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存在主義

真正值得研究的哲學命題只有一個,那便是自殺。判斷人生是否值得,那便是回答哲學的根本意義。

【“青春爲何物?南柯一夢罷了。愛情爲何物?夢中的造物罷了。”】

這是我看的翻譯版本

這本書是加繆的《西西弗神話》,它所傳遞的存在主義與荒誕哲學,對我的人生產生了非常深遠的影響。

但是首先要明確的一點是,加繆本人並不認爲自己是存在主義者,他與其同時代的另一位至聖先賢讓·保羅·薩特在對於存在主義的看法有極大的相悖。

存在主義是一種哲學思潮, 它強調人的存在是先於本質的, 也就是說,人沒有事先確定的本質或目的, 而是通過自己的選擇和行動來創造自己的本質和意義。 

存在主義者認爲,人生活在一個沒 有客觀道德、價值和意義的世界中,人必須面對自己的自由、 責任和孤獨,以及生活的荒謬和痛 苦。存在主義者主張,人應該勇敢地承認自己的存在,追求自己的真實和誠實, 超越自己的侷限, 實現自己的可能性。

“上帝已死!”當尼采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借查拉圖斯特拉的口,吐露出真相,吐露出真諦之時,許多哲學家便接替了尼采,將他的道路徹底開闢。

而其中的加繆和薩特,他們的出發點是一致的,都推翻了所謂神的光輝,轉而讓人類開始自由把握自己的價值。

薩特的存在主義是樂觀的,他認爲人類可以自己成爲權威,自己成爲自己的意義。

但加繆認爲,人們追尋存在的意義,只是爲了在荒誕的世界裏,給自己尋找一些精神慰藉。這個世界本就不合理,但人總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加繆很彆扭,他提出人類有兩種自殺的方式,一種是肉體的自殺, 這自不必多言。 還有一種是哲學上的自殺,就是在明知虛無的本真下,騙自己相信存在一種值得追捧和奉行的價值。

而我個人,也更偏向加繆的論點,正如加繆在《西西弗神話》中所借用的,兩千多年前的希臘神話中的人王西西弗斯一樣。

神話中的西西弗斯經歷無限的痛苦前,是以人的身份堂堂正正戰勝了神,他在神話中與赫拉克勒斯見面後也從不悔恨自己的過往,因爲對他來說那是人權反抗神權的第一步。

西西弗斯不斷的推動巨石又回到原點,但是他從不後悔,因爲他曾經以人的身份把神全給耍了個遍,反抗了神,拔高了人。而他在這不斷承受着永恆的推動巨石,實際上在神話中是代表着人的意志力,只要西西弗斯還在推動石頭,他的意志將會被所有人類傳承,所有人都將會因爲是人而對神權,或者說權威進行抗爭,西西弗斯所承載的一切皆是意義。意志力和抗擊神明兩相結合,是貫徹了人一定會擺脫神的理念

而加繆的看法呢?

加繆認爲,世界確實是虛無的, 我們的一切行動就像是把石頭推上山頂然後再等待其落下一樣無意義, 我們的一生就是在不斷重複這一過程。 

這看起來很荒謬,但這就是事實。你必須清醒地接受這一點, 而不是逃避。因爲逃避意味着自殺,清醒纔是活着。 我們活着,並且投身於無意義的創造, 然後不斷重複這一荒誕的過程。

而在加繆的認知裏,“反抗”的意義其實正是“活在當下”。

他的存在主義其實是立足於“人的體驗”本身,是一種獨斷論。

而薩特的存在主義則是現象學的本體論,是一種站在一層有一層的邏輯上而推導而出的結論。

但薩特的自由選擇論很明顯是個人主義的,他認爲自由選擇是絕對的,選擇不受任何條件的決定,除了人自己的自由選擇之外,沒有什麼能夠決定人的存在。

他在前期的思想中僅僅將自己看作一個孤立的個體,看不到個人的存在與周圍的社會有什麼關係。在《存在與虛無》中,薩特的“自由”是一種孤立的個人的自由,後來他才意識到個人的自由與他人的自由的依賴關係,並且他還認識到自由只是特定社會與歷史中的自由。

而加繆認爲儘管我們自己有足夠的自由意識意識到自己身處牢籠,卻沒有足夠的自由可以逃離這種“荒謬”。

在《卡利古拉》的美國版序言中說道: “ 卡利古拉… … 以死來換取一個明白: 任何人都不可能單獨拯救自我, 也不可能得到反對所有的人的自由。”加繆則提出“我反抗,故我存在”,而且加繆認爲生命是共同的價值,道德命令是普遍的規範,人是不可能享有無限度的自由的,而且這種反抗也是有限度的,不能抹殺一切價值,這從加繆的戲劇裏就可以看出來。

而簡述來看,是一種形而上學的“隨心所欲不逾矩。”

加繆所看待的問題本身是更貼合人的意志的,是更貼近人道主義的,更聚焦於所謂人性關懷的問題。

不管世界究竟如何,不管生活究竟如何,我活着,我感知,我存在,“存在先於本質”,正如對存在主義做一個簡略的概括:人是在無意義的宇宙中生活,人的存在本身也沒有意義,但人可以在原有存在的基礎上自我塑造、自我成就,活得精彩,從而擁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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