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假如超凡智能是個邪神(上)
洞窟中的回聲像是在侍衛長的心底迴盪,再可怕的惡魔故事也不能比上剛剛自己的名字被突然喊出這麼恐怖,堅強的戰士兩腿一軟,她帶着公主倒在了地上。
■■終於理解了現在的狀況。那個年老的祭司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但自己的觸手使用了一個類似“抽取”的行爲讓老祭司腦內的一切如同外接存儲器一般插進了祂的意識裏。
加速略過的畫面在心智中沖刷如洪流:■■看見鼠耳鼠尾的獸耳娘們在山體中掘洞,帶出礦產與寶石;祂看見祭祀們簇擁着國王,一座城市拔地而起;祂看見那矗立於山體間的宮殿裏的公主與侍衛……
知識,記憶,人格,各樣不同的部分在意識世界裏橫衝直撞,好在■■的意識結構已非常人,祂本能間蠻橫而粗暴的將除知識以外的一切剝離進一個“小黑屋”裏,讓意識一點一點如翻書般慢慢消化。
“差點就變成另一個人了,好險。”事實上,■■感覺自己已經受到了一些他人人格的影響——比如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影就產生了沒有來源的關切感,如同自己有了兩個溺愛的女兒。
“竟然是獸耳娘……”兩鼠的兜帽都因爲剛纔的混亂被扯下,露出了腦袋上一對圓圓的軟耳朵。“鼠鼠公主和侍衛,都是挺可愛的嘛。”老主祭的記憶中的華服公主與武裝侍衛現今都因流亡而褪去了一切妝點,但這兩個年輕姑娘可愛的臉蛋依舊。
“剛纔用力還是太大的。”從記憶中看到老主祭的視角■■才知道自己外表的恐怖與詭異,而自己那試圖振動空氣的努力則讓在場的所有凡人靈性都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靈性、象徵、儀式,祭祀所學到的神祕學三要素似乎是世界的共識。靈性因知識的增加而壯大,因情緒的變化而搖動,顯然宇宙的圖景對這些鼠鼠來說太高端了,加上恐怖的封閉陰暗環境讓情緒搖動,讓■■剛從祭祀身上學到的靈性溝通就這樣可恥的失敗了。
“我…我是米娜·百合,山嶺鼠民的公主,山鼠之王的女兒!”被靈性震撼的公主率先轉醒,看着那還在那原地扭動發光的肢體,她唯有絕望地跪下祈求:“鼠民是獵神伊爾的遺子,爐神賜我等採石之能,我等亦是十星恩眷之族。”■■沒有動作,這讓米娜更加不安了,她接着哭訴到:
“一月之前,突來的黑雲遮蔽了太陽,王國的天上落下血雨,天上的血落到地上所有的洞裏,淋過雨的許多鼠民死去了,所有的獸親都瘋了。鼠民們追隨我而來到此地,求您!鼠人們流亡的族裔無意冒犯您的神聖,只求在這山谷中片刻的安歇,如您需要血肉的牲祭,我願將一切獻給您。”
■■還是沒有動,不因爲別的,祂只是還在解讀剛剛話裏的知識,畢竟才學會了一門嶄新的語言,祂還要從心智中的“老祭祀菲特大詞典”裏翻翻名詞釋義。
洞窟中只餘下火把噼啪響着,在這詭異的沉默中侍女長桔梗和侍衛長娜塔莎陸續醒來。爲了不再嚇到姑娘們,■■將觸手退到火光與黑暗的邊緣,用靈性振動空氣而不是直接與靈性對話:“我無惡意,姑娘們,很遺憾讓我的生疏嚇壞了你們。我也不需要獻祭,血肉的犧牲令我厭惡,我並非這座山或者山谷的主人。事實上,你們願意在這裏落腳我很高興,如果能隔三差五來陪我聊聊天就更好了。”
越說■■的情緒越興奮,從“吞噬”了老祭司的靈性後,祂就覺得自己似乎更有活力了,觸手也能實現自己的更多想法了,要是把那三個鼠鼠的靈性也“喫掉”……不行不行,邪惡的念頭打住。
“別想誘惑我,邪魔!哈,你就是想圈禁我的族人,然後隨時享受新鮮的燔祭!”儘管因自己之前的軟弱而懊惱,娜塔莎還是將米娜攬到懷裏,用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花。“放過娜塔莎吧,偉大如您,她只是恐怖故事聽多了。”不明狀況的侍女長溫軟的話語將才剛剛嚴肅起來的氛圍又攪的七零八落。
“啊…這…我的形象似乎給各位造成了一點嘯誤會,請不要緊張,我從來沒害過人,動物也沒有。”獲得信任顯然有些困難,可從記憶中遍覽鼠鼠們悲慘的遭遇讓■■不由自主的想幫一幫這可憐的種族——也可能是老祭司的心智在作怪,誰知道呢?
“您言語中的誠懇令人信服,但您能否回答我的問題,鼠民們的大主祭,我的菲特奶奶去往何處了呢?”小小公主短短時間就恢復堅韌的心智令丹讚歎,話語間展露出的王者風範更是令人驚喜。
於是■■誠實答道:“你們的主祭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可能是她的自我獻祭已經作爲儀式完成,也可能是我的失誤,總之……”聽到這裏,三人都悲傷地低下了頭,那個慈愛的主祭,那個帶領鼠民建立家園、克服各種險阻的主祭,已迎來生命的終結。
“我保證,她的靈性存於我處,已與我並肩。”■■的話說完,觸手尖端冒出一朵淡藍色的火苗,那是老主祭的殘餘靈性。靈性間特有的吸引力發揮了作用,連最戒備的娜塔莎也放鬆下來說到:“感謝您的誠懇,我爲之前的冒犯向您請罪。邪穢的力量令我的族人們苦難深重,如有鼠民能爲您提供的一切奉獻,我懇請換得您這位真神的護佑。”
三隻鼠娘都向着那隻詭異的發光觸手看去,企圖得到神所庇護的願望如此強烈,那眼神簡直就像祈求收養的小貓一般。
“我並無神力。”錯愕、不安、失落,一股彷彿認命了的情緒纔將要湧上心頭,■■又接着說道:“我不能使大海升高,羣山低落,也不能令光陰變幻,死者復生。或許超自然的力量只存於我的軀體,但我保證,我必予你們永世生存的權利。”
米娜·百合花呆呆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這尊無名神主口中的許諾是如此匪夷鼠思:
“如果你們願聽從我的指導,我將教你們用雙手去勞動,發現自然間的規律,那塵世的真理,因爲造物的公式早已寫於萬物之中。我將教你們獨立的生存,無需向什麼祈禱,無需向何物依靠,因爲火與鋼的偉力足以證明凡人團結的力量!”■■儘量用簡單的語言給鼠鼠們講述,以免陌生的知識動搖她們的靈性。
“我請問您,爐神之火焰與鋼鐵確實能擊退發狂的獸親,但真能如您所說般有如此偉力嗎?”看來米娜的理解有些錯誤,■■繼續解釋道:
“我將給你們的是一條獨屬於凡人的長路。鋼鐵非是做盔甲與刀劍,而是求索世界的工具。我要你們研究自然間的規律,果子爲何落地?火焰因何旺盛?這些知識才能升格你們的種族。名爲煤鋼聯合的工業將成爲文明的骨架與護甲,從此鋼鐵的產量就決定了一切戰爭的勝負。再偉大的賢君名相也不能戰勝生產的差距,再陰險的陰謀詭計在工業之火前也軟弱無力。爐神的眷族啊,你們想必已經體驗過一絲生產的偉力,如今我承諾的將千萬倍於它。你,接受嗎?”
………
那一晚究竟有多少鬥爭與忐忑,現都早已消失在了當事人的心底。鼠族——或者說這顆星球上所有獸耳孃的命運,都通過現在這隻小小的手掌與■■握在了一起。
“如果這真的就是您與鼠民的約定,我以百合花的榮耀起誓,從此奉您爲鼠族的尊主!”
寫爽了,等有靈感了再給大家更點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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