲?不平則鳴。仇白帶着新的感悟,繼續在這片大地上前行。

四 相濡以沫,不如相望於江湖

仇白自認是俠客,卻與羅德島幹員以及人們所宣揚的大俠形象不同。她不會像傳說中那樣睡在繃直的繩子上,生活與常人無異,唯一特別之處,便是那把從不離身的長劍,總要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的生活如同她的劍術一般簡單。守夜時,仇白會在艦橋上坐下,自然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磨刀石,艦橋上回蕩着她磨劍的聲音,一旁的幹員甚至能伴着這聲音入眠。

“一塊普通的磨刀石,山腳下、大江邊隨處可見,卻因磨礪劍鋒而變得光滑。”

仇白的沉默並非冷酷,在冰冷外表下,藏着一顆熾熱的心。與幹員們交流時,她會認真講解炎國幾種方言的差異:尚蜀話溫軟,玉門話粗糲,龍門話音節豐富,姜齊話、夕城話各具特色…… 這與她接受人事審覈時所說一致,她幾乎走遍了整個大炎。儘管過去從未在一地久留,今後或許也不會,但她依然融入了許多人的生活,爲他們提供幫助。

“仇白小姐,炎國有多少像你這樣的俠客?”

“…… 最好一個也沒有。”

一個人的武林是孤獨的,但爲理想奮鬥能賦予無窮動力。仇白無法認同電影中那些簡單化解恩怨的情節,在她看來,“恩怨散盡江湖歸隱” 看似灑脫,實則脫離現實。若一切如此輕易,那所謂的善惡便無足輕重。善惡難辨,生死難測,但仇白始終堅定前行,希望用自己的劍爲這片大地帶來希望。她的使命,並非源於血脈、地位或財富,而是自己選擇的人生道路。喝一盅米酒,越喝越暖;飲一瓢清泉,越喝越寒。

“善惡之爭滋生恩怨,這樣的循環從何處開始,又該在何處終結?‘善惡難斷’不過是無用的感慨,這便是我如今執劍的理由。博士,我打算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羅德島的路似乎還很長,我很好奇它最終會通向何方。世事無常,但願你我都能盡力,活得自在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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