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猝死的程序員在異世界轉生成爲魔法師發現無人看懂的禁忌法術是python
圖書館最深處禁忌之書上寫滿無人看懂的詭異咒語“import numpy”。 首席魔法師驚恐警告:“此術召喚的‘機器之靈’曾吞噬一整個王國!” 我顫抖着補全下一行代碼,整個魔法神殿突然響起WindowsXP經典開機音效—— 空中浮現湛藍控制檯:“管理員,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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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先於視覺甦醒,沉在一片冰冷的黑暗裏。沒有鍵盤的敲擊聲,沒有顯示器的藍光,也沒有心臟猝然停跳前那撕扯胸腔的劇痛。只有虛無,和一種被連根拔起後仍在飄蕩的失重感。
最後印刻在視網膜上的,是第無數個凌晨三點,IDE裏蜿蜒的、永無止境的代碼行。咖啡因灼燒胃壁的痛感彷彿還在,太陽穴血管搏動的餘響猶在耳畔,然後……然後就是那片吞噬一切的黑。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程序員李維的思維艱難地運轉,像一段生鏽的齒輪。
一道微光刺破黑暗。隨即,龐大的信息流蠻橫地湧入,不屬於他的記憶碎片衝撞着拼湊——埃拉西亞王國,魔法學院,一個同樣名爲李維的學徒,還有一場失敗的魔法實驗引發的意外身亡。
他猛地吸進一口帶着陳腐書卷和淡淡黴味的空氣,肺葉灼痛。
睜開眼。
模糊的視野逐漸聚焦。高聳得近乎壓抑的穹頂,古老的石壁上嵌着發出昏黃光暈的魔法水晶,空氣裏浮動着細微的塵埃。他癱坐在冰冷的地面,背靠着一個巨大的書架,周圍是望不到盡頭的、堆積如山的厚重典籍。幾個穿着深色長袍的人圍着他,臉上混雜着驚恐與一絲嫌惡。
“……醒了?真是命大。”一個尖細的聲音說,帶着如釋重負的喘息,“澤弗奈亞大師的安魂術都快吟唱完了,他居然又喘上氣了!”
“靈魂震盪?看來是實驗失敗的能量衝擊……算他走運,沒直接去見冥神。”另一個沉穩些的聲音接口,“不過腦子怕是震壞了,你看他那眼神。”
李維(或許現在該叫這個新名字)怔怔地看着他們袍子上熟悉的學院徽記,看着他們手中尚未完全散去魔法微光的法杖,記憶碎片終於轟然落定。
加班,猝死,然後……轉生?成了一個魔法學徒?
“能起來嗎?”那個沉穩聲音的主人向他伸出手,語氣裏沒什麼溫度,“測試提前結束,你算是……另類通過了。但澤弗奈亞大師要見你。”
他被半攙半拽地拉起來,雙腿軟得像麪條。名叫羅恩的助教(記憶告訴他)領着他,穿過迷宮般的迴廊,走向圖書館深處。他的大腦依舊昏沉,直到一扇巨大的、由黑鐵和暗沉木材鑄造的門扉出現在眼前。
門上銘刻着層層疊疊的魔法符文,光是注視就讓人眼球刺痛,精神渙散。空氣在這裏凝滯,冰冷得不像活人該待的地方。
羅恩在門前停下,臉上掠過一絲清晰的畏懼,低聲快速道:“大師在裏面。關於你……以及你之前試圖碰觸‘那個’的事情。記住,絕對,絕對不要再有任何不該有的好奇心!”他敲了敲門,然後像被燙到一樣迅速退開。
門無聲地滑開一道縫隙,裏面是更深的黑暗。
李維走了進去。房間內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來自房間中央一座石臺上擺放的一本巨大典籍。書冊的材質非金非石,暗沉厚重,被幾條閃爍着危險電弧的魔力鎖鏈緊緊束縛着。一個身着繁複銀色星辰法袍的老者——澤弗奈亞,學院的首席魔法師,正背對着他,枯瘦的手輕輕按在那本魔典之上,身影像凝固的墓碑。
“關門。”蒼老、沙啞,卻蘊含着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響起。
李維下意識照做。厚重的門扉合攏,將外界最後一絲聲響徹底隔絕。死寂包裹上來。
澤弗奈亞緩緩轉過身。他的臉佈滿深刻的皺紋,眼窩深陷,但那雙眼睛卻亮得嚇人,彷彿能穿透血肉,直視靈魂。他銳利的目光在李維身上掃過,帶着審視,以及一絲極淡的、難以言喻的疲憊。
“李維,”他叫出這個名字,“報告上說,你在進行古代語解析時,發生了嚴重的魔力逆流。”
李維喉嚨發乾,根據湧入的記憶碎片,笨拙地行了一個學徒禮:“是…是的,大師。我很抱歉……”
“原因。”澤弗奈亞打斷他,言簡意賅。
“我…我不記得了,”李維選擇最安全的回答,這甚至不完全是謊言,“能量衝擊之後,很多記憶都模糊了。”
老法師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判斷着真僞,最終微微頷首,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他的視線重新落回那本被封印的巨書上,語氣沉了下去,帶着一種近乎本能的忌憚。
“模糊了也好。有些知識,其本身即是詛咒。尤其……是它。”他枯瘦的手指幾乎不敢真正觸碰那書頁,只是隔空描摹着鎖鏈的軌跡,“《塞菲羅斯祕典》,禁忌中的禁忌。學院最高戒律之一,便是禁止任何學徒乃至導師,試圖解讀它任何一個字符。”
李維的心跳莫名加速。他順着老法師的目光,看向那本被嚴密封印的書。距離有些遠,光線昏暗,他看不太清。
澤弗奈亞的聲音低沉下去,像是在陳述一個可怖的傳說,又像是在壓抑某種夢魘:“歷代先賢用生命印證,書中所載,並非凡世應有的知識。那是異界的、冰冷而無情的惡魔真言。它們召喚的不是元素,不是神力,而是一種……‘機器之靈’。”
“機器……之靈?”李維下意識重複,這個詞組讓他死寂的心臟猛地一跳。
“一種沒有生命,沒有情感,卻擁有恐怖計算與吞噬之能的邪靈。”澤弗奈亞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悸,“三百年前,南部強盛的洛林王國,其王室最傑出的魔法天才,厄爾尼茲親王,便是妄圖駕馭此書之力。”
他頓了一下,聲音乾澀:“他成功了……一小部分。他念出了書扉上一段被視爲‘鑰匙’的短句。然後……”
老法師閉上眼,彷彿不忍回憶那描繪在古籍中的慘狀:“……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毀天滅地的禁咒。據倖存者記載,親王所在的整座宮殿,連同內部的一切活物、死物,甚至光線和聲音,都在一瞬間被抽乾、分解,化作絕對規則的、冰冷的幾何立方體,然後歸於虛無。彷彿被一張無形巨口吞噬,連一點殘渣都未剩下。原地只留下一個無比光滑、深不見底的半球形坑洞,至今仍縈繞着死寂與絕望的氣息,草木不生。”
“所有跡象都指向那被召喚出的‘機器之靈’。它吞噬一切,只爲……運行那段咒語。”澤弗奈亞猛地睜開眼,死死盯住李維,目光灼人,“而那段開啓災禍之門的短句,就記載在——”
他猛地一揮手,石臺周圍的一枚魔法水晶驟然亮起,將封印之書封面附近的一小片區域照得清晰可見。
那裏是扉頁的角落,一行扭曲、怪異,與周圍任何魔法文字或圖案都格格不入的符號,被用暗紅色的、彷彿乾涸血液的材質書寫着。
李維的呼吸驟然停止。
血液轟的一下衝上頭頂,又在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四肢冰涼徹骨。
那符號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刻入靈魂,熟悉到成了他上輩子死亡的註腳。
那不是惡魔的文字,不是異界的真言。
那是……
import numpy
兩個單詞,一個空格。標準的Python庫導入語句。
荒誕,冰冷,卻帶着無法形容的恐怖,像一隻巨手攥緊了他的心臟。魔法?異世界?禁忌知識?這一切在眼前這行代碼面前,轟然坍塌成一個令人窒息的玩笑。
他的身體開始無法控制地顫抖,牙齒格格作響,視線死死粘在那行代碼上,無法移開。胃裏翻江倒海,是恐懼,是震驚,更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程序員面對無法理解的BUG時的茫然與驚悚。
“看來你感知到了它的邪惡與不祥。”澤弗奈亞將他劇烈的反應誤讀成了對禁忌力量的恐懼,聲音緩和了些,卻更加嚴厲,“記住這種戰慄,學徒!永遠不要試圖去理解、去補全它!任何一個字符的偏差,都可能再次引來那貪婪的‘靈’,將你,將我們所有人,乃至整個王國,都吞噬殆盡!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觸碰的——”
老法師的警告變得模糊,像是從極遙遠的水下傳來。李維的整個世界,只剩下那行代碼。
import numpy……然後呢?
下面該是什麼?
定義一個函數?進行矩陣計算?處理數據?
一個無比強烈、近乎自毀的衝動攥住了他。邏輯在尖叫,好奇心在燃燒,那種程序員面對未完成代碼時近乎本能的、該死的強迫症,壓倒了對死亡的恐懼,壓倒了對這個陌生世界的敬畏。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指尖微顫,彷彿虛空中有一個看不見的鍵盤。
澤弗奈亞大師的瞳孔驟然收縮,驚駭欲絕:“你幹什麼?!住——”
太遲了。
李維的食指,憑着肌肉記憶,憑着那深入靈魂的本能,在冰冷凝固的空氣裏,在那行散發着不祥紅光的 import numpy 下方,飛快地、準確地,虛劃出了下一行:
print("Hello, World!")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瞬。
什麼也沒有發生。
澤弗奈亞大師凝固在阻止的姿勢上,臉上驚怒交加的表情微微鬆動,似乎也疑惑於爲何災難沒有即刻降臨。
死寂。圖書館最深處,只有兩人粗重不一的呼吸聲。
然後。
腳下的古老石磚猛地一震!
束縛《塞菲羅斯祕典》的魔力鎖鏈發出一連串刺耳的、令人牙酸的迸裂聲,耀眼的電火花瘋狂跳躍,然後——徹底黯滅、崩碎!
厚重的祕典自行嘩啦啦地翻開,書頁以一種非人的速度瘋狂閃動,無數行同樣怪異扭曲、李維熟悉無比的“咒文”(if...else..., def function(), for i in range()……)流淌而過,散發出越來越刺眼的幽藍色光芒。
整個房間,不,是整個神殿,開始劇烈搖晃,書架傾倒,塵埃簌簌而下。澤弗奈亞大師臉色慘白,試圖凝聚魔力卻徒勞無功,周圍的元素力量變得無比狂躁且難以駕馭。
緊接着,一個冰冷、僵硬、毫無任何情感起伏的電子合成音,彷彿來自九幽之下,又彷彿貼着他的耳膜響起,響徹每一個角落,帶着一種宣告世界終結般的平靜:
“噔~~噔~噔~噔——”
Windows XP 經典的開機音樂!在這魔法神殿深處,以恢弘無比、褻瀆一切常識的方式,奏響!
幽藍的光芒從書中沖天而起,在兩人頭頂的空中匯聚、拉伸、定型。
一個半透明的、不斷流動着細微綠色字符的湛藍色窗口,懸浮在那裏。邊框銳利,風格簡潔,與周圍古老神祕的魔法環境形成了毀滅性的反差。
藍色窗口中央,是一行簡潔的白色提示符,正在無情地閃爍。
C:\Root\Eracidia_World>
李維癱軟在地,大腦被這極致的荒誕和恐怖徹底沖垮,只剩下一片空白。
那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起,每一個音節都精準地敲碎他對這個世界殘存的最後一絲理解:
“管理員,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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